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黎明海賊團
第十六章 被蘇倫支配的恐懼
「……」
……
「小心，那傢伙有一種能控制目標身體的能力……所有人，遠離那個十字架覆蓋的的範圍。」
天空中的十字架已經再次凝聚。
那些像是毛髮一樣的絲線，很難被人察覺。
巴雷特覺得今天這一天，把他這輩子的震驚都用光了。
剛才從那些海盜嘍啰屍體上剝離了足夠多的「灰霧」，讓蘇倫對幾個番隊長的能力了如指掌。
慕然間，他感知到了後背突然有空間波動，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就是一個【閃現】避開了剛才站立的位置。
這一刻，彷彿時間都靜止了，所有人都忘記了攻擊。
手段是一回事兒，巴雷特哪裡沒看出，那精細到極致的戰場算計能力才是最恐怖的……
他這才醒悟，從始至終，她還沒動真格？！
這也就意味著，他根本不可能被偷襲！
這一拳，差點要了他的命！
箭客職業者的火力非常猛，還有恐怖的遠程狙擊能力。
他反應也不慢，抬手手中的長弓一拉，又是數枚虛空箭矢凝聚了出來。
出手的是四番隊長「獵鯨手」艾雷諾，一個神箭手，他的武器是一柄能發射虛空箭矢的稀有詛咒物。
蘇倫也捕捉到了那在身後出現的靈魂之火。
避開了？
……
別看蘇倫就是站在那裡，但其實他身體四周漂浮著無數透明絲線，如果能感知到的能量波動，那麼就能發現他此刻像是水母一樣，滿身是「毛」。
巴雷特自己就是【天賦C－071－猿】的二解者，他哪裡不知道，越是高品階的天賦，開發難度就越大？
「天吶，傑克蘇，你不要靠近我！」
哪怕是認識蘇倫的黎明團眾人。
雖然看上去他們這兩位高戰是影響這次海戰結局的最大因素。但他們都明白，實際最重要的變數，卻是「蘇倫」。
可蘇倫這【斯坦尼茨的棋盤】效用就是一對一單挑，毫不講道理地，他把人直接拉了進來。
天空中告死鳥的已經清楚地看到，身後的刺客這一抓是抓向他的後腦勺。
蘇倫趁此機會，身形暴退數十米，他手中的術士印也成功凝聚完成。
因為提前掌握了這北海十八艦隊的詳細情報，蘇倫的計劃幾乎考慮到了眼下會發生的一切。
……
此時此刻，泰克也察覺了感知中再次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
再一看，她身後原本的六臂羅剎虛影，緩緩凝聚成了金漆般的實體形態。
蘇倫鬆了一口氣。
這招一出，直接就改變了蘇倫孤軍奮戰的局面。
空間棋盤限制不住能空間位移的職業者，可偏偏，艾雷諾不會！
一股恐怖的威壓，鎮壓全場。
不是這番隊長不夠強，而是從頭到尾，信息不對等的他，都被算計的死死的。
蘇倫激戰三個番隊長，連殺兩個五階。
但即便如此，他萬萬也沒想到，蘇倫一個人，居然能壓著一千多號人打？
他出現在海面之後，術士印再次一結，天空中的十字架再次緩緩凝聚。
來不及細想，蘇倫也沒去看戰利品，將屍體和弓箭一股腦都塞入了儲物空間中。
哪怕是不用眼睛去看，黑鐮隨手一揮，都必定能斬中目標。
這限制空間里，蘇倫這誇張的速度一頓猛衝，就直接就貼臉出現在了那艾雷諾的眼前。
在戰場上，這種失誤，足以讓他丟掉性命。
他們意識很清醒，但就是身體不受控制。
就這時候，他眼中浮現了一抹妖異的猙獰，十指虛空作抓，牽扯出了無數絲線，輕喝道：「詭偶奧義·人偶屠殺場！」
蘇倫和_圖_書可不給他任何機會，術士印一掐，體表就浮現出了一層暗金色的符文，心中輕喝：「荷爾蒙暴走·四解！」
而且，有虛影外顯的異象，也就意味著，這也是天賦二解的狀態。
此時此刻，這位海賊番隊長臉上就只剩下了不可思議和驚恐。
怎麼可能啊……
而接下來，更恐怖的一幕上演了。
斬殺了目標，蘇倫剝離了那團灰霧。
與此同時，正在遠處激戰的千條和巴雷特也看到了這裏的情況。
而且，殺機還不止這一處。
海盜們哪裡不明白，那位番隊長恐怕凶多吉少。
計劃一環扣一環。
魯英帝都是人才集中地，各種稀有的A級、B級天賦，他什麼沒見過？
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融合虛空職業，但這個世界的人命並不值錢。北海之王奧列格就用大量的人去嘗試，無數次畸變、死亡之後，百不存一。最終才有了這支「虛空艦隊」。
恐慌的情緒也在迅速漫延。
他身上的皮甲也不是凡品。正常情況下，哪怕是遇到同階敵人，也能保護他免遭致命創傷。
真是一對一千？
大家互補不足，能讓戰力幾何倍疊加。
也幸虧刺客職業者的神經反應速度非凡，羅伯森極限後仰卸力了七八分力道。
一發力就會傾斜，那傢伙為了保持借力重心，大概率也會朝著右邊去。
明明只是四階，為什麼會強的如此離譜？
三個五階瞬間會意，猛衝而去。
可即便如此，這一拳依舊讓這個一番隊長像是炮彈般倒飛了出去。
這一次，他卻沒有做出什麼多餘動作，手中的術士印繼續再凝聚，身後蛛矛牽動的某根絲線卻輕輕一動。
一時間，像是一台千人同台的木偶劇，熱鬧極了。
但眼前這手持黑鐮的死神虛影，他還真沒見過。
他手持黑鐮唰唰殺掉了兩個四階小隊長和一群嘍啰之後，那些番隊長們才反應了過來。
這兩個番隊長的配合非常默契，正常情況是，他只要選擇避開，就肯定會迎上正面襲來的重拳。
本能地危機感讓他一腳猛地跺在腳下的木板上，想要借力閃避開來。
蘇倫微微偏頭，劈開了這一抓。
既然【精神觸鬚】這手段已經暴露，蘇倫也沒打算再藏著掖著。
只是一瞬間，四周光影變幻，突然就出現在了黑白棋盤的密閉空間里。
可就這時候，千條的通訊器好像收到了什麼消息。
百米之外，面容血肉模糊的羅伯森從海水裡翻了起來，怒不可遏：「泰克，他娘的在幹嘛？」
他手裡有太多匪夷所思的手段。
上千人自相殘殺，血水染紅了大片，這是何等恐怖、詭異，讓人匪夷所思的畫面？
說著，他就和不遠處的四番隊長「獵鯨手」艾雷諾，九番隊長「蟒拳」泰克對視了一眼。
「你剝離了『艾雷諾·梅』的靈魂」
蘇倫半點沒避讓，迎著箭矢衝上去。
可就是這閃避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身體一僵，體內的靈力也不受控制的一瞬停滯。
否則，怕是要被這一拳打爆了腦袋。
最關鍵的是，一同消失的四番隊長「獵鯨手」艾雷諾再也沒出現了！
「你的空間法則領悟度得到了提升……」
巴雷特已經震驚得麻木了。
三個五階番隊長圍殺一個四階，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兩個回合就被殺掉了兩人。
這下，即便是那些四階、五階的小隊長，都瞬間失去了戰意。
宛若死神就在身邊跟著，沒人知道那柄黑鐮會什麼時候收割掉自己的性命。
眾所周知，對付傀儡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殺掉操控者。
之前看著那幾十頭機械章魚出現，他還以為蘇倫是一個【馴獸師】。
「咚」的一聲悶響，像是鐵鎚砸在了西瓜上。
泰克滿臉絕望，此時此刻，他的重心已失，根本避不開了。
……
這傢伙的進階方向不是空間位移。他為了使用他手裡那柄詛咒長弓，把進階的選擇全堆「輸出」了。
感慨歸感慨，但更多的是狂喜。
巴雷特知道，眼下這情況，只要他和這位千條小姐能繼續拖住「鬼手」多羅塞爾，海賊們的潰敗已經註定。他們黎明團這次終於絕處逢生了。
明明沒有中任何精神幻術，身體這麼會被控制了？
這傢伙穿著短褲，腿部肌肉的紋路一覽無餘。格鬥家序列的職業者其實可以通過身體肌肉的一些生長細節，判斷出平日發力習慣。
這種發力軌跡明顯的斬擊，原本正常情況下是如何也傷不了他。
千條和巴雷特已經聯手把那六階的多羅塞爾逼出了沉船範圍很遠，這讓他可以放開手腳操控傀儡軍團搏殺。
精神觸鬚是物理控制，就像是扎銀針，瞬間阻斷血脈，給神經一些錯誤的訊號，這是完全能辦到的。在激戰中，很少會有人注意到被針扎了一下那種程度的感覺。
現在看上去，剛剛好。
就像是曾經蘇倫剛穿越而來，在「風暴山莊」第一次看見佩斯托婭操控人偶的場景。
「？？？」
哪家的傀儡師，能一次操控幾百具傀儡？
算了，比不了。
這支艦隊成型，是在累累白骨之上。
震驚之餘，眾人興奮地嗷嗷叫，朝著逃跑的海盜追殺而去。
所以，一擊便殺掉了。
而就這時候，蘇倫感知到了那個五階番隊長消失在了感知中，目光突然一凜。
這裹挾著扭曲空間的一拳正中面門。
還憑一手詭異的控制手段，讓一千多海盜陷入了混亂。
剛還在愣神的泰克看著遠處朝著自己揮砍而來的黑鐮，面露大駭。
「你獲得了大量「空間法術」的施法技巧，經驗＋1751」
連五階職業者都不是對手。
據說，他們還有一個很厲害、很神秘的首領。
明明是衝著那傢伙去的，怎麼會打到了自己的同伴了？
……
那些海盜之前只用防備蘇倫一個人，現在，他們還要防備自己身邊的所有人。誰也不知道，哪個同伴會突然向自己捅刀子。
看著對面那些海盜還沒反應過來的海盜，他一臉淡然地自言自語了一句：「沒能殺掉么……有點可惜啊。」
巴雷特彷彿石化了一般，表情僵直。
他卻沒有選擇避開，而是突然拿出了一個黑白棋盤。
就是蘇倫術式一成的瞬間，無數絲線落線下，那些海盜還以為又要面對傀儡軍團的時候，卻毫無預兆的，身邊夥伴就突然抽出了利刃朝著他們捅了過來。
這絕對不是二解狀態的羅剎女！
這不是正打著呢？
蘇倫很清楚他目前的【精神觸鬚】控制高階職業者幾乎不可能，但想要在關鍵時刻改變一點，還是能辦到的。
但現在這被蘇倫弄成「1V1」，這艾雷諾就完全懵逼了。
看到這詭譎的戰局，海盜們無不膽寒。
那些低階嘍啰就像是前線的木偶，一個個朝著自己身邊的同夥開槍，出刀。
就是蘇倫現身的一瞬間，「酒鬼」羅伯森再次從虛空中顯現，一抓又探了過去。
彷彿傀儡劇場幕後操控者的恐怖和_圖_書從容，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空間裂縫切掉了自己的半邊腦袋，眼前陷入了無盡黑暗。
那一千多人紛紛用驚恐的目光，看著那個孤身站在海面上的蛛矛死神。
……
而另一方面，看到這裏，遠處的巴雷特也鬆了一口氣。
【慟哭魔女的無限髮絲】具有超強的斷續特性，也就是說，可以隨時接上去。
另一方面，那九番隊長「蟒拳」泰克同樣瞬移破空，重拳揮來。
對方甚至提前算計到了他會朝右邊閃避！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嘆道：「這傢伙的戰力……足以抵得過一個軍團啊！」
一時間，火槍亂射，火炮轟隆炸響。
幾乎同一時間，他閃現留下的虛影就被五道虛空裂縫抓中，潰散開來。
什麼意思？
「好犀利的暗殺手段！」
「這……這……這！」
「我……我不知道！我的身體不受控制了！」
就是這死亡來臨的一瞬間，泰克身體極限一扭，驚險地避開了這一道空間裂縫。
這群海盜，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詭偶師」支配的恐怖。
有這「傀儡劇場」，他才重新找回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感覺。
蘇倫的傀儡劇場位置很刁鑽，正好覆蓋了三艘沉船的範圍，這裏也是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看著那箭矢在額頭一寸之距的時候，【閃現】正好能再次使用。
戰局瞬息萬變，只這轉眼時間，就發生了如此多意料不到的事情，巴雷特已經徹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蘇倫砍出的不是一刀，而是兩刀！
整個過程不足十息時間。
原本這也是正常情況，有團隊的職業者並不需要每一個隊員都是全能。
一套「組合拳」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在海盜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三艘戰艦就已經被擊沉，人員落水。
「不好！」
羅伯森目光陰寒地盯著海面上的蘇倫，一聲暴喝：「先殺掉那個傀儡師！」
餘光看著遠處那身後浮現著鐮刀死神虛影的蘇倫，巴雷特目光複雜極了。
她一刀斬出了一道劍氣，抽身暴退了一大截，然後朝著巴雷特輕喝了一聲：「巴雷特團長，準備動手了！」
殺？
這合擊之勢，和剛才何其相似。
……
正好之前在棋盤空間剝離了一個五階職業者，蘇倫現在的「空間法則」領悟層度已經達到了五階職業者的水準。
比箭矢更快，一道光束激射了過去，正好命中那個放冷箭的「獵鯨手」艾雷諾。
黑鐮、絲線、死神虛影……
蘇倫這【精神觸鬚】，能讓敵人變成他的傀儡。
蘇倫看著那十多支近在咫尺的空間箭矢，眼中寒芒一閃。
他主宰著一切。
奶媽奶量夠，坦克能抗，輸出有輸出就好……
這種幾乎全覆蓋的感知，也讓敵人防不勝防。沒有視線捕捉，沒有敵意感知，沒有氣息針對……完全不知道空間裂縫下一秒會出現在哪裡。
還能分心與數個比他高一個大階位的職業者戰鬥，甚至反殺了一個？
這柄封禁物級別的詛咒物，此時此刻才發揮了它品階對等的殺伐之威。
三個五階職業者聯手，配合默契，幾乎封死了蘇倫的所有退路。
而且更糟糕的是，蘇倫閃現間隙，一個踩著踏空步的的傢伙已經猛衝了過來。那赫然是九番隊長「蟒拳」泰克，踏空步連帶虛空位移，速度快得視野中留下了數個殘影。
所有海盜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那些海盜完全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看著蘇倫憑空消失，然後又看著他憑空出現和_圖_書。
這也就有了剛才，這傢伙被錯誤的神經訊號誤導，身體不受控制了一瞬。
不，從戰鬥開始，就註定是「軍團」對「軍團」。
近身之後，黑鐮橫刀揮砍而去，那艾雷諾的羸弱肉身讓他根本不足以再箭矢剛釋放后就做出極限閃避的動作，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了自己的腰間。
番隊長級別的海盜會掌握更多秘密，蘇倫也從這傢伙靈魂中知曉了一些「虛空艦隊」的情況。
不過，下一秒，殺機陡顯！
……
看著蘇倫這麼「猖狂」，那幾個番隊長哪裡看得下去？
巴雷特不禁感慨，這「黎明團」，到底是一幫子什麼人啊！
他正是掌握了這些情報，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近身肉搏。
「馬克，你幹什麼！」
可就是這時候，離奇的一幕出現了！
巴雷特第一次覺得，曾經自己「帝都皇家戰爭學院天才畢業學員」的名頭，在這兩位面前，如此的暗淡無光。
遠處的蘇倫面無表情地看著那被切成了兩半的人頭，心中呢喃了一句：「擅長右腳邊腿重擊，也就是說，左腳經常作為支撐腳發力。所以，他大概率會習慣性地朝著右邊閃避。」
四周光景變，再次回到了海面上。
憋了這麼久沒使用這【精神觸鬚】的控制能力，就是為了陰一個高階職業者。
甚至不曾聽聞過！
無人能擋！
不，沒有！
「酒鬼」羅伯森是艦隊的一番隊長，一手虛空利爪破甲能力超強，同階之內少有敵手。剛才就是他的用【虛空鋼爪】殖裝砍斷了幾條章魚觸鬚，這才保存下了半截艦船。雖然後來又被千條的一刀劍氣斬破，但實力毋庸置疑。
那「蟒拳」泰克原本是一拳要轟殺蘇倫的，可不知道為何，他的拳頭竟然微微一偏，像是突然改變了主意，直衝沖地就朝著「酒鬼」羅伯森打了過去。
那是一種沒有絲毫痛楚的絲滑，艾雷諾就看著自己的上半身和下班身分離開來，生機飛逝。
毫無差錯。
因為蘇倫離開，傀儡劇場也沒了支撐，海上到處都漂浮著的符文詭偶。
艾雷諾見之大駭，心中不解：明明是個傀儡師，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
「……」
多心多用和超高的腦域開發，在這種複雜的戰鬥中的效用發揮到了極致。這讓蘇倫的大腦像是高速運轉的計算機，能快速處理新得到的信息。
就像是刀劍跳舞，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萬劫不復。
術式瞬間凝聚，他渾身肌肉瞬間鼓脹了起來。腳下猛一蹬地，「啪」的一聲，就像是炮彈朝前猛衝而去。
也就意味著，他能用絲線破開這泰克護體的虛空屏障，而不易被察覺。
蘇倫也半點不敢大意。
毫不誇張地說，正常人沒經歷過幾次死亡，能覺醒這種高階天賦的二解形態？
蘇倫瞳孔猛地一縮，因為這時候迎面就是一輪箭雨襲來。
既然是同伴，怎麼下得去手？
詭偶師就只會操控傀儡？
所以，箭客、狙擊手一類的職業者，一般都是團隊里的重點保護對象。
此時此刻，那些低階嘍啰的身上，早就插滿了各種「線頭」。
但這多羅塞爾有超強的空間位移能力，巴雷特自認為是留不下他的。
海盜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殺掉眼前這人。
只要判斷出來，就能預判一些應激反應。
這傢伙不愧是職業刺客，選擇的時機非常刁鑽，恰好在是蘇倫凝聚術式的一瞬間出現。正常來說，這一抓即便傷不到人，也能打斷術式的施展。
蘇倫操控著海
ｈttｐs://m•ｈeｔubｏok.ｃoｍ•ｃom盜們自相殘殺，遠處「黎明團」和「裁決團」兩個團的團員也圍攏了過來。
泰克一臉見鬼地看著自己的拳頭，疑惑不解：「我……我也不知道！」
五階職業者對法則的領悟程度根本不是低階職業者能相提並論的，這團灰霧給他帶來的提升，比之前剝離的數十團更多。足足能省去十年苦修。
「你剝離了一些信息：『融合虛空的死亡率極高，也算終於熬過來了。曾經一起的同伴都死了，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又是一件非常棘手的詛咒物。
……
但這並不影響他判斷出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S級」天賦。
剛看到了一個二解的【羅剎女】已經覺得是億萬中無一了，沒想又遇到一個更特別的。
「該死的，安德魯，你為什麼要殺我……」
沒人敢出現在鐮刀刀口所指的位置！
他認出了，領頭的那個是「酒鬼」羅伯森，一個刺客系職業者。
但他手裡的動作也不慢，嗖嗖嗖就是三箭射了出來。
就像是剛才，這傢伙身邊就護衛有一整個小編隊。
只要被控制，立刻就能「反水」。
覺大多數箭客的肉身戰力，都是弱雞！
蘇倫之前瞥了一眼，就鑒定出來了。這是從遺迹中出產的古物，有效射程三百米，能無視護甲防禦。
可眼前這兩個傢伙都是……
……
就這時，在巴雷特疑惑的目光中，他看著剛才已經很讓人驚艷的千條氣勢陡然再暴漲一大截。
巴雷特一聽，心中愣了一瞬。
本想著快點趕過去幫忙，沒想就是衝鋒的這一段時間里，那位「蘇倫先生」就憑一己之力已經奠定了勝局。
冷靜得非人。
最終大概會放任這傢伙逃走。
可偏偏，他做到了。
他眼中寒芒一閃，左手五指突然虛空作抓，做出了一個牽扯絲線的動作，右手的黑鐮同時揮砍而下。
可惜，蘇倫手裡的黑鐮是「封禁物」。
「虛空能力」和刺客系職業者簡直是絕配，這讓他們的潛行不再是普通的光學層面消失，而是遁入了虛空之中。
這是之前他通過得到的情報和觀察出來的細節，判斷出的結果。
而且，蘇倫還做了一道保險，那就是他用絲線的控制了水面木板的傾斜角度，這是很難被察覺的。
要說詛咒物，他蘇倫可比這些海盜只多不少！
四周光景變幻。
他們這才發現，從始至終，那個男人臉上都面無表情。
蘇倫清清楚，棋盤控制不住這兩個傢伙。
那種源自未知的恐怖，才是真的恐怖。
那是一種，
至於這番隊長之前為什麼會打錯人，剛才為什麼會身體僵直一瞬，那是因為【精神觸鬚】。
泰克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狀，這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身體被人控制了！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現在看著那漫天絲線和符文詭偶，他這才明白，原來是一個傀儡師？
不，目之所及，皆是傀儡！
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態。
但通常來說，職業有長處，就必定有短板。
黑傘加持了靈魂感知範圍，海面上，海面下，所有人的靈魂波動都一清二楚。天空中還有告死鳥在盤旋，視野共享讓蘇倫能清晰俯瞰海面的一切。多心多用的能力，也讓他能完美把控整個戰場。
黑鐮一揮，隨機帶走一個「幸運兒」。
那一瞬定格畫面就是，蘇倫剛好偏頭躲開了利爪，泰克的重拳就詭異地轟在了羅伯森的腦袋上。
可現實已經容不得多想，他已經清楚地感受到了那空間裂縫出現了他的脖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