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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女兒躺在旁邊，睜著大眼睛看著程玉安。

程玉安快速洗刷好，這才抱了女兒下樓吃飯。

其實，這個問題記者就能回答他：「那是因為菲律賓商業片市場已經被好萊塢攻佔了，你們自己拍的商業片沒人看，沒錢賺，只能縮在小小的藝術片市場苟延殘喘。」

一家人吃過飯，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和芭芭拉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程玉安順勢一個翻身，把女兒推到，一把掫過女兒抱在懷裡：

「她自己也感覺到了市場對流量藝人的反感，想接部文藝片挽回一下形象。」

程玉安感覺她是在學劉小麗責備劉一菲的話，等女兒講完，程玉安假裝聽懂了：「知道了，爸爸給寶寶報仇，我也打媽媽屁屁好不好？現在我們乖乖吃飯哈。」

程玉安指了指門那邊的拖鞋：「鞋，拿過來。」

「餓了？」程玉安坐起來，「好，爸爸起來陪寶寶吃飯去。

劉一菲突然說：「楊密想接部文藝片。」

「屁屁。」七七又說了一遍。

「早上起來看見你行李箱了，就鬧著要去找你。我說讓爸爸多睡會兒，她還不答和*圖*書應。」劉一菲說完對女兒說，「不止你會找爸爸告狀，我也會。」

程玉安笑著跟女兒說：「沒事，爸爸就喜歡七七這樣。壞媽媽。」程玉安和女兒站在一條戰線上聲討劉一菲。

程玉安不知道的是，當天，國內記者專訪金獅獎得主《離不開的女人》導演拉夫·達茲時，談到了他。

「七七，去把爸爸的拖鞋拿來，乖。」

程玉安感覺有人在打自己，睜開一隻眼，就看見女兒坐在床上拍自己屁股。

劉一菲對老公這樣的反應翻了白眼：「就那天我請她們來家裡吃飯，就說到這個事。

程玉安在頒獎典禮上給最佳女主角頒獎，很可惜，石頭姐因故未能抵達現場，由電影製片代領獎盃。

「懶居！」

程玉安頒完獎坐回台下座位，他雖然是威尼斯嫡系，但他聽不大懂義大利語，坐在台下直打瞌睡。

「既然她選擇了流量，收割粉絲這條路，就得承擔這個代價。」程玉安接著說。

但同時也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是張一謀和程玉安現在都跑去拍商業大片，我並不認同他們的做法。和*圖*書而賈科長現在則還能關注中下層人民的生活，堅持拍藝術電影，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好不容易熬到典禮結束，連晚宴都沒參加，程玉安就借口身體不適回酒店休息了。

「你就慣她吧，看以後怎麼管。」劉一菲說道。

「爸爸，懶居！」

程玉安補充道：「其實吧，她真的不適合演什麼文藝片，長了一張商業片的臉，非得往文藝片里湊熱鬧。」

第二天一早，記者還想去堵他的門採訪他幾句，不料撲了個空，程玉安早早乘私人飛機回國了。

但自從馬可·穆勒卸任，阿爾伯托·芭芭拉接任主席以後，程玉安就很少來威尼斯了。

女兒越起勁了，真的找程玉安告狀：「寶寶，屁屁。」說著拍著自己的大腿。

「也不都是眼紅糖糖吧，她也到年紀了，總不能真演一輩子偶像劇吧。」

「她是看糖糖的《鯊灘》眼紅吧。」《鯊灘》表現不錯，截至目前有5.7億票房。

那導演和演員就別玩了唄？

今晚劉一菲帶著女兒在主卧睡，程玉安就沒打擾，洗漱好，就去次卧睡了。

「誰叫公司不給她和*圖*書片子呢。」

「你什麼時候還替別人傳話了？」程玉安笑問道。

小傢伙又不出聲了。

再加上戛納越做越大，這幾年中國電影人都很少來威尼斯了。

「你吃你的，還跟我假客氣。」

「陪爸爸再睡一會兒好不好？」程玉安問道。

劉一菲見父女二人親熱地摟在一起，笑道：「她是不是說是我讓她去叫你起床的？」

而且，要不是自家有兩部電影入圍主競賽單元，他今年連頒獎都不會來。

「公司沒有故意說不給她戲，要不然《古劍奇譚》和《三生三世》的電視劇也不會給她。」程玉安抽了一張紙給女兒擦擦嘴，「真是的，每次吃飯跟打仗似的，吃一半漏一半。」

程玉安就這麼一說，劉一菲倒是聽進去了。

程木繁還把自己的勺子伸過來：「爸爸吃。」

「咳咳！」程玉安擦了擦嘴，「你再說一遍。」

「誰叫她當初推掉《盜賊2》了，得罪公司一大票老製片，以後誰有好片子也不會找她了。」

女兒拍著桌板大叫：「壞媽媽。」

小手還放在他臉上亂摸。

「嗯。」這回聽懂了，爬下床給程玉和圖書安拿拖鞋去了。

程玉安和威尼斯保持聯繫也僅僅是看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這幾個字上，畢竟是他的揚名之地，馬可·穆勒算他的伯樂。

阿爾伯托的去中國化是一方面，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把電影節帶歪了。

「嗯？」聽不懂。

「￥%#@@！呀呀，￥%（……哇哇……￥￥#」小傢伙很賣力地講述著。

「不要。寶寶餓。」七七拍著自己的小臉說。

「那媽媽為什麼打寶寶屁屁呢？」

「還找姥姥了？姥姥怎麼說？」程玉安問女兒。

「她這麼小懂什麼，大了再管教。」程玉安說完也開始吃起飯來。

「也不算替她傳話吧。」劉一菲不干預公司管理和電影運作，「我也想問這個來著。」

糖糖轉型第一步走穩了。

不管是為了轉型還是挽回形象，楊密有這個心就好：「挺好的啊，有片子了嗎？」

「那糖糖也是這條路啊。」

「誰讓你來叫爸爸起床的？」

為了把交易市場最大，他甚至公然喊話，說電影節是為製片人提供可能性的。

但很可惜，《降臨》顆粒無收。

「不是嗎？」程玉安把七七放在嬰兒椅hetubook.com.com上，準備吃飯。

拉夫·達茲表達了對中國電影的喜愛：「我很喜歡張一謀、賈科長和程玉安的電影，張一謀早期的電影里有一種質樸的情感，我非常喜歡程玉安對人物情感的描述。」

說著給女兒盛好一碗粥送過來。

程玉安回到家時，京城已經是凌晨了。

劉一菲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父女二人在那演，說道：「給她煮了爛麵條，不吃，還耍脾氣把碗打翻了，我就拍了她兩下，好傢夥，一下午沒理我。還找我媽告狀。」

「說是在接觸劉捷的本子。」劉一菲說道。

「這我就沒辦法了。」遠程自有自己的運行方法，程玉安沒必要為一個楊密去干涉，「就看她自己會不會做人，給公司的老人賠個禮道個歉。現在《盜賊》系列在楊容她們手裡也活過來。有啥過不去。」

「楊密還跟我說，幾個從公司出去的演員，就她沒演過公司的電影了。」

程玉安當然是威尼斯嫡系，他甚至被外界稱為「威尼斯之子」。

劉捷在文藝片領域算是個不錯的導演，拿過不少獎，他的本子確實值得爭取。

「媽媽打寶寶屁屁了？」程玉安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