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靈敦霧影
第四十四章 第二次圓月舞會
這門技術很複雜，可不單單是圖紙的問題，還得有相關資源累積，比如研究人員和設備。
所以選址再偏僻，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危機感。
蘇倫聽出了這位語氣里的那股英雄遲暮。
蘇倫摟著她轉了一個圈，又開口問了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麼？」
紅毯鋪到了舞會大廳，一路依舊是各種奢華到了極致的裝飾。
一位品行和實力都舉世公認的大鍊金術士。
最近事情很多，今天好不容易出一趟門，如果趕緊不處理了，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了。
明明半個月前都還能正常走路的，現在只能坐在輪椅上。
但想完全造一艘新的戰堡，幾乎不可能。就像是重新建造一座城市一樣，花費資源無數，根本不是蘇倫和目前的黎明能承擔得起的。
蘇倫知道和她交易絕對不會吃虧，便也沒問她會付出什麼交換條件，直接應了下來，「可以。」
「……」
現在看來，他真的時日無多了。
蘇倫摟著她柔嫩的腰肢無奈笑笑。
即便是雷貓商會各處去找資源，剛才她說得這麼多，至少也要十年八年才能湊齊。
蘇倫聽著那些消息也不太意外。
蘇倫直接道：「您既然這麼強，為什麼會放任紅死病，還有那巨人隱修會的陰謀蔓延？」
蘇倫也故作不知，輕笑道：「德瑪庫拉伯爵夫人？」
莎碧娜聽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得眉角彎彎，又補充了一句：「那我們現在過去？」
否則即便讓人拿去了，短時間內也是能看不能用的雞肋。
現在看來，靈敦這「地下黑幫之王」也是那勢力的冰山一角。
剛一進門，蘇倫就覺得一股灼熱的嬌軀黏了上來。
蘇倫和莎碧娜跳了一曲舞，沒多久，人員到齊。
午夜過後，圓月舞會結束。
與外面的破敗景象完全不同，進去之後一片金碧輝煌。
最近靈敦最熱鬧的兩個動靜，第一就是『紅死病』和【猩紅藥劑】。
但蘇倫走過去，那穿著燕尾服的老管家並沒詢問什麼，直接領著他走了過去。
再一看，她那張風韻十足的臉龐突然變成了一張絕美的少女臉龐。
「拉斐爾大公昨日在國會提出的《新軍購法案》我手裡有正好有一些資源，我想找個中間人搭線……」
《自由信仰法案》是女皇親自簽署的，也就是說，皇室才是外神陰謀的最大助力。
密修正酣，突然，莎碧娜問了一句：「主人，之前舞會和您跳舞的那位小姐，是您那位未婚妻？」
但一問她，資料庫里九成九是能找到答案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氣氛非常友好。
突然間，一對極致柔軟的觸感貼在了後背，身後那人親昵地捂住了他的眼睛，用促狹而歡快的語氣問道：「先生，猜猜我是誰？」
莎碧娜變成了魅魔，渾身散發著誘人的粉紅香氣，「主人，您進階六階了，可不可以幫奴婢也提升一下境界感悟呀？」
畢竟，這位不僅僅是活了很久的九階職業者，有情報說，他還是締造魯英軍情處的那位皇家大供奉！
但目前魯英各大勢力都在爭取的支持，但這位老人忠於魯英，根本沒有任何人能拉攏。
變化其他人，反而差了幾分。
圖紙是敵人的，給盟友他半點不覺得虧，何況還能換來這麼多資源。
蘇倫也猜到了為什麼會在這裏碰到葉卡捷琳娜。
靈魂感知中，他還認出了好幾個見過的魯英權貴。
蘇倫躬身行了一個紳士禮，道：「當然。」
莎碧娜可沒有停止的意思，「放心啦，不會讓首領知道的。就試一次啦。應該很快的，嘻……」
他不想說什麼靈魂感知，就是那沉甸甸的觸感，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舞會還在繼續，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交易wｗw.hｅtuｂｏｏk•ｃoｍ.ｃoｍ。
蘇倫聽到他猜到了鏡先生的身份也不奇怪。
但兩人跳著卻有點像是陌生人般生冷。
下了車，看著機車駛離，莎碧娜粘了上來，嬌媚地問道：「主人，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不僅僅是頭髮和相貌，豐腴也少了三分。
蘇倫立刻道：「那算了。」
魅魔還有大額加分。
和莎碧娜在一起，從來都不用他自己考慮什麼。
蘇倫摟著她的纖腰，不時轉圈拍手，想到了什麼，他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見面說了一句之後，許久兩人都沒說話。
六位國會議員，其中只要有任何一位能得到舞會主辦方這位老人的支持，甚至都有直接篡奪皇權的能力！
這個名字可能普通人沒怎麼聽過，但在職業者領域卻如雷貫耳。
雖然那頭漂亮的紫發被魔法屏障遮掩了，但蘇倫依舊認出了，這人就是之前在皇家學院還見過的葉卡捷琳娜。
蘇倫想著要不先去吃點東西。
蘇倫想了想，果斷道：「可以。但我還想要一艘『古斯馬奧飛艇』。」
蘇倫和鏡先生在公寓里用過晚餐，然後他就出門騎著摩托車來到了的洛可瓦倫河畔的靈敦塔下。
聽到這話，老人語氣瞬間就高昂了一些，「噢～當然！能和『鍊金半神』艾薩克爵士的後裔交流，那是鄙人的榮幸。」
圓月舞會的階層很高，會員幾乎都是上流社會的大貴族和富豪。
只要她見過的一切，都能複製。哪怕是暫時理解不了，二解狀態也都能強行複製下來，儲存在自己的鏡像領域里。
不多時，汽車在靈敦城裡七彎八拐，出現在了南郊。
這個季節靈敦夜晚來得很早，才六點多的時候天空就完全黑了。
他心中捉摸著這「看看舞會」是什麼意思，就聽著葉卡捷琳娜直接說出了需求，「我需要你手裡那種對付重甲騎士軍團的機械圖紙。」
蘇倫和莎碧娜上了車。
這一批材料到了，蘇倫的戰爭工坊立刻就能大規模產出機械戰甲傀儡了。
蘇倫道：「哦？」
聽到這話，蘇倫眉頭微微一皺。
這姿勢，居然讓蘇倫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你……別玩這個了。」
蘇倫好奇道：「這都認出來了？」
說到這裏，她眉角掠過了一抹神秘弧度，又道：「不過話說回來，葉卡捷琳娜小姐的身段和舞姿，真的非常漂亮呢。」
「嗯。」
去了一趟，收穫滿滿。
煉製好的【艾薩克巨人之力】成品超出預期，蘇倫心情大好。
就像是她「會的」龍族語，那就是複製她父親艾薩克爵士的能力。
聽著語氣很真誠，半點沒有掩飾的意思。
而且，這一次，她直接說出了交換條件：「我蘭斯家族掌控有魯英最大礦業集團的股份，各種戰略金屬我都可以提供。阿曼德合金、魔紋黃銅、龍血黑鐵、銀鎢鋼、魔紋鋼……等等，精鍊金屬總量超過一萬噸。這是之前卡拉斐爾的軍工廠留下來的。如果你需要，還有幾十萬噸原礦……」
蘇倫：「……」
蘇倫以為她要變回來了。
但顯然，他也知道如果僅僅是一張圖紙，這位蘭斯家族的大小姐絕對不用親自來一趟見他。
從門口到屋裡凌亂了一路。
老人似乎猜到了什麼，但也沒拒絕，「當然。」
羅德里格斯家族大動蕩，「第六議員」拉斐爾大公帶頭，蘭斯、羅伯茨三位大議員暗中聯合，各方勢力都在蠶食這個龐然大物的血肉。
沒有任何書面契約，沒有公證人，沒有抵押手續，就幾句話。
「……」
今天又是圓月舞會召開的日子，他打算去大廳一下消息，買點材料，然後當面給那位「影爵」道謝。
蘇倫點點頭和-圖-書。
莎碧娜也沒再躲在身後，偏著腦袋看嬉笑一聲，蘇倫就看到了那張風韻十足的臉出現在了眼前。
……
她自己可以慢慢消化理解一些自己需要的。那些不太重要的，可以複製儲存起來，等需要的時候再找出來的。
「聽說羅德里格斯家族最近有一部分產業要出售……」
「好呀！」
好在有鏡先生這個大高手在身邊，幾乎可以解決蘇倫的任何疑問，還能指引他在頂級職業者領域的一些盲區。
莎碧娜明顯感覺到了什麼，意外道：「啊？主人您好像不太喜歡啊。哎呀，那位葉卡捷琳娜小姐明明很漂亮的，主人為什麼會不喜歡呢？」
休息區有隔音禁制，一進來，耳邊立刻就陷入了絕對安靜。
弄一艘飛艇來改裝，會大大節省起步的效率。
莎碧娜笑道：「對啊。主人您的未婚妻，奴婢自然要多留意的。」
蘇倫也覺得有些意外，把目光看了過去，正好就看著一個帶著水晶面具的女人。
就主辦方上次展露出來的能量來看，他們真要想對誰不利，根本用不著這些手段。
甚至，比剛才開場的皇家芭蕾舞團的職業舞者更柔美，無可挑剔。
正是午夜，月色迷人。
蘇倫聽著腦子裡不覺回想了之前共舞的畫面，雖然沒什麼波動，但不得不承認，那位蘭斯家族的小姐外貌確實沒什麼能挑剔的。
兩人就騎著摩托車一路狂飆，順著洛可瓦倫河沿江路，很快就抵達了蕾娜的公寓。
而這時候，葉卡捷琳娜卻又開口了：「如果可以，我需要你手裡的『神經機械技術』。」
雖然之前就知道莎碧娜有這天賦，但他也沒想用在這種事情上。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作為自己的貼身情報官的莎碧娜一定是知道他這幾天沒現身，就是在進階六階。
難得自家師姐在身邊，他也厚著臉皮宅在公寓又待了兩天，蹭吃蹭喝，也蹭蹭頂階職業者的感悟。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而且，這事情，不是我能完全主導的。」
上了樓，莎碧娜顯得熟門熟路，她拿出了鑰匙，直接打開了房門。
「哦。」
蘇倫仰躺著，選了一個自己很放鬆的姿勢。
他用上了敬語。
不同於蘇倫的【死亡收割者】天賦是直接剝離別人的經驗，鏡先生這個S天賦就在於「鏡像複製」。
而另外一件事兒，就是之前鸚鵡街一戰的餘波。
蘇倫心裏也沒太大|波動，他只是覺得，鉤心鬥角的政治真的無聊透頂了。
今晚朦朧的月色給這古堡平添了幾分恐怖氛圍。
這也讓蘇倫對自己的職業未來有了一個更準確地規劃。
莎碧娜眨了眨眼，頭髮又開始變色了。
蘇倫看到那個在座位上默默關注舞會的老人，行了一個護胸禮：「尊敬的「影爵」先生，感謝您上次的出手相助。」
之前他也聽莎碧娜說起，這幾年「影爵」很少插手舞會的事物了。即便是會員有委託，幾乎都是執事們在處理。很少有人能與他直接對話。
就魯英這落後的科技水準……難說有用。
她一席素白綴銀的宮廷禮服，優雅得像是一隻翩翩起舞的白天鵝。
老人回答了這個問題，明顯有些精力不濟了。
蘇倫沒解釋，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點圖紙換了一堆資源，蘇倫知道她明顯是故意沒計較。
不過蘇倫倒是比上次淡定太多。
老人這一說，也就完全明白了。
以至於，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台移動的資料庫，會隨著見識增長儲存的知識越來越多，越來越強。
問了一下情況，莎碧娜看著蘇倫，聳聳肩道：「蕾娜說她現在在商會處理一點緊急事情，大概要一個小時后才能回去。」
本來只是試探和_圖_書一下價碼的，沒想葉卡捷琳娜就這麼同意了。
聽到這話，莎碧娜神摟著蘇倫的脖子，嬌柔的身子都緊貼著，曖昧地這眨了眨眼，「呀，那就是說……主人又能幫您的小女僕感悟高階法則了？」
聽到這話，蘇倫眸光微微一縮，卻沒著急答應。
因為要參加舞會，莎碧娜風衣里穿的是一身很性感的低胸長裙，觸感極好。
進階六階之後確實法則感悟各方面又提升了一大截，對世界的認知清晰了很多。
但不得不說，葉卡捷琳娜的舞姿確實很美。
老人笑了笑，「老朽倒是覺得，小友的手段不止於此的。即便我不出手，頂多是你會脫身麻煩一些，斷然不會陷入絕境的。何況，既然給了那枚煙斗金幣，舞會也是有義務出面的。」
蘇倫知道她顯然是明知故問，但也回了一句：「是啊。」
蘇倫道：「自當上門拜訪。鏡先生讓我向先生您表達最誠摯的敬意，也是此意。」
她大概是來嘗試的？
剛一下車，如上次一樣，一個模樣嬌美的專屬女侍領著蘇倫二人走入了古堡。
只眨眼間，那個熟透了像是蜜桃的魅魔，就變成的了一個絕美傲然的貴族小姐。
蘇倫大概猜到了「影爵」的身份，也終於理解為什麼這圓月舞會有如此誇張的此財力了。
也就是說，蘇倫的問題，可能有鏡先生不知道的知識。
從上至下，骨骼、身段、維度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也是鏡先生之前說想拜訪的頂級強者。
蘇倫和莎碧娜戴著面具下了車，看著一眼四周環境。
蘇倫覺得和這位皮耶爾大師對話很放鬆，這位身上半點沒有那種咄咄逼人，高人一等，讓人謹小慎微的感覺。
葉卡捷琳娜平靜地說道：「如果你真想知道，我會回答你。」
身後那人又道：「噢，我的醫生先生，您是怎麼猜出來的？」
「有誰有那日在鸚鵡街重創羅德里格斯家族黃金重甲騎士團的那種機械武器相關情報？走私渠道、圖紙、成品，任何也都行，價格可談。」
「她怎麼會在這裏？」
如果他沒猜錯，這「影爵」的名字可能是叫「皮耶爾·雷·波魯納雷夫」。
蘇倫聽了一陣，沒有太感興趣的消息，就直接來到了休息區。
音樂很舒緩，光線很暗。
即便是作為當世最強者之一，這位身上也半點沒有流露出的實力和身份壓人的氣勢。平易近人得像是一個普通老人。
想著自家師姐的委託，蘇倫也沒藏著掖著，又接著話題道：「鏡先生一切安好。她還有讓我向先送您提出一個不情之請，想和先生您見一面，交流一些職業修行上的心得。」
聽到這問題，老人沉吟了片刻，難掩失望，道：「我發現的時候，已經蔓延開了。我出手，倒是有機會把那外神在萌芽中抹殺。但我沒有把握徹底抹除，一旦殺不掉，它會埋藏得更深。而你也看到了，我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了。所以目前的情況是，雙方都在賭。我賭祂成長出來會徹底露頭，祂賭我殺不了祂。」
這件頂級超凡材料複製了魯英皇家圖書館千年典藏，以至於鏡先生現在的資料庫里，又多了一整個圖書館的知識！
蘇倫覺得心情還不錯。
莎碧娜又疑惑道：「啊……先生您不喜歡呀？可是小主人好像很喜歡也？」
簡單幾句對話后，現在他已經百分百確定了，眼前就是皮耶爾大師！
……
因為頂級層次貴族自己的渠道就足夠解決所有問題，並不需要這種受人掌控的中間平台。
多見了幾次，蘇倫也才漸漸對這個曾經的朋友有了新的認識。
材料得到了，師姐的委託也辦好了。
老人道：「可惜老夫行動不是很方便了。如果貴組織首領不嫌，我想
和圖書邀請她去寒舍做客，喝幾杯清茶。」蘇倫看得哭笑不得，倒也沒說什麼。
舞曲很溫馨，舞步也是很親密的宮廷交際舞。
蘇倫想想道：「我打算去見蕾娜一面，有些證券股票什麼的要給她。」
那是一張冷傲絕倫的臉。
喂喂喂……你變葉卡捷琳娜就算了，變這位幹嗎？
但估計誰也沒想到，會場的一角，蘇倫和葉卡捷琳娜兩人簡單幾句話，就達成了堪稱巨額的交易項目。
但卻不包括蘭斯家族那種有大議員席位的頂級權貴。
他接過了那支伸出來的玉手，柔軟中又有一絲絲冰涼。
葉卡捷琳娜舞步半點不亂，回應道：「過來看看舞會。順便來想和你有一些交易。」
蘇倫笑而不語。
就這時，耳旁傳來了輕柔的腳步聲，像是有人悄悄靠近。
「我需要【猩紅藥劑】的股份，越多越好，任何條件可談。」
這時候，老人又主動問道：「貴組織的首領鏡先生近來可好？老朽聽過你們組織的理念，非常不錯。為鍊金文明重燃黎明之光，心懷大理想、大抱負啊……可惜了，如果再早些年，我還真有心要摻和一把的。」
……
他確實動心了。
蘇倫知道老人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麼一直坐著，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葉卡捷琳娜知道蘇倫手裡有神經機械科技，也知道有鍛造機械戰甲的能力，但一定是缺少關鍵材料的。
本就是隨口疑問，他沒想聽到什麼太嚴肅地回答。
因為這種氣氛，蘇倫再次開口：「那個……先生，能問一個很冒昧的問題嗎？」
聞言，蘇倫連忙道：「您過獎了。」
那種圖紙本就是瑪法的，也不是獨家秘圖，能換錢也不錯。
因為這是一位九階職業者。
說著，他又示意自己的腿，多解釋了一句：「抱歉，我這把老骨頭行動不太方便，有些失禮了。」
魯英軍情處現在都掌握在這位老人手裡，可以說，他掌握了幾乎所有魯英皇室藏在暗處的力量。
「先生您太客氣了。」
更荒唐的是，莎碧娜說對了。
莎碧娜卻眨了眨眼，接著說道，「不過我有鑰匙。蕾娜叫我們先回去等她。」
莎碧娜媚眼如絲，給了蘇倫一個炙熱溫軟的擁抱，貼耳說道：「好想主人呀。」
頓了頓，他又道：「之前若非的先生出手解圍，我今日也難在此和您道謝了。」
古斯馬奧飛艇就是【天空戰堡】的簡化版本。
但在鍊金術領域，並不是階位越高，心中疑惑就越少。反而越來越多，遇到的問題也越來越深奧。
哪怕戴著面具，她的婀娜的身段，優美的舞姿也迎來了舞會諸多欣賞讚許的目光。
但為什麼會放任呢？
因為總會感覺很奇怪。
可變著變著，蘇倫的目光凝滯了。
蘇倫聽著微微一笑，也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蘇倫從休息間出來的時候，舞會進入了私下交流環節。
何況，莎碧娜本身的氣質、身段和容貌就已經是最完美的伴侶條件了。
葉卡捷琳娜走了過來，她自然也認出了蘇倫，輕聲問了一句：「可以邀請我跳支舞嗎？」
莎碧娜之前就和軍情處多次交手，越是試探，就越發知道那個軍情處的恐怖，甚至有影響皇權繼承的能力。
蘇倫也看出了什麼，再次表示了謝意之後，主動告辭離開了。
他心中正想著該如何開口，提出自己的問題。
看到蘇倫行禮，那位戴著面具的老人笑了笑，似乎毫不意外他會來，「小友太客氣了。請坐。」
而且這次又添了一個大利好，那就是蘇倫給她找來了【宇宙第十一源質】。
但偏偏跳舞的兩人氣氛有些奇怪。
念頭一閃而沒，突然間，他看著眼前魅魔天賦二解莎碧娜突然身上光彩一變，一頭性感的大|波浪紅hetｕｂook•ｃｏｍ•cｏｍ髮轉眼變成了油亮如瀑的紫色頭髮。
這反而讓蘇倫覺得有些佔了便宜，欠人人情的感覺了。
沒等蘇倫開口，老者語氣中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讚賞，呵呵輕笑道：「小友的事迹我也有所聽聞。一直有想見一見咱們魯英年輕一輩最優秀的鍊金術士的想法，沒想這麼巧，你也來了舞會，倒也是緣分。」
說是詢問，她已經撥通了蕾娜的通訊器。
蘇倫聽著面露無奈，提醒道：「這裡是公共場合。」
書籍知識、鍊金術、景象、聲音、武技、法則……等等一切。
開場有一個皇家芭蕾舞團的表演，跳過之後，那個帶著黃金面具的「影爵」終於現身。這位行將就木的老人依舊只說了一句開場白，然後就是客人們相互間的情報資源交流環節。
蘇倫也覺得沒什麼不好，「好！」
因為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這一日，夜幕降臨。
這次舞會比上次來的人更多，客人都足有上百人。
就是他看過去的同時，正好目光觸碰。
悠揚的舞曲聲響起，一對對盛裝男女在舞池裡跳著貼面交際舞，交流著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魅魔的嫵媚，甜的會讓人時刻置身蜜罐里。
沒待他多想，葉卡捷琳娜又解釋道：「我已經掌握了一部分神經機械技術和部分科研人員，但幾乎不可能拿到完整的。現在魯英政局有變，時間緊迫，所以我才來想問問你。」
誰只要能拿到一點藥劑份額，立刻就能換回來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回報。
蘇倫和莎碧娜乘坐主辦方的機車回到了城裡。
「……」
蘇倫也沒回頭。
他確認眼前這老人不是外神信徒，而且那位外神的實力不見得有他強。
交易三言兩語就談完了，兩人又陷入了許久的沉默。
在她身上，蘇倫看到了一股任何人都不曾給他過的上位者氣質。
蘇倫覺得，荒唐極了。
幾天相處下來，也不得不提，自家師姐這個【鏡像守護者】天賦是真的很BUG。
約定的時間剛到，街道拐角就出現了一輛黑色轎車。
自己這女僕總有喜歡玩點角色扮演的小趣味，他也覺得挺有意思。
蘇倫本想去找莎碧娜跳支舞，順便去找點材料渠道。可就這時候，靈魂感知中，居然發現了一個熟悉靈魂波動。
聽到這話，葉卡捷琳娜這才遲疑了一瞬，又道：「我可以先答應你。但這需要一定時間。目前魯英軍方也沒有幾艘成品。」
而紅死病並未得到貴族們的重視，因為他們不缺藥劑，那疾病即便染上了也沒有任何威脅。甚至在上流社會圈子裡，最近流行把【猩紅藥劑】當做迷幻劑狂歡。
這次舞會的選址沒有在蒸汽飛艇上，而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這幾乎成了貴族們的狂歡盛宴。
她看著蘇倫，美眸中風情流轉，問道：「哇，主人，您進階六階了？」
在魯英，各大稀有金屬礦藏都在頂級貴族手裡，蘇倫不可能在市場上買到這麼大的量！
這話換作別人誇他，他還心安理得，但在這位面前，哪裡敢託大。
這聰明的女人確實拿出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枯樹、黑鴉、墓碑、生鏽的鐵柵欄……還有一座看上去破敗不堪的古堡。
蘇倫聽到這話，立刻陷入了沉思。
自從上次鸚鵡街一戰後，那位「影爵」插手幫了自己大忙，他對這個圓月舞會也有了了解。
現在蘇倫手裡有那顆【地精天空戰堡的能源核心】和完整的戰堡圖紙，他也想著能弄一個那種古代的機械浮空城出來給黎明當駐地。
不得不承認，這個葉卡捷琳娜絕對是做大事的人。
……
路旁亮起了橘燈，蘇倫就依靠在欄杆邊上，目光渙散地看著洶湧的洛可瓦倫河，還有河面上駛過的蒸汽游輪。
日久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