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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視頻？」

「MMP！你給老子滾過來，搞快點兒！」

十分鐘后，一個皮膚白凈、長發飄飄、頗有詩人氣質的街溜子，趿拉著拖鞋，騎著小電驢來到辦公樓跟前，歪著腦袋，一臉懨懨的瞅著高飛，也不說話。

高飛覺得人家說的有道理，就找了個機會勸馬濤：

這時身後飄來一陣清新的香風，足音在高飛身後止步。

馬濤推薦的那些小眾遊戲，其實高飛也玩過幾款。的確是很有創意，別出心裁，可惜太粗糙，總是玩兒的不夠爽，無法使他上癮。

高飛點了點頭，默然無語。在長輩眼中，宅在家裡寫網文的臭寫手，至少在精神狀態上，還不如招貓逗狗的街溜子討人喜歡呢。

後來高飛找懂行的哥們打聽了一下，據說就單機遊戲主播而言，馬濤的水平算是中等偏上，能有20萬粉絲就挺不錯了。

高飛很了解自和-圖-書己的發小，馬濤說會考慮，實際上就是不買賬，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為啥啊？」高飛摸不著頭腦。

到了大三，高飛開始寫第二部長篇網文，生活狀態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馬濤也搬到校外住，名義上是方便做視頻，其實是與女友同居。

「濤哥，今天你必須請我吃小龍蝦，否則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沒啊，大保健肯定得叫著你啊。」馬濤打了個哈欠，沒精打採的說：「熬了個通宵。」

無論做視頻還是談戀愛，都不耽誤馬濤的學習成績。保研指標放寬以後，他也有資格申請。

但是人家也說了，如果馬濤堅持當前的選題方向，繼續折騰那些奇形怪狀的獨立遊戲，不好意思，他是不可能大紅大紫的。

「喲！江大俠，您也是來查保研名單的？」

馬濤泡上了一位外htｔｐs://wｗｗ•hｅtｕｂook•cｏm.cｏｍ語系的學姐，抽不出時間跟高飛一起喝酒擺龍門陣，高飛也不想打擾他們的甜蜜二人世界。

然而計劃不如變化，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拉進天宮，又被瑤光忽悠地簽了賣身契，為免暴露天人身份，就不合適與人合租，哪怕對方是跟自己光屁股玩到大的鐵哥們。

「孽畜！你在幹什麼啊？這兒是校園，人來人往的，你不怕遭白眼，我還嫌丟人呢！」

「都跟你說了，我不讀研。」

兩個年輕人相對無語，都在默默想著各自的心事。

「考公是條好出路，考研就算了。」馬濤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飛哥，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如果你真要考研，儘早轉碼吧！」

「就是這位同學，你叫高飛是吧？」女生望向高飛，抿嘴笑的樣子莫名的嬌憨。

就在昨天之前，高飛還在盤算，自己住的公寓太大和-圖-書了，與其空置一間屋子，還不如喊馬濤過來住，兩人合租，省點兒房租。

高飛心中一陣苦澀，勉強笑道：「我對編程不太感興趣，如果只要能養活自己就行，我寧願當全職寫手。」

轉眼大三結束，馬濤的女友出國留學，公婆倆拉著高飛喝了頓散夥酒，和和氣氣地分了手。

「我媽讓我考公務員，考研也行。」

「得了吧，我不掛科就謝天謝地了！保研哪有我的份兒，我來找人的！」

馬濤何等聰明，這些道理他當然懂。

「你娃兒吃個鎚子哦，老子又不讀研！」

馬濤無奈的笑了笑，把煙揣回口袋。

「還不是一樣……」

「你這逆子，聽沒聽懂我在說啥？保研！」

「憑啥給你發紅包？」

「江女俠，你找誰啊？」馬濤打聽。

身後傳來少女爽朗的笑聲。

鐵哥們兒好言相勸，他也只是叼著煙笑了笑，回答說他會考慮hetuｂoｏｋ.coｍ.cｏm一下。

拋開這些雜亂的思緒，高飛望向公告欄。

「濤哥，曲高和寡要不得，偶爾你也整點普羅大眾喜聞樂見的活兒啊！比如《吃雞》、《榮耀》、《○神》這類當紅的遊戲，你隨便找點兒素材做一期節目，吸粉效果不比你做10期小眾獨立遊戲強得多？」

馬濤掏出一支煙，正要點燃就被高飛攔住。

站在自己身後的少女，正是昨天在巴士上匆匆邂逅的那一位，依舊穿著牛仔褲，凸顯出修長曼妙的身材曲線，上身則換了一件《咒術回戰》主題的T恤。

「這回不一樣，真的好玩……」馬濤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心事。

「瞧你這話說的，古時候考中進士的，人家敲鑼打鼓上門報喜，不得給點賞錢？」

「打遊戲。」馬濤忽然古怪的笑了笑，「一款非常特別的遊戲。」

高飛衝上去就照他後腦勺一巴掌，沒好氣地訓斥道：「瞧你httｐs://www•ｈ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ｍ這黑眼圈，跟熊貓似的，昨晚去大保健了？」

高飛為哥們高興，趕緊拿出手機給馬濤打電話，通知他這個好消息。

馬濤抬頭朝高飛身後瞄了一眼，臉上立刻堆滿笑容。

「別廢話！我這就給你老爸打電話，通知他你保研的喜訊，讓他給我發個大紅包。」

高飛一聽這話就來氣，擺了擺手：「你給我住口！你推薦的那些奇葩遊戲，全特么是神經病，就沒一個好玩的！」

「讀研是好事，但是對某些專業也不盡然。」馬濤振振有詞的說，「比如計科那幫牲口，你讓他們讀研，那就等於耽誤人家儘早出去掙錢，還有咱們這種學『生化環材』的苦逼，多數是因為找不到合意的工作才讀研，可是碩士畢業以後，難道就能找到好工作？」

「就怕你爸媽不高興。」

高飛聽的說不出話來，心裏拔涼拔涼。

高飛循聲回頭，不由一愣。

「飛哥，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