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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打開WeLink，是因為譚明很明白以他那點小小的許可權，沒法申請到足夠的資源第一時間對演算法做驗證。這事起碼也得部門老大拍板了才能被重視。

很快譚明來到了技術部，這邊的同事果然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普林斯頓那位希金森教授近期打算跟哈佛華裔教授陳同方、克雷數學研究所研究員雷克曼教授一起訪問燕北大學。正式的學術訪問函件已經發到了燕北大學，學校這邊還策劃三次講座跟一次學術會議。

該爭的功勞必須得爭，畢竟到了主管那個層級已經不能只顧個人交情了。手底下帶著一幫人呢，自家的績效、獎金沒別人多，下面自然有怨言，坐在那個位置上也窩火。

看著技術部的兄弟開始忙碌，譚明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四十七分。

用上面領導的話說，現在就是一場龜兔賽跑。如果不趁著兔子打盹的時候拚命追趕，那就真永遠都追不上了。更別提為公司httｐs://www.hｅtｕｂoｏk•ｃｏｍ.ｃom加班是給錢的，而且給的很多，這點很重要。畢竟人不能靠理想跟大餅活著。

哪怕先留個四年。

這倒是大實話。

在WeLink上彙報了情況，又將中英文對照說明文檔通過WeLink傳了過去。譚明想了想，乾脆又拿出電話撥了過去。這事挺大，老大工作又比較忙，他怕第一時間沒看到，讓別人佔了先機。

果不其然，沒過十分鐘，他的手機便震動起來。

緊迫感由此而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差不多也到了平時回宿舍的時候，不過譚明想了想，決定還是再等半個小時。以他在公司十多年對有為的了解，今天這事彙報上去，大概率不會拖到明天才啟動測試。

至於上面是否重視，重視到什麼程度就不是他能決定的。

對於范振華來說，這次來是兌現他之前對寧孑許下的承諾，這件事很重要。

正https://www.hetubook.com.com如三月說的那樣，前期做了這麼多工作，結果沒幾天人跑了，那沉沒成本也就太大了。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考慮，范振華都已經下定決心要將寧孑留在華夏。

「好，辛苦了。忙完手頭的事，我就往回趕，不管什麼結果明天請你吃飯。」

反正在有為加班是很正常的，更別提大家的工資很大一部分本就是加班賺來的。總部研發崗那邊的人都是把床直接帶到辦公室里。卷的想法一旦形成了文化，便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有道理，兄弟們，開始幹活了。我們就照著說明文檔布置測試環境？」

但話又說回來，華夏好幾代人本就是一直在為過去近百年的落後挨打而買單。

「嗯，他們已經在做先期準備工作了。」

「OK！今天你當領導，都聽你的。」

「我覺得為了抓緊時間，可以多布置幾個環境，抓緊時間一起測試。」

「哎，小譚，稀客啊，聽說你們發現了一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不得的新演算法？靠不靠譜啊？別我們折騰一晚上都是無用功。」

這大晚上的，老大口裡的技術部自然是中試系統內部的技術部，對於加班也毫無怨言，譚明甚至知道自己大概率也幫不上什麼忙，純粹就是去盯著。

「喂，李哥，我是譚明啊，剛才我在WeLink上給你傳了一份文件，你趕緊抽時間看一下。對對對，三月論壇上的，不是漏洞方面的消息，這次是論壇上有人推出了一個新演算法，版主宣稱他測試過後直接置頂了，這個演算法看說明非常犀利，幾乎能夠完美抵禦DDOS攻擊，我在說明文檔里標記了重點內容……」

「小譚，你發來的內容我看過了，我剛給技術部那邊協調好了，我現在還在東城這邊來不及趕回去了，所以麻煩你再加個班，到技術部那邊幫著一起對測試系統開始布局，爭取今天晚上就拿到初步測試結果，你就那兒盯著，明天早會前直接給我交個底，可以ｈtｔｐs://ｍ.heｔｕboｏｋ•com•ｃｏｍ吧？」

「靠不靠譜我不知道，反正是三月論壇版主親自認證的。就算用處不大，踩了雷，咱們最多也就是加了個班而已，又不是啥新鮮事。萬一是真的，咱們今年的績效跟獎金可都能拉滿了。」譚明笑著應了句。

怎麼說呢，雖然大家都在同一個系統，但畢竟是跨部門的合作，即便自家老大跟技術部那邊的主管關係挺不錯的，但這次三月論壇上公布出來的湍流演算法對於整個網路事業部，不，應該說整個有為公司都有極大意義，自然不可能把信息提供過去就不管不顧了。

掛上電話，譚明長出了口氣，這事兒算是交代過去了。

兩輛車停在了行政樓前，隨後車上下來的四個人跟著陳永剛一起來到了校長辦公室，五個人正好將辦公室里用來會客的沙發坐滿。

打招呼的人叫周盼，跟譚明也算是熟人。雖然分屬不同的部門，但都在一個部門，經常也有需要打交道的時候。技術這邊一般都是周盼出面，長期都是兩人直接對接。

高科hetubook.com.com技領域跟發達國家有著近一個世紀的差距，即便不管是科技發展還是生產力爆發都有瓶頸存在的，但如果想輕鬆追上卻也絕無可能。

就像盧正月說得那樣，未來當寧孑拿到菲爾茲獎的時候，身份還是很重要的。華夏人拿菲爾茲獎是實現0的突破，而華夏裔拿菲爾茲獎，就虧大了。畢竟寧孑解決納維·斯托克斯方程問題的時候可沒有出過留學的經歷。

……

……

京城，燕北體育大學。

「別急，我們效率你懂的，這就開始。」

「那行，我這就去。」

范振華當然知道這三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不在山水之間。這就是盯著挖人來著……

「別鬧，趕緊吧。我們老大讓我明天早會前跟他回話呢。」

掛了電話，譚明拿起已經下載好演算法的U盤就出門往部門內技術部那邊趕去。

「沒問題，李哥，那我這兒就過去？」

在加上寧孑的性子很冷，之前華清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又的確太敗人好感，現在打家人親情牌自然成了為數不多的選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