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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油，上好的鯨油，只要五千里索一桶，快來買喲……」

……

有成品樣本的好處是，蘇倫不用再花時間和精力去嘗試測試各種數據。

以前在北海，魯英海軍能追著海盜到處跑。海盜幾乎沒有正面對抗的能力，裝備差距太大，這是最重要的原因。

之前班克斯就表達了對「新黎明城」很感興趣的想法，但後來蘇倫跟著艦隊去了山隱，事情也就暫擱下了。

現在，他很正式地表達了自己要加入。

又當強盜，又自己發展工業，這和日不落帝國走的不就是同一條發展線路？

而且因為是小批量製作，蘇倫也可以挑選一些更稀有、更特殊的材料，給機械章魚增加一些其它的實用性功能。

更絕的是……

他給自己列出了一個長長的購物清單。

蘇倫一路從各種小攤上逛過了過去。

「……」

蘇倫本不在意，在這種市場上售賣的，都把自己的東西吹得「最好」，但實際質量很一般。

他又去打聽了一下「虛空材料」的消息，可惜沒人知道來路，奧列格在這方便的保密做得很好。

這都是比海盜們之前平均裝備品級，先進了數十年的軍用級裝備。

班克斯博士煉製出了一批針對他身體狀況的「畸變抑製劑」，這些藥劑至少能保證他在未來一年內不會被妖氣畸變成怪物。

既然有了聯繫方式，蘇倫準備後面找機會接觸一下。

……

蘇倫瞥了他一眼，心中感慨了一句。

蘇倫看著他鑽入人群中的背影，也沒追上去。

何況攤主看著偷偷摸摸的，好像賣假票的「黃牛」。

比如材料組成、機械結構、穩定性、能源、最佳狀態……

「剛從海里打撈上來的沉船寶物，亞特利亞帝國時代的瓷器、文物……」

可就是目光隨便瞥了一眼，蘇倫心中卻一聲輕咦。

魯英後方要亂了。

計算能力很不錯啊……

「難道是偷來的？」

他遲疑了一瞬，這才道：「那個……去工會掛懸賞，我看到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聯繫您。」

……

他逛了一圈，本想離開了，可沒想突然角落裡的聽著一聲不算太響亮的吆喝聲：「最優質的航海圖，價格便宜……」

畢竟一位大師級的製圖師，八成是優秀的航海士。

看上去，這攤主應該很缺錢，不然也不會冒險來賣海圖。

「這麼齊全？」

否則就憑他掌握的技術，無論是在兩大帝國，又或者在任何一個大貴族手下，必定都是座上賓，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省去了各種實驗階段，直接照著圖紙來，就能批量生產。

黑市的優勢就是物美價廉，有瑪法的大商行入駐，價格更便宜了很多。

也就是說，班克斯博士是「自己人」了。

看名字，像是瑪法帝國過來的大商行。

「沒開箱的貨倉盲盒，有興趣的老闆來談。」

這比他上次來，熱鬧了數倍，市場上人潮湧動。

一年的時間足夠他做太多的事情。

難道不是偷來的？

而且，更讓蘇倫詫異的是，聽這攤主的語氣，好像海圖還能定製？

他不喜歡當什麼海盜，也對財富、政治權利沒什麼興趣。他只喜歡研究鍊金術、生物學，探究生命的奧秘，造福整個人類文明。

再有瑪法的技術和經濟支持，可以預想未來幾年，整個北海的經濟實力和人口數量絕對會迎來爆髮式增長。

可這對魯英來說，絕對是心腹大患。

蘇倫心中猜到。

多多益善。

蘇倫瞧著他這舉動，目光微微一凜，也並不意外。

這質量，確實是他目前見過最好的手繪版本航海圖！

他驚奇地發現，那小攤上的羊皮地圖繪製精緻的出乎意料。

那位大政治家左拉斯·D·安德烈斯來了之後，海盜城明顯走向了正規化。

蘇倫進去逛了一圈，這些大商鋪里的材料物美價廉，品種還齊全。關鍵是，哪怕不是本地人，現在也不用擔心被黑吃黑了。

蘇倫看著黑市上的變化，便和圖書可見一斑，心中無比感慨。

兩日後，蘇倫從旅館的臨時實驗室走了出來。

「哦，好的。」

原本是試探一問，但聽到這話，那攤主像是被猜到尾巴的蛇，立刻變得很謹慎，「抱歉，海圖我是撿來的。」

偶爾會來銷贓，也不奇怪。

那裡是跳蚤市場，有很多小商販，往往能淘到很多好東西。

蘇倫居然在黑市裡，看到了軍工廠招工的各種告示！

蘇倫也沒什麼興趣。

逛了一陣之後，他又搭乘纜車去了城寨旁邊的「七彩海螺市」。

此舉的意義非凡，影響絕對長遠！

這在很多加減法都算不清的海盜圈子裡，一口報價，已經是很出色的能力了。

在魯英帝國，除了皇家製圖師，任何私繪海圖的行為都是重罪，特別是這種精細海圖。

順便打聽一些消息。

如果是位優秀的航海士，在海盜城裡一定是不會缺錢的。

想賺錢，又怕暴露身份。

他說著，就像是想立刻離開市場。

這對他們黎明團來說，有大用。

看字跡，能看都是出自同一個繪圖師之手。

而且，

全知之瞳也一路在看，確實有不少古代東西，值點錢，但用途不大。

如果有一張更精準的海圖，會給航海帶來更多的保障。

聞言，那攤主這才停了下來，顯然有些矛盾。

首先，他需要去海鮮市場上買一些適合機械改造的活體章魚。

蘇倫一路在黑市上逛了過去，買了很多需要的鍊金材料，省了至少兩三成成本。

蘇倫停了下來，問了一句。

槍械、機械臂、機械骨骼、衝鋒艇、魚雷、火箭筒……

「北海王國」不缺礦產，資源也無比豐饒，僅僅是因為偏遠和魯英帝國的管控限制，才如此貧窮落後。

蘇倫的小目標是，先弄個三五十頭。

「你這海圖怎麼賣的？」

而眼前這個破爛斗篷遮臉的攤主，看著年紀不大，像是海盜城裡到處可見的職業小偷。

班克斯博士是最純粹的那一類「鍊金術士」。

除了之前熟悉的海盜和_圖_書銷贓的鋪子，還多了一些看上去就「資金雄厚」的正規商鋪。

而且，價格確實不算貴，至少相對於這個質量來說，確實是很便宜了。

海圖可是一個海賊團必備的戰略物資，甚至是航海家的「傳家寶」。質量的好壞甚至能直接能影響一個海賊團的安危。

蘇倫覺得，或許真如這攤主所說，東西是「撿來」的，又或者「抄襲」來的……源頭是來自某個大名鼎鼎的航海家？

倒是有一些低階的虛空材料出現在了市場上。

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測試過能用以實戰的。

字跡、比例尺、洋流標註都十分清晰。

他說話的時候也藏著臉，似乎怕人看到他的樣子。

煉製藥劑需要很長的時間，蘇倫也一直沒出門。索性他就在「鯊魚旅館」206房間隔壁也開了一間房，弄了一個自己的機械工作室。

蘇倫熟門熟路地去了城寨底層的鍊金黑市，這裏和他之前來也有了挺大變化。

「算算一共多少錢，這些我都要了。」

海盜城這邊雖然落後，但繁衍幾百年，人口眾多。除了年輕力壯能出海當海盜的，還有大量老弱婦孺和普通人。

那會是各大艦隊都爭相招募的稀缺人才。

但蘇倫也更確定了，繪製圖紙的人和眼前這攤主有直接關係。他也不好強求，轉而問道：「噢，那真是遺憾。但我如果想要更多這樣的海圖，該怎麼聯繫你？」

「您全要了？」

蘇倫本以為就幾張圖，這一看，才發現這攤主隨身攜帶的帆布口袋裡還有幾十張羊皮卷。

他自己就收割過很多海圖記憶，很容易就能辨別這確實都是市面上最精良的航海圖，無論從繪製和專業角度，都無可挑剔。

真要破解，絕對算得上頂級難度。

甚至比魯英軍方的也不遑多讓。

日後真要發展起來，「北海王國」甚至有可能和魯英、瑪法成三足鼎立之勢。

蘇倫也鬆了一口氣。

但如今這一改革，完全盤活了整個北海。

這種「工藝品」級別的航海圖，ｗww•ｈｅtubｏｏk.ｃom•cｏm價格不菲，甚至比印刷版的更難得。通常是某些大貴族手裡的收藏品。

他很爽快地就掏了錢，隨口問了一句：「如果可以，我能知道這海圖的繪製師么？我的船上，需要一位這樣優秀的航海士。」

現在瑪法給北海這些海盜提供了大量優質廉價的裝備，海賊的戰鬥力會直線飆升。掠奪半徑會大副擴寬，掠奪目標也會越來越多。他們甚至能攻城略地，直接侵佔一些貴族領地……

最關鍵的是，價格便宜的讓人難以置信，真正就是「工廠直銷價」！

這絕對會讓魯英海軍頭疼不已，甚至陷入兩面作戰的狼狽局面。

然後再去黑市裡買材料。

「嘿，兄弟！剛搶來的年輕女奴，兩萬一個，要來兩個么……」

蘇倫看到這裏，立刻就意識到了瑪法帝國的險惡用心。

以前海盜船這邊的人完全是看天吃飯，搶多少，就吃多少。而現在，直接進入了工業社會，將那些曾經是「累贅」的弱勢人口完全利用了起來，給北海這些人口帶來了一個持續性的發展生態。

「那位左拉斯·D·安德烈斯真是有治國大才啊……」

趁著藥劑煉製的這段時間，蘇倫在班克斯博士的幫助下，成功解析出了機械章魚的結構圖。

而且，這些瑪法商人開的鋪子里，還有好幾間「軍械鋪」，售賣的是瑪法過來的軍工產品！

隨手翻開一卷，都是質量非常高的手繪海圖。

但蘇倫和班克斯博士正好專精「神經機械」這個領域，他們很順利就解析出了完整的設計圖。

私販精密海圖，這是很危險的行為。

蘇倫剛一下纜車，就聽到了熱鬧的吆喝聲。

他只能「小作坊」製作。

……

不過，蘇倫可沒有沒有拉斐爾大公手裡那麼多資源，也沒有大型的鍛造設備和車間。

市場上不僅人多了，售賣的東西也更豐富了。瑪法帶來了先進的航船裝備，海盜們尋寶和掠奪的能力也大幅度提升了，也有不少好東西。

「北海王國」變強，瑪法帝m•ｈeｔｕbｏｏｋ•coｍ•ｃom國相隔北海太遠，幾乎不會有任何負面影響。甚至還能持續享受戰爭帶來的紅利。

一路看過去，蘇倫買了幾件小東西，但並沒有遇到什麼自己真有興趣的。也沒有像是上次一樣，能撿漏來幾台自舊靈敦的研究儀器。

這機械章魚中的技術含量很高，「神經技術」和「機械技術」本就是尖端技術，還有拉斐爾大公為了技術保密做的偽裝和誤導。

即便是在海盜城市，奧列格大概也不希望看到魯英軍方拿到了哈斯特林附近的精密海圖。

但他也有自己的優勢，比如手繪的符文和鍍膜，就比那些明顯是流水線上出來的產品要高級很多。

成集群，才有戰鬥力。

蘇倫仔細看了幾張，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聽到這話，攤主顯得有些意外，但也很快就算了出來，道：「這裏一共二十七卷海圖，原價是十五萬八千三百里索，您給十五萬就好了。」

出現在海盜城，只能是搶來的。

而且在蘇倫想來，他應該也不會是繪製者。

換做其他人，哪怕是瑪法帝國最好的機械師團隊來了，即便有成品，恐怕都需要長達數年的時間去逐一分析破解。

這北海王國發展不起來才怪。

聽到有客人對海圖感興趣，那攤主顯得有些期待，連忙介紹道：「你看要哪一片海域的？哈斯特林附近海域的一千里索，西南魔鬼海三千五，北邊柏曼群島的亂風帶的六千，去往魯英的也有……如果需要一些特別精細的定製海圖，那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按照精細程度，價格也不一樣。噢，先生，雖然您覺得價格可能會略高一些，但我敢保證，這是世面上最好的航海圖，這會為您的航行提供最精準的導航保障！」

這樣製造出來的成品機械章魚，性能還能提升一大截。

之前從山隱回來的時候，黎明團繞了一條航路，因為不熟悉那片海域，遇到風暴和礁石區，差點沒吃大虧。

蘇倫也覺得是大好事兒，總算是給自己師姐那還是空中樓閣的「新黎明城」添磚加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