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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倒不是像被污染了，

蘇倫仔細研究了這黃銅發條，也才明白為什麼之前看外面現實世界的空間通道有了裂縫。

「……」

而大腦……就是這空間「主意志」了。

就是這話音未落，兩道黑影從門縫裡嗖嗖就竄了出來。

但蘇倫非但不覺得疑惑，反而莫名期待了起來。

這是他們一直期待的東西。

即便如此，他也提醒道：「大家小心點，這實驗室里可能還殘存有一些厲害的怪物。」

這時候，有人跑丟進去了一塊冷光源的照明晶石，黑鴉撲騰著翅膀飛了進去。

那顯然是位面通道正在緩緩閉合。

班克斯博士眸光隱溢著激動，點點頭道：「嗯。赫伯特先生說，他把自己的研究成果留在這裏，想要後世的鍊金術士能在這條路上少走彎路，也走得更遠……」

這黑鴉口味很刁，尋常的肉塊根本看不上，平日都是以死靈之氣為食。

蘇倫走過去看了看，輕咦道：「居然是成品【虛空基因藥劑】。」

當初那種大鍊金術士的儲物空間，會有何等價值的寶物？

即便是神階材料，他也不吝嗇給黑鴉當口糧，可不是現在正忙的時候。畢竟神階材料處理起來非常麻煩，那種詛咒特性像是核輻射一樣，稍微不慎就會污染環境。得花時間小心處理。

可這玻璃罐里的是神階材料，也不是說喂就餵了的。

怪物是他，但他並不僅僅是怪物。這其實是兩個獨立、矛盾、相互糾纏的「意識體」。

……

這房屋這麼大一塊，得值多少錢？

那黑鴉振翅一飛，眼見著腦袋就要撞到玻璃罐，但下一秒，它羽翼上就浮現出了空間波動。

看著眾人一臉懵逼的神態，班克斯博士又舉了一個通俗易懂例子：「呃……大概就像是一顆強壯的蘋果樹上，嫁接一支梨樹樹枝罷了。非但不會影響主幹生長，反而還能結出更好的果子。」

這一趟虛空秘境之行，收穫爆棚了！

再一看，黑鴉一頭扎入了培養液里。

該死鳥身上騰起了詭異的空間波動，表情漸漸變得像是便秘一般猙獰。

實驗室里的材料什麼的也都一併收了起來。

可是這是神階材料啊，詛咒特性強的能隨便殺掉一頭頂階魔獸。這麼一大坨，它一下就吃了，不會有問題？

那核桃大小的腦袋和百倍大的身體很不協調，看上去滑稽極了。

沒了那【母蟲】，怪物們沒了組織和針對性。雖然還是有殺戮人類的本能，但威脅小了太多。

房間里許久都沒人說話，大家都默默地看著。

蘇倫再次陷入了無語。

「嗯。精神交流的效率比語言要高很多。」

詳解：位面崩壞之後留下的特殊晶體，空間至寶，蘊含殘破的空間原初法則；可用於位面擴張，各種空間術式；

他們並沒有蘇倫那種敏銳的空間感知能力，一旁的巴雷特試著捏了捏拳頭，用霸氣凝聚出了一層拳勁兒，臉上也露出了喜色：「應該可以全力出手了。」

大概就像是賣氣球商販手裡的一堆氣球。曾經的鍊金文明大能們，把很多位面都捏在了手裡，用線連了起來。一旦失去束縛，氫氣球飄走，就很難再尋到了。

他也沒忘記，這是一隻冥界神鳥「告死鳥」的幼鳥，據說是食神明的腐肉為食，能在食腐中成長、學習，感悟死亡系能力。

反而有點像是……消化不良了？

只有那隻不太安分的烏鴉，飛到了那個裝著「黑色肉塊」的培養皿上，用鴉嘴啄著那剝離外罩，發出了「和_圖_書哐」、「哐」、「哐」的脆響。

兩個位面連接需要一個「連接點」，才能建立位面通道。

班克斯博士神色複雜，又帶著感恩的語氣說道：「赫伯特先生也完整的留了下來。」

只要徹底關閉掉個位面通道，到時候即便那「空間意志」還有什麼陰招後手，至少不能聯通異界位面，威脅就小了太多。

敲擊了幾下，它還不忘偏頭用烏漆嘛黑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主人。

……

【虛空二向蟲】被梅森院長幹掉了，理論上說這個詛咒空間最大的威脅已經不再。

從某種程度上說，班克斯博士也算是「畸變怪」，不過不同的是他理智還在。

她這性子是最難閑下來的，又看了看四周環境，挑眉道：「空間穩定了？」

好像是怪物，但它卻沒有移動。

而靈體波動，竟然是那顆「大腦」上傳來的。

班克斯博士走了過去，把手放在了那存放大腦的培養倉上，臉上的神色也漸漸複雜。

而且蘊含的能量也天差地別。

曾經用來實驗特級危險項目的區域。

千條一出來就嚷嚷了一句。

詳解：原材料來源神階虛空母蟲髓液製作的基因藥劑；融合需要的身體耐受評價S，精神力S＋，血脈層次不高於該虛空血統人類注射後有超高概率畸變；本體注射后95％概率成功，3％概率畸變，2％發生不可預估方向變異；藥劑融合之後，進化為虛空血脈，能大幅度提升空間親和；

可一旁的千條和巴雷特那些人就滿頭霧水了了，

「因為『X血清』就是我主導研發出來的啊。」

他心中無比震驚：「可是這體積……也太誇張了吧。」

蘇倫心中吐槽了一句：「你倒是會挑。」

不過赫伯特的情況相反。

它勉強耗盡最後一點力氣飛出了罐子，這才沒被淹死。

他持續灌入暗靈力，手中的黑洞也漸漸變大。

95％的概率，完全足夠嘗試了。即便是畸變，這裏還有一個研究生物畸變方面的專家啊，幾乎就是100％概率了。

倒不是心疼這材料，反正都是口糧，遲早都要吃掉的。

很明顯，告死鳥這手【瞬移】是在自己這學的。

這一說，千條幾人雖然不明白基因科技，可也明白了大致原理，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這詛咒空間最大的難點就在這裏。

聽到這話，眾人眼裡都神情一亮。

現在怪物被老院長放逐，赫伯特自己本身的人類意志才能重現。這也是他的執念，想要再這個『特殊世界』里，完成他心靈上的救贖。

全知之眼也第一時間就鑒定出了培養皿里的東西是什麼。

那塊黑色的肉，自然是當初赫伯特用來提煉基因藥劑的原材料。

眾人聽著也很好奇，對話？

那塊肉叫【虛空母蟲的腦組織塊】，一種從神階生物身上取下的材料，就是之前那能將人降維的怪物原體。

路上倒是遇到了一些虛空怪物和畸變怪，但有千條這個劍聖，還有巴雷特這准七階職業者出手，幾乎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就被清理乾淨。

她招呼蘇倫道：「蘇倫，博士，你們來看下，這是什麼藥劑？」

蘇倫其實很能理解這種感覺。

蘇倫攤了攤手，直言道：「這鳥兒嘴饞了。」

這也是破解這個詛咒空間最後的步驟。

「這是赫伯特的儲物空間？」

班克斯博士笑著搖搖頭，又道：「能在基因層面抑制畸變，一定是生物層面要高於這藥劑。而正好，那『墮落天使』的基因序列層面和_圖_書就要遠高於這虛空蟲族。蘇倫你既然成功融合了『X藥劑』，這藥劑對你來說，危險程度並不大。」

蘇倫暫時沒想理會它，沒想這傻鳥居然越啄越起勁兒，「哐」、「哐」、「哐」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實驗室響得無比清晰。

「哦？」

蘇倫也沒亂跑，在實驗室里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耐心地等待著。

眼前這可巨大晶體像是太陽一樣源源不斷地往外溢散著空間能量，隔著十多米的距離，蘇倫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的它內部蘊含了恐怖的空間能量。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堵封閉的金屬大門前。

可傻鳥卻全然不知，還一臉飽足的享受的欠揍表情。

整整三個小時后，小虛空界里傳來了歡呼聲，終於是將那黃銅發條的機關徹底擰死。

但事實是，就是赫伯特造成了虛空入侵，讓學院毀滅了。

告死鳥焦急地圍著罐子飛了幾圈，卻因為看著肉在眼前吃不到，急的又嘎嘎叫喚。

而另外一顆大腦顯示的是【赫伯特·希爾博萊的大腦】，還是活體。

蘇倫才拿到了那【虛空行者的任意門】剛想說虛空親和力不夠，這不剛好？

蘇倫瞬間懂了。

但因為太過稀少，不說很難遇到一顆，即便是有，指甲蓋大小一顆就價值百萬里索起步。

這是好現象啊。

這話一出，無論是蘇倫還是黎明團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反正這鳥也撞不死，蘇倫也不阻止。

眾人聽著會心一笑。

蘇倫拿出了那顆黃銅發條，激活了門上的許可權識別裝置，「咔嚓」一聲，塵封了多年大門緩緩打開。

聽到這動靜，千條和巴雷特幾人也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蘇倫。

他又看著那展翼才一尺多的黑鴉張開了嘴，直接將那一坨將近一立方米的肉塊，一口吞了下去！

這是控制位面通道的「鑰匙」，透過鏤空的球面可以看到核心裏有著許多的精密零件。蘇倫想弄清楚這古代機械的原理，但鑒定出來的卻是一片「超出認知」的星號提示。這是「神匠級」鍊金術士鍛造的空間寶物，是他現在程度很難理解的技術。

蘇倫覺得，這傢伙好像把能力全都進化到了乾飯上去了。

蘇倫聽著略顯意外，「博士，你和那位聊完了？」

班克斯博士看著那一疊疊資料，滿臉如獲至寶的神情，激動地身體都微微輕顫。

然後，那傻貨就吃撐了。

如果是之前那種空間不穩定的狀況，這兩頭詭異，足以讓瑪法那群機精銳械戰士全軍覆沒。

原來是前人故意留下的。

這些至寶要被北海艦隊的海盜給拿到手，是絕對不可能流出來的。

兩者的差距，在基因層面就有著絕對的壓制。

就這時候，蘇倫突然感受到了房間里出現了空間波動。再一看，玻璃培養皿附近，居然有一個獨立的儲物空間打開了。

別看是不知多少萬年前的古代實驗室，可那些設備什麼的與現代的或有不同，但絕對不差。就像是最基礎的培養皿隔絕玻璃，這零號實驗室里的都比外界能買到的任何玻璃品質都好。

看到這兩件東西，蘇倫立刻明白了這什麼。

「……」

這又是一種空間吞噬的能力……

……

再沒有看到其它危險，留了幾人在外面，蘇倫和千條幾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沒想這時候，班克斯博士卻從玻璃上鬆開了手，開口道：「沒關係的。製作基因藥劑已經不需要那麼高級的材料了。」

也幸虧得蘇倫先關閉了位面m•hｅtｕｂooｋ•cｏｍ•ｃｏｍ通道。

這是兩頭五階左右的黃金詭異，外型像是人形的蜥蜴怪，有著鬼魅一般的虛空位移能力，還有可以輕易刺透鋼板的利爪和獠牙。

這三支藥劑，就是當初赫伯特研究出來的第一批基因藥劑原液。

蘇倫看著可憐巴巴剛想幫它一把，可大概是因為那塊神階蟲子的肉太過誘惑，這傻鳥沒了耐性便衝著玻璃罐一頭就撞了過去。

就和之前得到的【時間之沙】一樣，不是這種材料沒用，而是因為太過高端，蘇倫現在能接觸到的使用範疇還沒資格用上它的！

這東西鑒定出的描述很少。

「好！」

但最打眼的卻是那顆……足足有屋子大小的特殊彩色晶體！

就是裂開縫隙的一瞬，蘇倫立刻感知到了靈體波動，連忙瞬移躲開：「小心！」

黑鴉在甬道前方開路，蘇倫一行十多人就朝著實驗室深處不急不緩地探索進去。

可因為黎明眾人早有準備，蘇倫感知到了怪物的一瞬間，就用【克洛諾斯的空間手套】抓住了其中一頭，千條很默契地趁機補刀，一刀就將怪物砍成了兩半。

藉助視覺共享，蘇倫這才看清他感知到魂體的位置，正是兩個玻璃培養皿。儀器上連接著複雜的管道，淡綠色的培養液體中泡著兩塊生物組織。細細一看，其中一個罐子裝著的是一塊「黑色的肉」；而另外一個裡面，居然裝著的是一顆大號的人類「大腦」。

不過也覺得挺好，至少在成長。

蘇倫心中莫名期待了起來。

沉吟了一瞬，他又道：「我和赫伯特先生的研究方向有很多重疊的地方，他留下的那些話給了我很多的啟發。」

蘇倫看著哭笑不得。

這東西磕一小塊下來，用來施展空間法術，完全省去了凝聚轉換元素的過程，六階以下的空間術式豈不瞬發？

他也好奇，自己不幫忙，這傻鳥怎麼吃到里罐子里的肉。

黎明團同樣如此。

而就是眾人都在忙碌的時候，那站在玻璃罐子上的黑鴉又「嘎嘎」叫喚了一聲，像是催促著什麼。

他作為人類的理智被怪物理智壓制了，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囚禁」在了內心深處。

就在眾人清點著收穫的時候，千條突然在那一堆材料里找到了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一看，居然是三支藥劑。

蘇倫也鬆了一口氣，猜測大概率是沒什麼危險了。

所以他也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這個黎明時代的天才鍊金術士。兩個隔著時空的生物學家精神交流著，似乎找到了某種共鳴。

一旁班克斯博士也拿出了一支看了看，似乎也辨別了出來，道：「這就是赫伯特先生注射的那種【虛空基因原液】。這藥劑蘊含的能量很粗暴，正常人類融合幾乎百分百畸變。哪怕是七八階職業者。」

聽到這話，千條嘴角一癟，問道：「那不沒用了？」

「呼～終於是出來透氣了。」

千條、巴雷特等十幾個黎明團骨幹也竄了出來。班克斯博士因為對這實驗室里的一切都非常感興趣，也難得地露面了。

蘇倫雖然知道那大腦是活體，可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之前幹活的時候沒見這傻鳥有這能力，乾飯的時候就覺醒了？

黎明團眾人也不客氣，麻利地將裏面的那些研究資料和詛咒材料都搬了出來。

……

蘇倫也將那顆七彩晶體收入了小虛空界里。

這傻鳥什麼時候把這術式都學會了？

這不是他【瞬移】的術式？

可沒想，就是因為有了蘇倫的允許，告死鳥興奮地ｈｔｔps://www•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ｍ•cｏｍ嘎嘎叫喚了一聲：不用你管，鴉大爺自己開動咯！

蘇倫沒去細問他們交流了什麼，直接問道：「您之前想找的研究報告呢？」

蘇倫把鍊金發條球丟入了小虛空界里，讓黎明團眾人注入能量先關閉位面通道，阻止那些源源不斷而來的虛空怪物。

這無論對於他們黎明團，還是對於這個時代的鍊金文明來說，都有著重大的意義！

蘇倫腦子裡立刻想到了這晶體的一些實戰作用，思緒還在不斷發散開。

能被全知之眼鑒定為「至寶」的存在，絕對不簡單！

正常情況是，之前那【二向怪】被放逐的時候，事情就該結束了。

蘇倫看著眼角微微一抬，哪裡不知道它要幹嘛。

蘇倫看著這堵大門，和千條幾人對視了一眼，提醒了一聲：「大家小心，我要開門了。」

他發出了警告：「大家小心的，裏面還有一個東西。」

……

說著，他突然轉臉看向了蘇倫，問道：「我覺得，蘇倫你應該可以試試。」

這就是情報里零號實驗室最底部的「T11」區了。

不過蘇倫看著卻很意外。

但因為時間太久遠，空間通道也像是擰緊發條鬆動了，重新有了裂縫。

蘇倫也沒想曾經的一次機緣，居然也給現在帶來如此大的好處。

蘇倫聽懂了它的意思，目光頗為無奈，腹黑地吐槽了一句：「隨你咯，鴉大爺。」

漸漸地，他很清楚地感受到空氣中的虛空能量在變淡。

位面通道的禁制體量非常龐大，哪怕是激活鑰匙關閉，也需要好幾個小時。

就像是「T11區」這堵門，它是在零號實驗室的最深處，鎖住了那顆大腦。

就有點像是蘇倫的小虛空界和世界的聯繫。

他們哪裡不知道【基因藥劑】的意義。

那種能讓赫伯特那種頂階職業者都畸變的基因藥劑，自己融合成功率居然有95％？

有了大家，蘇倫瞬間也覺得安全感十足。畢竟詛咒空間的武力值是有上限的，現在黎明團的主力都出來，只要不碰到梅森院長那種級別的存在，幾乎都能橫掃了。

沒有理會兩具怪物的屍體，蘇倫盯著打開的大門，雙眸卻微微眯了起來。因為他感知中，裏面還有一個靈魂波動。

他手掌中始終控制著一個小黑洞，維持著黃銅發條和這位面通道的空間聯繫。

蘇倫懂一些生物科技，倒是聽懂了七八分。

他曾經一直壓制心中的其他情緒，將那些像是猛獸的邪惡念頭關押在心底。

也飛不起來了，它就腆著大肚子，癱在了空空的罐子旁。

位面與位面之間，並不是隔著一層牆壁，打破就能看到那麼簡單。兩個異位面可能隔得億萬理，甚至不在人類認知中的同一個世界里。

之前他就在市面上收購過各種有空間屬性的晶核。

對，就是一口！

他正想看笑話，卻不想，離奇的一幕卻出現在了眼前。

班克斯博士一路走，一路也在感慨。還不時收集一些用得上的材料和儀器，準備帶回去弄他自己的實驗室。

蘇倫也沒去理它，反正也死不了。

另外一頭稍微棘手一點，它用需用虛空位移避開了一輪火力，又在實驗室里亂竄。再抓傷了兩個黎明團成員之後，這才被巴雷特找准機會拳轟入了牆壁中，當場暴斃。

好像這還是頭一次，它表現出了對食物有如此激烈的渴望。

蘇倫就耐心在實驗室里等著了。

「瞬移？」

蘇倫自然也不會虧待它。

這期間也遇到了幾頭誤打誤撞尋來的怪物，蘇倫沒費和圖書多大功夫就處理掉了。

眾人紛紛點頭，一副全力戒備的神色。

眾人的目光望了進去，各種堆積成山的檔案資料首先映入眼帘。

【虛空基因藥劑原液】

果然，要找相應的材料，來原產地才最直接。

顯然是有問題的。

班克斯博士點點頭，似乎收穫很多，眸光里熠熠精芒。

班克斯博士看到那培養皿里的大腦，立刻像是發現了什麼，驚詫道：「他在和我對話！」

這次虛空入侵也提前進入了收尾環節。

一旁其他人也都試了試，有人笑道：「哈哈，這下這的可是能盡情發揮了。這些虛空怪物，威脅也不大了。」

鏡先生曾經說過，墮落天使在深淵位面地位非常高且特別，天生就是真神血脈。

然後，神奇的一幕再次上演。

聽著這話，眾人期待的臉上齊齊露出了如釋重負后的喜色。

班克斯博士道：「嗯，目前是用不上的。但赫伯特先生已經研究出了解決畸變的方案，只需要閹割分化虛空特性，分階段注射藥劑就好了。那是另外一種更溫和，更安全的藥劑使用方法。我已經有了思路，只要給我點時間，就能弄出來。而這幾支……需要很特殊的條件才能使用。」

不過蘇倫卻沒有絲毫大意，也沒貿然去那T11區，而是拿出了剛才老院長交給他的那個黃銅發條球。

黑鴉沒反饋什麼不好的情緒，好像是便秘正在努力憋粑粑的的樣子。

蘇倫立刻覺得之前還像是薄冰一樣的空間，立刻變得像是水泥地一樣堅硬，和外面學院區一樣了。

高階職業者能進位面通道來，但會受到不穩定的空間狀態威脅性命，一身實力發揮不出幾成。現在空間穩固了，顧忌也就不復存在了。

……

在黎明時期，能擁有一個異界位面就像是有一座挖掘不盡的「礦藏」。塔爾科魯帝國關閉位面通道是為了防止虛空入侵，而不是失去這礦藏。為了讓通道有再重新打開的可能，又把風險降到最低，才弄了這麼一個關閉容易打開難的雙向禁制鑰匙。

眾人自然不會大意，一行人就小心翼翼地朝著實驗室推進。

聊到這個話題，班克斯博士又語氣深沉地說道：「其實『血脈藥劑』一直都是古代鍊金術士研究用來強大己身最重要的途經。只是現在時代遺失了太多傳承，很多東西都得從頭開始研究罷了。有了這些研究數據和資料，我們黎明團在這方面至少要少走百年的彎路……」

但蘇倫他們走到了這裏，其實就是看到了形成這詛咒空間的那一縷「執念」。

拿到手裡了，也不虛此行了。

蘇倫瞥了它一眼，隨口道了一句：「等下給你弄出來吃。」

可是……那【虛空母蟲的腦組織塊】是虛空藥劑很關鍵的材料啊。

這傻鳥是嘴饞，想要吃肉了。

蘇倫倒是完全聽懂了。

那虛空母蟲，大概是從一隻小蟲子一路進化到了神階的生物，根本還是蟲子。

【破碎的位面結晶源體】

蘇倫眨了眨眼，神色好奇道：「博士你怎麼篤定我可以？」

蘇倫因為要感悟死亡法則，時常把這鳥兒待在身邊，黎明團眾人對它已經不陌生，時常逗弄，也給大家帶來了很多歡樂。最重要的是，在以往多次冒險中，告死鳥讓眾人避開了多次死亡威脅。雖然它不會說話，可不得不說也是黎明團很重要的一員。

那「主意志」把儲物空間都打開了，顯然是有把東西送人的意思。

蘇倫看著眼角猛地一抽，這空間波動莫名熟悉。

他自己就是那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