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說著，她又道：「能進階九階的職業者，實力和天賦都不會差。但他似乎是擁護貴族制的『舊派』。靈敦那邊傳來的情報說，這梅林·格雷戈里和新政不太對付，頗有挾權自重的意思。但礙於他的實力，又沒人能說什麼。現在看來果然是。」

原本這種小誤會無傷大雅，但這裏偏偏有第三個人。

蘇倫倒是不抽煙，但聽著這一誇，瞥了一眼價簽，也拿出了一張100里索的紙幣，買了一盒煙。

因此舊靈敦對外開放之後，也吸引了無數冒險者前去冒險。

現在的黎明團，實力可比一個新晉的九階強太多。

「不是說帝國已經沒了貴族，還廢除了奴隸制度，咱們不是都被赦免奴籍了嗎？法令說，咱們是自由身，哪裡都可以去的……」

諾頓大街就是十字會的核心地盤，曾經千條就是那條街的大姐大。這小孩是給自家幫會的地盤介紹生意去呢。

曾經舊靈敦的居民都是拉斐爾家族找來的奴隸所填，現在聯合帝國廢除了奴隸制和領主制，這裏也成了聯合帝國的一個特別行政區。

高高的黑塔聳立在了城市中央，鍊金光源將這個地底城池照的通亮。高牆將內城和外城隔絕開來，1～8號城區的蛋糕布局，頗具未來風格的藍玻璃超高建築群，還有那數百米高冒著滾滾白煙的煙囪……

蘇倫來了這個曾經他居住過的街道也感覺完全都認不出來了，到處都是密集的高樓，街上的也比以前熱鬧多了太多。

不過並沒有處理完。

因為與世隔絕的發展，舊靈敦內城有著不遜色任何城池的另類繁華。

「還有什麼外人會來？你沒見現在郵輪都被管制了嗎？還有之前帝國說咱們平民子女也能去的鍊金學院，現在也不也廢除了？看著情況，那位總督還想著像以前一樣壟斷鍊金知識，把咱們關起來世世代代奴役呢。」

故地重遊，一些記憶不自覺地就浮現了。

海面上，蘇倫和鏡先生遠遠看著遠處那座火炮多的像是刺蝟的戰爭堡壘，神情也微微有異。

蘇倫聽到這裏，微微意外：「聯合帝國現在有了新的九階？」

蘇倫、鏡先生和佩斯托婭就三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

真要是有那梅林大師有異心，哪怕是九階，他們可不會留著這種隱患。

這是一個枯燥而漫長的過程。

溫泉池裡氣氛也輕鬆而愉快。他們像是www.hetubook.com.com家人一樣，聊聊正事兒，聊聊生活瑣事，偶爾也能開開玩笑，嬉笑打鬧，其樂融融。

「……」

「噓……小聲點。你們還不知道信任總督的身份嗎，敢私下說這些，小心惹禍上身。」

這是舊靈敦的內城。

鏡先生點點頭：「嗯。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瑪法，也只是聽說有一位新晉九階，卻沒見過。鏡組織在靈敦那邊傳來的情報來看，這位梅林供奉曾經是卡爾納普親王的王族護衛，實力不錯的一個老牌八階，大半年前新晉九階，現在是宮廷第一供奉。」

回應也不是，不回應也不是。

鴨舌帽小孩很開心地收了錢，但看著兩人對這房子有興趣，又提醒道：「兩位是外面來的冒險者吧？恕我多嘴，這是一棟凶宅。如果您想租房子的話，我建議前邊的諾頓大街更合適，那裡還有著舊靈敦最好的湯室，您來舊靈敦，一定得去試試。」

然而就是這一掌落下，他瞬間反應過時來也愣住了：自己這一巴掌正好就拍在了那渾圓挺翹上？

但偏偏知道了，還奈何他不得。

和以前不同，外城的變化就非常大了。

這就格外顯得親近了。

顯然鏡先生也記得，她眸中彷彿有光影掠過，微微感慨道：「幾年沒回來，這裏大變樣了啊。」

「呵呵，那些貴族老爺們的話你也信？說是為了大戰籌備物資，可明眼人都知道，那些傢伙就是給自己斂財，和以前的拉斐爾大公沒兩樣。」

如果大後方不處理好，像是之前鏡先生被伏擊，又或者聯合艦隊被伏擊這種事情再出現幾次，位面戰爭不用打，自己內部就先崩了。

除了像是他那樣取巧，知道了詛咒空間怨念主的名字念誦后出來的方法。對於旁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T級」空間。

蘇倫抬了抬眉，也道：「是啊。也不知道舊靈敦現在如何了。」

再想去地下三層的停屍房的話，蘇倫估摸著，七八職業者去了都不見得能活著下來。

似乎是那位梅林大師仗著自己宮廷第一供奉的地位，向議會索要了舊靈敦總督這個職位。

那種痛楚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北海艦隊那次打劫雖然掠奪了舊靈敦很多財富，但沒傷根基，這座地底城市早已恢復了昔日的繁華。

這破舊的座小洋樓在一堆新樓中看著格格不入。

一個九階在別人眼裡確和圖書實已經是天花板級別的強者了。

那位梅林大師，應該是想給自己的後人尋後路了。

「啪」的一聲，在這荒郊野外格外的清楚。

看著舊靈敦變化如此之大，他們也不著急了，正好故地重遊，邊走邊看。

蘇倫不著急來的原因是，他知道這處詛咒空間根本沒人能處理。

也因為瑪法的頂級科技傳過來，如今舊靈敦的機械義肢更有了一番新氣象，各種機械科技研發有了質的飛躍。街邊也隨處可見各種機械改裝鋪子。

「好了！」

「哦？」

蘇倫已經能想象聰慧如葉卡捷琳娜那般的人，怕是也頭疼不已。

鏡先生對自己這古靈精怪的妹妹也有些無奈。

這傢伙安排自己的兒子來舊靈敦當總督，明顯有私心啊。

然而這次卻是自家師姐。

他現在擁有近乎絕對縝密的思維能力，傷勢解決的過程得和預想的一樣順利。

舊靈敦是神經機械科技的發源地，這裏的各種機械改造產業也非常發達。

多另一個九階是好事兒，但一個不齊心的九階，問題就大了。

一個九階，不是真奈何不得，而是這個關頭不能窩裡斗。

但這種怨氣，會在與世隔絕後就慢慢消除。

蘇倫哪裡沒捕捉到小男孩胸口熟悉的十字徽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粲然一笑：「原來『十字會』還在啊。」

兩人走在了街道上，隨處可見各種魔改機車在街道上呼嘯疾馳，街道兩旁的各種商店也熱鬧非凡。

然後那位叫阿爾文·格雷戈里的新領主一來，就又恢復了原本的領主集權制的苗頭。

不過因為位面戰爭的原因，聯合帝國幾乎管控了一切遠航船隻。原本幾天就有一班從魯英到舊靈敦的郵輪突然就停運了，只有少量軍艦能往來。舊靈敦幾乎又變成了往日那般一個與世隔絕的孤城。

蘇倫和鏡先生沒在內城多待著，再次瞬移，已經出現在了內城的圍牆之外。

那時候的蘇倫還記得自己鼓起勇氣回去「救」鏡先生。後來兩人在海上遇到了風暴，漂了很多天，才遇到去暴雪城販賣皮毛的吉克和他父親。

外城和當初那戰亂貧民窟的景象已然截然不同，已然像是一個正常的城市了。

這畢竟是一座「凶宅」。

這裏距離魯英本土很遠，到時候即便大戰也很難被波及。

本就是無心之舉，哪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

利用地位給自己謀好處，這頂多算和*圖*書是自私自利。

就這樣不知不覺，下肋的傷口處理好了，鏡先生又趴在了池邊，露出了大片光潔如玉的美背。

他沒打算驚動任何人，術士印一掐，眼前出現了一條空間裂縫。

鏡先生沒著急下結論，淡淡道：「不好說。」

蘇倫現在八階的實力去處理那些超過九階的神聖法則侵蝕的傷勢，心力耗費巨甚，一次只拔除大概十分之一。

這話一出，原本蘇倫兩人都沒在意的事情，卻突然微妙了起來。

雖然隔著濕透了的紗衣，但這動作多少有些輕佻了。

有鍊金術和各種機械義肢的舊靈敦，城市建設速度自然沒話說。

蘇倫笑了笑：「嗯。我們也就是隨便看看。」

大街上到處都可以看到有改裝機械義肢的冒險者。聽口音，甚至有很多是瑪法那邊來的外來人。

一切的一切都很熟悉。

曾經的舊識大都一起沖了出去，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蘇倫兩人連走帶瞬移，不多時就已經抵達了記憶中銀杏街的位置。

她哪裡放過這種捉弄蘇倫的機會，叉腰發出了魔女般的怪笑，嚷嚷道：「姐姐，我看到蘇倫剛才有故意摸你屁股也。」

也幸虧及時解決了，否則還會繼續侵蝕蔓延。

鏡先生聽著臉上也有淺淺的笑意，「是啊。」

舊靈敦曾經是拉斐爾大公的秘密礦坑，後來那位野心勃勃的大公爵復辟登基暴斃之後，這裏就被蘭斯家族接管了。再後來葉卡捷琳娜當了帝國皇帝，這裏就成了帝國的一部分。

最吸引人的，還是曾經鍊金半神艾薩克爵士留下的傳奇之城「黎明遺迹」。

「嗯。」

曾經拉斐爾大公為了保密，這座黑塔上在海面上偽裝的小島只有一個不起眼的堡壘。但如今已經大變樣了。

聖光灼燒留下的傷痕像是燙傷，從下肋蔓延到了后腰，那片赤紅在雪白的肌膚上看得尤為顯眼。

「什麼身份？」

但在如今兩人眼裡，並不是不能解決的麻煩。

蘇倫聽出了這語氣平靜下的深意。

說著，他看到了鏡先生，又忍不住地讚歎道：「噢，您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夫人了。」

「原本以為咱們窮人能過上好日子了，沒想這新上任的總督大人才沒來幾個月，就又恢復了以前那套領主制了。」

蘇倫自覺理虧，但鏡先生都沒說什麼，他也沒往心裏去。反而沒好氣地瞥了佩斯托婭一眼，捏著她的臉，扯得老長。

蘇倫聽著https://m.hetubook.com.com也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好在背對著，異色一閃而沒，她神情如常地站了起來，淡淡道：「走了。」

好在街道名稱還沒變，兩人沿著街道一路走了過去，蘇倫一眼就看到了88號那棟小洋樓依舊在。

蘇倫聽到這裏，眼底閃過了一抹厲色。

不多時。

不過兩人多聊了幾句就沒多聊了。

說著，這幽靈小姐又學著劇院那些表演的誇張腔調，道：「噢～我剛才看到一位淑女的屁股被一個男人的手侵犯了，美麗的小姐會痛揍那個冒失的男人嗎？」

因為平日有給千條處理傷勢，習慣性地有揩油小動作，這存粹是無心之舉。

但走了幾步，她又說道：「正好這裏的事情處理了，我要去靈敦一趟。到時候是什麼情況，看看就知道了。」

鏡先生聽著微微一笑。

曾經他們衝出黑塔，還在這裏和北海艦隊第三艦隊的那些海盜大戰了一場。那時候蘇倫才是一個小小二階職業者，打一群海盜都各種險象環生。但沒想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八階了。

「你們不知道那位總督大人梅林大師的小兒子？梅林大師可是帝國最強的職業者。聽說就是戰功顯赫，皇帝陛下才把舊靈敦當做封地給了他們家族……」

蘇倫兩人走到了小洋樓前停留了片刻，這時候，一個戴著鴨舌帽脖子上掛著煙箱的小男孩立刻迎了上來，熱情地問道：「先生，買煙嗎？」

雖然鏡先生自己不喜歡說話，但蘇倫說了，她也聽得饒有興緻，偶爾那雙美眸里還會盪起春風般的溫柔笑意。

舊靈敦本來就是礦坑，埋藏了很多礦藏和古代遺迹。還因為是無數年前就存在的位面通道，這裏也有大量來自深淵位面的一些特產和古代遺迹。

不過，走著走著，他們也聽到了一些別的消息。

其實相處久了，蘇倫也知道自家師姐看著冷艷拒人千里，但其實很好相處。她善良、果敢、智慧、善解人意，幾乎能想到一切形容人品質好的詞語都能用在她身上。

哪怕是闊沿帽則遮掩了那張絕美臉龐，她超塵脫俗的氣質還是讓小孩眼前一亮。

蘇倫要去銀杏接88號，那棟小樓在南城。

但畢竟現在的舊靈敦冒險者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外來人，他們見識過外面的自由制度，哪裡會受得了這種壓迫，自然怨聲載道。

蘇倫眸子一轉，猜測道：「師姐，會不會你遇襲和聯合艦隊被m.hetubook.com.com伏擊，就是這幫傢伙在幕後搗鬼？」

好在蘇倫現在的空間能力哪裡都去得，他也沒打算浪費時間去找什麼海船，一路瞬移，沒多久就來到了黑堡礁。

蘇倫長長呼出了一口濁氣，手中的治愈綠光也暗淡了下來。

只是鏡先生本就喜靜，而且血族血脈自帶一股幽冷氣質。再加上她確實是一千年前艾薩克爵士的親女兒，這輩分太高，也沒人能和她聊一些除了正事兒之外的話題。

帝國第一供奉代表了帝國最高戰力，無論那梅林大師出了什麼情況，帶來的負面影響都無限大。

「……」

蘇倫和鏡先生走在街道上，沒刻意去打聽，但也從一些冒險者的隻言片語中大致知道了如今舊靈敦的情況。

也算人之常情。

一旁佩斯托婭大眼眨了眨，好奇極了。

曾經那破敗的景象已經不復存在，大量的高層建築也興建了起來。

蘇倫全神貫注地處理著鏡先生后腰上的傷口，一點點將寒氣從骨肉間牽引出來。再用黑暗系的鍊金術式將那股神聖法則中和消化掉。

鏡先生屁股挨了這一巴掌，顯然也微微詫異。

估摸著要完全處理乾淨，這大概還得一周多的時間。

男孩沒多說，很有禮貌地笑著離開：「祝二位萬事順利。」

街上行人往來，喧囂叫賣聲熱鬧極了。

……

這時候，蘇倫如釋重負地呼出了一口氣，說了一聲的同時習慣性地拍了拍。

「是啊。稅收得這麼高，獵荒得到的寶物還得優先賣給城主府。這樣一來，外來的冒險者、商人恐怕會越來少……」

而這時候，鏡先生又道：「而且……有情報指向，支持梅林·格雷戈里那舊派的一些人中和天目教派的人有密切聯繫。不過沒有確切證據，現在也不好下定論。」

畢竟，二樓保險箱里的《活屍研究日誌》已經被他拿出來了，後來人再如何搜尋都不會知道這怨念主的名字。

可要是和天目教派那些人有牽扯，這就是……投敵了啊。

再一看，四周已經是一片高樓聳立的繁華場景。

兩人邁步走了進去。

這一捏，佩斯托婭果然上當，一臉齜牙咧嘴地騎上了他的脖子，「啊……可惡的蘇倫，你又捏我臉，我掐死你！」

除了蘇倫這個師弟。

廢除奴隸制和領主制之後，舊靈敦的所有人都成了帝國公民。沒了高額賦稅的剝削，不再是曾經那無盡剝削奴隸，人們冒險得來的財務足夠他們過上富裕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