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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華夏

作者:銀刀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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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試手備御建華夏 第一百二十六章 「崇文抑武」大批判

第四卷 試手備御建華夏

第一百二十六章 「崇文抑武」大批判

「……自宋時以來,為免唐時天下盡裂于藩鎮,及武人干政,宋太祖遂『杯酒釋兵權』,行『崇文抑武』之策,歷朝相沿,其法意雖美,然有矯往過正之嫌,以致積弱不振,為金元所滅……嘗言『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有宋一代,北有契丹、女真,西有党項,外患極深,其歷代君主均整軍經武,然『崇文抑武』之積弊日深,國富而兵弱,重以人心渙散,內有奸佞,外少良將,終不免亡國之慘……近世考古聞之,宋時武備之具,攻戰之器,甲于天下,凡西歐諸國亦不能及,有如今日之西國與我,奈何為遼金夏之積威所劫,終至國破身滅?其禍端即此『崇文抑武』四字也。宋時文崇孔子,武尊呂公(姜子牙?!),二聖皆為至尊,然因抑武過甚,今文聖人人知之,而武聖湮沒無聞,其至尊尚沒落如此,兵事則不可問矣……自宋以來,歷朝崇尚文治,輕視武功,所謂『百戰軍功不如一篇錦繡文章』,雖屢遭外族侵陵,仍死抱『崇文抑武』之教條不放,至身死族滅而不悔,何也?懼武人以兵犯上,奪此一家一姓之天下也!明時以文官統武將。宦寺為監軍,水師則由太監直轄,即此類也。前清咸同之世,洪楊倡亂東南,為禍天下,曾文正公舉義兵而匡國難,剪除洪逆。廓清東南半壁,而朝中猜忌日深。及文正功成散軍歸朝,欲老林下和_圖_書,猶以天津教案毀其令譽聲名(難道說『天津教案』裏面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其用心若此。由是國家益弱,嗚呼!上層如此,輒舉國皆視武人為賤類,與西國勁悍無前之兵相角。寧有不敗乎?……緣其所自,乃我國帝制過久,歷朝帝王視天下為其私產,文武為其僕役,主懼仆反,至『崇文抑武』得行其道,……泰西諸國或帝制,或共和。而未有我中華『文尊武卑』之風,亦未聞有懼軍人篡政之念,何也?以其軍隊為國家所有,非一家一姓之私軍,即『軍隊國家化』也,……軍出於民。收於國,以軍人為民眾之楷模典範,軍人以保民衛國為天職,不問政治。此即泰西諸國軍強而不危於上之所以也,如今我國共和初成,已非一家一姓之封建王朝,乃天下萬民共和之國,正宜除此封建餘毒,以我新生之共和國,陶鑄新式之軍人。為天下萬民之表率。不亦善乎?……」
「這個倒是好辦,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為我們所用。」馬玥說著,拿過了另一張報紙,「看,梁大才子也開始發表文章了。」
「人家好歹也是『戊戌六君子』之一,文章當然是響噹噹的了。」孫綱說道:「不光這個譚和尚,連那個小譚也在報上寫文章了。」
「這個譚和尚,可是罵得夠狠的啊。」馬玥讀完了譚嗣同的文章后,不由得笑了起來,「和-圖-書他上哪知道的那麼多的笑話?」
緊跟著梁啟超,譚嗣同的文章批判得更為猛烈,諷刺得也更為辛辣。
孫綱從她手中接過報紙,看到了梁啟超寫的文章。
冬天終於來了。
這句話,他現在算是聽進去了。
「……中國自宋時重文輕武,至南渡敗亡,猶不自省,言論皆厭談兵事,每有建議,則瑣碎細事……時宋高宗朝,有黃門建言聖德好生,求禁屠鵝鴨,適報金虜南侵,賊中有『龍虎大王』者甚勇,高宗憂之,近臣雲不足慮,蓋我朝有『鵝鴨諫議』,亦足當之!聞者絕倒。此即民諺之『金人有狼牙棒,宋人有天靈蓋』一類也,不意時至今日,亦有此輩人等……吾即問此輩人等,汝之子女家產,賴何人得以保全?汝之家園,何人為之守護?外寇每至,汝等可曾爬冰卧雪,與強虜一較生死?甲午年倭艦橫行無忌,是誰人拋頭顱灑熱血,殲得倭艦,保海疆之平安?己亥俄亂,汝等又在何處?怎不向俄人高談闊論,揮斥方遒以卻之?豈以汝輩『鵝鴨』真能敵『龍虎』者歟?……而每當和平一至,汝輩即有無數讕言加於忠勇將士,欲貪天功為已有,以為非汝等即不可保國,豈知爾等被敵屠盡,即我中國一大幸事也!汝等尚有何面目立與世,妄言吾忠勇保國軍人之是非!……唯願我為國犧牲之忠勇將士,英靈永存,為我中華和*圖*書萬民永世之精神財富,造就我國軍人之典範,為我民萬代之表率!……」
在這種心理作用下,一個國家的軍隊人數再龐大,比如說宋代有一百多萬軍隊(而且據說武器裝備是當時全世界最先進的),明代肯定不會比這個數字少,大清朝也是只多不少,可打起仗來照樣什麼用也不頂。
「原來以為羅家公主能過去呢,可她居然沒去,真是沒想到。」馬玥興緻勃勃的對孫綱說道:「她來的話,就省得你踩我的鞋了。」
窗外,照耀進來的陽光,映得他們倆一身的金輝。
紅髮美女尤吉菲爾就曾經被他踩了兩回,後來在她的「嚴格訓練」下,才成就了他現在的「舞技」。
「這個你必須學會。」她這樣告誡他,「作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得學會和任何女人打交道,而同她們跳舞,是最好的觀察方法之一。」
孫綱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的舞一直跳得不好(沒那多時間和閒情逸緻去練),雖然說現在已經達到不踩女伴的鞋的「境界」了。
「是。不知這是不是他爹譚老爺子的意思。」孫綱說道。
譚延愷在報上是這麼寫的,「……查泰西諸國仕途,武職重於文職。以武者必精通算學,測量,物理,化學,船學,炮說,兵學,槍法,操練等等,其所學範圍之廣,非止一項。因而能武者必能文,而能文者未必能武;合文于https://m.hetubook.com.com武,故第以武名而武重矣。是以武職之士,人咸重之,蓋彼即離軍職操民業,亦能精熟,非我國之獨重文藝,旦有挫折,則撲跌不能起,民婦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即此類也。以百無一用之書生,敵彼國之全才軍人,其能勝之乎?……西國凡軍人者,皆為全才通才,世所以重之,今何不以我之新式軍人,為全民之楷模,若我國無論男女老幼,人人皆為軍人之通才全才,則國何以不富不強?……」
「你今天表現不錯,那麼多的年輕軍官搶著和你跳舞。」孫綱回敬了她一句說道,剛才她明顯的是說自己想念和紅髮美女跳舞的日子了。
「這個梁卓如,我們商量了好多天沒敢說的東西。他全給寫出來了。」孫綱看完后笑道:「他可是真敢說啊。」
剛剛參加完外國公使團舉辦的新年晚宴和舞會,回到了家裡,孫綱坐在窗前,靜靜地望著窗外飄落地大片大片地雪花。
「小譚?譚延愷?」馬玥問道。
中國自從秦始皇「郡縣天下」后,真正地「封建社會」其實已經消失了,代之以「皇權社會」。中國的皇權社會,不管是哪一朝哪一代,皇帝老兒地心裏,最大的擔憂就是武將「擁兵自重」,因此處心積慮地要削弱軍事將領對部隊的影響。在這方面,宋代和明代可以說做得最徹底,宋、明兩朝的皇帝恨不得天下幾百萬兵卒就只聽皇帝一個和_圖_書人的,而不受制於任何一個將軍。皇帝們才不管這個將軍是岳飛戚繼光袁崇煥或是太監——鄭和那樣的還算不錯,王振的話可就活該當兵地倒霉了。皇帝老兒們既希望平時「將兵分離」,又希望打仗時「將兵一體」,英勇善戰(好事全成你們皇帝家的了),這又怎麼可能呢?
現在就像梁啟超說的,華夏共和國政府成立后,中國結束了千年帝制,沒有了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兒,這個「崇文抑武」的根源也就不存在了,中國現在,是到了改變「崇文抑武」的國策時候了。
「他們的文章還真是厲害,我想,用不了多久,等這場論戰結束,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馬玥說道。
「青年軍官都是近衛師聶老爺子的參謀軍官,全是剛剛畢業的軍官生。」馬玥笑著看著他,說道:「怎麼,嫉妒了?」
梁啟超在文章中直指封建帝製為了防止臣下造反而弄的這個「崇文抑武」政策給中國帶來的禍患,雖然言辭沒有「神州自由人」那麼犀利,但也是給人一種「振聾發聵,如被冰雪」的感覺。
的確,梁啟超比「神州自由人」更深入的揭示出了中國這個「重文輕武」傳統的癥結所在。
「我希望是這樣。」孫綱望著窗外說道:「哪怕現在不能改變,只要有改變的一天,我也就滿足了。」
這場遍及全國的「大論戰」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之久,而時光,已經悄悄進入了19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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