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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呢喃：「無盡之海、黃昏廢墟、古神遺址、位面碎片……原來外面的世界這麼大，除了人類還有其他種族……」

所以才會計算的如此精準。

契合度好像很不錯。

但他知道，黑先生沒動機害自己。

蘇倫一聽，心中略微有些奇怪。

……

黎明遺迹是個寶地，埋藏了太多古代的高階鍊金產物。

跳過了筆記的話題，黑先生又談到了這次委託的任務，道：「你應該猜到了什麼，但不要說出來。某些至高存在擁有一些不可描述的能力。一提及祂的存在，祂就會感應到。」

提到「老師」，黑先生臉上充滿了敬意，沉吟了一瞬，這才道：「嗯……你可以稱呼『鏡先生』，也就是我們組織的首領。」

蘇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過去。

「黑先生，那個詛咒空間有危險么？」

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他就越發覺得，黑先生值得信任。

「鏡組織」手裡好東西肯定不少。

這資質還算不得絕頂……才怪！

「你獲得了一段情報：『帝國的局勢越來越糟糕了，北海那群海盜最近也越來越猖獗。上個月商隊的蒸汽飛艇遇襲，大概是『北海之王』麾下的番隊長乾的。噢，那群該死的傢伙……』」

最難能可貴的是法則層面的理解。

傳說，神祇不可直言其名諱。

黑先生繼續說道：「我聽老師說，那手稿里艾薩克爵士記錄了一個關於鍊金術的終極秘密。但手稿上牽扯了一絲命運法則，那是世間的至高法則之一，沒人說得清楚是什麼。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但目前看來，它在你手裡，好像最合適……」

黑先生看著蘇倫，笑了笑，「之前我也很好奇蘇倫小友你的天賦是什麼，卻苦思不得其解。後來老師給我說了，我才知道你居然覺醒的是那個極稀有天賦。」

何況，他從黑先生的話中也感受得到，那個「老師」對黎明遺迹有著非同一般的理解。

這不免讓他懷疑，黑先生他們是否掌握了什麼覺醒天賦的特殊手段。

黑先生：「天賦二段覺醒，只有在生死歷練中感悟，沒有捷徑。世間萬物的某些規律是平等的，就比如天賦。品序越低越容易覺醒，越高就越難。C級天賦二次覺醒的難度，就遠遠比B級低……A級天賦能二次覺醒的，都是歷經了大磨礪，且天賦絕頂之輩了……」

老規矩，送一個禮，等價交換，也拜託他一件事兒。

黑先生摘下了斗篷，露出了那標誌性的和善笑容。

而這時候，黑先生說道：「命運是一條無盡的因果鏈條，世界本身的發展也遵循著這一準則與因果關係。那是一本沾染了命運的筆記。如果它不屬於你，它自然不會在你手裡。」

沒有開掛還能這麼和_圖_書厲害，

……

因為有空間結界，之前的戰鬥並沒有在這石窟中留下太多的痕迹。

老師？

而且瞧這局面，筆記上的內容黑先生是肯定知道的。

彷彿一切都恰到好處，不暴露「鏡組織」更多的力量，剛好就能殺掉的程度。

事到如今，他已經確定，黑先生確實知道了自己天賦是【死亡收割者】。

黑先生沒等蘇倫去亂猜，直接就就說出了這些東西的意義：「封印木匣里裝著是十九號從黑塔實驗室裡帶出來的東西。在外面千萬不要打開，否則會被人察覺。進入空間之後，找到一位叫做『塞雷婭』的古代殘念，把東西交給她。」

他看著蘇倫的目光恢復清澈，溫和笑道：「蘇倫小友，感覺怎麼樣？」

「黑先生，腦域開發是什麼？」

黑先生也不意外，道：「你的精神力快要失控了，如果再不找到一門合適的精神秘法修行掌控那股精神力，情況會很不容樂觀。」

這個世界，比他曾經預想的還要精彩百倍！

多了無數格鬥技巧，兩門成品的技能。

黑先生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說道：「因為那冊《艾薩克的鍊金手稿》在你手上。」

也不知道神情恍惚了多久，消化海量的記憶碎片，讓蘇覺得彷彿過了很久。

但沒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結，他轉而問道：「黑先生，您剛才提及了您的老師？」

雖然還不足以成體系，但至少也像是茫茫大海中看到了漫天星辰，至少知道了未來的大致方向。

「精神力＋4.3」

蘇倫：「？？？」

雖然他知道黑先生沒理由讓自己去送死，但總覺得像哪裡不對勁。

但是，能開發腦域的材料，不比空間材料好找。

何況，那空間里有他最需要的「詭偶師創始人」的專屬精神秘法，自然是要去一趟的。

「嗯。」

雖然知道這世界有些奇奇怪怪的神秘力量，

自己連那人是男的女的都不知道，下次見了大概也不認識。

而且蘇倫覺得，即便沒有黑鐮，黑先生應該也有其他方法能殺掉這傢伙的。

這一番交談，蘇倫獲益良多。

蘇倫點點頭。

手稿里記錄了的是一種鍊金殖裝【艾薩克之心】的煉製方法，再一想十九號帶出來的東西，還要去拿去找一個鍛造大宗師，其目的不言而喻了。

任務倒是聽明白了，

可遇不可求。

他這個病人，覺醒這天賦似乎很「契合」。

真要說封禁物，這群頂級高手手裡應該不缺。

「你獲獲取了『肌肉超負荷微控技巧』，領悟了身法【極·踏空步】」

黑先生沒有多說，招呼蘇倫道：「走吧，邊走邊說。一會有人就會來了。」

這個世界古代的鍊金術，就能通過某些超凡材料來辦到了。

只能作為「考和*圖*書察目標」。

蘇倫聽著黑先生的一番解釋，這才恍然。

「……」

蘇倫覺得，這個世界掩藏的秘密，真的太多太多……

可以這麼說，除了卡伊，蘇倫見過所有人覺醒了二次天賦的人，都是「鏡組織」的人。

黑先生已經收拾好了屍體上的材料。

畢竟，自己這個天賦，來源就是暴風莊園里的祭壇。

這直接把他的對法則的領悟，硬生生拔高了數個檔次，那種衝擊力，可不是之前吸收一階二階職業者靈魂碎片那麼「溫和」。

他沒來得及消化那些知識的詳細內容。

用黑先生的話說，沒有「二次覺醒」，除了某些特殊能力者，幾乎沒有越大階位戰鬥的能力。

現在一回想，

換了一口氣，他又繼續說道：「上次我不是提及過，你們『詭偶師』職業的創始人么？『塞雷婭』女士其實就是一千年前黎明城最厲害的鍛造大宗師和傀儡師。你有這卡片當信物，會更容易交流。」

聽黑先生的描述，這能力有點像是給電腦升級處理器，能讓大腦高效處理更多的信息。

蘇倫一聽，原來，「鏡組織」的名字是這麼來的。

蘇倫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一想，這不就是筆記上寫著的原話么？

蘇倫覺得，聽了個寂寞。

他和鏡組織關係越來越密切，現在說話也不用那麼生分。

操控傀儡……腦域開發？

灰霧就在眼前，蘇倫也沒著急，緩步走了過去。

但黑先生這話明顯是謙虛了。

好大，好大……

一個像是江流入海，一個像是山洪入河；

如果可以，那詭偶師的精神力秘法的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蘇倫聽得很耳熟。

否則，伏殺一個完全未知的五階強者，他們也不會只來五人。

果不然，他看著蘇倫，開門見山道：「聽老師說，你應該需要這具屍體……」

就像是之前對上那個五階職業者，普通三階對上，幾乎一個照面就得死！

消化完記憶碎片中的內容，蘇倫眸光輕顫，心中有種大震撼久久不息。

蘇倫看著依舊從容的黑先生，就知道事情大概都在這位的掌控之中。

「……」

但他更很好奇，這舊靈敦城裡，還有能給「全知全能」黑先生當老師的人？

黑先生笑了笑，大概早就知道蘇倫會好奇這個問題，解惑道：「我就職的【博學家】是個很特殊的職業。修行的是『智慧法則』。而我覺醒的能力，也是圍繞職業需求在選擇。一階覺醒的能力是『過目不忘』，二階是『腦域開發』，三階『通識之心』，四階『窺見真理』……當然，最重要的是『老師』的教導，還有一些特別的機遇。我資質算不得絕頂，好在還算勤懇。」

……

蘇倫心中琢磨了一瞬。

蘇倫點點頭，和-圖-書這個隱患他也清楚感受到了。

A級都這麼難……

他最好奇的，自然是黑先生的全知全能，便問道：「黑先生，我怎麼感覺你什麼都會啊？難道您覺醒的【讀心者】，還能用在知識學習上？」

這次得了五階靈魂碎片，報酬其實就已經足夠讓他冒險，甚至拚命了。

「你掌握了一些碎片記憶：公爵領海、堡礁上的黑塔礦坑、魯英帝國、機械教派……」

……

就像是石器時代，直接躍進到了蒸汽時代，僅僅是看到那階位間法則層次差距的巨大衝擊力，就讓人有些暈頭轉向了。

那個五階金漆巨人人頭落，灰霧冒出來的時候，蘇倫才確定他已經死了。

兩人帶走了屍體，什麼都沒留下。

有了高中生的眼界，哪怕是「偏科學渣」，再去看小學生知識，瞬間就覺得沒難度了。

聽到沒致命危險，蘇倫也打消了心中的顧慮。

不僅僅是知識的量，而且是質量！

而且，還像是百科全書一樣，都答得出來！

蘇倫直接就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

兩人在地窟里走著，沒有追兵追上來，也走的很悠閑。

黑先生說道這裏，似乎想到了什麼，略微有些遲疑：「老師的能力很特別……但這事兒真要細說，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成功殺掉了敵人，幾個斗篷人急速清理了一下現場痕迹，然後扯撤掉了封印結界。

蘇倫聽著越發好奇。

但聽黑先生的語氣，自己應該在別的地方見過？

就像是你去看一場電影，

這稱謂……

吞噬灰霧是最當務之急，其他的可以稍後在問。

「對。」

大概是黑先生不願意背後議論那位「老師」的隱秘，他也沒繼續問，腦子裡卻本能地浮現了當初在【1911飯店】看到那個斗篷人。

「獲得『格羅特·萊斯特』的記憶碎片＊8」

怎麼感覺也不太靠譜。

「你通曉了大量血肉鍊金術知識，領悟【金剛】」

這隻能當成一個未來規劃。

一階、二階，三階的鍊金知識，感覺已經融會貫通，哪怕是不是「金系」，也一通百通；

但，其實不然。

就像是去長輩家裡做客，哪怕美味的食物再誘人，主人沒開口，你也不能不告自取。

幾人朝著黑先生點了點頭，甚至沒說多說一句，就像是上次一樣，各自散去了。

自己就意外拿到了筆記，而且現在看來筆記似乎沒有半點用處。

真要衝塔，用處不大。

兩人一邊走著，蘇倫又一邊問了一些「任務」的細節，黑先生也都詳細解答了。

「你也不用覺得奇怪。畢竟，老師學識淵博，對黎明城歷史的了解，也絕不是旁人能想象的。」

這話咋一想，好像很有道理。但仔細一回想，好像是又什麼都沒說。

和-圖-書蘇倫旁觀了整次戰鬥，

你可以把自己當觀眾，獲取信息；

畢竟，蘇倫可是親眼見過他們手裡就有一盞【伏爾甘的熔爐之燈】。

也沒必要這麼麻煩。

「腦域開發」這概念其實在前世也有類似的說法，但還在理論階段。

這和筆記在我手裡有什麼關係？

「老師說，有，但對你不會致命。而且如果是你……甚至比我們去更安全。」

這S級天賦雖強，可沒那麼容易掌控。

就像是之前千條他們戰鬥時用的兵器，一看就不普通。

這些超階知識，對目前是「囚犯」的蘇倫未來說，意義非常重大！

他又好奇地問道：「您的老師能看出人的天賦？」

這一剝離，像是開閘的水庫，一大股記憶碎片狂暴地湧入腦海中。

他覺得黑先生見過五階職業者，不會就是他口中的這個「鏡先生」吧？

「根據古籍記載，人類的大腦潛能其實是無限的。但因為某些原因被限制了，使用率很低，所以古代術士就有想過開發腦域的使用程度……但，也很危險。」

當他目光再次聚焦的時候，眼裡彷彿比之前多了一抹睿光。

蘇倫也抓住了這難得的機會，把自己的一些疑問都問了出來。

蘇倫如實道：「有點頭暈。」

「嗯。」

至於四階、五階的知識，也有一些殘缺的碎片。

蘇倫聽到這話，就跟著黑先生一起朝著幽暗的地穴深處走了過去。

「還是因為我有手稿？」

蘇倫輕笑一聲，算是回應。

「果然，太強的靈魂碎片會對主意識衝擊……」

他隱約覺得，黑先生大概是從某些渠道知道了自己的天賦的問題。

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可蘇倫聽著這話，看著黑先生，臉色越發古怪了：「黑先生，我能問問……您的老師為什麼要選我么？」

自從他知道的鏡組織的「§」符號是黎明城那位艾薩克爵士的標誌后，他也猜到了這個組織的對那段埋藏在塵埃中的古代歷史的了解，肯定遠超黑塔。

蘇倫這是第一次剝離到這麼「高強度」的靈魂碎片。

太多太多……

突然就是喝酒的後勁兒上來了，腦袋一沉，頓覺整個人昏昏沉沉。

又是信物，又是什麼的。

腦中思緒飛轉，一條條「巧合」串聯在一起。

能力很特別？

從結束到撤離，不過三五秒。

結果不是。

而這時候，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很好奇的問題，「還有……黑先生，我看貴組織的成員都能天賦二次覺醒？難道天賦覺醒能有什麼捷徑？」

那現在我要是把筆記拿給你，那不是就屬於你了？

蘇倫一聽，

S級呢？

不過黑先生都說不知道了，這話題也終結了。

兩人又聊了許久。

「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聽著黑先生職業規劃，蘇倫突然對自己三www.hetｕｂｏok.ｃom•cｏm階要進階的有了些念頭？

蘇倫看著黑先生又遞出來金色卡牌和一個封印木匣遞了過來，也沒多少意外，「所以……您是想讓我的去一個詛咒空間，把東西送進去？」

「你獲得了一段信息：『特蕾莎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但是好像她最近不太搭理埃文少爺了，公爵大人的意思大概想和雷加地家族聯姻，那樣在帝國的話語權就……』」

「嗯。」

他立刻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推測。

否則，旁人根本不知道遺迹核心區到底有什麼，他們就知道哪裡有一個詛咒空間，還有一個叫做「塞雷婭女士」的古代殘念。

「你掌握了大量的『1～5階鍊金知識』」

他也沒多問這個問題。

「你掌握了大量戰鬥碎片信息，格鬥經驗＋424」

但和黑先生這種【讀心者】交流，果然不用拐彎抹角。話都說到這地步了，他知道黑先生肯定知道了自己的天賦。

蘇倫也知道了，黑先生邀請自己來，還真就是那位首領的意思。

有問，幾乎必答。

戰鬥過程看得很驚險，二段紅魔重傷，其餘千條幾人身上也或多或少留下了不輕的傷勢。

這時候，黑先生似乎看穿了蘇倫心中的吐槽，笑著說出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要知道，那位被譽為『半神』的艾薩克爵士，覺醒的天賦可是【命運掌控者】。」

至於收穫，

……

他也沒有細說的意思，轉而道：「如果你真好奇，下次碰面，你可以自己去問問。我想，老師應該會很樂意給你解惑……」

蘇倫覺得，也幸虧他能完美地把一些其它的情緒控制分離，保證主意識的清醒。如果換做普通人擁有這【死亡收割者】的天賦，怕是吸收不了多少，就會把自己和意識的收割的意識混在一起，變成一個「精神融合怪」。

「……」

黑先生糾正了一下蘇倫的說法，笑道：「不，不是我。是老師的意思。」

但不能帶入成主角，把自己當成了故事里的人。

「你領悟了殘缺的五階金系法則」

蘇倫一時半會整理不清。

可是，怎麼看，黑先生都給他安排好了。

但這……

現在的黑先生大概是覺得蘇倫現在的實力有資格了解一些真相，也不打「啞謎」了。

何況，蘇倫自己也不是什麼怕風險的人。

「……」

而是人家招人的門檻就是「二次覺醒」。

兩個S級呢？

聽到這語氣，蘇倫哭笑不得。

他猜測，黑先生肯定是見過五階職業者，又或者清楚五階戰力的。

在場就只留下了黑先生和蘇倫。

這樣一看，

這麼看都像是「有餌料老鼠夾」的既視感？

頓了頓，他看著依舊滿眼霧水的蘇倫，難得地開了個玩笑：「所以，你也不用問我為什麼，因為命運捉摸不透，我也不知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