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世界的黎明
第十三章 大家都是二階，可我不太一樣
女性|奴隸相對姿色都姣好，穿著恰好能遮擋隱私的單薄衣物，甚至有客人需要，奴隸商人還會讓她們光著，揉捏驗貨……
進入城門之後，沒走多遠，就有一座巨大的白石橋樑。
鏡先生的人設是普通富家小姐，蘇倫也不可能留她一個人在原地，等著人來綁。
他們還沒開口，對方居然直接猜到了他們的目的？
蘇倫也猜到了這傢伙剛才的底氣來自哪裡。
他以前就是十字會裡的混子，眼下這狀況自然再熟悉不過。
詳解：用猛獁象牙雕刻的的驅寒護符；
魯英帝國並不禁奴隸生意，甚至貴族們還把豢養奴隸的數量作為資產和身份攀比的硬核指標之一。
鏡先生點了點頭。
「……」
她把話遞到了蘇倫面前，用稚嫩的童音問道：「先生，你要給您美麗的夫人買一束玫瑰么？」
她有那個實力，斬一切不平。
蘇倫感知到了城樓上還有幾縷讓人厭惡的目光。
看著他有興趣，挽著蘇倫胳膊的鏡先生解釋了一句：「這是掌權者慣用的手段，巨大的雕像象徵著權利，會時刻暗示平民要對掌權者有敬畏之心。」
七八隻槍同時指著了蘇倫的腦袋。
死亡，就在這一線之間！
之前在地下城，她還需要掩飾自己是職業者事實。現在卻氣場全開，那股冷艷的魅力像是光環一樣奪目。
但他卻不敢有絲毫妄動。
而另一方面，陽光照不進來的陰暗小巷裡，七八個拿著火槍刀劍的黑幫混子早就在候著了。
不是一拍！
「頭兒，會不會有問題啊？那兩個傢伙看上去很有底氣。」
鏡先生語氣肯定，「嗯，沖我來的。那小偷應該是想要把你引到小巷裡去。」
「……」
大概是提前得到了情報，覺得他自己也是個二階，還有人數優勢，沒必要怕。
「……」
市場的廣場上，最打眼的是一個木板搭著的絞刑台。
鏡先生搖搖頭，「沒事兒。感知到我一個四代血裔在城裡。」
城門的守衛們目光獃滯了一瞬，哪怕是遠處那些排隊的人也多看了一眼。
蘇倫抬了抬眉，冷笑一聲：「呵呵……黑幫？」
一個是私印，一種是魯英帝國的通用貨幣。
顯然，這測試出來的是「普通人」。
「新來的戰爭奴隸，有曼諾公國貴族家的嬌嫩小姐……」
蘇倫知道，殺了幾人，這事大概還有後續。
鏡先生再次問道：「那批奴隸現在在和_圖_書哪？」
蘇倫看著的人影一閃，三個刺客就斷了他們的後路。
下一秒，就看著蘇倫雙手一拍。
原本他也不介意力所能及的施捨一些，
「先生，先生，行行好吧，我們幾天沒吃飯了！」
加都朗特是商貿城，沒有什麼工業，交易市場才是最熱鬧的。
「肯定是的。嘖嘖，你看那小哥，長得真俊啊……」
「……」
男性|奴隸光著膀子，身上多有傷口，臉上滿是麻木。
但也沒多問。
找不到屍體，命案也不成立了……有人找麻煩問題也不大。
「男的是二階，女的就是個普通人。」
奴隸們身上都帶著鐐銬，脖子上掛著爆炸項圈。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很修身的酒紅色長裙，款式算不得多奢華，但雍容大方。秀髮高挽，盡顯成熟風韻……
蘇倫並不意外這個說法，「彭斯是誰？」
因為，他很清楚地地感受到了，那一根鋒利的絲線已經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是一種讓他這個職業者刺客，都半點沒有把握逃生的窒息絕望。
海盜在這座城市很不受歡迎，被抓住，往往就會被這樣折磨至死。
橋樑很寬，兩側每隔幾十米都有一尊二十多米的士兵雕像。
他拿著匕首的動作僵直在了空中。
領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黑臉男子，叫波利特。他是海蛇幫的小頭目，外號「蝮蛇」，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在加都朗特城裡的黑幫混子中，也算得上一個好手。
而這時候，那個賣花的小姑娘弱弱地提醒了一聲：「先生，你們小心，他們是『海蛇幫』的職業盜賊，報官也沒用……」
彭斯的小舅子是加都朗特港領主「霧月伯爵」家的騎士，靠著這層關係的，他混了個外港守城小隊長的職務。
「來看一看，剛運回來的荒原巨人，只要兩百萬里索，絕對身份的象徵……」
耳旁也傳來了婦人的竊竊私語。
蘇倫笑著付了錢。
人一散去，鏡先生平靜地說道：「我的手包被搶了。」
「那位夫人怕是帝都來的吧，只有帝都那些高級設計師設計的裙子，才會這麼好看。」
【被祝福的猛獁護符】
他們堆在蘇倫身邊，嚷嚷不停。
波利特語速極快地就招了，「入城的守衛隊隊長，他有一個小舅子，是伯爵大人家的騎士！他和伯爵家少爺關係很好，我老大和城裡的貴族關係也很好，你們不能殺我……」
兩人的對話很平靜，像是聊著要不要去散步一樣。
一聽這話，椅子上的瘦猴男立刻睜開了眼，抬頭朝窗外看去，正好看到了已經進城蘇倫二人的背影。
看著小弟們的突然被隔了腦袋，他才意識到惹到了何其恐怖的存在！
「不是。男的是個符文老師，那位夫人好像是個富家小姐，他們是來旅行的。連隨從和護衛都沒有帶。」
舊靈敦的貨幣雖然和地面叫法一樣，都是10000里索兌換1金克朗。
地面世界的靈力充裕，且比「暗靈力」溫和太多，修行慢些，但好在幾乎不會「畸變」。
走著走著，一個捧著花束的小姑娘走了過來，
六具無頭屍體，同時癱軟在地。
蘇倫不知道鏡先生養的「氣」是什麼，但感覺得到，看似溫柔的表象下，她骨子裡有一種霸道、俾睨、一身正義……的氣。
但並不是同一幣種，購買力也有很大差別。
八個海蛇幫的混子聽著這莫名其妙的話，同時一愣。
而是以一種極快的手法結出了術士印。
「他是二階，老子不是二階？識相還好，不識相，老子把他腦袋割下來！」
他買了玫瑰，順手遞給了身邊的師姐。
顯然，這樣才是正確的對話方式。
蘇倫聽著，這才想到自己這世界還是血脈很高階的血族。
可與此同時，在城門塔樓里，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正在眯眼小憩，這時候他突然被屬下喚起：「彭斯隊長，你快看，那裡有個特別漂亮的妞兒！」
波利特：「在大奴隸商羅斯金手裡。」
蘇倫：「那去看看？」
可蘇倫心中卻想說，
「叫『毒蛇幫』的人把人弄來，記得提醒他們，別他媽毛手毛腳的，等老子先嘗鮮！」
「這樣啊……」
蘇倫剝離了幾人的靈魂碎片，得到了一些不算太有價值的信息。
可就這時候！
這一次，水晶球連光都沒亮起。
鏡先生也微微一笑，欣然收下了。
蘇倫問道：「師姐，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可突然，這些流浪者就一鬨而散了。
人走在雕像下，會本能覺得很渺小。
雖然大家都是二階，可我這個二階，和你們的二階，不太一樣。
……
這樣的行當，他們顯然幹了不止一次了。
蘇倫再次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遠處的治安隊員明明看到了卻ｈｔｔｐs://wｗｗ•heｔubｏｏｋ.cｏm•ｃoｍ沒管，他就明白了，這什麼「海蛇幫」是地頭蛇。
都是些可憐人。
「先生，施捨幾個銅子兒吧……」
沒有直接絞死，而是把繩套套在脖子上，勒的脖子皮開肉綻。高度不高不低，卻也正好是受刑者必須墊著腳尖才能不窒息的高度。
平平無奇的護身符，蘇倫看著鏡先生感興趣，便仔細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這骨頭項鏈上雕刻了一些不太複雜的圖騰。而圖騰最中心，竟然是一個特殊的紋章圖案。
蘇倫其實也早就發現了那股惡意，但這是人流如織的大街，總不能把剛才那群流浪者都殺了。
……
波利特已經嚇得知無不言，「這是之前一批新入港的亞人奴隸身上取來的……」
然後，她把手放在了測能水晶球上。
血線出，一個個臉上的驚恐表情還沒浮現出來，突然人頭滑落，鮮血就噴涌如泉。
看了一眼，那個偷包的傢伙跑得很快，應該是個刺客職業者。
但畢竟身份證件沒問題，也不是什麼通緝犯。城衛兵也沒什麼好刁難，蘇倫二人順利進城。
再有那種境界要求極低的「白板」材料，差不多是個人就能進階。
四代血裔？
場中唯一還站著的傢伙，是那個「蝮蛇」波利特。
這一次，波利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彭斯隊長叫我們來的！要我們來綁架您的夫人……」
「老大，人來了！兩個都來了！」
……
蘇倫好奇道：「師姐，怎麼了？」
蘇倫也是第一次見地面上的其他智慧種族，便多看了幾眼。
在魯英帝國，奴隸和牲口沒什麼區別。在這裏，最便宜，幾萬里索里就能買一個。
不僅僅有人類奴隸，還有身高三四米的冰原巨人，半獸形態的亞人，醜陋的巨魔，獸人……。
蘇倫在舊靈敦就是十字會，見慣了社會底層吃不飽飯的貧民。
蘇倫抬頭看了看這些雕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弄這麼多的石雕，工程量可不小。
不，
地面的玫瑰是紅色的，而不是地底的那種會發熒光的。
而這圖案，居然是艾薩克家族的家族紋章？
此時此刻，三個海盜裝束的男子被捆得嚴嚴實實，正被掛在台上處刑。
街面兩邊都是售賣各種各樣的商品鋪子，皮毛、茶葉、陶瓷、機械、木材、礦石、鍊金材料……還有奴隸商鋪。
「……」
「那兩人是什麼來頭？」
幾人還在嘀咕著
和*圖*書什麼，這時候，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了小巷裡。
根本沒給幾人任何反應的時間，空氣中突然幾根晶瑩的藍色絲線就凝實了。凝聚了三階風元素法則的絲線，像是鋒利的刀片，十分順滑地就切過幾人的脖頸。
那個搶包的盜賊也在裏面，正把玩著手裡的包，嘖嘖稱奇：「頭兒，那兩個外鄉人還真夠有錢的啊。這包上的寶石，怕都要價值十多萬了。會不會他們不在意，不追來啊……」
鏡先生看了看天上的浮空飛艇，好像有些興趣：「去城裡逛逛吧。看看一千年了，文明到底進步了多少。」
蘇倫抽出了一支，笑著問道：「多少錢一束？」
話音未落，突然，報信的小弟來了。
女孩：「二十里索。」
即便沒有……他也打算去找那個「彭斯隊長」續上，以絕後患。
「呵呵，這到省了我們去街上截人的功夫。」
黑先生他們最早要明天才能到，也就意味著，他們需要在這城裡待一天。
蘇倫之前出來的時候，大都把現金換成了各種硬通貨材料。好在之前收颳了一些海盜，兜里有些零錢。
都是刺客系職業者，但看著速度並不快……大概又是那種「白板」殖裝進階，所以屬性很差，比舊靈敦外城黑幫刺客都差一截。
「他們來自南部安洛戈斯郡。」
蘇倫立刻意識到，這項鏈和鏡先生家族有些淵源。
但顯然不是錢的問題。
「蝮蛇」波利特聽著一愣。
隱隱地他覺得哪裡不對，但也不虛，反問了一句：「你他媽誰啊？」
「老大，彭斯隊長不是說那男的是個二階職業者，讓我們小心一點么？」
其實之前蘇倫就猜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鏡先生本有能變幻容貌的能力，但之所以用真容，蘇倫也沒去問為什麼，但也大概猜得到，那是她的養的「氣」。
他嘴裏輕吟一聲：「控絲秘法·屠宰場！」
一群像是流浪漢的髒兮兮小子從小巷裡湧上了街道，大概十多個。
如墜冰窟，剛才還囂張的臉色，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
「調查個鎚子！一個南部來的鄉下人罷了，再大來頭，來這加都朗特都得卧著。即便真出了問題，到時候隨便弄幾個海盜絞死糊弄過去就好了。」
蘇倫二人走了過去，一路聽著奴隸商人們吆喝。
「呵呵……不是貴族就好。對了，他們是幾階職業者？」
蘇倫聽著微微搖頭，這樣的交流方式顯然不對。
蘇倫在和圖書這方面的認知很有限，聽著也長見識了。
蘇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不想聽這傢伙再啰嗦，剛想動手，可突然聽得一聲：「等等。」
「頭兒，我看那兩人好像來頭不太簡單，要不要再調查一下？」
也幸虧儲物空間還算夠大，他把屍體也一併收了起來。
兩人就朝著內城走去。
她手之前拿著一個裝飾性的手袋，價值不菲。
舊靈敦不僅僅科技程度比加都朗特港高，衣服風格也略有區別。這酒紅長裙雖然款式簡單，卻比城裡那些貴婦人羊腿袖的臃腫裙裝看上去更養眼。
兩人對話了幾句，就不急不緩地朝著剛才那盜賊逃走的小巷走了過去。
蘇倫他們走過了白橋，就來到的海運大宗交易市場上。
鏡先生的氣質，即便不刻意打扮，都有種讓人挪不開眼的精緻。
一條匯入大海的內陸河將城市分成了兩半。
想想，蘇倫琢磨道：「應該是有人盯上我們了。」
……
但看上去，陽光照耀下的大地，必定都會有藏在陰影里的下水道老鼠。
比如眼前這些。
話音落，人頭落地。
鏡先生沒再多問。
這時候，鏡先生卻伸手拿出了這波利特戴在脖子上的一條骨頭項鏈。
他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只冷漠地問了一句：「誰指使你們來的？」
城裡還有其他吸血鬼？
頓了頓，她有呢喃自語了一句：「沒想到那一支還傳了下來……」
「能有什麼問題？來旅遊的富家小姐和一個老師？呵呵，沒見識過社會險惡的雛兒罷了。或許是來找我們講道理的？哈哈哈哈……」
不過，鏡先生沒表態，他也沒多說什麼。
自己這個師姐的美貌，會引得一些宵小覬覦。
鏡先生冷冷地問道：「這項鏈是哪裡來的？」
「是不是貴族？」
鏡先生摘下了戴在頭上的這遮陽帽，露出了冷艷絕倫的臉龐。
蘇倫點了點頭，他也很有興趣看看這個地面世界的大城市如何。
「嘿嘿……是，頭兒！」
海濱城市大都比內陸城市繁華，加都朗特作為魯英北部最繁華的海港城市，自然更甚。
他朝著那些混子突然說了一句：「看我口型。」
本以為這加都朗特港是文明領地，不像是舊靈敦那樣秩序混亂。
而且，隨著她的實力恢復，那像是女王一樣氣場也越來越強……
說著，便飛速跑開了，像是怕沾染麻煩。
而剛一進城，鏡先生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感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