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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會兒，秦川就跟著大人回去了。

晚上出去玩了。

「蘋果怎麼說？」劉一菲突然問道。

「哥哥騙。」程木繁為自己爭辯道。

「可是你媽媽不讓你喝這個。」

喝過果汁，兄妹兩人沒兩分鐘就又和好了，程木繁跟在秦川屁股後面亂跑。

楊影獲封「摳圖女王」。

秦川看了看坐一旁的乾爹乾娘，夫婦二人暫時沒注意到兩個小孩子這邊。

程木繁掐著手指道：「一點點。」

但就是喝到一口，也讓程木繁眉開眼笑。

春晚？

「我看網上最近又吵起來了。」劉一菲說。

好在過年這兩天安靜了不少。

「哥哥。」程木繁想拿桔子跟秦川換果汁。

「乾爹乾娘新娘好。」

「是你自己要跟我換的。」

「就沒辦法解決嗎？」劉一菲問道。

但是秦川不願意換，程木繁又去抓了兩顆糖來。

「嘴上說是為了戲好，但其實他也知道用流量小鮮肉能賺錢。真為了戲好，你敢跟投資人說我的片子不用他么。」

「蘋果。」程木繁爬起來。

「你還小，不能多喝果汁，太甜了。」

和-圖-書她嘴饞秦川的果汁，這東西平時劉一菲都不讓她喝。

秦川迅速把吸管塞進程木繁嘴裏，程木繁剛嘬了一口，吸管就被秦川拿走。

一家人都沒看。

秦川覺得這買賣不虧，決定跟她換。

「什麼小鮮肉啊，天價片酬啊，敬業態度啊。」劉一菲也沒大致看，她一向只管把自己的戲拍好，對外界不大在意。

「雖然每年開戲很多，但大廠的資源一年到頭就那麼些，這個圈子很小，一個藝人，稍微打聽一下，就能把底給你刨乾淨。你明知道他演技差你還用，他軋戲你曝光他，告他啊，又不敢了吧？」

程玉安笑道：「就不能讓孩子好好過個年？她連話都說不明白，你就教她這個。」

旁邊，兩個小傢伙玩累了，一起吃東西。

1月的娛樂圈其實沒什麼好消息。

秦川吸著一小盒果汁，程木繁吸著自己奶瓶里的溫水。

「一是交給時間，沒能力的人肯定會被淘汰，這個不用說，二就是政策層面做出約束，比如規範片酬，不是不能拿高片酬，你說鞏儷、道明老師hetubook.com.com這樣的演員不能拿高片酬嗎，但是要把片酬控制在一個合理的區間里，今年開會我會提一下。」程玉安說這麼多也累了，「七七，陪爸爸睡午覺好不好？」

「哥哥壞，騙，騙。」可憐的小傢伙說話還不很利索，吵架都吵不贏。

大人坐在一起閑聊。

秦川見劉一菲沒看他們，道：「就一口。」

「好喝。」

程木繁吸了一口，雖然不是剛才喝的那種果汁，但同樣好喝，也就不計較了。

把果汁給她，自己抓了桔子和糖果回到客廳。

楊影的《孤芳不自賞》播出即被群嘲，攜百花女配之名拿出這樣一部作品，再加上被爆料8000萬片酬進組養胎，前後工作不超過20天，大量戲份由綠幕摳圖而成，輿論一片嘩然！

「你沒我多。」9歲的秦川搖了搖劉一菲給的紅包，說著牽了程木繁走到一旁翻找玩具去了，每年過年程玉安都會採購一批玩具送給上門的小朋友。

等到乾兒子秦川來家裡搜刮零食和玩具順帶拜年的時候，程玉安剛掛斷美國打來的電話。

「別理他https://m.hetubook.com.com們，炒話題推出來背鍋的。」程玉安削了個蘋果，切了一小塊，「七七，吃蘋果嗎？」

「嗯！」

「其實呢，粉絲經濟，偶像經濟在每個國家都有，你嫌他拿錢不幹活演得差，你別用他啊。一邊罵人，一邊又要用，賤皮子。」

雖然讀的不好，但是這個意思，程玉安聽了也高興，把蘋果給女兒：「真聰明。」

不吃虧的程木繁哪受得了這個，遂跑過來跟秦川講道理。

程玉安對此依舊抱有樂觀態度。

「哥哥。」程木繁靠過去，「七七要。」

沒20秒，程木繁呀呀叫地跑過來跟秦川吵架：「哥哥壞。」

程木繁吸了半天也吸不上果汁，只嘗到了點甜味。

劉一菲笑道：「那媽媽給你現榨果汁好不好？」

小傢伙虧了一個桔子和兩顆糖果，換了一個被喝光的果汁空盒。

沒安靜兩天，周利波在美被抓。

兩個孩子在一旁玩。

劉一菲跟女兒說：「你說你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果汁沒喝到，還賠了一個桔子和兩顆糖。」

「網上吵翻了天，但《西遊》照樣賣票。」《m.hetubook.com.com西遊·伏妖篇》其實一上映就淹沒在網友的差評里，但影院觀影照樣火爆。

女兒拿著蘋果坐在一旁吃，劉一菲問道：「你剛才說，推出來背鍋是什麼意思。」

劉一菲還說：「看這兩人。川川，好好帶妹妹玩哈。」

程木繁很聰明，想了一兩秒就說：「阿破。」

「好孩子。」劉一菲照例給了紅包。

「嗯。」

「哥哥。」程木繁顛顛地跑過來，舉著手裡自己的紅包向秦川得瑟。

「現在不好甩鍋了，因為錢和人還有寬鬆的創作環境都給你了，你還能怎麼說呢。找來找去，他們找准了『小鮮肉』群體。都是你們這群拿錢不幹活，演技又差的小鮮肉害的。」

「吵什麼？」

情況倒也沒這麼嚴重，程玉安笑說：「只是行業發展的階段性波動，這大半年的低迷是很正常的現象。」

劉一菲倒了杯水：「怎麼聽你們說的，這市場在走下坡路似的。」

「好喝你不是喝過一口了嗎。」

「上網寫評論的和掏錢進電影院的，是兩批人。」程玉安笑道。

「還要。」程木繁說道，看著秦川吃自己桔子的樣子和圖書，她可生氣了，「壞哥哥。」

兄妹二人又到一旁玩去了，沒兩分鐘，程木繁過來，從茶几的果盤上抓了一個桔子走。

「只能在開會的時候耍兩句嘴皮子，罵兩句吸引獵奇觀眾。」

「好。」女兒吃完蘋果爬起來，拍了拍手，由程玉安抱著睡午覺去了。

劉一菲起身給兩個孩子榨果汁去，還特意給女兒裝了大杯，給秦川中杯，以平衡小傢伙的不滿。

「不管是影視資本也好，還是我們許多編導也好，這圈子裡充斥著太多水平一般甚至沒有水平的人。他們拍不出好的作品，頭些年，甩鍋給總局，說都是你們審查得太嚴，這個不讓拍那個不讓寫，我們有好戲都做不了。現在呢，錢也有了，人也有了，為了應對好萊塢衝擊，審查也適當放鬆了，很多題材就算院線上不了，流媒體也能上了，但是呢，你看看他們，他們依然做不出好戲。

收拾好，夫婦二人坐下，程木繁玩累了，也在一旁歪著，眼睛盯著電視里的動畫片，也不知道在看不在看。

劉一菲注意到兄妹兩人的動靜，過來問清楚狀況，把女兒抱起來笑道：「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