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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聽店裡一個老客人說，有一個專家說今年的房價一定會崩盤，讓我們緩兩年買。」

雖然自由自在，但有時也孤獨寂寞，直到姜常的出現。

「今年主持人換人了？」

很少上網也不買報的他，都是從電視或者是其他零散渠道得到是曹軒的消息，時效性很差，很多曹軒新聞甚至還不如熟習娛樂八卦的普通路人了解。

「我記得之前店裡賣飲料的送了我一套，但是沒有漿糊，透明膠布行嗎。」

但這並不意味著，黃紅一個精品都沒有，今年的《裝修》就是他的春晚代表作。

「幸虧我躲得快呀，要不然我這個臉啊，可就破了相了知道嗎（噗噗噗）！」

不但「大鎚80，小錘40」的梗經典永流傳，還讓自趙麗蓉走後，發展不順的鞏漢林重新煥發第二春。

兩涼兩熱四個菜，加上新鮮出爐的豬肉大蔥餃子，年夜飯雖然簡單卻充滿了溫馨。

老闆娘擀著餃子皮道，姜常天天在家嘀咕買房，讓她也格外關注房價。

就因為這個「等」字，當曹軒出現的那一刻，頓時把所有知情觀眾都嚇了一跳。

「我覺得你那個客人說的不靠譜，之前我在蹲活的時候見了一個老頭，他就和我們說房價肯定得漲，要買趕緊買，不然奧運會之後更高。」

「過年不放長假，但短假放啊，不然除夕、初一兩天，誰有心思幹活。」

姜常想去繁星影視城賭一把，雖然很大程度是為了前途，但曹軒的影響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

曹軒出的專輯，除了《你的答案》的專輯《肆》，他買了一回正版珍藏，其他時候也都是聽盜版或者電台。

老趙不必多說，陳小二和趙麗蓉也代表作層出不窮，馮、牛的相聲至今被稱之為主流相聲的典範。

姜常踩著椅子，在老闆娘的指揮下，把印的飲料廠廣告的春聯貼上。

老闆娘一直靜靜地聽著，等姜常說完，伸手挽了挽頭髮，手上沾著的白面，給鬢角染了一層面霜，爽朗一笑，一如三年前一樣。

當時這幫他們一路看著崛起的草根新人，現在也站在了春晚舞台，怎能不讓人感懷。

此後三年，姜常依舊沒有達成自己成為明星的夢想。

「媳婦，其實我有一件事，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沒有【財】，很可能是為了和曹軒的《恭喜發財》作出區分。

「哪呢，哪呢。」

老闆娘不關心春聯，轉身跑去商店買了一掛鞭炮，她自己不敢點，現在姜常來了，可著勁的使喚。

這才是過年嘛，像曹軒每年把大家弄的嘩嘩流眼淚，實在不像話！

同時，那種撲面而來的衝擊力，驚艷無比，讓所有電視機前的觀眾為之震撼。

因為有曹軒在，小兩口對《千手觀音》，多加了幾分關注，然後就欣賞了一場巔峰視覺盛宴。

「長得挺好看，叫什麼。」

姜常看餃子包的差不多了，自己去燒水剝蒜，然後猶豫了一下道。

順便大家又討論了幾聲《明日之星》第二季。

姜常則是有沉默了十幾秒，才吐出兩個字，概括了自己心裏的千言萬語。

「頸頸椎椎，椎椎頸頸」的那段貫口，時隔十幾年後還有和圖書不少人記得。

但是良好的口碑背後，是姜常的收入要比許多同級別的群頭低得多。

《千手觀音》之後，過了兩個節目就是《明日之星》十強和人氣選手們合唱的《追夢赤子心》。

老闆娘拍了拍手，一招呼姜常：「走，回家包餃子去。」

……

雖然從地理位置和行政所屬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但是在老京城人眼裡，就是丫冀省的，以至於老闆娘對外都是聲稱外地人。

「你想干就干唄，不行我就跟你回老家開小吃店，京城的房子買不起，你老家的還買不了嗎。」

原因就是《明日之星》除了選秀，最大的主題立意就是培養歌壇新力量。

率先出來的是畫著戲曲彩淡妝的西宮娘娘曾大美人，穿著華麗的宮裝，站于高台之上，手捏杯盞做醉態，拖著戲腔念唱白，

今年四個主要主持人，朱軍、李永、周濤三個都演過小品節目。

但是《明日之星》的廣告費還是很香的，曹軒能壓到兩年一屆，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節操。

「來點？」

「來。」

今年春晚第一個節目是開場舞，然後幾個主持人出場，每年必看，熟悉春晚的小兩口馬上察覺到了不同。

姜常維護自己粉絲的尊嚴，但說起他這個鐵粉，確實有些「不夠格」。

姜常瞄了一眼電視的廣告，嘟囔一句，老闆娘不理他，掏出一瓶紅酒。

同時，也讓上過數次春晚的林勇健第一次出圈。

與身為京漂的姜常不同，老闆娘是京城人，更或者說是門頭溝。

有了經濟獨立的底氣，老闆娘極少和老家聯繫，一個人過起了日子。

那一年的華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中，小吃店正式關門，門口的告示是大年初三開門。

切了牛肉，撕了燒雞，老闆娘又下廚炒了兩個小炒。

「這老頭那麼有錢還去蹲活，有毛病吧。」

「媳婦。」

繁星影視城剛剛起步，接納的劇組數量不會太多，業務量有限，他要挺過一段時間的陣痛期。

三年一屆，對選手來說或許是件好事，但是公司商業角度就得不償失了，就連兩年一屆，京城台和繁星內部的阻力也極大，也就是曹軒威望高，才能勉強壓得住。

繁星和京城台在春節前已經宣布，2005年不再舉辦《明日之星》，並將整個節目周期改為兩年一屆。

「上面不寫了，董青。」

「少矯情，水開了，快下餃子。」

姜常低頭籌措了一下語言：「你也知道，白洋淀那邊新建了個影視城，過完年，就開始正式招納劇組了。到時肯定會缺一些專業的群演演員，那邊的負責人聯繫我，想讓我帶一批人過去。那座影視城是繁星投資的，規模很大，直接對標的是南方的橫店，如果我能前期在那邊站穩腳跟，拿下足夠的業務份額，那麼買房的首付就真有數了。」

這對姜常來說是個很好機會。

這兩位也算是春晚相聲沒落時代，少有能在春晚說相聲把人逗樂的相聲演員。

討論了幾句，小兩口也沒有過多在意，說實話，春晚主持人除了一遍遍刷臉，記憶點還真不多。

春節物價比普通翻了幾和圖書番，姜常買了斤醬牛肉和一隻燒雞，就被老闆娘趕緊叫停，一直到家了，還在嘀咕商家黑心。

不要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

就這樣，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膩膩歪歪了一年多，姜常趁著自己過生日喝多了酒，來了一個醉雞奪鷹堡，一舉拿下高地。

姜常說起了自己的見聞，老闆娘不樂意了：「我店裡雖然沒啥大老闆，但也來了不少小老闆和幹部，你那都是住地下室的老頭，懂什麼房價。」

第一個節目是歌舞，第二個節目就是劉天王的《福祿壽喜》。

三個節目是相聲《諮詢熱線》，由全國相聲大賽中獲獎的李偉健、武斌兩個人表演。

他不是和周傑綸唱嗎？

回去的路上，兩人又買了點熟食，原本老闆娘計劃一個人過年，沒買多少菜，現在姜常來了，多少還是得準備一點。

而這個戲曲節目之後，緊隨著也是一個帶有戲曲色彩的節目。

作為本屆春晚歌舞類總監，為春晚多出一把力，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但是具體工作和業務，影視城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和人力去管，肯定會分派下發給一些公司或者群頭。

相比之下，黃紅只能算是春晚語言類的第二梯隊。

於是從第四輪綵排開始，《新貴妃醉酒》由獨唱，變成了兩人合唱，而曹軒就是合作的男歌手。

當這個歌手出現的那一刻，電視機前直接看懵了無數人，包括姜常在內。

曹軒的電視劇，他很多時候沒時間追看；曹軒的電影，他基本看到盜版光碟，很少掏錢去影院支持。

「行。」

「飯都好了，春晚還沒開始嗎？」

「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

當然，姜常理智到摳門的追星心態，也是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重要原因。

老闆娘有點不好意思：「你又不在，我怕高。」

值得一提的是，鐵三角之一的高秀敏沒有參演小品，而是作為二人轉演員表演了這個戲曲節目。

現如今，第一季的許多選手現在還沒出頭，甚至專輯都沒發，這就馬上推出下一茬新選手，有點竭澤而漁的意思。

雖然之前曹軒已經對外公布了節目，但春晚也沒有規定他一個人不能演兩個節目啊。

「你們砸的是我家！」

「哎哎哎，春晚開始了。」

「可不是，說是有個朋友是什麼局的，內幕消息，當時他還勸自己一起吃飯的親戚，讓親戚現在趁著房價高趕緊賣了，租兩年房，等房價低了再買新的。」

而第七個節目的另一個小品，再度掀起了狂笑浪潮。

而且他之前說要和人合唱，從來沒有指名道姓說只和周傑綸合作。

而春晚節目組也憋著壞，一直把這事給按了下來，對外公開的節目表《新貴妃醉酒》的演唱者是——曾離……等。

別看他是掌握上千群演資源的群頭，說的好聽叫群演大佬，實際上就是個中介。

「虧你還是人家粉絲，你不看新聞啊，曹軒是今年春晚藝術顧問，指導了這個節目唄。」

《裝修》小品過後，就是舞蹈《千手觀音》。

工資雖然一毛沒有，但是包了姜常三餐和四季衣服，後來還在小吃店騰出了個雜ｈttｐs://ｍ.ｈeｔｕｂｏｏk.ｃｏm•coｍ物間弄了卧室，明面讓姜常看店，但實際幫省了大半年的房租。

《追夢赤子心》之後，就是每年春晚的必備戲曲節目，由馬金鳳、孟廣祿、劉桂娟、馬蘭等戲曲藝術家出演。

「店裡有嗎，過年哪有不貼春聯的，貼完再走。」

這兩年內地影視市場開始繁榮，姜常收入也不斷增多，雖然遠談不上小康水平，但日子總算有奔頭了。

這次也一樣，談起了此事，他把自己的顧慮、風險還有未來打算全部和盤托出，然後看著老闆娘，不管是支持還是反對，總歸有人幫他一起想。

不過作為開場節目，熱鬧喜慶的確實烘托起來了，讓不少春晚老觀眾都很欣慰。

但是2005年初的京城房價已經開始小飛了，均價每平差不多8000～9000，上萬一平的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姜常倒不在乎這個，但是覺得一直租房不是事，想看看能不能結婚前弄套房子。

後來看到姜常免費當勞工，也半推半就的使喚了起來。

但是好在堅持的久，再加上肯吃苦，也有一定能力，他也慢慢在京城的群演圈混出了點名堂。

「這玩意好難喝，又澀又苦，我記得上次你買的不是酸酸甜甜的嗎？」

但是，這件事不是沒有風險。

下一秒前奏歌曲響起，站台之下，一個穿著彩綉唐裝的人影出現，持話筒歌唱。

時至如今，兩人一度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過老闆娘覺得自己二婚，有點自卑，遲遲不敢跟姜常回家見他父母。

這讓他在京影廠群演中口碑極佳，短短兩三年就能崛起，並且被繁星影視城的負責人看中。

2005年2月8號，大年三十，除夕夜。

姜常雙目含淚，感動的想過來給老闆娘一個擁抱，被老闆娘一把嫌棄推開。

姜常學歷不高，高中都沒上完輟學了，老闆娘更是初中畢業，倆人對這些方面一知半解，很看重別人的建議。

所以這幾年，他其實是打兩份工，白天干群演，晚上來小吃店免費做跑堂、后廚、打雜、賬房，來了一個現代版的《武林外傳》。

雖然她有時候甚至會為姜常對曹軒的瘋狂崇拜所吃醋，但也明白曹軒對於姜常意味著什麼，所以才會支持「追星」。

「哎，姜常，曹軒是特別指導啊。」

而三年前的那一夜，不但讓曹軒成為了他的人生偶像，一直給他安慰鼓勵的老闆娘，也給姜常的心理留下了很深的印記。

「那是葡萄汁。」

老闆娘簡單調侃幾句，並沒有追著不放，她知道姜常工作忙，沒時間關注，所以才會幫忙留意，有時候給他分享一下。

但是後來大家覺得，曾離自己扮貴妃，然後又唱歌詞，顯得有點分裂，最好還是配一個男歌手，兩人合作。

「倪萍沒來，是個新人。」

姜常不想等這麼久，也不願老闆娘跟他等這麼久，所以想抄一次近道。

臨走之際，姜常來到老闆娘的店裡借酒消愁，正好看到了曹軒當初的新歌《你的答案》，被歌曲和MV里的勵志故事鼓舞，決心繼續留在京城。

這兩件事一直圍繞在兩人心裏，就連回家過年包餃子都不忘念和_圖_書叨幾句。

「那個老頭不一樣。」

一個大規模影視城的建設離不開各方面，群演也是重中之重。

怎麼曹軒出來了？

姜常敢做明星夢，長相還是有幾分可取的，濃眉大眼，有點像年輕時候的朱時茂。

「咱倆有啥不能說的，說唄。」

其實，黃紅早年佳作不少，甚至風頭蓋過當時為進入巔峰期的老趙，但進入21世紀以後，小品質量整體嚴重下滑，幾乎對老趙形成不了威脅。

「是嗎？」

只想夢裡與你一起再醉一回。

90年代末，剛剛結婚老闆娘和丈夫來京城打拚，結果不到一年丈夫就因故去世，成了寡婦。

姜常小兩口都看傻了，近6分鐘的視頻，兩人一言不發，等舞蹈節目結束后。

很多春晚主持人能被記住，除了熬資歷，還有就是靠參加語言類節目。

有一說一，劉天王這首歌唱的喜氣洋洋，大吉大利，節目效果還是不錯的，但可能是因為曹軒珠玉在前，總覺得少點味道。

這對姜常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賭博，他個人傾向賭一把。

「我每天哪有時間看新聞。」

京影廠這邊他好不容易才站穩跟腳，如果貿然去繁星，賭贏了皆大歡喜，如果繁星最後沒起來，他白白浪費時間不說，京影廠的地盤和業務量也不復存在。

這裏曹軒絕對有話說，最開始，確實定的是曾離一個人唱《新貴妃醉酒》。

「牛逼！」

董青未來也和黃紅演過，但最令人深刻的還是魔術中的「托塔天王」……

繁星影視城剛剛建立，他如果率先進入，佔了一部分群演業務，後續等影視城繁榮起來，好處多多。

老闆娘受不了娘家、婆家和親朋好友各種言辭，索性就在京城久住，用積蓄和借的錢開了個小吃店，雖然不算賺錢，但也不愁溫飽。

京城，小吃店，老闆娘正踮著腳去夠捲簾門，還沒碰到，一個手就率先抓到了捲簾門往下拉。

老闆娘搓了搓手臂，吶吶道：「老公，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闆娘比姜常大三歲，地地道道的姐弟戀，姜常什麼事都不瞞著老闆娘。

照這麼下去，他加上老闆娘兩個人想攢齊一套100平＋的房子首付，再加上結婚、裝修以及雜七雜八的花銷，起碼要四五年，前提還是不出大的變故。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曹軒是男的，換個女明星，早炸鍋了……

當然了，想讓歌手可持續發展，最大程度榨乾節目的熱度，三年一屆更為妥當。

也沒有高腳杯，更沒有什麼醒酒器，兩個和盛餃子一模一樣的大碗倒滿了紅酒，小兩口碰了一下，舉碗痛飲。

所有收益要花出一大部分用來打點和維護劇組關係，他這個人又比較講義氣，做事有原則，不像其他群頭玩命的剝削手底下的群演，很多灰色的臟活也從來不碰。

現如今，姜常是京影廠這一片最大的群頭之一，手裡掌握上千特約、群演資源，甚至可以和不少劇組和公司中層搭上話。

黃紅雖然也是春晚常客，但整體節目數量其實是不如另外幾位。

姜常自己打聽相對合適的房子，最便宜的也要每平6500以上，這個價格對於他來說，實在很難承受。m.hetubook.com.com

2001年，初到京城的姜常，掙不到什麼錢，日子困難，常常到小吃店厚著臉皮蹭電視看，一來二去和老闆娘熟悉。

姜常把門拉到半截，突然想起了什麼：「怎麼沒貼春聯？」

放在群演開局的華娛文，也算是新手村大boss了……

動、靜、收、張，層出不窮，千變萬化，節奏一致且速度極快，肢體節奏的力量美感再加上佛教元素和華麗的精緻服飾妝容，讓電視中間那位「千手觀音」惟妙惟肖，聖潔莊嚴。

2002年初，有感出頭無望的姜常準備放棄京飄生涯，離開京城，返回老家。

「幹嘛呢，幹嘛呢，幹嘛呢！！！」

「不是說和周傑綸一起唱歌嗎，怎麼還參与舞蹈了。」

極少喝酒的老闆娘面色一苦，趕忙夾了個餃子壓壓。

事關群演的各種管理制度肯定有繁星影視城官方負責。

【兩岸金雞歌一統，九州赤子報三春】

姜常作為曹軒鐵杆死忠粉，別的節目不在乎，偶像肯定要捧場。

姜常回憶了一下：「我們是討生活，他來當群演就是體驗生活的，一個月來不了兩三回，也不在乎片酬，有時候還請人吃飯。我聽人說他兒子很有錢，有一回下大雨，一個電話，賓士來接的人，這種人的內幕消息肯定比咱們知道的多。」

雖然如此，但是姜常卻比絕大多數人更要崇拜曹軒，真正意義上把曹軒當做人生偶像來看，將曹軒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當做人生信條，模仿學習，是曹軒最忠誠的擁躉之一。

姜常小兩口本來也沒啥興趣，但是老闆娘眼尖，看到了節目開始介紹的小字。

一般春晚舞蹈節目播出時，基本上大家都去上個廁所，收拾收拾盤子碗筷，或者聊天等下一個節目。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不到兩個月，姜常就從小吃店，搬到了老闆娘家同租。

姜常欣賞了一下對聯，點點頭：「回頭這家的飲料要多進點，老闆講究人。」

一人演三個角色，尤其是反串大姐，簡直是這個小品的靈魂，姜常小兩口只要看到他，笑容就沒停過。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

不像後世的春晚，一個相聲能夠把人看困了，所有人尷尬的用腳扣地板，只有小黑胖子帶著徒弟們哈哈大笑……

「別光看，快吃，一會餃子涼了。」

餃子配紅酒，雖然味道也有點怪，但兩人都不是挑嘴的人，吃得也有滋有味，眼睛還不忘看電視的節目。

老闆娘吐槽一句，姜常笑笑：「誰知道人家有錢人都想的什麼，閑的無聊唄。」

這也是春晚幾十年，二人轉唯一一次和其他劇組一起演出，對東北二人轉來說，是具有非同一般的意義的。

姜常也喝不慣，但又不捨得浪費，皺著眉頭喝了幾口，瞄了一眼電視，正在倒計時。

老闆娘回頭一看，樂了：「你們劇組不是過年不放假嗎。」

歌是好歌，選手們表現也不錯，雖然談不上驚喜，但是火爆了一個夏天的選手們再次合體，還是讓不少《明日之星》的觀眾們欣慰和感慨。

老闆娘當初容忍他蹭電視，還在他低谷時安慰，雖然不至於說喜歡，但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幾分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