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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藝術論壇是用作品說話的地方，唱得好不好，都知道。

「哈？」馬旌不明所以。

席間歌唱家們商業互吹，但客觀來說，在座十幾人的確很牛，皆是美聲領域大佬。

「第十屆聖彼得堡國際文化論壇歡迎在場藝術家和觀眾的到來。藝術遠不及生活重要，但如果沒有藝術，精神生活就非常貧乏了。」

「對對對對，我……」長發女孩手機響起，她一看來電人，臉上變得緊張，再給馬旌道歉后迅速的離開。

這句加油鼓勁有點廢話，不緊張才怪，再厲害的宗師，況且他們平均年齡多數三十多歲，面對觀眾上台都會緊張，況且本次還沒大前輩鎮場。

「也是一樁遺憾。」

於是果斷決定返回酒店，馬旌沒感受到毛熊國的風采，只感受到寒冷，冬天的聖彼得堡你是在開玩笑嗎？

「歌曲來源於我在自學俄語時，聽到的一則民間故事，是托馬特小鎮關於姑娘喀秋莎在戰爭中的愛情……所以我寫了這首歌。」

「楚老師今天是開幕表演嘉賓？」孝茸緒不確定性的問。

夜晚，聖彼得堡的地面沒有熱度，天空沒有星星。

此話一出，長發女孩臉色一變，馬上道歉：「對不起，我以為是果友。」

馬旌感冒了，本來不暈機的他，這趟卻有點噁心反胃，不想影響明日舞台狀態，所以打算在瓦涅河岸邊走走，緩緩心態。

明顯能知道這華人妹紙是追星的，那麼這酒店能吸引年輕女孩從謝爾托洛夫過來，那和-圖-書麼真相就只有一個！

明日有演出，所以晚餐不宜飲酒，但演帝獸是什麼交際能力，一頓飯的功夫，大多數人加上微信好友，談話里稱兄道弟。

「這真是太棒了，出門不帶房卡。」馬旌對自己陰陽怪氣，深吸一口氣壓下瀕臨發火的情緒，用走廊的座機給前台打個電話。

用刀叉就比用筷子更文明些？無稽之談，就算無雞也不能這樣說，但不少歐美人會這樣說。

「而藝術的進步需要各國藝術家們交流，思想上的碰撞，就像海底火山噴發那樣迸發出靈感。」

一行人乘坐大巴車離開酒店，浩浩蕩蕩往聲樂交流場地走起，車廂里有小聲輕嗓的，也有好似蒼蠅搓手手的，更有無意識咬指甲的。

這樣想很抱歉，但孝茸緒真覺得，楚枳比他壓力更大，比他更慘，他內心好受許多。

代表作：《搖籃曲》、《歌劇2》］。

賊眉鼠眼，甚麼賊眉鼠眼，馬旌對自己的判斷是一身正氣。

「是楚枳嗎？」馬旌問。

「昨晚回酒店，我在網上搜了王哥風哥所在劇院的表演，呈現的效果不是好，而是優秀。」楚枳前一句是誇誇，后一句是自曝：「況且按照上場順序我是首個登台的嘉賓，該緊張是我吧。」

「這小年輕，的確會照顧人。」馬旌喃喃自語。

一番話，讓在座三十多人心裏都舒坦了，把領隊說成照顧。

「我的期待感被森德升到很高的位置，很期待《弄臣》。」

「讓我m•hｅｔｕbook•ｃｏｍ•cｏｍ做領隊時，我有點懵，但思索了后我很快就答應，領隊不就是把各位照顧好嘛，這件事我擅長。」

「今天我演出的歌曲名叫《喀秋莎》。」

舉辦國際性的活動，會吸引不少遊客，特別在寫明有楚枳參与的情況，有不少留學的小果實會買票支持。

「如果在美聲領域發展，以他的天賦，會成為站在男高音領域金字塔頂尖的人。」

晃蕩兩圈后一道女聲叫住他：「嘿，你也是來偶遇九哥的吧。」

克拉拉瑪是世界級的女低音，也是紐約大都會歌劇院首席女低音，恐怖的是她才四十二就獲得如此成就。

她吞回自己的話：「反正很對不起。」

「你口中的九哥是誰？」馬旌皺眉問，首先排除他自己。

楚枳介紹完畢，上台前喝了伏特加，開啟了酒中仙狀態，他準備好了，他準備好了！

華夏這邊差不多就這樣了，該說說國外的聲樂嘉賓們——

「請不要對我有那麼高的期待德森先生。」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孝茸緒有，其他人也有，馬旌意識到楚主動曝出自己的順序是安慰人。

可能是搖籃曲和歌劇2的加成，楚枳也沒多想。

演帝獸偷換概念，話語邏輯不對，你緊張我也可以緊張，沒有衝突，小殼、馬旌等人注意力都被「首個登台」四字給吸引了。

道歉了長發女孩還解釋兩句：「主要是……」頓了頓如果不是同擔就不能開玩笑說什麼賊眉鼠眼了。

天亮了，和圖書地面依舊白雪皚皚，但街道來行人匆匆。

十幾為歌唱家至少八成都知道楚枳，即使不知道這個人，也有所耳聞《歌劇2》，一番討論都認為不選擇高音歌曲交流，不明智。

帕西法爾是男中音，五十七歲的他，一度被認為是英國歌劇最好的詮釋者，另外一頭金髮的他，又被譽為威爾士之虎，略微有點中二。

音樂廳一千五百名觀眾，有兩百多人是小果實。

馬旌遲疑片刻詢問：「壓力大嗎楚老師？」

有點堵車，十幾分鐘才抵達目的地，聲樂表演場地仍舊是聖彼得堡愛樂音樂廳，楚枳感受到與上一屆不同的是主嘉賓的他坐第一排，之前是三排。

「帕西法爾先生戴了帽子，我知道帕西法爾先生狀態很好。」

馬旌回頭看見彷彿做小偷一般四處張望的長發女孩。

前台那邊馬上叫人來開門，獃獃地站門口等馬旌又感覺很傻，所以就在走廊晃蕩。

戲劇節重要程度絲毫不遜於文化論壇，而為什麼大前輩們都會不約而同的選擇後者呢，因為上上屆是華夏作為主籌辦國「華夏文化在世界」，風頭出盡了。

「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九哥住這邊的？我剛好有的朋友遇見了九哥，然後我就果斷從謝爾托洛夫來這邊開了房間，希望巧遇九哥。」長發女孩以為看見同擔，所以話比較多。

舞台背後安置的大屏，用幾種語言顯示［表演嘉賓：楚枳。

沒多久服務員就上來把他的門打開，馬旌返回房間休息。

「居然和-圖-書把我認為是楚枳的粉絲？」馬旌笑了笑，這笑容代表很多東西，他本身很自信，就連對老師也只是尊敬，沒有崇拜。

「兩個遺憾，那麼德森先生另一個遺憾是什麼？」克拉拉瑪是典型的氛圍美人。

好比美利堅，是什麼讓他們成為世界燈塔，武器飛機大炮是重要但不是全部，還有唐老鴨和米老鼠。

禮貌性的掌聲響起，嘩嘩嘩。

沿岸有許多遊客，因為網紅店「飛翔的荷蘭人」餐廳在附近，大概轉悠了十幾分鐘。

華夏被邀請的聲樂嘉賓共三十多人，其中魔都歌劇院的五人，京城大劇院是七人，剩下的人基本也是國家路線的歌手，實力肯定有。

「是啊，華美的高音太震撼心靈。」

「不要緊張，發揮自己最好的水準。」馬旌對嘉賓們說，也對自己說。

森德斯特林與幾個熟悉的音樂家的聚餐，邊吃邊聊，刀叉碰到碗碟發出清脆的響聲。

「噢？不會主演《假面舞會》嗎？那明日的舞台有兩個遺憾。」

小殼在外人面前從不暴露自己的喜好，甚至還會刻意隱藏，所以才會說這話。

如同電影節的開幕電影，開幕表演都是很有分量，前者代表評委會喜歡這部電影，而後者代表組委會看重楚枳。

「當然大，心臟蹦蹦跳。」楚枳回答實話，現在緊張，但等會登台就不會，他手裡水壺準備了伏特加。

「是開幕表演。」楚枳點頭，眾人詫異。

「會說話。」馬旌心中隱藏很深的不滿都被清除。

契科夫國際戲劇和*圖*書節就是耽誤事，若不是籌備戲劇節，也不至於國內各個大劇院的大前輩都來不了。

魔都歌劇院的小殼在房間里，他剛才說楚枳沒資格擔任領隊，別以為他是楚黑，實際小殼是半個小果實，手機音樂APP歌單里很多楚枳的歌。

楚枳在眾人舉筷子開動前，說兩句。

「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欣賞到克拉拉瑪女士的《假面舞會》。」

「叔叔你裝什麼萌萌噠，難道你不是來看九哥的，別害羞，我媽也是小果實。」長發女孩說：「看叔叔你目光賊眉鼠眼，就知道目的和我一樣。」

「《歌劇2》的歌手楚枳先生，今年交流的作品沒有高音。」德森斯特林說。

或許是這次歐洲的歌唱家來得更多，所以到場的英法德等國的記者數量也增加不少，文化領域的爭鋒其實是無形的戰爭，比金融戰爭更飄渺虛無一些，輸贏一時之間都看不到戰果，可十年、二十年後就能感受到。

「去年因為忙著發音樂碟，所以拒絕了文化論壇的邀請，但歌劇2卻有不少好友發給了視頻。」帕西法爾道：「他的天賦讓神靈都驚嘆。」

「但諸位要是有什麼其他問題，就別問我了，和諸位老師比起來，我參加這種文化論壇的經驗還是太少。」

組委會主席阿歷克賽開幕致辭，在他說話時，楚枳就要去後台準備，連屁股都還沒坐熱。

「先生們女生們請用你們的雙手，歡迎第一位演出的嘉賓。」阿歷克賽下台。

晚餐聚會，楚枳作為領隊組聚，三十多人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