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真相大白
甚至讓寧孑自己看到這些評論，大概都會覺得啼笑皆非。更會想不通，他無非就是形象稍微變化了一下，各種罵聲怎麼突然就少了許多，相當離譜。
通過資本運作，成立一個看起來八竿子都打不到的新公司，利用公司本身的資源去促成在全球主要市場的專利申請，又或者花點錢直接委託那些專利蟑螂公司，這種公司的主營業務本就全世界各種打專利官司，再然後等到企業在各個市場鋪開之後，開始專利訴訟……
也的確看不出來什麼P圖的痕迹，背景參照物都很真實，包括桌邊趴著的那隻小貓形狀都是正常的。
這就好像網友們可以說XXX偶像派明星演技不咋地，但不能說他或她不帥甚至很醜一樣。如果相貌真不達標，怎麼可能成為偶像派？
對於一個臉盲來說，大概很難理解什麼叫顏值即正義。
畢竟被華清因為學術勸退其實真要較真也不算丟人。
「哦？」戈東樹湊上去看了一眼，笑著點了點頭道：「是有點像鄭少秋，嗯，跟他拍書劍恩仇錄那時候像。」
但凡有眼睛都能從寧孑的衣著打扮跟那副實在丑到極致的黑框眼睛看出這年輕人被養得很糙。
當然具體操作肯定不會是大公司親自下場。
小城少年，高中前的生活圈根本沒有離開過南湖省的小縣城，還在離異家庭，跟著父親生活。父親是工人，還在九十年代便因為廠子倒閉下了崗，之後一直是打零工為生。
只要他不打開網頁跟那些社交軟體，什麼熱搜不熱搜的便可以與他完全無關。依然可以安靜的面對三月給他整理好的那些數學難題。
他相信寧孑接下來大概的確是要學習。因為剛才走進房間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寧孑擺在書桌上的電腦，屏幕里顯示的就是那些晦澀難懂的數學符號跟各種公式。對了，桌上還有一隻貓，不過戈東樹並沒有對這隻貓太多關注。
戈東樹笑了笑，沒有接茬。
陳永剛微微搖了搖頭，接過了手機，隨後依然是邱塵風熱情的安排著：「來來來，小寧啊，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邱塵風，京城大邦貿易公司的董事長，跟有為集團也有些業務往來。初次見面，三生有幸，來你站中間，老戈你左我右，就這樣……」
畢竟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必然會有痕迹。
「行了！」
隨著熱度的不斷增加，關於寧孑的過往也被越來越多的人扒了出來。
但寧孑作為湍流演算法的作者，他不願意申請專利，有為集團自然也不可能去做這些。最後所能做的大概就是將未來可能會有產生訴訟的費用，計算到使用了湍流演算法產品的成本之中。
依然不為顏值所動的人自然還是有的，但結果只是讓各種平台上的爭論變得更加激烈。挺寧派跟倒寧派變得涇渭分明。
他們只是院士，又不是商人，兩者思維本就不在一條線上。在他們的認知里，寧孑屬於那種只想著鑽研學術的學生，開出的都是從學校的角度出發能夠給予的最優越條件了。
畢竟是在華清讀過一年書的，漲過些見識。寧孑是知道像盧正月這種地位的院士每個學校都會費盡心機留下來，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讓院士走人。
第一印象大都只覺得這個新晉的學術界寵兒長相著實挺土挺磕磣的，這大概也是那篇故事一出，所有人都立刻相信了的原因。畢竟腦補出一個猥瑣的科研天才不要更簡單。
寧孑答道，隨後又補充了句：「輕微的，我也正在嘗試克服。」
……
走出博士樓，邱塵風便已經將剛剛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裡，順便配上了文案。
真相大白了么？
就這樣關於那些成果存疑的言論漸漸銷聲匿跡了。
寧孑剛想開口拒絕，畢竟邱塵風從走進宿舍開始甚至都沒有自我介紹，但腦海中突然傳來三月的聲音：「喵，合影這個主意不錯哦。」
戈東樹剛剛跟寧孑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危言聳聽。他幾乎敢肯定，必然會有人打湍流演算法專利的注意。
對於網友而言，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大概感覺都是一致的……這傢伙竟然這麼帥的？！
陳永剛留在了最後，將手機還給邱塵風后，這才走到寧孑面前，拍了拍寧孑的肩膀，提了句：「小寧啊，剛才華清的盧院士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下學期要調到咱們體大的數學院。」
寧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
「什麼華清國內第一？想什麼呢！華清明明是宇內第一，不服來辯！」
即便以這個價格獲得授權，未來在市場上許多產品依然很難跟其他家公司同類產品競爭。一些企業級的大型交換機還好說，幾萬甚至數十萬的售價，到手不在乎那幾百塊的授權費用。但是對於一些個人組網設備，這個價格就很尷尬了。
學術水平或者說個人能力本來就從不能跟人品如何直接挂鉤，m.hetubook.com.com同樣是所有人的共識。否則也不會有為富不仁這個詞了。
兩張初中，一張高中，都不是主角，兩張是拍照時不小心帶到了，但被直接圈了出來。另一張則直接是初中的畢業照。
寧孑不打算跟戈東樹提關於初始版本處處都是後門的事。
這就讓這個學術警告顯得有些刺眼了……
「當然，我說這些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你能心無旁騖的投入到數學基礎的學習中去。完全不需要操心平時生活中的小事。」
再結合今天一大早有為集團輪值主席那條朋友圈，所有人都對照片中間那個年輕人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哦，陳校長，如果以後你抹不開面子，要帶人過來的話，最好是在下午一點到兩點之間。這是我每天固定休息的時間，其他時間就別來了。」
如果早知道那個時候的寧孑這麼好騙，他們大概率也不會介意想辦法來這一套的。
同樣還有眼尖的網友，在看過視頻之後，又翻找出了邱塵風朋友圈的那招照片，在照片左上角，門的背面，果然掛著一個跟視頻中一模一樣的破舊挎包。
作者講故事的功力明顯是很強的，將一件小事寫得如同傳奇故事一般。
「哈哈，給大家揭秘，中間那位就是我們華夏的少年數學天才寧孑，左邊是有為集團的戈總，我就是上去湊數的。」
隨後便是寧孑那些經歷。
畢竟那個時候他真沒見過世面，當然現在他見的世面其實也不多，但至少享受到了許多資源帶來的好處。對於這些實打實的好處就不那麼在意了。
「以上是我的想法，嗯，我還有6分鐘時間。不如說說別的吧。」
近乎完美的理由……
「時間差不多要到了，嗯，還有兩分鐘。」寧孑瞟了眼旁邊桌上的電腦上的時間，說道。
「什麼像古天樂，明明就像年輕時候的鄭少秋，你看那眉毛跟鼻子，跟鄭少秋簡直一抹一樣，如果摘了眼鏡說他就是鄭少秋本尊我都信。」
「……話說那是一個晴朗的午後，陽光讓春風明媚，寧氏走在華清的路上，嗅著春日的氣息，直到來到逸夫樓前……於是他先用右腳邁進了逸夫樓的大門，同一時間，正在三樓的某女突然毫無由來的眉心一顫……」
「這樣，那好吧，寧孑同學，咱們先聊聊你的湍流演算法吧？我現在還不清楚你的想法，但是你知道技術專利這個概念嗎？」
「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想來你也知道盧院士為什麼會來。」
「咳咳……」
我艹……這就是寧孑的近照？
畢竟再此之前，誰也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是一個挎包。
當然往好處想的話，起碼有為雲的建設可以省一大筆授權費。
不過這次的老闆不是很有名氣，絕大多數人都沒聽說過，不過朋友圈照片的下方有他回答友人的一行字，點名了照片里另外兩個人的身份。
「今天有幸，跟老友戈總一起拜訪了一位少年俊傑，不得不感慨我們這代人是真的老了。但想到華夏後繼有人，內心由衷喜悅。」
有時候一張照片，就能這麼珍貴。
「首先我想向兩位當事人說聲對不起，其實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就在現場，當時我正在玩新手機，本來是想拍照的，結果不經意打開了視頻功能，恰好將當時發生的一幕拍了下來。但我當時沉浸在換了新手機的喜悅中，沒注意到後續發生的事情。後來也沒再聽說這件事情，就擱置了下來。」
「你們兩個別吵了，你們難道不覺得古天樂跟鄭少秋本來就挺像的嗎？當然，我是說古天樂還是一個小白臉的時候。」
比如當時說不定有其他人經過，比如只是走路甩手無意中碰到，又比如也許當時路過了一隻老鼠突然蹦起來碰到了女生，然後迅速逃離了……
更別提以盧正月的年紀，決定跟華清合作的時候，大概率也做好了在這所學校一直干到退休的準備。
因為他覺得這些科技公司對於還弄不明白的東西肯定會保留一些警惕。人應該會對未知懷有敬畏之心才對，但現在聽了戈東樹也這麼說，寧孑覺得三月很有可能是對的，是他想多了。
戈東樹苦笑，道：「這個問題不是這麼簡單的。你想沒想過，這樣所有人都能直接使用你上傳的那些程序？沒有全球承認的專利保護，在法理上作為經營性企業完全可以繞過這一步。」
因為戈東樹代表的是有為集團，他對這件事保持緘默，由范振華口中傳出去才是最佳的方案。
在陳永剛那裡得知了寧孑的特殊之處，剛剛又聽了寧孑跟戈東樹的對話，他覺得今天如果能合張影，那這一趟絕對是賺到了。
當然也有些本該爆發三天以上的熱點，因為更勁爆的消息傳出或者管控，可能不到一天就消失不見。
之前爆出的不管是初中hetubook.com.com還是高中的照片，寧孑都是一副土到極致的樣子，蓬亂的頭髮給笨重的眼鏡，加上也都不是特寫的照片，放大后清晰度感人，自然沒人會去深究寧孑的五官。
當然，光是給寧孑這邊交錢也無所謂。
這大概就是自古深情留不住，從來套路的人心吧。
甚至有人直接論壇上發出了「所以長得帥就能為所欲為，長得丑就不配活了，是嗎？」的悲鳴。然後引來評論無數。當無數本來只是默默窺屏的吃瓜群眾都忍不住赤膊下場表達觀點的時候，效果自然是本就火爆的話題更加火爆了。
戈東樹不明所以的看著寧孑。
說實話能考上清華已經超越了華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同齡人了。甚至被退學后能知恥后勇，做出一番成就未來重鑄輝煌，還會被交口稱讚。
最重要的還是三月已經跟他提過了科技帝國的構思，而且在學術上的服務，三月基本上都能承擔，自然便沒有了吸引力。
……
就好像如果有人開貼說居里夫人是個智障，這傢伙研究的東西都是垃圾，絕對能收穫滿屏的罵聲跟各種冷嘲熱諷。但如果開貼說居里夫人這傢伙雖然學術牛逼，但人品不咋滴，就不一定了。畢竟後者是個很主觀的東西，而且總能從名人的無數小傳中找到些許佐證。
畢竟經過內部討論，僅湍流演算法一項技術如果能掌握在有為集團手裡，都能讓整個集團在接下來十年裡處於相對安全的發展期。這種安全感對於一家一直有著強烈緊迫感的公司來說，絕對是極為難能可貴的。
如果在加上本就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便讓這些熱搜更熱了，熱到冒泡。
但這次的照片不一樣了，正面照加上現代高清晰度的攝像頭，自然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最初這個消息曝出來的時候，網友們是真的不肯相信的。
這次的照片依然是出自朋友圈截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各種老闆都會被朋友圈裡的好友背刺。
「比如查找各類文獻，幫助你申請各種專利，處理各類知識產權方面的糾紛，以及幫助你處理生活中一些瑣碎的事情，比如出行訂票，辦理簽證，專職司機接送等等這些。這些服務也可以包括你的家人，比如老人家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走綠色通道享受最優的醫學服務，都可以由我們來操辦。」
同樣質疑一位已經證明自己的大學者，大都也只能通過別的方面，你可以罵他丑，說他人品不咋滴，唯獨不能質疑他的學術水平，否則就是在侮辱大眾智商。
有些節奏輕易便能帶起來，但有些節奏，很難帶起來的。畢竟還能瀏覽網頁的人就算蠢，但肯定不瞎。
似乎真就有人堅定不移的相信長得好看的人就不可能去做壞事。
「還是不要了，我社恐。」
想來那隻貓一定會很開心的，果然人性中的貪婪才是原罪。
「挺好，老陳，你是體大校長，跟寧孑合影的機會多的是，就勞煩你幫我們拍張照片了，把孩子拍精神點。」邱塵風立刻精神抖擻的說道，說著還將手中的手機遞給了陳永剛。
就在這件事的熱度終於炒到極致的時候，一篇自白搭配著視頻橫空出世。
有了這個認知，想到還剩五分鐘后眼前這個年輕人說不得真要趕人，戈東樹只能加快了節奏。
一直保持沉默的邱塵風突然打著哈哈說道。
寧孑突然覺得兩個月前范振華跟盧正月兩位老院士錯失了機會，如果當時他們許諾的條件不是圍著什麼學術資源打轉，或許他就真的從了。
段子很多，畢竟學術警告這個理由著實太搞了。
到是還有個大伯，但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只是在小縣城裡開了個五金店，寧爸就是在這五金店裡幫著做些小工。甚至寧孑小時候在學校為數不多的三張照片都在網上被發了出來。
這個消息讓寧孑對於人在社會中的地位有了更清晰的認知，果然人的地位只要足夠高，就能足夠任性。
這個論壇辦不辦其實還是未知的。不過日期既然定在了下個月，那麼只要寧孑點頭的話，戈東樹可以保證肯定能辦。而且規模還能更大一些。
當然也不能說戈東樹完全沒有收穫，起碼從授權的價格上來說已經沒有原始版的定價那麼離譜。兩種版本的激活碼都基本打了個對摺。
不過戈東樹也只能往好處想了，畢竟有為集團還是得有底線。
挺好，他就喜歡這麼有個性還能善解人意的年輕人。
寧孑點了點頭，道：「知道，我沒申請專利，但我的說明書里提供了收費標準跟收費用的卡號。」
對於他來說，寧孑的吸引力本就不在容貌上。就好像剛才跟寧孑見面，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寧孑的帥氣，即便注意到相貌，也只是感慨與寧孑的年輕。
所以哪位學術大佬腦子有坑，要把如此輝煌的成果一定要塞給這麼一個看上去ｗｗｗ•ｈｅｔｕｂoｏk.coｍ•ｃｏm沒有任何背景可言的年輕人？
很難說這篇文章的作者是種什麼心態，將短短几分鐘發生的事情，寫成了一篇萬字故事，還分了七個章節，從環境、情景，到那交錯時的風情，再到出場每個人都分配到位的細膩到極致的心理側寫……
這個情況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直到網路上泛濫的情緒即將可能影響到現實的時候，又是一張照片被曝光出來，又開始讓輿情起了微妙的變化。
甚至連「顏值即正義」都成了專門的話題，成了廣場上諸多人爭論的內容。
雖然陳永剛最終還是礙不過面子專門帶來了訪客，但不得不說其他安保措施還是做的很到位的。這也讓寧孑的名字依然掛在熱搜上，人在體大的消息也已經傳了出去，但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尤其是從華清退學的經歷，其實這一點還保護的挺好。
顯然這個解釋要遠比所謂的學術警告更有說服力。
「是吧？我就說嘛，這老天爺就真有點偏心了，明明靠臉吃飯就夠了，還給他一個聰明的腦子。可惜了，如果不帶眼鏡的話就更帥了。」邱塵風感慨了句。
「這……」
曾經的同學，老師，街坊鄰居……
陳永剛剛轉身，便聽到寧孑在身後交代的話。
大家都能接受醜小鴨變成高貴的白天鵝，擔那畢竟需要時間的沉澱，突然這樣反衝一下，誰特么受得了？不止如此很快就有專業人士分析，這張照片完全沒有P過或者美顏的痕迹……
寧孑下意識的抬起手撓了撓頭，其實頭不癢，只是第一次被人赤|裸裸的拿出這種優越的條件直接轟炸還是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奇妙的情緒。
用三月的話說，他在這些公司代表面前要表現出除了醉心於學術研究對其他一切都不在意的態度最好。這也是他今天表現的基調。好在不需要什麼演技，因為這正符合現在寧孑的狀態。
這個邏輯把戈東樹給說懵了，給的條件太好，所以不給見面的機會是幾個意思？這合理嗎？
於是這個最為符合大家期待的故事，很快便流傳開了。
如果讓范振華跟盧正月知道了此時寧孑內心的想法，大概率只能苦笑。
直到又有人在網上大爆料，數個帖子橫空出世，其中寫得最好的一篇「寧孑被退學真相，能力強並不意味著人品好。」迅速席捲網路，被無數吃瓜群眾爭相閱讀。
這樣的人別說安排一個團隊服務了，寧孑說讓戈東樹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他都會毫不猶豫。
再說了，讓寧孑靠臉吃飯？這話要讓另一些人聽到，怕是能笑上一整年。
老男人自然不會關注P沒P圖的這些細節，不過發完朋友圈后，邱塵風才後知後覺地說道：「咦，老戈，你看這孩子還真上相啊，這照片，隨便拍拍都看起來跟明星似的。」
於是寧孑只是淡然的搖了搖頭，道：「這個不必了，真的。而且不必管別人，我希望有為集團能堅持原則。我覺得堅持原則肯定會有福報的。」
不管戈東樹怎麼想的，寧孑的回答算是婉拒了有為的邀請。但讓戈東樹感覺到有一絲欣慰的是，寧孑態度的堅決，甚至連有為能開出什麼條件都沒聽，就直接開口拒絕。
「等等，這是現在應該爭論的重點嗎？只有我覺得奇怪，那位學姐得貌美到什麼程度，才能讓這麼帥的小伙忍不住出手嗎？」
當然看起來依然是個自然發酵的過程。
但對於廣大的吃瓜群眾們，情況自然不同。一般而言華夏各種熱點新聞在網路上爆發，引發熱議，平均生存周期大概能有三天，如果影響極大，或者被刻意引導，大概能存續到五天，最長也許能連續一周引發關注。
「那行，我先走了。」
最邪門的還是寧孑不止是能研究理論，還有著技術變現的能力，這種BUFF疊加，對於科技類的企業自然吸引力倍增。戈東樹也不可能就這麼放棄。
但對於這個所謂的談判成果戈東樹也只能苦笑。
當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討論，各種表示厭惡的評論刷新網路，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這是事實真相，唯獨當事人始終保持著沉默。
真相的確大白了！畢竟生活又不是電視劇，哪有那麼多狗血的巧合！
這說明寧孑大概是真的對去國際大公司任職不感興趣。畢竟像寧孑這樣的少年天才，對於他們這樣的高科技公司來說屬於戰略級人才。不止是招之馬上能用，更有著超過二十多年的期待期。
寧孑點了點頭，很自然地說道：「對呀，除去八小時睡眠外，我每天有三小時的休息時間，早上出了一趟門，用了一半，午休用了半小時，剩下休息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浪費時間會跟不上學習進度。」
更別提兩篇論文在兩個月內接連發表，還解決了兩個世界難題，其中一道難題還是大名鼎鼎的千禧年七大難題之一。這就更讓寧孑的名字有了https://ｗww•ｈetｕboｏk•ｃｏm.cｏｍ一絲傳奇的性質。
寧孑清楚的記得三月說過，它給湍流演算法的定價比曾經的世界高了幾倍，所以他把售價降低一倍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只有戈東樹微微愕然，道：「6分鐘時間？」
「救命啊！我不要活了，我既是智控又是顏控，怎麼辦？這張照片讓我看進去拔不出來了！寧孑大神有女朋友嗎？有也不要緊，我可以派對呀！」
「我勒個去……寧孑竟然這麼帥的？這不科學啊？搞數學的怎麼可能長這麼帥？」
當然戈東樹還是有底線的，前提是寧孑的要求不能違法，不能跟華夏國家核心利益背道相馳，一個公司想要長久發展，這兩點是必須要考量的。除此之外，可以說沒有任何限制條件。
「那個……」
怎麼說呢？
戈東樹的話讓寧孑想到了三月當時做出同樣判斷時的興奮。三月幾乎是可以篤定，未來針對湍流演算法，會有一堆的公司做出成套的騷操作，他還有些不信的。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主動在網路上幫寧孑各種辯解，給出各種猜測。
更別提戈東樹此時心情多少是有些失落的。雖然他沒有抱百分之百的希望，但寧孑如此乾脆的拒絕也是他沒想到的。本以為就算招攬不成，起碼能就湍流演算法這塊達成一定的合作協議。
看著戈東樹的表情，寧孑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剛才告訴我的那個數學拼圖的構想，其實很有趣。我可以給有為集團打個折扣，我記得附件里的硬體激活碼生成器是628元能生成一個，我可以給有為集團特別提供一個300元生成一個的生成器。至於軟體激活碼，可以從999元調整成522元。」
可惜了，這番話晚了兩個月讓寧孑聽到，便也只能得到讓戈東樹意想不到的答覆：「戈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要再這麼說話，我想以後就不會再見你了。」
視頻自然是寧孑之前三月已經給寧孑播放過的那個，只不過多了一些重點的標註跟保護隱私的馬賽克。
但不出意外的，他還是看到寧孑搖了搖頭。
很快，三人在寧孑用來學習的桌前站成了一排，在陳永剛「3，2，1，笑一笑」的話語聲中，連續按下了拍攝鍵。
華夏又出了一位年輕的數學天才，絕大多數人都是喜聞樂見的。尤其是年紀輕輕就已經有兩篇數學論文登上了《數學年刊》這種在全球許多數學家眼中如同神一般存在的刊物上。
寧孑的名字上了熱搜這件事，明顯正在爆發期。
這著實很刺|激人，尤其是刺痛了不少正在攻讀數學博士們的那顆敏感的心。不過大多數人的心情也只能是敬仰。
「啊？」寧孑微微有些驚訝。
陳永剛跟邱塵風交換了一個眼神，對於寧孑又有了新的認知。
沒有過多解釋，當然這個時候三月也的確不適合廢話太多，寧孑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那……行吧。」
「嘶……看到這消息嚇得我倒吸一口涼氣，還好當年我沒報考華清，這樣的人物都能因為被學術警告而退學，華清標準恐怖如斯。」
「啊？為什麼？」
這個消息的確讓人意外，主要寧孑沒想到院士大佬們都能任性到這種程度。
「今天網上突然說起這事，我突然想起了當時那一幕，然後趕緊翻開了手機相冊，找到了這個視頻，並仔細看了一遍，大概明白了當時是什麼情況。相信大家看過之後也應該就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了。對於這件事情我想說聲抱歉，如果當時我能在那裡多呆一會，也許就沒有後面那麼多事發生了。嗯，為了不暴露個人隱私，我把視頻人物面部都打了碼。另外讓大家看得更清晰，我把細節標註了一下，多的就不說了。」
也有質疑寧孑的年紀怎麼可能有如此水準的，再加上華夏總有些奇怪的人喜歡把一些成果往自家孩子身上堆，也不管符不符合邏輯，於是網上的爭議聲自然變大了起來。
畢竟這符合普通人一個最基本的認知，即為你不能在別人最優的點去否定別人。
伴隨陳永剛這句話，戈東樹側過身，看向寧孑，盛情地說道：「今天就不打攪寧同學了，對了，下個月有為集團打算在京城舉辦一場面向未來的數字化發展高峰交流論壇，到時會邀請很多世界知名的數學家到場討論，不知道寧同學有沒有興趣？我們可以為寧同學安排一個專場，可以講講湍流演算法的應用。」
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跟熟悉的經歷，想到那個熟悉的人，自然會忍不住多上一句嘴。
還差幾個月才滿二十歲啊，意味著寧孑還有二十多年的時間隨時可能出更重要的成果。像這樣的天才，最好的結果當然是能被自家收入囊中，即便不能當然也不希望被競爭對手招攬到。
時間也正好差不多到了。
更何況沒誰會覺得一個中年油膩老闆，會為了凸顯出寧孑的帥氣，發張和_圖_書照片之前還專門找人先把圖給P好。
有沒有美顏其實大家看得出來的，畢竟寧孑身邊還有兩個參照物，中年大叔臉上的那些被歲月勾勒出的痕迹清晰可見，誰家手機美顏效果能做成這樣，基本上就是自絕於江湖了。
戈東樹苦笑，道：「那太謝謝你了，寧孑同學，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即便如此，如果有人不用激活碼直接售賣產品怎麼辦？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人簡單修改代碼之後反過來去申請專利了怎麼辦？尤其是售賣的區域還是華夏以外的國家，到時候你就算打官司，都打不贏了。甚至可能我們使用了這項技術在那些地方銷售，還要另外給他們支付專利費。寧孑，這不是危言聳聽，這就是規則，如果你嫌麻煩，我們可以全權幫你代理全球主要市場專利申請工作。」
網路嘛，各種消息真真假假的，網友們大都已經習慣，於是便開始各種調侃。
比如當年比爾·蓋茨不也是在名校讀書沒念完便直接輟學了么？
「因為你給的條件很有吸引力，在我耳邊說得多了，我怕真會忍不住答應了。」寧孑解釋道。
「所以我經常說，燕北想跟華清爭華夏第一大學就是沒頭腦。像寧孑這樣的學生如果去了燕北，那得是什麼待遇我都不敢想。結果去了華清被學術警告。大家可以想象，什麼叫藏龍卧虎之地。真的，我懷疑在華清碰到一個掃地的，都是諾貝爾獎得主！」
「當然，學習是必須的。活到老學到老嘛。不過加入有為集團跟學習並不矛盾。事實上我司可以為你的學習提供一切需要的便利。比如跟體大合作，為你提供優越的學習環境，在你需要交流的時候，提供跟頂級數學家交流機會。我們甚至可以組建一個專門的團隊為你服務。」
看截圖上顯示這條朋友圈發表時間是三個小時前。照片中昨天那位戈總也快速被網友認了出來，是有為集團的高管戈東樹。
寧孑點了點頭，然後又強調道：「我建議有為集團一定要按我的說明書來購買激活碼。」
總之隨著這篇故事開始發酵，寧孑從華清退學的真實原因，也終於湧出了水面。
當時這件事情的確被鬧出什麼波瀾，雖然寧孑從學校離開，但給的理由也的確是跟不上功課，因為多次學術警告被勸退。本來在當時這的確是中規中矩的理由，能夠達到保護雙方的隱私。不至於留下什麼污點。
第一批被打臉的是那些關於學術轉移造假的懷疑。
那些小學就能研究癌症的孩子，起碼也得有一個當博導的父親不是？
當有心人將這些資料都開始整理起來，便側寫出了一個輪廓……
「哈哈，老戈啊，你也別糾結了，不如這樣，這最後一點時間我們合個影？如何？」
只要想想戈東樹都覺得頭大。商場上的齷齪事情太多了，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跟這些科學家相處戈東樹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比如從不會用死纏爛打的手段。
無非就是連堂姐都在網路上刷到了他的名字而已。
當然這些都是最基礎的，更誇張的這個時候也不方便說，畢竟人家體大校長還在旁邊。戈東樹到是希望寧孑能主動開出更過分的條件，他反正都敢答應下來。
更別提寧孑來到京城前，被寧曉狠狠的折騰了一通，髮型換了，眼鏡也換了，衣著雖然普通，但不管是色澤搭配，還是款式，都比以前寧孑萬年不變的校服要顯身材跟氣質的多。給人一種超強的衝擊力。
戈東樹極為誠懇地說道。
……
將代碼進行修改，然後申請專利，然後反向收取專利費，這種操作聽起來挺不要臉，但是真能有人做得出來。甚至這種事情還可能是那些大公司下場去做，畢竟做這種事情肯定沒可能直接拿到錢，而是為了之後打官司的。一般小打小鬧支撐不起那種跨國訴訟的高昂費用。
但寧孑似乎根本不在乎軟體專利的問題，矛盾的是他卻一直建議有為要尊重使用說明裡的付費約定。
真的，前半小時還是一邊倒的輿論狀態，突然就因為一張爆出的照片，輿論方向竟然開始扭轉。
「哇塞，寧孑好像年輕時候的古天樂啊，那可是我的偶像！」
寧孑變態數學天才的形象，也似乎開始變得更加親民。
但這次事件諷刺點在於從華清退學后，這才沒過多久啊，就因為學術跟科技上做出的成績上了熱搜。
於是沒有任何新的證據出現，網路上的評論卻開始漸漸轉變……
這話戈東樹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突然有些相信寧孑剛剛說他還需要學習兩年的數學基礎是真的了，只是這種學習模式跟內容，他可能不太懂。
「我知道，沒有申請專利保護是因為沒必要。」
戈東樹很乾脆的朝著寧孑點了點頭，然後朝門外走去。
「不過你剛才的條件我會記得，如果哪天我覺得累了，也許會聯繫你的。」寧孑想了想，又補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