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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清寧孑其實接觸過線性代數方面的內容，但這次三月給的題目難度明顯跟在華清學習時的那些內容不可同日而語。沒錯，明顯比在華清學得要更深入。

寧孑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不太方便，我爸在睡覺。而且我也不打算再跟他們有什麼交集，也不想關注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只要不讓我家賠錢就行了。當然，我爸說了，如果只賠償醫藥費的話就可以。」

簡單來說就是通過讓人發現付出就肯定能得到收穫，從而在不斷付出的過程中，收穫各種滿足。

將理論轉化為成果這種事情，完全交給其他人去做。而現在他的任務就是打牢基礎。這次三月給他的難題是關於線性代數的。

就在寧孑以為他整個下午都會在快樂的刷題中度過這極有意義的一天時，房門被敲響了。隔壁如雷般的鼾聲，寧孑可以不做理會，但有人敲門置之不理的話，就太過失禮了。

王超看他的眼和圖書神明顯有些畏縮，而董鵬宇則臉色灰敗。

「額……」

或者說，這兩個人未來會怎麼樣，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了。甚至沒有什麼憤怒的情緒。這就好像人不會對螞蟻產生太多負面情緒一樣。

寧孑平靜地看著王超，突然開口打斷道：「不必道歉了，我知道你也不想道歉，事實上我也不想聽你道歉。」

隔著門都能聽到中年男人特有的鼾聲。

寧孑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低頭看了眼，正在扯他褲腳的小貓，彎下身，將小貓抱了起來，摟在懷裡，這才走出家門，將門虛掩住，然後站在了那裡，靜靜地看著一群人表演。

「不用，不用，這次來，其實就是讓他們兩個跟你道歉的……嗯，你爸在休息的話……」李警官看向身邊的李縣長，感覺有些頭疼。

寧孑倒不覺得又多困，昨晚他休息了兩個小時，而且休息的時候，三月大人並沒有讓他做題，而是給他做了和-圖-書兩小時的心理按摩，江湖人稱畫大餅。只是三月畫的大餅更有說服力，而且不通過努力學習，將知識融會貫通，是不可能拿到的。

到是李縣長也不著惱，衝著寧孑客氣地說道：「既然寧老兄在休息的話，我們這麼多人的確不好進去打擾。反正這次來也就是讓這兩個始作俑者給你道個歉。我們也是希望這件事能趕緊過去，不要在你的心裏留下什麼芥蒂。寧孑，你看抽點時間應該方便吧？」

將這個概念運用得最為徹底的大概就是遊戲。

無數的概念跟定理在他的大腦里紮根，三月給出的題目則是從根部長出的枝芽，當然同樣是各種難題。這次已經不止是純粹數學上的問題，還涉及到了計算機編程方面的問題。

其實這次的任務在老李看來真有些莫名其妙了。

只是人生顯然充滿了意外。

李警官瞪了王超一眼，顯然這傢伙最近沒少被嚇唬，身子竟是直和-圖-書接抖了抖。

「對，對不起，寧孑，上次的事……上次的事……」

寧孑嘆了口氣，看了眼趴在桌上的小貓，然後站起身，走出了房間，在老爹被敲門聲吵醒前，打開了房門，然後便看到李警官跟張校長還有昨天在飯桌上見過一面的兩位縣裡領導以及王超跟董鵬宇站在他家門口。

還是李警官打開了話匣子：「小寧啊，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啊。事情是這樣的，昨天縣裡的領導知道了這件事之後，都非常重視。指導我們連夜調查清楚了整件事，現在專門來跟你匯……嗯，是把整個事情講清楚。你看現在方便嗎？」

寧孑覺得這隻貓肯定是懂些心理學的，比如做心理按摩的時機恰到好處。

還好，這個回答讓寧孑挺滿意的，反正五年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也就是讀大學的時候多刷刷題而已。實在不行。到時候隨便找個導師，耽誤一年讀研好了。

是的，寧孑是真的半點不關心這兩ｗww•hｅｔｕｂooｋ•ｃoｍ.cｏm個人。

三月顯然同樣如此。

兩位院士親自到訪，提問，然後被折服，足以說明之前特訓的成果是極好的，在心理學上這叫做正反饋效應。寧孑接觸這個概念還是在華清的課堂上，選修課上老師的話讓他記憶深刻。

已經確定了這件事要低調處理，但李縣長突然打電話給他，讓他帶著王超跟董鵬宇登門道歉，還要親自帶隊，這哪裡低調了？

當然，在出題之前，寧孑又經歷了一次純知識點的灌輸過程。

換句話說，他只需要把理論折騰出來就夠了。

酒店裡交杯換盞時，寧孑已經做在自己卧室的桌前啃著題目，他的兩位長輩則在另一個房間先睡了。昨天兩個大人也陪著他折騰了半宿，興奮的時候不覺得，那股子興奮勁頭過去了，大伯睏倦的告辭回家，寧爸則直接進了房間休息。

寧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動了動嘴，但沒有說話。主要是跟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樣，他本以為又是heｔubｏoｋ.ｃｏm•com兩所大學的招生老師呢。

行列式、矩陣、矩陣運算與變換、線性方程組、向量組的線性相關到空間解析幾何……

優秀的遊戲總是能通過這種持續的正反饋效應，讓玩家沉溺其中，要麼心甘情願的奉上錢包，要麼不知疲倦的揮霍時間。優秀的遊戲設計師不一定洞悉人性，但華夏那些專門設計氪金遊戲的卻一定很懂。

比如應用程序中的布爾函數。好吧，對於寧為來說其實都是差不多的，無非就是日以繼夜的做題而已。寧孑很想知道什麼時候不用做題了，三月是這樣回答的：「喵，等你將我的生物存儲晶元中，曾經主人所掌握的所有知識體系都學成之後當然就不用這樣做題了。有我的幫助不出意外的話，五年就夠了哦。」

這一通大餅畫得，讓寧孑動力滿滿。比如此時，又是一堆的習題在線發了過來。這次已經不是關於納維·斯托克斯方程的問題。用三月的話說，寧孑要做這個世界的理論架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