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狗仔和半麻袋的信
「那以後有緣再會？」
囑咐胡雅把信收好，日後他抽出空來，一一回信不現實，但挑一些特殊的信件回復還是可以的。
這妹子以前雖然是曹軒的員工，但對《一萬個理由》並不感冒，直到這回新歌《追光者》出來，胡雅立刻被俘獲，成了曹軒的小迷妹。
自己火到這個程度了嗎？
此後大半個月，雖然沒能更進一步，但也維持住了火熱的勢頭，保持前十不動搖，個別榜單甚至衝到前五。
有「曹軒」記憶的曹軒，知道狗仔這行的不容易，雖然藝人和狗仔是對立面，但他不想做的這麼絕。
高覺明特意擺了個古裝電視劇的拱手手勢，然後拿著相機閃人。
不過讓他沒想到是，曹軒很快就把相機還給了他，並自掏腰包強行「買」下了底片。
「唔！」
「都是底層混的，平時受盡冷眼，一旦有人給予尊重，那種感覺永生難忘。」
看完了信，曹軒感覺心裏酸酸脹脹的，一時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張崇是曹軒的和*圖*書保鏢兼助理，寸步不離，會計老錢除了財務其他事不攙乎。
自12月初《追光者》走紅，短短數天就衝上各大音樂排行榜前十。
雖然狗仔名聲不好，但也都是人啊！
到了工作室，小秘書胡雅狗腿式的給曹軒接包、掛衣、添茶送水。
90年代的治安環境，要想收拾一個孤軍奮戰的小狗仔，辦法實在是太多了，都不用實質性動手，找幾個人往你門口一坐，機靈的馬上收拾東西回老家避風頭。
但也讓胡雅這個還沒淪為社畜的年輕實習生，每天鬥志昂揚，彷彿打了雞血一樣。
說白了還是打雜。
在工作室門口買早點，早點鋪老闆都能認出他，死活不收飯錢，還要多送他幾個包子。
「阿卡林省都有我的歌迷？」
但「曹軒」是什麼人，後世的內地娛記大佬，久經沙場，一眼就看出了這廝的偽裝。
旺財和來福的嗓子都吼啞了……
可要是拿了東西還這麼干，那就是不識抬舉，曹和圖書軒以後看見也不用客氣。
他們這種狗仔，大部分都沒有編製，就是拍照到雜誌紙媒換錢的散兵游勇，沒有背景，所以也不用顧及什麼，碰見脾氣暴的明星，逮到直接動手都不新鮮。
狗仔沒想到剛盯上曹軒，就直接被抓了個現行，看到曹軒拿著相機研究，心有惴惴。
「您放心，我高覺明不是不懂規矩的人，以後見您我繞著走。」
雖然這個大管家絕大部分的工作，都是接電話、接郵件快遞、跑腿，然後把信息歸納，最後遞給曹軒和蔣月審批。
曹軒不喜歡這些腌臢手段，但不代表他不懂怎麼用。
「可能有些是寄給《將愛情進行到底》劇組的，來信太亂，而且有的是同時寫給劇組和您的，京台他們也沒細分。不過我大致翻了一下，大部分還是直接署了您的名字，一半是京城本地的，還有不少津市、冀省、魯省、豫省的信，最遠的是贛省。」
「大家都是混飯吃，今天我禮到了，哥們賣個面子，以後別為難我ｗwｗ.ｈeｔuｂｏok•ｃｏｍ.com。」
曹軒給張崇使了眼色，兩人包抄，堵個正著，拿過相機，底片一扣。
他記得童話大王鄭淵潔為了放粉絲來信，專門買了10套房子。
狗仔被曹軒的舉動弄得有些發愣，但馬上反應過來，對曹軒豎了個大拇指。
「再會！」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大石作的街坊四鄰也都知道衚衕里竟然住了一個歌星，幾個大姑娘小媳婦天天圍著曹軒家轉悠，看看能不能來個美好的邂逅。
從此以後，不管那個藝人如何，「曹軒」都沒有爆過對方任何黑料，提起來都是只褒不貶。
蔣月作為經紀人，經常會出去洽談聯繫業務，曹軒要去商演和錄音棚製作新專輯，兩人待在工作室的時間不多。
曹軒有些感慨，「曹軒」記憶就有那麼幾檔子剛才的類似情景。
最騷的是，竟然有狗仔記者來偷|拍曹軒，裝的倒是煞有介事，彷彿路人採風。
不過，曹軒私下覺得，之前以慶功為由給胡雅發的200塊紅包，對這妹子
和-圖-書轉變工作態度也起到了重要促進作用……
曹軒真的紅了！
張崇笑了笑：「這人挺好玩的。」
胡雅這個工具人終於擺脫了打掃衛生，成為了【繁星工作室】的大管家。
弄套四合院專門收藏粉絲歌迷的來信和禮物，也算是另類的「寵粉」吧……
於是，【繁星工作室】也開始陸續的接到一些有關曹軒的業務工作邀約。
「倒不用這麼誇張，不帶相機，大家該處處，相識即是緣分，都是朋友。」
曹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鄭淵潔的影響力，但是這個方法可以效仿。
然後曹軒又讓張崇去旁邊的商店買了一條大前門，親手塞進了狗仔背包里，笑道。
「曹總，這是昨天和前天的電話邀約，四個商演，兩個媒體採訪，還有一個電台邀約。」
曹軒正喝著茶，嚇了一跳，打開麻袋扒拉了一下，少說有好幾百封。
「明白，對了曹總，京台派人轉交給我們一個包裹，裏面都是觀眾歌迷給你寫的信。」
「知道了，回頭報給蔣姐，讓她和對方接洽，和*圖*書告訴她，然後確定好時間，再告訴我。」
胡雅突然一拍腦袋，跑到雜物間，費勁的提出半個麻袋，重重地放在曹軒面前。
曹軒震驚了，專門讓胡雅找出那封贛省的信，拆開一看，來信人是個高中學生，文筆雖然稚嫩，但滿篇紙上都是對曹軒的喜愛和支持。
更重要的是，《追光者》的大火證明了曹軒並非曇花一現，而是有能力長期穩定的保持名氣。
托京台的福，這些天曹軒沒少在電視上露臉，以至他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了當明星的滋味。
曹軒今天抓到了狗仔現行，扣了底片，但沒有為難對方，而且送煙和賠款，可以說面子裡子都給狗仔照顧到了，對方要是懂事，以後就不會再騷擾曹軒。
「成，就您今天這句話，我真服了，這是我傳呼機號碼，以後您有事找我，隨叫隨到。」
高覺明從包里抽出一張名片，認真交給曹軒，曹軒伸手接過，想了想，也給了高一張自己的工作室電話。
「怎麼會這麼多？
……
剩下的信件全部封存收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