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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您是第三位登場，在呂領導講話之後。」

「中越兩國山水相連，文化相近，命運相關，我相信越南有個嶄新的未來。」演帝獸張口就來。

聽懂了，哪怕換個扯淡的理由，也不能把事實擺在面，卡達必須給美利堅安排一塊不透光的遮羞布。

「怎麼樣九爺，裏面裝修的如何，居然只能一個人進去看，我佛了。」老錢想想跟著看看一把手辦公的地方是啥樣子，可惜他只能在車上候著。

「等等，劉秘現在稍微有點亂，讓我參加貿易會議？」楚枳擔任的是虛職，可不是實職，更何況也是掛靠文旅部門，和國際貿易有啥關係？

「自然有時間。」楚枳答應。

……

劉秘接下來解惑了，卡達多出口給華夏，價格也可以降低。

「那我佔了國家的便宜。」楚枳說道。

「唉，我有一個朋友，年少不懂事，第一次去胡志明市旅遊時差點被抓，來這邊玩千萬別相信當地導遊的推薦，半夜妹紙敲門千萬別開。」老錢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支中性筆含嘴裏，一臉追憶。

完全是國家的強大吸引卡達，但把功勞按他頭上，毫無疑問，此事傳出「楚枳幫國家爭取到更多資源」，那尼瑪得是多大的傳奇性？送上門的名望。

為什麼卡達皇室那麼富有，天然氣儲量世界第三，佔全世界液化天然氣出口的百分之二十左右。

離開停機坪，沒有記者再跟隨，阮秘書長臉部的熱情明顯減少，但仍舊保持挑不出毛病的禮節，秘書長這職位不是庸人。

用餐完畢，瞧了瞧時間也差不多，楚枳、老錢、小清在馬路牙子方便停車的位置候著。

「希望楚老師有收穫。」阮秘書長解決了內心的好奇，走得也很乾脆。

「是天方夜譚，但夠用了。」劉押說道：「所以邀請楚顧問參加明晚的會議。」

十點左右，前台打來電話告知，有位姓劉的先生約見，是否請上來。

老錢突然說：「九爺我們應該定個小目標，去人民大會堂表演。」

「裝修還可以，大概這麼大。」楚枳用手比劃了一番。

「九爺你知不知道一件來這邊旅遊的和圖書小常識，如果一外籍男人和越南籍的女性在星級酒店開房間的話，必須出示結婚證，否則就開不了。」

「潘部長繁忙，所以特意讓我來接機，楚老師是優秀的藝術家，有許多傑出的作品，所以深受我們民眾喜愛，歡迎歡迎。」阮秘書長推了推眼鏡架，他用的是英文，口吻帶著親切又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感，分寸拿捏得極好。

不得不說，工作人員效率有點慢，比如音響的調製有問題，磨蹭了十幾分鐘才調試好。

正經事談完，劉押在結束前補充一句：

「具體有沒有什麼要求？」

其實是楚枳不了解娛樂圈，此招美利堅當局早用過，用明星當遮羞布，最大的好處是給予民眾談資，甭管信不信，反正傳播賊廣。

注意，是剛走下舷梯，不是走出機場。

楚枳聽著，大概情況也知道了，但和他參加貿易會議有什麼關係？

能辦到的只有政府的人，再加上這用詞也特別官方的詞，果不其然，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上前，自稱文化部阮秘書長。

「明日結束后，當天與卡達有個大宗商品的貿易會議，楚顧問有時間出席是最好的。」劉押道。

即便這些人都是他粉絲，也不可能影響大宗商品的貿易，實話實說演帝獸不太明白這一出的含義。

「ZongLi很期待楚顧問明天的作品。」

「麻煩秘書長了。」楚枳張口就來：「中越是山水相連、唇齒相依的社會主義鄰邦，是具有戰略意義的命運共同體。此次能夠受邀也很榮幸，希望能為兩國睦鄰友好添一份心意。」

現在是美利堅知道卡達想親近華夏，卡達知道美利堅知道，華夏也知道卡達知道，但不能明著說。

對歌曲創作有幫助，阮秘也就笑笑，難道他們越南的文化是隨隨便便就能了解的？

老錢是知道楚枳當前在越南的人氣是邪門的高，抵達可能會出現獅城、東京那般的階級盛況，但場面仍舊出乎老錢預料。

大晚上沒收到誰要來拜訪的消息，楚枳思索片刻，但應該也不至於是粉絲，所以決定見見，不過地點和*圖*書在行政酒廊。

負責盛典綵排的是越南外交部職員，別看眼前的職員才二十七歲，但卻是越外的外賓接待辦公室副主任。他九哥九哥的稱呼，越南人表示尊重是喜歡哥哥、姐姐、叔叔、伯伯的稱呼，好似他們稱呼自己國家一把手為「伯伯」。

雖說三十六古街是個街區，但轉個遍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老錢倒買了不少紀念品，演帝獸東看看西看看什麼都沒買。

「沒用的小知識又增加了。」楚枳不由感嘆，很多東西真只有經歷過才知道，他狐疑：「不過錢哥你為什麼知道這些呢？」

街上歐美人居多，整個街區到處都是咖啡店，美麗堅對越南是有偏愛的，所以貢獻了世界名畫「西貢鐵拳」，也寫出了三觀比歪還正的戲劇巨作《西貢小姐》。

「有沒有表演名單？」楚枳想知曉邀請了那些人。

「這難道就是九爺的採風狀態？」老錢明面不說什麼，但眼光時不時觀察，畢竟採風狀態很少見。

「半個足球場大小，那的確不小。」老錢點頭，也沒多大興趣了，因為九爺只說了地方大，也就意味著裝潢和其餘不值一提。

好歹也綵排完了，楚枳和工作人員道謝，在呂領導後面演出，有那麼一點點壓力。

【歡迎華夏藝術家楚枳蒞臨河內，進行藝術交流】下飛機就看見碩大的橫幅，以及數十名等候的人群。

從副主任的回答，演帝獸了解到慶典將會有兩家電視台，VTV和CCTV。

「因為卡達王儲，以及兩位大公主，還有王室資產投資辦副主任和卡達石油總公司銷售部的部長等，都是楚顧問的粉絲，所以處於愛屋及烏的好感，有了這個做法。」劉押道。

阮秘書長帶來的其他人都是記者，《人民報》《西貢解放日報》《新河內報》等主流媒體都在，還有Ngoi.Sao等互聯網媒體。

將楚枳送到靠近三十六古街的嘉佩樂酒店，作為文化部秘書長也是很忙碌的，所以負責接待的另有其人。

五六點左右，街邊找個食鋪隨便吃點，越南國菜米粉和春卷，楚枳吃著感覺是中餐加了一點法餐的和圖書味道。

劉押大致的自我介紹，嚯，身份夠高，是ZongLi秘書，在公務員序列是屬於封疆大吏等級，肯定隨著三把手來越。

楚枳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之所以要晚上來就是此刻主席府的工作人員基本都下班了。

當然剛才的接觸，阮秘書長沒任何失禮的地方，他接機代表潘部長，不可能為了自身小情緒影響部長的大臉面。

嗯？這明星有點東西，阮秘書長心到，冠冕堂皇的官話也不是誰都會說，他伸出手。

車輛是越方外交部派出負責接待的，正式演出時間是明日下午三點，今晚先去熟悉場地，也因為場地特殊，所以主辦方帶路。

所以九哥不是粉絲化的稱呼，相反是比較正式的尊稱。

用很正確的廢話應付完採訪記者。

「請問九哥唱什麼歌曲，把伴奏交給我們。」

不能是卡達覺得華夏和美利堅一樣有發展潛力，想要示好，必須找個遮羞布，國與國之間的政治博弈，就是找褲衩的藝術。

三十六古街是河內最大的小商品市場，每條街都販賣一類商品。

呂是華夏三把手，此次領隊人。

解放報記者也比較滿意這回答，然後第二個提問：「楚先生的單曲多次打破本國記錄，成為最受歡迎的外國明星，對此有什麼看法？」

「楚先生請問您對越南有什麼看法。」西貢解放日報的記者用中文詢問，這份報紙是越南少見有中文版的存在。

為什麼老錢交個外國女友就要大概弄懂一門語言？就因為好奇，他就想知道女友時不時冒出來的外國話說的是什麼。

「我會創作出更多好聽的作品。」楚枳回應。

她就十分好奇，剛才虛空比劃，另一人怎麼能看出半個足球場大小？

來人五十多歲，穿著考究，第一眼給人的印象是乾淨利落，唯獨是油性皮膚，頂燈照耀下，在某個角度特別明顯。

「後天才回國。」楚枳也不怯場，是經常在文旅開大會獲得的鎮定。

穿行其中，楚枳有種走在七八十年代香江的錯覺，但是來來往往的歐洲人又將這種錯覺打斷。

旁邊負責「地導」的越外部女職員小清，www.hetubook.com.com很懂規矩的從不主動開口，肯定也懂中文。

「冒昧的拜訪，楚顧問明日參加慶典以後，是否有安排。」劉押問。

「聽上去和天方夜譚差不多。」楚枳給出的評價。

由副主任將楚枳送出主席府，天空烏漆麻黑，好像要給地面套個麻袋。

「楚老師為什麼要特意住在這家酒店？」阮秘書長問。

見狀，劉押感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楚枳進入工作狀態很認真，仔細詢問鏡頭位置，包括從偏廳進來時的路線。

喂喂不會這麼誇張吧？

另一邊，小竹子把行李安置好，老錢找到負責人要來日程表，大型活動好似聖彼得堡文化論壇，以及這慶典，哪怕沒綵排，安排得都很完整，什麼時間該做什麼事。嗯——地球東京奧運會除外。

楚枳驚訝的扭頭看向劉押，因為兩人都坐在後座，所以說話要側著身子。

老錢也會這樣說「為了更了解你，所以我要學習你們國家的語言」，基本沒有妹紙能夠抵抗，一個男人為了你學習一門語言，因此老錢從前是無往不利，現在有了冰冰是收心了。

「因為三十六古街是最能代表越南的地方，對音樂創作有幫助。」楚枳回應。

先入為主的情緒，身為京族的阮秘就不喜歡華人，所以說什麼都想懟兩句。

楚枳和老錢隱秘的交換了個眼神，讀到共同的情緒「越南的領導人很閑？」。

百草公園附近的安保手裡可都是荷槍實彈，監控攝像頭比周圍的綠植還多。

劉押沒多解釋，而是道：「楚顧問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商談。」

從稱呼能看出是官方的人，楚枳也不知道來人身份，所以只能稱呼劉老師。

楚枳有點鬧肚子，可能是晚餐冰熱交替，毛肚有些受不了。

也並非完全不可能，按照楚枳當前的發展，再過三四十年成為老藝術家，遇個整十的黨慶，極有可能被邀請到大會堂。

「由於場合特殊，所以沒有麥架，帶好麥克風。」

一行人返回酒店，小清離開前說「九哥有什麼事，請馬上撥通我的電話，我一直都在。」

他只是出個頭，將人送到酒店就準備離開，走前好和_圖_書奇詢問。

那麼遮羞布難道是——

河內內排機場，稍微有點特殊的是越南首都的主要機場，同時也是軍民兩用。

往前走兩步，到場記者分別對阮秘和楚枳採訪，前者嘰嘰咕咕的越南語聽不懂，所以聽聽後者。

「這個小目標作為夢想十分理想。」楚枳笑道，去大會堂開會的可能性都比去表演的可能性更大。

「抱歉九哥沒辦法，我也沒完整的表演名單。」副主任道。

半個小時左右的綵排，楚枳意識到慶典的表演，和論壇、音樂節、演唱會的形式都不同，欣賞觀眾的視線是平行，並且也靠更近。

疑惑很正常，當他不清楚事情始末之前都迷茫。

可以，能夠理解，中間要穿插領導講話，總不能名單里把兩國領導人列出來吧。

看來接下來的談話保密性很大，兩人離開行政酒廊換了一個更封閉的地點，來一輛車裡，把車窗都搖起。劉押才開始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官話套話演帝獸不遜色任何人。

「楚顧問打攪了，我是劉押。」不請自來的男子打招呼。

而華夏每年向卡達進口數百萬噸天然氣，出口價格卻是高於美利堅。

當兩手握在一起，後面的人群，咔擦咔擦拍照。

「所以一般來說都是一前一後。」

瞧見街邊成雙成對，不知是出於何等原因，老錢突然說。

別說一般，會十八般武藝的粉絲也不可能進入停機坪接機，不是有沒有錢的問題，因為起起落落的飛機，會造成危險。

此刻布置已有變化，座椅擺放更像萬國接待廳，席位靠牆擺放，中央留出空位，供領導講話，以及藝術家的演出。

交流慶典邀請的藝術家應當還是有幾個，一個個的迎接？

三人頭頂的雲染成了灰色，還未徹底被墨浸濕，沒多一會，一輛防彈的黑色VinFast電動車，越南官方為支持自己國貨，官方配車三層都是VinFast，這牌子號稱亞洲特斯拉，嗯……聽起來有點不吉利。

幾分鐘腳程，抵達主席府發布廳，慶典場地是平日越南的領導人們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地點，等同人民大會堂的金色大廳，國家最高規格的新聞發布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