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學術界的拉扯與有為集團的新品發布會
而且也不要認為數學教授們對於研究課題很認真，曾經數學界就曾出現過許多讓人啼笑皆非的數學研究方向跟成果，比如有大學教授曾證明「當一個人的年齡素數時最容易出成果。」
「感謝我們戈總給了我這個機會，同時在介紹我們全新升級的智能語音助手系統之前，請允許我向這款產品的開發者致敬。」
只有在天賦都差不多時，才是真正拼導師的時候。
「沒選擇出過留學？」
「哦。」寧孑點了點頭，然後盯著方旭問了句：「晚上一起散步？偶爾？經常？」
對於那些非數學專業的人們來說大概也只有研究理論物理的能理解研究課題有人能手把手指點疑難，是種多麼爽快跟寶貴的體驗。尤其是博士研究課題。畢竟博士畢業論文是真要解決問題的，尤其是對於華清、燕北這樣的重點研究型大學來說。
所以許多學子的研究生階段，能有一個像寧孑這樣，可以在多個方向給與研究生乃至博士生進行指導的數學家的確是極為彌足珍貴的。
方旭臉微紅，畢竟是做學術的，臉皮沒有那麼厚，只能頗為尷尬的解釋道：「上節課看盧老那些學生們都獲益匪淺，所以大家也都想著讓自己的學生都來見見世面。」
怎麼說呢，對於懂行的人來說，覺得這牛逼吹得太大。
反正課前那十多分鐘肯定是不可能解決問題的，不如讓兩人先把氣出了，等到課後大家再來慢慢談。
方旭老實地答道：「他說明年多米尼特會回體大擔任教授，大概意思應該是以後體大數學系會發展很快，未來華夏頂級數學家都會出自體大數學系這邊。」
「26就博士畢業了？」
本來一場新品發布會也不可能從頭到尾都是精華，剛剛一些產品外觀跟參數的介紹已經讓人有些昏昏欲睡，這個時候能聽到戈東樹在今天這種場合說出那番話，整個人自然也變得更為精神，多了幾分期待。
事實上即便是世界知名大學的數學博導們也不一定能做到這一步。
甚至很多導師給的方向都是錯的。
還是這句公道話有用，范振華跟盧正月都看向了寧孑。
寧孑認真說道：「沒有啊。」
另一邊的范振華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
於是直接轉述了三月的意見：「哦，我覺得這個會議檔次太低了，就不去了。您幫我婉拒一下吧。」
尤其是有些學校對學生畢業對論文發表的期刊有要求，好的導師往往能藉助其在學界的影響力，將論文推薦給更高一級的期刊，有的甚至還能幫學生找到靠譜的審稿人。
「當時你們倆怎麼談的？前後語境都說說……」
這同樣也是明知道不太妥當，但眾位教授們還是把自家學生都帶來上課的原因。這種便宜不佔，天理難容。
當然寧孑其實也並沒想過真的要讓教授們給他上課，畢竟三月給他的研究方向，簡單的部分早就被前人都給做完了。幾乎都是這個時代的數學家沒法指導的問題。
……
這大概就是數學界的現狀了。
因為當人走得差不多了，范振華走上前第一句便是：「寧孑啊，你之前說的八千塊聽課費是認真的吧？管一個學期還是一個學年？教室能不能擴大點？或者改成一周兩節課？」
對於已經接觸過M10的從業者來說，大概還在思考自己所體驗的M10語音助手到底有何不同。
「我坐哪？」寧孑環視了教室了一圈，平靜地問了句。
可以看出盧正月心裏的確是不太舒服的。
站在教室後門處，將大半個身子隱在牆后，聽著教室里的爭執，勸解，起鬨……寧孑突然理解了曾經班主任那種心累跟苦惱。這一屆的教授們，不太好帶。
此刻，范振華跟方旭也一起走出了體大的教學樓。范振華也感覺到了身邊方教授的心情似乎有些異樣，他問了好幾句話，這傢伙都沒反應過來，甚至答非所問。
「不過鄧肯教授的水平還是不錯的，你可以跟他多交流。」寧孑補充了句。
寧孑微微皺了皺眉，他的郵箱一直是三月管理著的，一般而言如果是重要的郵件，三月都會留在那裡，不重要的則會直接掃進垃圾箱。
聽到這話，盧正月幾乎同步一個踉蹌，寧孑連忙扶助了這位大佬，解釋道：「不是炸的那種，可控的。」
正在猶豫是不是該跟范振華說寧孑邀請他這事的方旭，聽到這話，反而定下心來，乾脆地說道：「今天寧孑勸我來體大數學系任職。」
可以說有為集團對M10手機的發布會重視程度是空前的。畢竟這次M10發布會是有為集團正式衝擊高端智能手機的發布會，不管是產品質量、性能又或者定價，都在直接向高端智能手機市場的霸主蘋果宣戰。
當然到了這個層級，所謂的解答問題並不是說直接把問題解決了，而是給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思路。
真的，哪怕是研究生，在上完專業課https://m.hetubook.com.com過了資格考之後覺得還有餘力想找自己導師專門開專業課，如果人不夠的話，導師大概也就是推薦一、兩paper就直接把人給打發了。
走出了教室之後，盧正月在寧孑身後叫了一聲：「小寧，走慢點，跟你說個事。」
事實上此刻兩位老院士的也差不多吵完了，起碼兩人已經分開了。盧正月可以說是完勝，但范振華不再理他，他也沒法把人趕走。
就在台下愣神之際，廖正強背後的大屏幕直接且換到了戈東樹走下主席台後，留在主席台展示桌上的那部最新的M10 pro手機上。
這也是有說話資格的教授留下來的原因。
作為要在發布會上露臉的主講人，戈東樹跟廖正強已經提前一天從深城飛來了這裏。
當然也有挑戰不可能的玩家，比如世界操作系統巨頭微軟，曾在自家推出的手機上使用合作夥伴英特爾的處理器，然後完全沒有意外的——撲了。一個其軟體產品遍及全球的超級高科技公司，推出的智能手機產品市場佔有率直接被歸於其他那一列，多少顯得有些諷刺。
畢竟自研晶元太費錢了……
眾人愣了愣，突然有坐在前排的機靈鬼搬起凳子，放到了講台上。這也就是當初選擇教室的時候，為了方便大家交流，沒選擇那種桌子跟椅子固定在地面上的教室。
其他專業的論文寫不出來，還能怪學校窮，怪實驗室儀器不夠先進，怪使用的試劑不是一個批次……
五點十分，準時下課。
對寧孑怎麼稱呼可以說是讓方旭最為糾結的一件事了。
比如手機的諜照，比如麒麟970的AI特性，等等……
隨後也不顧這位因為這番話而失魂落魄的燕北數學教授，寧孑直接從後門走進了教室。
次日，華夏，明珠東方體育中心，下午1點30分，有為集團的M10發布會正式開始。
比如燕北大學有位博士提的問題是關於李代數復共輒映射交換子空間唯一性證明的問題，寧孑考慮片刻后給出了通過二次投影證明等價關係，然後誘導出唯一性的建議。
從提問到講解總花費時間大概十分鐘，卻讓燕北大學這位數學博士生恍然大悟，坐下去之後便拿起紙筆開始埋頭苦幹……
教室里沉默了片刻，隨後很快無數只手舉了起來。
說起來，剛剛方旭沒有直接提醒兩位院士也是因為今天教室里人太多了。
「除了剛才跟大家介紹的M10產品一系列創新外，我們的產品還在另一些功能上，有了重大的突破。現在請大家歡迎負責升級智能語音助手的有為集團研發部廖正強總工，接下來他將為大家介紹M10搭載的超越了一個時代的智能語音助手系統。」
……
即便是國內發布會，但依然吸引了超過八十家媒體進行直播，其中還包括了十七家國外媒體。
但讓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M10竟然還藏了一手。
「小寧，來了啊。」
既然三月根本沒讓他看到邀請函，足以說明這會議不重要。寧孑連極想去的打靶都能先忍住，自然不會專門飛到日島去浪費時間，於是更為堅決的搖了搖頭道：「最近研究的課題太過重要，我想儘快做出來，所以真不能去。」
可寧孑的親口邀請的分量也是極重的。畢竟是未來菲爾茲獎獲得者的親口邀請，方旭過去了，未來不但有人能手把手的指點，更重要的是真要做出了成果，如果寧孑願意幫他推薦的話，說不定就能站到更高的舞台，獲得更多更大的成就。
願意來現場參加這次發布會的，絕大多數都是電子發燒友們。
「不急。」寧孑搖了搖頭。
愣過之後，范振華問道：「他怎麼說的？」
好在當廖正強走上主席台時，數千人還是反應了過來，禮貌地給與了掌聲。
「那我們算達成共識了，就這樣吧。」寧孑點了點頭，不打算在糾纏下去了。
誰想到現在演變成了這種情況……
寧孑眨了眨眼睛，大概了解方旭這種學院派教授的成長曆程。
當戈東樹說出這番話，台下一時間甚至沒反應過來。
此時戈東樹正在台上，拿著兩款M10系列的手機開始了講解。他背後的大屏幕上，是M10所使用的有為自行研發的麒麟970處理器。
「另外，非本校跟燕北大學的數學教授、講師參加每周五的體大數學課，請自覺向本校財務部繳納8000元學費，今天就算了，以後請憑體大財務給的繳費憑證來旁聽。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了。」
盧正月看向寧孑的目光有些怪異：「寧孑啊，你看我也一大把年紀了，別拿我尋開心行不？」
寧孑好奇地問道：「方教授，你今年多大啊？」
……
「為什麼不可以？放心吧，你找機會把我的意見原封不動的告訴寧孑，我想他應該也會同意的。」
盧正月下和*圖*書意識的問了句：「最近又研究新課題了？哪個方向？」
對於寧孑這種光明正大拉偏架的行為，范振華也只能報以苦笑。
「額……」
不等寧孑答話，跟在范振華身後的盧正月又爆發了：「老范啊？你是真不要臉啊！八千塊你還想一個學年？還想擴大教室？你咋不幹脆把你們燕北數院合併過來算了？」
但很快寧孑便發現，其實這個價格並不太合理，他好像訂的低了點……
好在沒等他想好怎麼應對，寧孑主動開口問了句：「對了，方教授，最近我堂姐跟我聊天的時候經常提到你，還說打算考研，是你鼓勵她的？」
這種心態大概就像家裡多了個寶貝，生怕人家不知道，想拿出去炫耀一番。
寧孑的回答也很簡單，課後肯定是沒時間探討的，所以課上直接解決了。
這也是滿打滿算不過170分鐘，但卻能解決17個問題的原因，寧孑很精準的將每個問題都控制在10分鐘內搞定。當然，給出一個研究的線索就足夠了。他總不可能手把手的幫這些研究生跟博士生把論文寫出來。
如果是站在燕北大學數學院的角度考慮，他肯定是不希望方旭離開的。
只見廖正強話音剛落，手機屏幕便亮了起來，剛剛廖正強在呼喚了「小藝」之後的話，飛快的出現在屏幕上，隨後手機的揚聲器做出了回應。
「額？」
是的，此時盧正月心情不錯，從華清跳槽到體大終究是有回報的。比如今天就完勝了老對頭，平日里可很少有這種戰果。
這一天天的，才第一學期第三堂課都能吵起來，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寧孑不敢想。人心浮動，學風不古……
「嗯，當時燕北跟哈佛簽了交換計劃，去哈佛做過一年的交換生，回來后就沒出去過了。」
寧孑很確定最近並沒有看到這封邀請函，又想到三月曾經給他的建議：「檔次太低的數學會議就不要參加了，浪費時間，這些邀請函我會直接幫你掃進垃圾箱里。」
哪怕沒見過寧孑的人也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就好像前不久成果做出來，都不敢發論文，還得求上門讓寧孑先把論文發了，上了期刊，自己才敢直接引用。
優秀的導師往往能從其磅礴的知識儲備中，挑出學生感興趣又有發展前景且容易出成果的研究課題，說白了就是研究方向上的建議。
方旭茫然的扭頭看了眼范振華，如實答道：「我不知道，一直都在燕北大學嘛，也習慣了。突然聽到寧孑這個建議，還沒來得及想清楚。」
盧正月盯著寧孑問道：「我能去你那兒看看不？」
……
少年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太爽利的。
「不得不說他不止是一位偉大的數學家，更是一位天才的程序員跟軟體工程師。沒錯，接下來我要介紹的語音助手就是在由他開發的，並且在他的指導跟幫助下，我們研發部在近一個月時間里進行了數次迭代更新跟優化，才能在今天跟大家見面。」
「啊？」方旭有些疑惑，沒想到范院士竟然給出了這麼個建議。
所以坐在講台上時，他也直接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下堂課開始不再免費答疑，想來直接去體大交錢。他表達了態度，問題自然就更好解決。
「額，這樣也可以嗎？」方旭有些困惑地看向范振華。
「當然，非常樂意為您效勞。今天能在百忙之中來到現場的觀眾們，你們好！非常感謝你們對有為集團，以及對M10的支持！愛你們呦！」
畢竟如果導師自己有哪個精力解決這種數學猜想，也不會交給學生了。
即便在正式發售之前，有為集團對於M10各項性能參數的保密工作做得極為到位，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消息傳了出來。
畢竟年輕且帥氣的人，辨識度總是比較高。
學生成就如何，能不能順利畢業，最重要的不是導師，而是天賦。無非就是導師性格可能對學生產生影響，比如有些導師性子比較古板，只允許學生在其研究方向挑選命題，有些導師開明，容忍度極高，可以給學生一個寬鬆的研究環境，允許學生研究有興趣的東西。
他突然這些大佬每天考慮的問題太多了，太複雜了，相比起來還是研究數學好，不用想那麼多。
方旭點了點，這事他也覺得挺奇怪，畢竟多米尼特·鄧肯理論上說其實是哈佛的教授，但寧孑的確是這麼說的。而且很篤定的樣子。
「……這是有為集團第一次發布的AI處理器，我們內部將之稱為神經元單元處理器……」
范振華還想說點什麼，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寧孑便搶答了句：「我不包飯的。」隨後率先朝著門外走去。
沒辦法，畢竟這孩子是體大的人，為體大考慮自然誰也說不出個不是。
能被帶到這件教室的，都是燕北跟華清大學的學術向碩士跟博士，其他學校可能還會博士生拿出這筆錢比較困難，但這兩所https://www.hetubook.com.com學校的學術研博生大概是不會差這點錢的。
至於八千塊的收費寧孑覺得很合理。
甚至有些問題大概提問者也沒想過真的能在課堂上得到答案。因為出提問之後，自己都挺不好意思的說因為這個研究方向比較偏，如果寧孑沒研究過的話可以課後探討。
寧孑想了想，還是走到了講台上，然後坐下。
國家助學金、學校各種助研費用、學院的各種補助，獎學金、學業獎金，加上名校加成不管是做助教、兼職又甚至接些私活，刨去學費跟生活費一年幾萬甚至十多萬的收入也還是有的。
當然課後他也沒打算花費太多時間來處理這件事。
顯然盧正月還是希望寧孑能去的。
「就隨便聊了幾句，他問我寧曉想考研是不是我建議的……」方旭很言簡意賅的將當時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本來自家學生能問好幾個問題，講解得也能更細緻，但燕北大學的教授們不講武德，帶來這麼多學生，直接導致寧孑講問題的時候更快了，基本上每個問題都是淺嘗輒止。更關鍵的是，他的八個學生，今天只有五個有機會提問。
不得不說，即便刨去寧孑幫助升級的智能語音系統部分，這次有為集團推出的M10系列產品依然是極有賣點的。畢竟在這個時代，智能手機除了蘋果一直堅持使用自研的A系處理器外，其他賽道上的玩家所使用的處理器基本上都是由高通公司提供的。
寧孑坐在主席台上，等著音樂聲放完，然後環視了眼教室，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我有輕微社恐，不太喜歡人太多的封閉場合，所以教室門就不關了。」
但這些基本都不涉及到極為具體的研究指導。
換句話說，這家總部位於美國矽谷的高科技公司設計的手機處理器是否優秀，直接決定了除蘋果外，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智能手機產品性能。
業內認識甚至能從公司下的各種訂單，就能把產品情況分析得差不多，尤其是對於許多消息靈通的人士而言，所謂的新品根本沒什麼秘密可言。
見方旭不太理解的樣子，寧孑還是解釋了句：「現場聆聽院士吵架的機會不多，讓大家多見見世面。」
所以如果這次有為集團衝擊高端品牌成功，意味著其自研的晶元真能夠在市場上殺出一片天地，這對於整個集團的戰略布局極為重要。
但因為情況有變，一方面有為集團在寧孑的建議下，暫時放棄了電信網路設備的國外市場；另一方面在即將進行產品發布的時候，智能語音助手這塊有了重大突破，但涉及到國外混雜的法律體系，為了規避可能存在的訴訟風險，對於整個智能語控系統還要進行一定程度的優化，最後調整了發布順序。現在國內發布之後，再到國外發布。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現在課堂后，就是爭資源的時候了。
好在戈東樹到也沒在意台下是否響起掌聲。
寧孑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嗯，如果你想來，學校不放人的話，我能幫你。以後體大會是華夏頂級數學家的搖籃，抓住這個機會。」
其實當時如果方旭直接在論文里將那些數學工具證明出來，寧孑也不會太在意，不過現在大概也不會高看這位數學教授一眼了。
盧正月跟在寧孑身邊，邊走邊說道：「下個月在日島首府開辦亞洲邏輯會議，ICM說是給你發了邀請函，想邀請你去做個報告，說白了，就是想請你去撐場面。但是你一直沒回復。這屆ICM的主席是日島京都大學數理解析研究所的森重文教授，跟我也算熟悉，讓我問問你是不是沒看到邀請郵件？」
當然除去讓有為集團引以為豪的晶元之外，還有跟國外老牌鏡頭公司合作的整套攝像系統，以及優良的生產工藝以及對安卓系統的調|教都是之前早已經確定好的宣傳方向。
「還沒結婚啊。」
范振華沉吟了片刻，看著方旭年輕的臉龐，突然便覺得心裏也糾結起來。
「嗯，所以呢？」寧孑問了句。
不過按照寧孑原本的想法，每周一節的數學課完全可以作為討論課，大家坐在一起討論某些證明過程的合理性，畢竟能在燕北當上數學教授都是有水平的，說不定給出的某個意見能帶來啟發呢？
想想看吧，有了寧孑這種全才，在論文某個關鍵問題上提點幾句，也許就能把這種慘劇讓其他人去承受。
甚至能藉助其影響力，把學生推到更高的舞台，比如邀請某位學術大拿來學校做演講，順便讓其指導一下自家學生。學術論文答辯的時候，請來很牛逼的答辯主席，甚至還能在學校畢業時，幫學生爭取到分量極重的推薦信……
廖正強也沒讓台下所有人失望，走上台剛一開口，就是大新聞。
走出樓，坐上車后，范振華把方旭也叫到了後排，坐在自己身邊，當車啟動之後，才開口問道：「小方，你m.hetubook.com.com今天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他還一直琢磨著怎麼才能把寧孑拉到燕北大學去，卻沒想到寧孑竟然主動出擊，打起了燕北數學院年青一代最優秀數學教授的主意。
這操作著實是讓他沒想到的。
「超越了一個時代的智能語音助手系統？」
范振華、盧正月跟有限幾位教授們留了下來。
這個回答也讓盧正月愣了愣，隨後哭笑不得地說道：「不是，寧孑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屬於是ICM的一個衛星會議，基本也是亞洲數學界檔次最高的幾個會議之一了。更別提今年ICM主席還會參加。」
「沒事，我先去請你吃飯，最近的食堂在哪來著？」
然而寧孑還是非常相信三月的判斷。
「沒有，26才博士畢業，然後一直在搞學術研究，沒顧得上考慮個人問題。在燕北大學從助教做起，一直到現在副教授，學術壓力也是很大的。」
「耽誤上課了……」
盧正月挑了挑眉毛。
雖然技術部門一直在跟寧孑保持溝通，做著一系列工作，但集團外宣部門早已經將這次正式確定名為預見未來的產品發布會在進行了不遺餘力的宣傳。
「31。」
對於不懂行的人來說，大概還在思考語音助手系統是個什麼東西。
寧孑：「……」
畢竟相對於高通跟蘋果的A系列，以AI為主要宣傳方向的麒麟晶元還是有很多宣傳點的。
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想現在大家心裏肯定冒出了諸多疑問。這款產品的開發者，也就是那個他到底是誰？請允許我先賣個關子，我會在為大家展示了這款助手產品之後，在說出他的名字。那麼，小藝，先請你代我跟大家打個招呼好嗎？」
今天數學課的三個小時里，除開中途去上廁所休息了十分鐘，寧孑一共回答了17個數學問題。很明顯大都是寫論文過程中遇到的問題。
「寧同學」三個字是怎麼都叫不出口的，事實上自從那天接風宴后，方旭就沒把寧孑當成學生看過。寧教授肯定也不太準確，畢竟寧孑還沒有教授職稱，最後也就只能仗著年紀優勢，親切的叫一聲小寧了。
方旭微微愣了愣，隨後如實答道：「晚上一起散步的時候，她說現在圖書館的事情不多，每天有大把時間可用，我就建議了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在圖書館了解一下各個科目，看哪方面有興趣試著去考個研試試。」
「上課鈴兩點十分才打，還有13分鐘。」
寧孑放慢了腳步，等著盧正月走到自己身邊，這才問道：「盧院士，什麼事？」
寧孑想了想道：「當然可以，現在只是純理論上的計算，誰都能去看。不過我餓了，要先去吃飯。」
兩位老院士不吵了，當寧孑走進教室時，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數學導師拿回的課題可能就是某個數學猜想，而且還極有可能是許多人已經做過的數學猜想。這個時候導師能給的意見最多也就是判斷這個猜想是對的還是錯的，然後鼓勵學生是從正面思考解決問題，或者證否的方向來思考。
寧孑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擴大教室就算了，這種答疑方式方向性比較強，回答某個問題的時候，對其他人沒有幫助。時間有限能解決的問題也有限，人再多也沒意義。加課程我沒時間，所以還是保持原樣。至於聽課費用管多久，我沒想過。不過這筆錢充作體大數學系的經費，回頭可以讓體大數學系自行研究后決定。」
心好累。
「啊？」方旭整個人都愣了。
更別提大學里各種學業獎學金的評選還得看SCI論文分區、影響因子跟論文數量。能在課堂上多接受點指點，發表一、兩篇論文到一區影響因子較高的期刊上，八千塊的課時費分分鐘就賺回來了。
「嗯，今天這情況……誰出的主意？」寧孑指了指已經被坐得滿滿堂堂的教室，問了句。
戈東樹在台上介紹的很認真，也不時換來台下陣陣掌聲。
萬一跟人家的選題重複了，好不容易做出來，滿懷喜悅的投遞給期刊，結果人家編輯看完之後來一句，這個問題XXX已經證明了，那絕對是個慘劇。
寧孑隨後答道：「核聚變的一些理論推導。」
方旭有些窘迫地答道：「也就最近一段時間。」
但既然是open problem，自然人人都可以選去做研究。
盧正月趾高氣昂的瞟了范振華一眼，大步地跟在了寧孑身後。
范振華愣了，詫異道：「多米尼特不是只交換一年？寧孑說明年多米尼特還要回體大任職？」
寧孑其實大概猜到了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也是在上課前他沒介入到范振華跟盧正月之間爭吵的原因。
范振華點了點頭道：「今年體大數學系那邊還沒學生，你肯定不用辭職的。先在燕北大學繼續上課，我會儘快幫你申請到數學研究中心研究員的身份，等到明年七hｔｔｐs://ｍ•heｔｕboｏk•cｏm.ｃoｍ月份放暑假了，你辭掉燕北大學的教職，調去燕北體大，但保留國際數學研究中心的研究員身份。」
大部分很快識趣的離開，其實有些人還想留下能在多問一、兩個問題也是好的，但帶人來的教授們還是識相的，催促了兩句，便帶著各自的學生走了。
所以寧孑覺得得表現出抗拒的態度，不然他擔心下次真的換了教室，面對上百人的大課堂，那就真要社恐了。
范振華想了想，決定先放下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哦！」方旭點了點頭……
「嗯，以前跳過級，高二那年報了燕北數學英才班，當時才16歲，然後簽的是本碩博連讀。我花了十年時間才畢業，也不短了。」
范振華靜靜地聽著，等到方旭說完，思考了片刻，突然說道：「我建議你答應寧孑。」
勉強能解釋，但迎著寧孑那清澈的目光，方旭的臉還是更紅了，喃喃道：「我去跟兩位老院士說說，讓他們先別吵了。」
「這項技術對於M10有多重要呢？這麼說吧，它重要到讓我們更改了發布計劃，決定先在國內進行發布。因為正如剛剛戈總說的那樣，我們在他的幫助下，超越了這個時代。」
終於在宣傳外手機具體的規格，並將M10跟競品iPhone8系列的優勢介紹完后，戈東樹開始準備移交舞台。
「啊？所以什麼？」方旭微微愣了愣。
雖然一直跟方旭聊著天，但他也關注著教室里的交鋒。
「啊？」范振華很詫異。
上課的音樂聲正好響起。
「這個我知道，鄧肯教授在學界一向以多領域的貢獻而著稱。」方旭點了點頭附和道。
「哦。」寧孑點了點頭，評價了句：「嗯，哈佛的數學院也就那樣了。」
寧孑其實覺得這位年輕教授人還不錯，就是太老實了點。
兩位老院士正吵在興頭上，貿然去打攪人家的雅興，反而不美。
畢竟一人一貓每天朝夕相處。
這位方教授明顯也是妙人，沒有提醒教室里還在對峙的兩位老院士，乾脆直接悄無聲息的從後門走了出來。
只有方旭更尷尬了。
寧孑瞥了方旭一眼，說道：「讓多米尼特去燕北大學暫時代課，只是為了讓他能習慣在華夏教學，一年之後他就是體大數學系的教授了，想要跟他多交流當然要調來體大。」
但現在方旭看來他還不如直接走上去提醒兩位院士，也好過走出來跟寧孑解釋。
寧孑心裏考慮著該不該轉身離開，卻恰好被一直關注教室外的方旭看到。
……
教室里也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這句話說得難免有些大了。
妥妥的人生贏家了，基本上沒有走任何彎路。這學上著上著就成大學教授，穩得讓無數人羡慕。
這也是無法避免的。就好像蘋果公司制定了幾乎與嚴苛的保密政策，依然無法完全阻止其新品信息泄露。畢竟一款產品在發布之前必然要先量產，進行備貨。這其中涉及到的環節就太多了。
「額……」方旭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畢竟寧孑的確有那個資格說這句話。事實上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寧孑把哈佛換成任何一所知名大學，大概都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高調的宣傳模式自然也惹來無數媒體的關注。
這波解釋足以證明，寧孑多少還是受了些三月的影響……
要知道數學很多問題也是有時效性的，許多碩士、博士在讀期間選擇的小論文往往也是從一些在知名期刊上發表的論文中提供的open problem中尋找的。
寧孑沒吭聲，眼看著兩位老院士又要吵起來，方旭終於忍不住直接站在了兩人中間，開口道：「兩位老院士，不如我們還是先聽聽寧孑怎麼說吧。」
說實話，連續在台上講了一個多小時也挺累的，嗓子都幹了，是該換個人了。
如果不能憑藉自研晶元殺入高端局，意味著以百億計算的研發費用都屬於打了水漂，前期的投入不但無法收回成本，還得繼續投入下去。對於集團來說，涉足智能手機市場是為了能讓集團能在未來多變的市場環境下生存下去。
「那行吧……就按你說的辦。」
說好了體大跟燕北大學合併，是讓教授們來給他上課的，結果現在變成了教授們帶著學生來提問，甚至之前都沒給他打聲招呼。
本來關於M10的發布會有為是集團是打算現在歐洲某座城市舉辦，隨後再回華夏國內正式推出的。
總之能找的理由很多，但數學博士的論文寫不出來需要延期畢業，大概只能怪自己的腦子不夠給力……
好吧，這個系裡自行研究決定讓盧正月心情多少爽利了些，畢竟他現在是體大數學系的副主任，這種事情不管怎麼研究，整個數學系管理層都會給他面子。
畢竟這年頭就單純從語義識別介面來說，誰家能超越蘋果的Siri就能大吹特吹了。這次戈東樹卻直接冒出一句超越了一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