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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南直目光瞥到崔秘書襯衣有明顯褶皺，好像白紙上的墨點，格外顯眼。

很多網紅歌曲製造者都在心中暗罵，什麼玩意，好好的專輯不出，幹嘛跑來搶他們的生意？

沒等拳妹回應，肖媽繼續說：「我給你說，本來公司選我給楚老師當主經紀的，可惜我手裡藝人太多，根本忙不過來。」

回答：想屁吃。

翻垃圾桶大可不必，可真有廢稿可以買過來，肖媽很清楚拳妹有錢，別小看網紅掙錢能力，花費一兩百萬買首歌小case。

「楚枳和其他當紅明星區別很大。」郭巡道：「感覺骨子裡傲氣很重，歌詞簡單了點，但朗朗上口為什麼就不唱？」

可現在……感覺浪費熱度啊，百萬粉賬號就這麼丟掉？

崔秘書如逢大赦，弓著背走出辦公室，看狀況金在熙也要遭，因為當過楚枳翻譯，被怒氣牽連，即便當接待是電視台的安排。

視頻短短兩分鐘，內容超簡單，首先是楚枳準備把稿紙扔垃圾桶，隨即是製作人出口要下和*圖*書廢稿，整體視頻經過剪輯。

宣傳連忙公布另一個視頻《原來是這樣的楚枳，晚安喵和學貓叫》。

拳妹話未說完就被肖媽打斷：「難道還想私下照相合影？」

「不是……」拳妹不追星，她只想搞錢。

郭巡掏出手機，屏保是他家的貓貓，刷短視頻電影宣傳曲《我們一起學貓叫》熱度極高，貓寵劇組的抖音賬號一個視頻漲粉百萬，本來這種賬號是宣傳完就扔掉，也沒人養。

然後女主角寧覓雪說：「楚老師的廢稿就是我們演唱的電影宣傳曲學貓叫，製片人感覺歌挺好聽，扔掉可惜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就是大家聽到的版本，期望影迷們能喜歡，多多支持電影。」

「啪！」明南直把文件劈頭蓋臉地砸在秘書臉上，後者還沒來得及反應，耳邊就傳來製片人雷霆怒火的發泄聲。

「如果學貓叫是我唱的，我全網粉絲能破兩千萬。」拳妹補充道。

H國前輩與後輩霸凌的社會問題極其嚴重，而最嚴重的三個地分別m.hetubook.com.com是學校、娛樂圈、軍隊，扇耳光、脫衣服侮辱是常規操作，崔秘書顯然並非第一次被明南直這樣對待，感覺是正常的沒什麼不妥，甚至離開辦公室時還心頭鬆口氣，沒讓脫掉上衣什麼都不|穿離開。

製片人很無語，明明是他拍板買下來的，和貓有什麼關係，但他不想和導演在這件小事上爭辯。

「製片，這裡是您需要的文件。」崔秘書畢恭畢敬地送來文件。

「？」製片人感覺自己和郭巡在兩個頻道。

社會整體形成當下氛圍，年輕人無處反抗，所以楚枳懟老前輩才會被認為出格。

打定主意，肖媽打電話聯絡牛江雪。

5月12日是周日，蒙面歌王播出時間是MBC.TV頻道16：50，當然指的是首爾時間——

總聯合會的老頭子也義憤填膺，他們對這個國家貢獻這麼大，年輕人就該當牛做馬。

「我想問問知不知道楚枳辦公地點，我想翻個垃圾桶。」拳妹快速地說，不能讓肖媽有機會插話，和_圖_書否則又廢話一堆。

「我眼光相當高。」郭巡給自己一頓誇：「有關貓咪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端午節、毛筆、太極、搖滾、紐約遲早都是他們大H民國的，明南直他聯繫藝術文化團體總聯合會，把楚枳不尊重前輩的過錯放大。

本來網紅神曲產出，運氣大過質量，你這隨便一篇廢稿就達成目標，是不是稍微過分了。

在學貓叫洗腦大眾的階段，時間不徐不疾地向前推進，來到5月11日。

一個老經紀手裡，肯定不止一兩個藝人，同時太陽川禾進軍了直播行業，拳妹和楚枳的關聯是同公司。

「哎，我為了你們這些崽子哦，是放棄了很多。」肖媽的口音極具媽味。

「年輕人不會喜歡一個不尊重前輩，沒有禮貌的臭小子。」這是明南直的中心思想。

「怎麼，你也是楚老師的粉絲？」經紀人肖媽反問。

吃飯時也是，惡意欺凌可以讓後輩永遠吃殘羹剩飯，而這情況是和你有沒有人氣沒關係的，哪怕你是當紅組合也會有此遭遇。hetubook.com.com

她絲毫不提太陽川禾是選四人過去，末了是牛江雪被選上，但在藝人面前裝裝是沒問題。

「年輕人很正常，況且他的確有資本傲氣，手裡的好歌很多，至少《你不是真正的快樂》很優秀，我女兒看直播時哭得稀里嘩啦。」製片人道：「一個電話打給我，我還以為是又失戀了，後來才知道是被唱哭。」

「肖媽，您認不認識楚枳啊？」拳妹詢問。

崔秘書低頭認錯，一邊整理襯衫，手腳慌亂。

提問：歌曲被抖音快手的視頻用，有版權費嗎？

「滾走，把金在熙叫來，你們這群狗雜種。」明南直趕走崔秘書。

作為首個開墾學貓叫的網紅一拳兩個嚶嚶怪，也趕緊聯繫「歌曲工廠」炮製幾首，牛牛叫、小狗叫反正也不貴，可惜都沒成功。

「要簽名嗎？沒問題，我和楚老師有點交情。」肖媽說。

明南直也並非無能狂怒，他行動力頗為強悍，做過最為自己津津樂道的事，是2011年H國大邱舉辦的世界田徑錦標賽，他當中間人協助財閥一和_圖_書手買通裁判組，讓美利堅200米掉了個銀牌。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襯衫都理不好，你這樣會讓MBC電視台蒙羞，去死吧。」明南直毫無徵兆的又一巴掌甩過去。

她道：「學貓叫最近老紅的歌，都是楚枳的廢稿，我們去翻翻垃圾桶，說不定也有神曲潛質的廢稿，不能浪費啊。」

楚枳傲嗎？當然不，抽盲盒有啥好傲的，沾了系統的光，他自己心裏門清。主要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能被人逮住空檔，演帝獸絕不認輸。

一拳兩個嚶嚶怪，粉絲親切地稱呼拳妹，說起來和楚枳之間還有點聯繫，她找到經紀人。

地球娛樂圈真事兒，同個組合就因為早出道一年，休息室後輩就不能用，只能在外面蹲著，不能打擾前輩休息。

「《晚安喵》也是楚老師即興創作，應該是楚老師認為電影應該更溫暖。」寧覓雪說道。

肖媽和楚枳的交情僅限於加微信，同公司要個簽名還成，但更多就有些過了。

「有道理。」郭巡點頭：「如果我長那麼帥，我也傲，爺傲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