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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手機上突然顯示有電話進來。

「吃飯這種小事還用你說？不過老陳，這不像你的風格啊？這種學生你不打算去湊湊熱鬧？」

「哦？真的假的？」聽了對面這番話，魯成程終於將視線從某團外賣的菜譜上移開，來了那麼點興緻。

比如緊隨燕北體大後面的明珠體育學院，不談那些藝術類、社科類的招生分數，體育類的招生分數一般來說都要比燕北體育大學低三十分。

沒讓魯成程等多久，一堆的聊天記錄截圖便發了過來。魯成程快速地在某團上點了份水煮魚，隨後便開始細細地看起了這些聊天記錄，越看整個人越懵。

中間電話又來了幾通，微信也有私聊的消息，還都是跟他說這事的。終於也讓他信了七、八分。

MMP！這事鬧的，讓他都沒法躺平了！

「啊？！不是吧，您怎麼就確定這事是真的？」

中午魯成程如同往常一樣，準備隨便點個外賣，解決午飯。

「啥事，直接說，我點餐呢。」

這特么不是逗人玩么？

「我也想知道啊，但人家華清、燕北那兩位不說啊和圖書，私聊也不回，所以只能靠你自己打聽了。」

這話說得似乎很有道理，魯成程想了想竟是無法反駁。

就算是在世界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上拿了滿分，那也是招生老師的工作。兩位數學院士估計都不會拿正眼去瞅這種成就，畢竟華清跟燕北每年招的競賽生多了去了，日理萬機的院士們壓根都不會瞟一眼，更別說專程從京城趕到南湖省了。

「呵呵，老魯啊，如果我所有信息都幫你調查的一清二楚了，那也肯定不止是敲你一頓飯了，你說呢？」

「呵，找人直接問啊！那兩位，瞧不起咱們學校，說什麼那孩子來讀體大就是浪費人才。這人才是不是浪費咱們先不談，但起碼要尊重人家學生自己的個人意願嘛。不過那位電話里也不肯透露學生具體信息，這事就交給你了。回頭我找個人來配合你。」

不用卷的人生，雖然上限可能不高，但能讓生活慢一點，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算了，人家華清、燕北這樣的學校都看不上，我們這種剛剛擠進985的學校還真懶得去和*圖*書自找無趣。如果不是那學生自己說的一定要去體大，我也不會想到給你打這個電話。總之我話帶到了，如果那孩子真去了，記得請我吃飯。掛了啊。」

「還想著吃呢？你沒聽說南湖出了個高中生，華清的盧院士跟燕北的范院士一起去請都沒能請動，那學生說只上體育大學，其他都不考慮。我尋思著，兩位院士都瞧上的學生，你們燕北體大不上上心的？」

魯成程心不在焉的說著。

「你要是有興趣，我把群聊的截圖微信發給你看，我要求也不高，你真把那個學生搞定了，請我吃頓飯，然後跟我講講那個孩子特殊在哪就行了。如何？」

「等等，說了這麼多，你起碼告訴我那學生叫什麼名字吧？哪所高中的吧？」

總不可能讓他去勸說全省前一千的學霸們去上體育大學吧？校領導都不會這麼要求，他自然也不會惹這種麻煩。無非就是跟一些體育方面的好苗子提前多溝通，鼓勵他們在堅持體訓的同時文化課不要落後太多。

「喂，屈校長，有什麼吩咐。」

「行，你等會。」

「https://m.hetubook.com.com您都已經知道了啊？我倒是收到了消息，但這事是真是假我還沒來得及核實呢。而且學生信息也還沒打聽到。」

「呵呵，老陳啊，你是腦子病了捨不得去醫院，還是不按醫囑葯吃多了？我就不說兩位院士大佬為了一個學生大老遠跑南湖省有多離譜了，這孩子要是華清跟燕北兩所大學都向他敞開大門，他卻要去讀咱體大，這頭腦也基本跟大學無緣了。我說你是閑著了吧？跟我打電話逗樂呢？」

沒有競爭，自然便沒有壓力。但同理，想做出什麼大成績也很難。

所以能上燕北體大的優秀學生，除非是考慮到城市因素，否則壓根不可能選擇其他體育類院校。而著重考慮地域因素的考生，讓他們改變想法是很困難的，一般招生老師也不會去特別關注，反正招生計劃肯定能完成的。

就在魯成程吐槽時，手機又響了。

「呵呵，老魯啊，我們招生群里一幫老師都快為這事發瘋了，京師大的老師都出面證實了，昨天范院士早上本該出席數理邏輯會議的，結果卻突然讓人通知臨時和-圖-書有事去不了。華清那邊也證實了盧院士出遠門了。反正消息我是通知你了，你要是不上心，我也沒辦法。」

「小魯啊，南湖那邊有個數學特別厲害的學生，華清跟燕北那兩位咱們數學界的頂樑柱去了都沒請動，點名要上體大的事兒你知道了嗎？」

「那行吧，你把聊天記錄發來看看。」

工作少，相應的招生老師也不多，基本上也就是在各個體育大省安排一、兩個招生老師也就夠了。不像其他學校那樣，動不動就是一個招生組，十多號人，忙不過來的時候，還需要學生志願者。

魯成程隨手按下了接聽鍵，但眼睛依然在水煮魚跟紅燒跳跳蛙兩份套餐上來回移動。美食太多，總讓人難以抉擇。

他當然是不相信的，兩位院士親自相邀，這陣仗堪比劉備屈尊去請諸葛亮了。但諸葛亮起碼還有個學究天人的老師當招牌，一個高中生有什麼同時打動兩位院士？

作為燕北體大的招生老師，魯成程的工作要比其他學校招生老師要少得多。

原因也很簡單，科研類的高校，華夏還有華清跟燕北大對台，但在體育這塊，燕北和圖書體育大學就是華夏的大哥，其他都是弟弟。

唯一讓他鬱悶的是，聊天記錄洋洋洒洒好幾百條，硬是沒人能問出這孩子到底在哪，又叫啥名字。

「真假你就不用核實了，我這邊大概能確定是真事兒。你的任務就是趕緊把學生信息給拿到手。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先搞清楚那個孩子是不是真的想上體大。」

就好像隨著高考的臨近，其他重點高校招生老師還得不停地翻閱文件，在好學生群體中查漏補缺的時候，他卻可以悠閑的拿著手機在外賣上仔細翻閱，只求能找到一份性價比高的午餐。

魯成程能聽出這位分管招生辦工作副校長言語間透著股子興奮勁兒。顯然能跟華清、燕北大學搶人這件事，是真的讓領導興奮了。

「喂，老魯，咋不說話。」

「我去，就這點消息你還想在我這兒混頓飯？」

這次可是正兒八經學校領導的電話。

……

「行，我這就想辦法去找消息。」魯成程硬著頭皮說道。

你要說燕北跟華清大學的那兩位口風緊吧，他們又把這事曝了出來；要說他們嘴裏沒把門的吧，關於學生個人信息又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