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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振華如此客氣地跟盧正月解釋，主要還是因為在燕北體育大學開辦數學專業這件事上，這個頑固的傢伙也是出了幾分力的。即便只是嘴上的聲援，也幫他擋了無數阻力。不然他要面對的麻煩更多。

當然，也有人並不是這個目的，純粹就是因為很酸。

具體效果就是范振華這兩天的電話比平時多了些。

「老盧啊，你光催我也沒用啊。審稿人又不止我們兩個？據我所知寧孑上篇論文審稿人有六位啊！普林斯頓的教授、克雷研究所研究院、伯克利的教授、哈佛的教授，他們沒審完，這論文還不是得等著？」

當然，在學界還是迎來了極大的反響。

這個世界的數學家從來都太少了，有天分數學家更少，本就是共識。能在學生時代，解決這種數學難題，足以說明這個小傢伙的數學天賦。

可以想象等到來年開學后，這個眼睛里揉不得半點沙子的老傢伙會在華清掀起多大的風暴。有那麼一瞬間，范振華心頭竟然升起了一絲同情的情緒。

「呵呵……這倒沒和圖書事，你干過河拆橋事情有不是一次兩次的。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問問，他那篇納維·斯托克斯方程的論文你審完了沒？審核意見提交了嗎？」

兩人關係好不容易稍有緩和，他實在不想再橫生枝節。

更別提他能聽出盧正月語氣中那股子滿腔怨氣跟森然殺氣。

寧孑關於超維立方體敏感度的論文在《數學年刊》電子版上線了。

現在寧孑有篇論文先發表了，也讓他的壓力驟減。不用他過多解釋，那些心裏還有怨言的教授們，自然很清楚一個沒有經過正經兒跟系統數學訓練的學生，在《數學年刊》這樣的頂級數學神刊上發表論文代表著什麼。更別提這篇論文還獲得了無數業內從業者的讚譽。

「啊，還沒有，怎麼了？」

畢竟以燕北大學的名義援助燕北體育大學數學系這件事，他其實也承擔了很大的壓力。強行壓下各種反對的聲音，豁出去那張老臉去人家辦公室里軟磨硬泡甚至拍桌子這種事情很傷人品。

事實上盧正月的火爆脾氣本就在全www.hetubook.com.com世界數學界都是出了名的。

打電話像范振華諮詢的，大多旁敲側擊的也是這一點。

「我……給我幾天時間，下周，下周我一定提交。」范振華無奈地說道。

「哎，對不起啊，老盧，最近事情太多忙的糊塗了。都忘了通知你一聲。不過跟你說實話，我最近也在為了這個小傢伙的事情忙得天昏地暗的，實在記不得那麼多事情。而且他這篇論文，我也是剛剛才看完。之前我也只是通過希金森教授得知有這麼件事情，但具體論文也沒看到。」

為了不讓這傢伙又嘮叨，范振華不等對面反應，補充道：「對了，有個消息別說我又沒告訴你，已經確定了寧孑下周三到京城，我已經讓小許都安排好了。」

「論文發表前，我怎麼會知道？他們又沒邀請我來審稿！」

「這不是還早嗎？寧孑的第一篇論文跟這篇可不一樣，納維·斯托克斯方程可比這個敏感度猜想更重要，而且也更複雜。再說，老盧啊，你急什麼？」

畢竟這hetubook.com.com次是他贏了。

他能聽出來，再推脫，對面是真要罵人了。

那麼長一大串單位名，對於時間就是金錢的學者們來說，最多也就是掃一眼。基本上看到燕北國際數學中心跟燕北數學院的牌子，就在大腦中有了一個印象，很少會去關注後面那個體育大學的標籤。

不少人打來電話，旁敲側擊寧孑的情況。這種情況對於范振華來說，也是喜聞樂見的事情。

這次從邏與縣回來，這傢伙一直都沒鬧出大新聞來，范振華本以為是因為年紀大了，性子終究還是不如曾經火爆，原來壓根不是這麼回事，這老頭子竟然是在蓄力，準備憋大招。

「啊？你之前不知道嗎？」

當然這篇論文也沒在普通人中間掀起什麼波瀾。這篇論文雖然解決了一個世界性難題，但這個難題畢竟影響力有限。甚至可能在計算機理論界的影響可能比在數學界的影響更大些。

「姓范的，寧孑這篇論文又是什麼鬼？」

外人大概很難想象一位德高望重的院士會直接爆出粗口，但范振華顯然已經習和*圖*書慣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但我們如果給出了審核意見，對於期刊那邊來說也是壓力吧？這種水平的論文，期刊編輯不急嗎？大家都沒提交審核意見，他們只能等著，但是陸續有人給出意見了，他們也會去催啊！別折騰了，不管怎麼樣，最遲九月，我希望能看到寧孑這篇論文上刊！我要把預訂的期刊砸到劉主任的臉上！」

簡單來說，寧孑通過一篇論文，讓全世界無數學者們對於這個名字有了初步的印象，並得出了華夏可能又出現了一個數學天才的結論。

比如盧正月。

「我急什麼？我急著發飆啊！你別忘了，寧孑本該是我們華清的學生。這些天我一直忍著，對教學我不發表意見，對研究我不發表意見，對某些人的工作我不發表意見，我特么就是在等著寧孑的論文發表了，方便我把那股子氣一次性爆發出來。所以你說我急不急？我特么快急死了！」

起碼有一點范振華判斷的沒錯，將燕北國際數學研究中心跟燕北大學數學院的牌子放在燕北體育大學之前，那種在學界無m.hetubook.com.com法言喻的影響要小了許多。

從理論上來說，超維立方體敏感度猜想的證明，說明了在計算機領域的確可以用科學模型，達到消耗最少的資源並得到最優化結果的目的。更具體些，大概就是證明了許多加班狗每天提交的那些報表中，可能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多都是廢話，跟最終結論無關。

對面沉默了半晌，幽幽傳來一句：「哎，沒想到啊，你這輩子沒幹啥好事，土埋到脖子了，到是活的像個人了！就這樣吧，記得下周一定要提交。」

「還沒有？一個半月了，你在忙些啥？再說了，你能提出什麼建設性意見嗎？差不多得了！這種論文你還拖著，你良心被狗吃了？」

對於少數的知情者來說，早已經達成了共識，盡量降低體育大學的影響，自然也不會大肆宣傳。

尤其是寧孑這個名字算是跟活躍在學界的當代數學家跟計算機學家們打了聲招呼。

「知道我為什麼跟下面交代不要宣傳寧孑這篇論文嗎？就是不想讓那幫人注意到！我盼著他那篇關於NS方程的論文趕緊發表啊！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