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高球王和鄭白嫖
胡婧咬牙切齒喊了一句，曹軒撒丫子就跑，跑了幾十步，才遠遠傳來一句。
至於張崇胖了還能不能勝任保鏢這點，曹軒倒是不擔心。
給王進暴打一頓后，高球王痛定思痛，打算找個正經事做。
鄭屠，危！！！
「我剛才是逗你玩呢。」
胡婧更別說了，這姑娘無肉不歡，要不是天天還有練舞鍛煉的習慣，臉上起碼能再圓兩圈。
旁邊的架子上，是韭菜花、芝麻醬、香菜、蒜泥等調料。
把銅火鍋放好，曹軒打開窗戶通風，招呼旁邊已經眼巴巴往鍋里瞅的胡婧，笑道。
MV的片酬，曹軒給胡婧倆人統一定的是3000塊。
雙方擬定合同，鄭屠出價3000貫，包了大腳當二奶。
「這有什麼麻煩的，上次你們倆來也沒吃好，這回給你們補上。」
冬天天冷，炒菜容易涼，曹軒就和張崇去市場買了銅火鍋、木炭和羊肉蔬菜，請胡婧兩人吃火鍋涮肉。
高球王抓住機會，又是彩虹過人，又是蝎子擺尾，護球像亨利，過人賽梅西，各種騷操作秀了端王一臉。
後來端王登基，高球王這個潛邸舊人也得做大宋高官，成功進階高太尉。
曹軒當了藝人之後，難免要關注身材管理，雖然沒有刻意節食，但平時三餐也是選擇葷素搭配，一些高脂高熱量的東西盡量不吃和少吃。
然而靚坤說的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這個鏡頭拍的真好。」
於是就上演了民工討薪禁曲《王進打高俅》的首次亮相。
伴隨著一段聲震雲霄的嗩吶，王進拳打腳踢，一頓胖揍，告訴了高球王在大宋當古惑仔是行不通的。
而且考慮到曹軒如今的名氣，參演他的MV是個不錯的露臉機會。
體力值下降70％！
中戲因為表演系學生時常排練，宿舍大門要到11點半才關閉，甚至有時候更晚，大石作衚衕距離中戲步行也就半個小時，時間足夠她們回校。
……
感受到兩個妹子的羡慕眼神，曹軒心裏美滋滋的。
白凈的臉上紅撲撲的，水嫩嬌艷，曹軒要是還在，肯定想抱著咬上一口……
也就是《水滸傳》原著國民度高，大家都知道劇情，不然這麼搞非常勸退觀眾。
胡婧眼尖，看到曹軒臉上的神情，「不經意」的把曹軒往旁邊擠了擠，離得曾離遠了好幾步，才氣哼哼小聲問道。
北宋球王，高俅高太
和*圖*書尉。
「誰要你的臭錢。」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向穩重矜持的曾離也同意了。
98年的京城夜生活已經十分豐富，但天氣太冷，也沒有多少人在大街上晃悠，出現最多的就是一對對相攜而行的情侶。
不過，胡婧兩個女孩卻沒有留宿的意思，她們早有準備。
時間太晚，曹軒有意讓兩個妹子留下來住，東廂房目前還沒住過人，床大被軟，還有空調。
「肯定送，對了，曾離幾號的票？」
不對，2000年還有一部《西遊記續集》，回頭蹭個角色，那他就是集齊兩大名著的男人了……
自己要不要給她們上一節險惡的社會實踐課？
大腳是唱曲的，碰上一個賣豬的土豪鄭屠要包|二|奶，大腳當時處境困難，也願意做土豪的金絲雀。
但畢竟小時候窮慣了，嘴饞忍不住，所以曹軒時常給自己找借口鬆快鬆快。
說罷，又是重重一拳，正中鄭屠的太陽穴，卻似做了一全堂水陸的道場，磐兒、鈸兒、鐃兒，一齊作響。
「呸！」
乾飯！
得到的效果就是撲面而來的時代感，一下就讓觀眾代入到幾百年前那個繁華熱鬧的東京城。
第一集高球王的故事結束，第二集直接跳到史進和魯提轄相認。
說罷，一拳打了過去，正中鼻子上，直打得鄭屠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油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史進和魯提轄相認，打虎將李忠直接消失，二人相聊甚歡之際，就看見了哭哭啼啼的謝大腳。
鄭屠被打服了，開口討饒，魯達此時已經紅了眼，哪裡肯罷手，大罵道。
這也是央視《水滸傳》一直為所被詬病的一點，篇幅太少，大量情節被刪減，一些劇里的情節銜接的有些生硬。
曹軒仰頭：「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從門樓、街市、擺攤的攤販、路上的行人，整個街景全部和畫上相差無幾。
這天高球王一夥在街上搞事，欺負攤販，就碰上了廖師傅……不，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
曹軒私下和自己那場獅子樓對比了一下，可以說是不分伯仲，從頭到尾的虐殺反派，節奏爽快，酣暢淋漓，突出的就是個解氣過癮。
簽完合同，曹軒打算請倆人吃頓飯，既是慶祝合同順利簽約，同時也是春節前的離別宴。
真·一球成名……不，飛天！
胡婧朝
和圖書著曹軒的背影啐了一句，但很快又忍不住笑了。
「來吧，咱們一邊吃一邊等。」
激昂高燃的BGM，酣暢淋漓的武打動作，讓電視機看的從頭爽到腳。
「你這瓜保熟嗎？」
鄭屠，卒！
央視四大名著啊，中國電視劇史繞不開的四部經典，他算是蹭上了最後一班車。
其實曹軒也想誇幾句的，但想到不久后的將來，自己在電視里也被武松揍的這麼慘。
……
體力值下降30％！
1月14號，中戲放寒假，胡婧和曾離分別要返回滇省和鄂省過年。
前人教訓，殷鑒不遠啊！
「你說我幹嘛？剛才你什麼意思。」胡婧眼圈都有些泛紅，像是氣狠了。
曹軒往旁邊瞄了一眼，張崇不必多說，恨不得出去找旺財來福打一架，連胡婧和曾離兩個女孩，也看得激動不已，直呼精彩。
只見魯提轄來到肉鋪，鄭屠趕忙起身迎接，提轄詢問。
這時，魯提轄再次提出要求：「再切10斤肥肉，不能見丁點瘦肉。」
「這切10斤寸金軟骨，不能見半點肉在上面。」
不過此時的高球王，還沒有被趙指導賞識，加入大宋朝堂俱樂部，天天和一盤狐朋狗友在街上踢野球，兼職古惑仔。
小姑娘家家，一點也不避諱的往男人家裡跑。
打完鄭屠，《水滸傳》的前兩集也全部播完，劉喚豪邁的身姿出現在片尾，時間也來到了晚上10點。
胡婧和曾離一年多的中戲不是白上的，影視鑒賞能力遠超普通觀眾。
這種郎咸平行為，氣得魯提轄直哆嗦，當場就要替天行道。
所以趁著今天有空，曹軒便和兩人簽了拍攝MV的雇傭合同，等春節結束，差不多就開始正式籌拍了。
切好了肥肉，鄭屠本以為了事，魯提轄再次提出第三個要求。
曹軒繼續仰頭：「那顆星星好亮啊。」
外面寒風凜凜，裏面吃著火鍋看電視，簡直不要太爽。
當然，倒貼的就不一定是錢了……
曹軒十分懷疑，今天《水滸傳》播完，明天要是有人跑去肉店學這句台話，肉店老闆不跑也得報警。
二話不說，鄭屠抄起案板上的砍刀，就撲向魯提轄。
不過緊接著曹軒就打消了念頭，流氓罪去年可才剛剛廢除。
「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哎嘿哎嘿哎嘿喲哦，參北斗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等曾離走後，胡和-圖-書婧張牙舞爪的要踹曹軒，嚇了曹軒一跳。
胡婧氣得跳腳，伸手要掐曹軒，警告道：「曾離是我的好閨蜜，你不準動歪心思。」
「晚上好夢。」
不得不說，央視《水滸傳》這段拍的太好了，經典中的經典。
興奮感頓時消退了不少……
……
怒氣值上升100％！
到了中戲宿舍樓下，胡婧磨蹭了一會，讓曾離先進宿舍樓，曾離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和曹軒揮手告別。
鄭屠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脾氣：「提轄莫不是耍笑於我。」
「曹軒！！！」
「那是我花錢買的，兩相情願啊。」
央視《水滸傳》開頭和原著一致，第一個出場的人物就是後世無數球迷口中的中國足壇第一傳奇。
……
魯提轄安排好大腳父女，然後直奔鄭屠肉鋪，《水滸傳》第一個名場面上演。
張崇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銅火鍋進了正房，曹軒手裡端著兩盤切好了的羊上腦緊隨其後。
一頓火鍋，四個人從《新聞聯播》吃到《天氣預報》，再吃到《焦點訪談》，終於等到8點《水滸傳》播出。
為了這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戲，《水滸傳》劇組蓋了半條街，動用數百群演，連排練＋拍攝整整拍了8天。
很多底層女演員或者野模可能會願意不收片酬，甚至倒貼。
但萬萬沒想到，鄭屠是個白嫖怪，合同上使了花招，寫明給3000貫，但實際一文錢沒掏。
趕大車的、抬轎的轎夫、拿著撥浪鼓蹦蹦跳跳的小娃、耍把式的、騎馬的兵士、彈曲兒的父女、喝茶的客人，吹糖人的小販、染布的夥計、拔火罐的病人和郎中……
鄭屠被激出了血性，口中大叫：「打得好。」
以至於曹軒開始反思自己，是自己表現的太有安全感了嗎，導致倆姑娘一點戒備之心都沒有。
沒錯，金翠蓮是年輕時的大腳嬸演的。
兩人第一次對曹軒產生了些許的羡慕，畢竟作為一個演員來說，能參与到這種劇組，何嘗不是一種榮幸。
叫你白嫖，活該！
看到曹軒一男兩女的組合，女的投以鄙視的眼光，男則是羡慕嫉妒恨，還有偷偷豎大拇指的。
魯達等的就是他先動手，直接一腳把鄭屠踹到街上，然後一把提住衣襟，舉起醋缽大的拳頭。
央視《水滸傳》的片頭設計巧妙，是國寶級名畫《清明上河圖》的全景。
「你剛才想什麼呢，一臉ｍ•ｈetuｂｏok.ｃｏm.coｍ的怪笑？」
鄭屠雖然白嫖，但是個熱心攤主，積極幫忙處理，累得汗流浹背，切好了10斤精肉臊子。
「曹軒，就我們幾個，你弄這麼豐盛幹嘛啊，多麻煩啊。」
曹軒也不知道她是真沒心沒肺，還是別有用心，圖謀不軌。
不明真相的曾離奇怪地看了曹軒一眼，不知道他這是抽什麼風，胡婧見曾離看過來，也不再鬧，只是拿眼睛一個勁地瞪著曹軒。
咳咳，跑錯片場了，應該是——
普通觀眾也許看不出這種過渡鏡頭裡的門道，但她們這種半圈內人，能從中感到《水滸傳》劇組拍攝時的用心和嚴謹。
魯提轄是個好打抱不平的性子，見有女人哭邊詢問原因，大腳就道明實情。
1月8日，大石作衚衕。
區別於原著未對高衙內的結局有所交代，央視《水滸傳》特意添了一個原創情節。
「給洒家切上10斤精肉臊子，上面不能見半點肥的。」
白嫖人家不說，還要倒要人家給錢！
鄭屠已經已經有些察覺到魯提轄在找事，但不敢得罪，只能繼續又切了10斤肥肉臊子。
今天簽合同、離別宴、嬌客臨門、《水滸傳》開播，各種喜事夾雜在一起，曹軒只好忍痛「破戒」。
端王愛才心切，化身趙指導，高球王成功入選國家隊。
作為和西門慶齊名的人渣，高衙內其實用了兩個演員，分別飾演高衙內的發跡前和發跡后兩個時期。
央視《水滸傳》節奏很快，哪怕是高球王這個第一大反派，也只給了一集的篇幅。
「洒家這般的氣力本事，也不敢稱鎮關西。你一個賣肉的操刀屠戶，狗一般的東西，也配叫這個名號，說，你是如何強騙了金翠蓮。」
高球王天命之子，氣運驚人，先投到一家藥鋪，沒幾天就被推薦給大文豪蘇東坡當秘書，然後又被蘇東坡引薦給駙馬，給駙馬當差的時候，意外碰上了端王趙佶踢球。
曹軒哭笑不得，又多少帶著點小得意。
曹軒本意是找個飯店下館子，但是胡婧聽說今天《水滸傳》首播，就提議上曹軒家裡吃，可以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這也就罷了，總歸有個吃喝住住，但後來大腳當了幾個月二奶，被正房發現趕了出來，鄭屠直接掏出合同，說她毀約，讓她賠錢。
曹軒沒想到胡婧反應那麼大，趕緊溫聲哄勸，過了一會，胡婧才破涕轉笑。
第二件是和-圖-書收了個乾兒子高強，也就是日後的高衙內，《貞X劫》的男主角。
這麼一對比，曹軒覺得西門慶直接被武松弄死，也不是不能接受……
高太尉上位之後，幹了兩件事，第一件是報復王進，逼得王進攜母遠遁。
前者不說，沒啥名氣，後者調戲林娘子時高衙內的扮演者，是《武林外傳》錢老闆的演員洪建濤。
保鏢不是打手，防禦力屬性的要求更勝於戰鬥力，胖了也許更扛揍。
「我15號的票，你要不要送我。」
客廳中間架了一張桌子，上面滿滿等等放著凍豆腐、白菜、土豆、丸子、粉條、各種羊肉等涮品。
之後又是一個長鏡頭，拍攝街上的人生百態。
這次曹軒忘卻了代入西門大官人，也跟著喊起了好。
這廝跟了曹軒三個多月，伙食質量飛升，體重也嗷嗷漲，硬是胖了小20斤，曹軒都怕張崇再肥下去，女朋友都跑了。
曹軒三人心裏還多少有點小顧忌，張崇就絲毫沒有任何心裏包袱了，抄起筷子就是一個字——
魯提轄圖首匕見，怒道：「洒家今日就是特地來消遣你的。」
「你幹嘛？」
「呸，你這個潑皮無賴，你要是硬到底，洒家也許還饒了你，你求饒，洒家偏不饒！」
「我立刻就給。」
張崇還想跟著，被曹軒用眼神逼退，只能留在家苦哈哈的洗碗刷鍋、收拾廚房。
而整部劇劇情的第一個鏡頭，就是《清明上河圖》圖中的其中一部分畫的現實還原。
提起拳頭，照著鄭屠眼眶際眉梢又來了一拳，只打得他眼稜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彩帛鋪的，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也不怪日後迷的象牙山老少爺們鬼迷心竅，年輕時的大腳嬸確實頗有幾分姿色。
曾離後世吃素，連雞蛋都不碰，但現在還沒養成這個習慣，涮羊肉吃得很開心。
200多斤的大力士，碰上什麼事往前一站，那就是一堵敦實的肉牆啊……
「錢吶？」
怒氣值上升50％！
對於她們兩個純新人來說，已經是優厚的合同了，如果在業內找相同條件的演員，市價基本在1000到2000左右。
魯智深的徒弟張三、李四等人，把高衙內騙到菜園子，一刀給煽了，算是給林娘子報了仇。
魯達一聽他還敢叫板，怒火更勝：「直娘賊，還敢應口。」
曹軒算盤打空，只能換上衣服，打算護送兩人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