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不惹麻煩？」

既然這老牛仔要裝菜雞，那蘇倫也沒打算拆穿。

可她也還是懷著很矛盾的心情道了一聲謝，「多謝先生。」

作為高等貴族家的子女，從小就知道這是自己註定的命運。

她輕撫著欺負劇烈的胸膛，又語氣誇張地感慨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那位『菲克』大少到底幹了什麼，讓我們天使一般美麗的喀秋莎小姐居然動凡心了？」

葉卡捷琳娜秀眉微微一挑，「不用了。既然不是落在了拉斐爾公爵手裡，就不用去管了。何況，我大概知道那批設備落在了誰手裡。」

也沒有細說的必要了。

一旁的艾米莉亞卻沒看懂兩人對話之間的微妙，越發覺得這個油膩男很可惡，威逼一個老人家，語氣還咄咄相逼。她的目光就越發不善。

然後這才醒悟自己聽到什麼。

老牛仔摸了鼓鼓囊囊的錢袋，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這人不簡單啊。」

不過兩大帝國戰爭的格局沒那麼容易改變，蘇倫這種小屁民也不太關心。

蘇倫再次感慨這靈敦水很深。

這和猜測的差不多，蘇倫又問道：「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綁架那些少女？」

葉卡捷琳娜臉上雖然掛著笑意，眼底卻沒什麼波動，只道：「既然都是聯姻，那就挑一個順眼的咯。」

葉卡捷琳娜笑著搖搖頭，沒再這個話題上多說，轉而語氣帶著戲謔地問道：「安娜，你呢？去了一趟南方，感覺怎麼樣？」

葉卡捷琳娜一臉不以為意道：「沒必要。這樣做非但會引來各方巨大阻力，還會顯得我們蘭斯家族手段太小家子氣了。」

老管家護胸躬身行禮，退了出去：「是，小姐。」

蘇倫可不想聽他胡謅，直接道：「我有一個委託。不會惹麻煩。」

「先生別誤會，這事兒和我們有一點關係，但關係著實不大。那「寒魔」我也是真不認識。之前我們接到了一個僱主委託，尋找一個被綁架的少女。如您所見，我們把人救出來了。」

蘇倫聽著依舊面無表情，似乎並不意外。

這老牛仔看出了蘇倫想問什麼，其實也是他自己想說的。

艾米莉亞雖然心頭知道眼前這人救了她，自己應該心懷感激。

安娜走了過來，毫不見外地牽著葉卡捷琳娜的禮服上下打量，又調笑道：「噢，喀秋莎你真的太美了。我要是個男的，一定會被你迷住的。」

可這一張口就認慫的操作，著實沒讓人看懂。

既然是政治刺殺，那「寒魔」就是替僱主辦事兒了。

蘇倫沒打算招惹麻煩，只能先行離開了。

就像是曾經的自己。

拉斐爾大公的「神經機械計劃」中，曾經有一個課題——寒魔幽靈。

他又道：「族老會那邊評估之後，讓老奴來問一下小姐，您既然選擇了雷加地家族的次子聯姻，那麼那位威廉大少日後可能會成為影響大患。家族的利益可能為因為一個強有力的王位繼承人而蒙受損失，看是否需要提前處理一下。」

可惜終極還是要走這一條路。

「哦？」

就這話音剛落，一個金髮美女剛好走到了門口。

「切！」

安娜也覺得能和好朋友見面，大概是唯一值得期待的事情了。

安娜覺得自己好閨蜜的表情有些奇怪，「人怎麼樣？」

對任何人不會提及的話，對自己這個好閨蜜卻沒什麼好隱瞞的。

老管家聽到這話，像是一個合格的傳聲筒，點點頭。

至少感知中，他比那個剃刀黨的老大「暴熊」勞倫斯強了hetubook.com.com太多。

甚至蘇倫懷疑這傢伙還有一些神秘的神道手段，或許自己應付起來都會很棘手。

「是。」

與其瞞著被人誤會，還不如坦白少點麻煩。

他又問了一下那老牛仔的情況，沒想莎碧娜居然還真聽說過。

老牛仔知道他是問剛才街道上的暗殺事件，連忙解釋道：「先生你知道的，這會所是剃刀黨的地盤，為了解救這闖禍的丫頭，我就不得不想別的辦法。正好我之前看到的博朗尼伯爵在那裡。所以我就把這消息賣給了同行……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哪怕會所里有那個六階「奧古斯」。

喀秋莎挑的，也算是自己的挑的了。

葉卡捷琳娜聽著也微微蹙眉，為自己這個好閨蜜有些惋惜。

老牛仔腆著老臉對蘇倫直接就倒豆子般，霹靂吧啦說出了所有事情經過。

一位帝國伯爵當街被刺殺，還是國會議員，事情鬧得非常大。

只是換了好幾套有些倦了，葉卡捷琳娜便淡淡地說了一句：「好了，就這件吧。」

艾米莉亞還在為自己老師剛才被威逼打抱不平，嘟囔道：「不就是厲害一點嘛。老頭子你不見得一定打不過他。」

神態和嘴裏表述的，好像有些矛盾。

聽到這話，房間里幾位魯英最頂尖的裁縫如釋重負，齊齊退了出去。

至少這兩人之前在會所里救人的舉動，給他留了一個好印象。

很顯然，這老頭是知道一些實情的，否則也絕對不會表現得這麼謹慎。

蘇倫也不啰嗦，直接就拿出了一沓鈔票：「十萬定金。看事情調查結果，再付尾款。」

他們就用這種方式，一問一答了出來。

看著安娜滿眼期待地看著。

這模樣賣相確實不好，就和碼頭倉庫那些猥瑣小老頭倉管沒什麼區別。

安娜神情一怔。

它不濃不淡，卻恰到好處。

說著，他又用胳膊肘戳了戳身邊的那短髮女，不滿地催促道：「喂喂喂，艾米莉亞，還不快點感謝這位先生的救命之恩！」

他也沒打算真為難兩人。

那傢伙表面的慫得一批，卻以此來壓抑內心那個恐怖惡魔。

想想她繼續說道：「拉斐爾秘密兵工廠那邊再多派點人去滲透。機械科技未來必定會成為主流，那些秘密技術掌握在手裡，未來戰場才會有更多話語權。」

短短几分鐘后，周邊數條街區的數十騎警齊至，靈敦總警署的警車也開了好多輛過來。還有穿著便衣，一看就是軍情處的人混在人群里。

這時候，蘇倫又問道：「那「寒魔」是怎麼回事兒啊？」

名氣不小，卻從來不接大案。

蘇倫看了老頭一眼，似乎沒什麼興趣，故意試探道：「所以……你為了救人，你就讓一位無辜的貴族蒙受橫禍？」

說話的時候，她一邊幫喀秋莎整理著禮服，一邊又不解道：「我說喀秋莎，既然都是為了家族聯姻，你為什麼要選擇雷加地家族的一個廢物？就帝國現在的局勢，你選擇威廉才是最合適的吧。而且威廉人帥氣，又有才華，即便不喜歡也會覺得不錯啊。何況你們兩家真要聯姻，短時間內可能有點麻煩，但旁人也不敢真阻撓什麼的。」

「是，小姐。」

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只道：「好啊。以後定居靈敦，我們還可以經常見面呢。我還擔心你會在南方不回來了。」

「嗯……這個嘛，讓我想想。」

幹了什麼……

如果不是蘇倫親眼見到，也不會想到這是www.hetubook.com.com拉斐爾大公研究出來的黑科技產物。

這老牛仔實力非常強，又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偵探，他或許能幫忙調查出一些情報。

葉卡捷琳娜想起了什麼，想了好片刻。

這隻是一個理論課題。

老頭也沒說假話，這傢伙抓各種婚外情實屬專家，業內匪號「靈敦富婆之友」。

款式典雅大氣，又流露著富貴，沒什麼好挑剔的。

聽著那一連串的讚美詞彙，安娜先是愣了一瞬。

老牛仔很沒氣質地吞了吞口水，又繼續說道：「然後這丫頭就闖禍了……多虧了先生您出手解圍，這才沒釀成大禍。」

兩人的對話其實有一種微妙的默契。

「天吶……天吶……！」

老牛仔顯然是猜到了什麼，提前打了預防針，「是。但我們只是靈敦的三流偵探，主營業務是調查婚外情，尋找丟失的貓狗……接不了大案。」

她語氣很平靜地道：「在絕大多數人眼裡，他應該是那種睿智、紳士、穩重、有擔當，夠善良……當朋友很不錯的人。當然，對於我來說，只要合適就好。」

他似乎半點不在意隨手幫的那點小忙。

再有就是聞訊蜂擁而來的記者。

沒有刻意去調查，根本不可能辦到這一步。

老牛仔回答道：「這我就真不知道了。政治上的事情可不是我們這些小平民能過問的。」

瞧著那一言不合看著就要動手的威脅眼神，老牛仔這才不情願地又說道：「我聽說過一些邪惡的祭祀需要純潔少女的鮮血。至於為什麼是這個年紀，因為年紀太小，命格不定，祭祀效果不好；如果年紀太大，即便是處女，也被塵世污濁了。大概……我是說大概，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為了一些儀式用的。」

安娜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不能消化這樣震驚的消息。

蘇倫聽著這開頭，就知道這傢伙知道不少：「然後呢？」

回味了一瞬她們剛才的對話，這才恍然大悟。

蘇倫原本想在這街區四周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其他線索的，但也沒什麼機會。

老牛仔見著給錢的爽快，老臉上立刻就浮現了濃濃興趣。看到錢，這傢伙突然就像是換了一張臉一般，諂媚笑道：「尊貴的委託人先生，您是想調查什麼？」

雖然一副猥瑣不願意招惹麻煩的樣子，可看得出他對事情分析得很透徹。

老管家也聽懂了，沒在多說，又道：「小姐，還有一件事兒。婚期馬上就要到了，那『菲克少爺』現在還沒現身，夫人讓老奴來問一下，我們要不要聯繫一下？」

但至少不用動手，也少點麻煩。

老管家繼續道：「可根據情報顯示，現在雷加地的長子威廉和他母系家族那一脈和拉斐爾大公走得很近，看著已經有了一些秘密合作。」

……

「是。」

見他有刨根問底的意思，老牛仔表情立刻就哭喪了起來，「哎喲，這位先生，您可就別為難我們這些掙點苦命錢小偵探了。人口販賣是帝國制度上的禍根，後面站著的都是頂級的貴族大老爺們。您這是要我怎麼說？」

然後，安娜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中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毫不顧及淑女形象地大聲驚呼道：「啊……天吶！這個世界是瘋狂了嗎？要麼是我瘋了，要麼是你瘋了……噢，不！我一定要去看看那個『菲克』到底長什麼樣！」

一個滿頭如瀑般紫色秀髮的少女正站在穿衣鏡前試著禮服。

這些人把整條條夜店街區堵得水泄和-圖-書不通。

那就是直接將人的大腦和神經系統留下，祛除其餘所有身體組織。

蘇倫再一冷眼：「？？？？」

安娜似乎已經完全認命了，並沒多大情緒波動，只是頗有些無奈，「所以……我準備結婚之後，還是長居靈敦。說不定會像是我的阿姨們一樣，找幾個帥氣的情人呢。天吶，曾經的我對愛情還抱有過幻想，現在想想，似乎只有走長輩們一樣的路。根本沒得挑。」

這時候，在門邊已經候了一會的老管家這才走了進來，開口彙報道：「小姐，十分鐘前，博朗尼伯爵被人刺殺了。行兇的是「寒魔」，看著像是拉斐爾大公那些給他軍備法案投反對票的人一個警告。」

她叫安娜·菲利普斯，「新月侯爵」家的小姐，也是葉卡捷琳娜從小到大的玩伴、好閨蜜、同學。

葉卡捷琳娜不以為意道：「沒動作才怪啊。雷加地那些老傢伙也一心想要復國，便想著次子和我們蘭斯家族聯姻，又和拉斐爾靠攏，左右逢源。而拉斐爾大公底蘊不夠，正好需要雷加地這個老牌皇族的資源。呵呵……他們合作才好呢，等我掌控了雷加地家族，也會節省我很多麻煩。」

葉卡捷琳娜回想起了記憶深處那首像是一首讚美春天山花爛漫的詩。

看著人走了，艾米莉亞這才氣鼓鼓地說道：「老頭子，你幹嘛對那傢伙這麼客氣啊？這麼欠揍的傢伙，幹嘛和他說這麼多。」

「？？？」

看著這件半月後接受女皇賜福的婚禮上會穿的禮服，那張冷漠的雙眸看著鏡中的自己並未表現出太多的滿意，也沒有不滿意。

聽到這話，老牛仔剛想解釋什麼，一旁的艾米莉亞以為蘇倫是偏向貴族利益的，忍不住插口，為自己的老師的辯解道：「那博朗尼伯爵本就該死！他是這會所的股東之一，也是控制整個靈敦地下非法人口販賣的保護傘。這種罪惡的傢伙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是應該的！」

安娜滿臉驚詫，一雙晶眸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彷彿聽到了這世間最離譜的話，「我還以為這個世上沒有任何男人能入你眼呢。結果……你……你……」

反正這老頭喜歡裝菜雞，他就繼續打聽道：「說說委託的事兒吧，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過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傢伙八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感知到他靈魂很特別了，這是繼續在偽裝。

蘇倫知道背後是拉斐爾大公，被殺的這位博朗尼伯爵是羅德里格斯家族一派的，正好是政敵。

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洛可瓦倫河北邊的貴族富人區，一棟豪華的府邸里。

蘇倫聽著眉頭微微一皺，雖然他已經猜到這些少女是被那個「奧古斯」用來稀釋吸血鬼戒指詛咒特性給吸殺掉了，但心頭依舊不太好。

老牛仔繼續說道：「我也接手過幾次這類的失蹤案件，並不是每次都能找到人。後來在調查尋訪期間也發現了案件的一些共同點，失蹤的女孩年紀都在12－26歲之間，她們都是正式職業者。綁架的人不要贖金，也不是復讎……」

自己這好友居然會對一個男人有這麼高的評價？

老牛仔顯然聽說過這疾病，眸光掠過一瞬思索，直接就應了下來：「好！」

安娜略微有些意外，眨眨眼道：「啊……你已經見過了？」

他用通訊器問了一下莎碧娜。

這些消息都可以打聽，真假一問便知，蘇倫又問道：「為什麼有人要殺博朗尼伯爵？」

但現在卻看和_圖_書到了實物。

葉卡捷琳娜笑了笑，淡淡道：「那『菲克』沒外界傳聞的那麼不堪的。」

老牛仔又道：「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只是最近靈敦的『刺客聯盟』里出現了一個新人，外號「寒魔」。這傢伙實力非常強，善用寒冰法則之力。而且出手刺殺的幾乎都是大人物，排名飆升得很快。但來歷非常神秘，曾經從未有任何見過這種類似的能力。所以我也只是聽說過。」

她沒再說自己的事情，轉而問道：「對了，喀秋莎，你呢？聽說你選擇了雷加地家族的次子？」

老牛仔卻搖搖頭，沒回應這話，卻轉而嘆道：「丫頭，你看得太表面了。那人的實力絕對不是你能想象的。而且，你覺得普通人，會對那些情報有興趣？何況，他救過你，你應該心存感激的。」

但，

老管家點點頭，又問道：「那批設備，我們還要繼續追蹤去向嗎？」

蘇倫聽著沉吟了片刻。

她驚訝道：「啊……你……你……你不會是真看上了那個『菲克』了吧？」

她笑盈盈地看著穿著禮服的葉卡捷琳娜，毫不掩飾自己的羡慕和讚美：「哇～喀秋莎，你的禮服好漂亮啊！噢，還好我及時趕回來了，要是不能參加我最好朋友的婚禮，我一定會遺憾一輩子的。」

說著，她聳聳肩，露出了無可奈何的額表情。

艾米莉亞聽到這話，雖然滿臉不情願，可心裏也陷入自我懷疑：自己有很蠢的樣子？

可蘇倫沒想就這樣放過這耍滑頭的老牛仔，淡淡道：「說說你知道的。」

這次，蘇倫沒再追問。

可看著那張臉，還是想起了剛才會所里那一幕幕，還是覺得……好可惡的傢伙啊！

……

不過他也沒去探究人家秘密的意思。

原來真是偵探。

葉卡捷琳娜秀美微微一揚，道：「見過啊。」

蘇倫不置可否地眉頭一挑，「所以呢？」

蘇倫拿出了一張通訊卡片，道：「最近靈敦市面上有一種『紅死病』正在蔓延，我想知道源頭是從哪裡來的。有消息隨時和我聯繫，這上面有聯繫方式。」

她已經震驚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

老管家又道：「前不久您叫屬下密切關注都動向的那批進口設備有動靜了。造船廠負責的布羅迪子爵意外家中猝死，那批設備也離奇不見了。線索指向了圓月舞會。」

我？

老牛仔眼角莫名一抽，果斷道：「不知道。」

老牛仔張口這一笑，就露出了滿嘴煙熏的黃黑牙齒，門牙還缺了一枚，吹牛皮都漏風。

說著，他看著蘇倫面無表情的臉，再次重申道：「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那「寒魔」。」

話雖在理，

真要能批量生產，這或許會和曾經瑪法帝國的機械革命一樣，未必不會改變未來戰場的格局。

蘇倫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老牛仔明明應該很強的，卻看上去這麼慫。

刺客「寒魔」最近確實挺出名，專門刺殺政客。但大家都以為他是一個寒冰系的職業者，情報非常少。

老頭說是沒回答，其實已經回答了。

怎麼感覺剛才的對話全程聽了，卻又沒聽懂的樣子。

問了半天，蘇倫也確定了爺倆和之前那個「寒魔」沒關係，知道的也不多。

「嗯？」

畢竟，就這傢伙的實力，即便是硬闖會所，問題都不大的。

葉卡捷琳娜聽著似乎半點不意外，也沒回應。

何況就那占卜出來的「血色金幣」的結果，這絕對是位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要說教訓，確實印象深刻了。

這樣人的靈魂就和*圖*書沒有足夠的載體，很容易遊離出來，變成一種可承載操控絕對極寒能量的特殊凝聚態，就是蘇倫全知之眼看到那類似幽靈的形態。

說到這裏，外面已經聽到了情況腳步聲，她擺了擺手，道：「雷加地那邊的事情，告訴族老會那邊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如果王位繼承人只有一個，是不是長子，都沒什麼區別的。」

剛才交談那幾句，雙方都在探底，老頭看到了更深的一些東西。

蘇倫也覺得挺有意思。

老牛仔苦著臉，猶猶豫豫，終究還是說道：「最近一兩年靈敦和周邊領地出現了多起平民家的姑娘失蹤案件。嗯……這個時間可能更早，只是我關注這類案件的差不多就這時候。」

葉卡捷琳娜：「不用。他說了會來，就一定會來的。」

她搖搖頭，卻又抬眉一笑：「算是吧。」

看著好閨蜜那八卦的眼神，葉卡捷琳娜絕美的臉上罕見地揚起了一抹俏皮的笑意，然後給出了一個更像是小惡趣的回應：「我。」

穿衣鏡中，那是一件珍珠白的古典宮廷長裙，點綴了金銀色的花紋。

會所挨個檢查，遇到可疑人員還會當場排查。

問了一下小虛空界里的班克斯博士，知道了更多。

因為剛才聊了幾句，他隱隱有種感覺，那老頭似乎和自己是同一類人。

但突然，蘇倫又想到了什麼，再次確認道：「閣下是偵探？」

老牛仔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彷彿故意迴避這問題，「沒有。」

她是如此的靚麗動人，有涵養，優雅，又頗有文學才華。

那老牛仔在靈敦偵探圈子確實挺出名的，算是比較「奇葩」的。

聽到這話，葉卡捷琳娜沉吟了一瞬，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弧度。

不得不說，這老牛仔是真有本事的人。

蘇倫聽著輕哼了一聲。

……

他問道：「那你調查出了那些人為什麼要綁架這些少女嗎？」

蘇倫也沒打算多留，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老牛仔道：「如你所見，我們是私家偵探。之前接了一個商人的委託，尋找他被綁架的小女兒。然後就根據一些線索，找到了這裏。再然後，後面的你就都知道了。」

「？？？」

老牛仔一聽，這才敢接話了，根本沒問委託什麼，一臉財迷的樣子：「報酬怎麼樣？」

博朗尼伯爵被暗殺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快速傳遍了整個靈敦。幾分鐘后，幾乎所有消息靈通的貴族們都得到了這個情報。

他也不在乎什麼貴族被暗殺的事件。

這老頭很知趣，他知道眼前這人能發現艾米莉亞二次潛入救人的行動，那麼之前的行動必然也全都看在眼裡。自然也早就發現了自己在裏面打掩護的舉動。

不拆穿，有些事情也更好交流。

蘇倫冷冷一聲質疑。

只接一些報酬豐厚，不惹麻煩，別的偵探又解決不了的案子。

幹了什麼？

整個人都流露著一種猥瑣發育，膽小怕事的風格。

葉卡捷琳娜聽到這話，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多說了幾句：「圓月舞會的事情別去觸碰。那位老人家雖然挺好相處的，但終究是壽命將近了，不要去給他添麻煩。」

安娜聽到這話，眉飛色舞的神色突然就黯淡了下來，努了努嘴道：「不怎麼樣。家族給我選的聯姻對象是南方一個挖礦的土財閥家族。聽說還是早我們幾屆的學長。之前還懷著一點期待。去了就完全死心了。那是一個滿臉痤瘡，三百多斤的大肥豬。再華麗的服飾都掩飾不了他的庸俗、好色和低能。簡直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