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這隻是副產品而已
寧孑開口給了陳永剛一個不一樣的答案：「其實蒂姆·庫克到不到訪並不重要。因為蘋果公司的目的很純粹，他們需要技術保持其產品高端市場的地位，所以其行為模式也很容易判斷，這跟掌舵者個人能力有多強無關。所以接待方面也不用太重視。到是明天上午我約到了另外一個人，你可能更需要上心，我希望他能心甘情願的留在體大。」
「嗯，能不能等等？我想把這個遊戲拷貝到我的手機上，這可是第一款為我量身打造的遊戲，我覺得值得保存。」科南·拉馬爾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安裝包，詢問道。
寧孑笑了笑，道：「當然可以。」
寧孑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們的確想到一塊去了，很高興認識你，庫克先生。」
什麼叫往來無白丁？這就是了……
所以文字遊戲？
安靜的環境更能緩解科南·拉馬爾內心震撼的情緒。
科南·拉馬爾點了點頭，說道：「它本身不特別，但如果我告訴你，這是在我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回答了一百多個問題之後，電腦後台僅用了不到十分鐘便自動生成的遊戲，它是否特別呢？換句話說這款遊戲從無到有，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
「好的。」
……
「很突然的周邊泛起了迷霧，你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你希望這個身影是魁梧的，或者窈窕的？」
大概也只有這種學術上的問題，才會讓那個年輕人有跟人溝通的慾望吧。
沒有通知媒體，直接走的特別通道。規避了所有採訪。
發完，便放下手機去洗漱。
在學校里逛逛到是能讓人心情舒暢很多。
這一刻，科南·拉馬爾想要自爆。
如果蒂姆·庫克在體大校園中出現的話，那麼他這趟華夏之行大概率會直接曝光出去，快的話當天的華爾街日報官網上就會出現蒂姆·庫克的身影。
雖然隔壁的燕北大學有個微處理器研究開發中心，華清大學有個微電子學研究所，但針對電子晶元的研究起碼跟現在的主流產品落後好幾代的。在一些特殊場景下的確是夠用了，比如專用晶元領域，但真要說通用晶元領域的商業化應用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讓他挺欣喜的是，進入夢中時，又來到了熟悉的實驗室。看到了那隻百無聊賴的貓。
當然休息時多了一個可以在微信上聊幾句的女孩，還是很讓他心情能變得愉快些，似乎也不是很耽誤事情。
科南·拉馬爾抿了口咖啡，然後從兜里掏出他的三星手機，操作了兩下后，遞給了蒂姆·庫克：「請花五分鐘嘗試著玩一下這個遊戲。」
「體大會給予你不低於在伯克利分校的待遇，以及最前沿的科研環境，條件是你需要跟學校簽訂為期十五年的教職合同以及相關的保密協定。」
說完，沉吟了片刻后，陳永剛乾脆道：「反正這事就交給你了，寧孑啊，人家教授有什麼不方便跟我提的要求，你儘管替我答應下來。就像你說的，咱們先把人留下來再說。」
很快，進度條走到了盡頭，桌面上多了個apk的安裝包。
寧孑鮮見的笑了笑，順手將錢收了，然後快速的打了一行字過去：「要強姐，你還欠四塊。」
蒂姆·庫克的專機降落在華夏京城國際機場已經是晚上九點。再次趕到京城的蘋果大華夏區總經理葛林月親自來接的機。
無非就是讓大家又多了些談資罷了。
說句不開玩笑的話，他出門去開會，基本上可以用鼻孔看人了。
「嗯，另外跟深城那邊聯繫。我應該會在京城多呆一天。」
科南·拉馬爾在見過寧孑之後，兩人會見上一面。
寧孑確定了，並不是中間有人把錢轉錯了，真就是某個高考108分的人把數字算錯了。到也懶得廢話，寧孑直接發了一句：「所以9X4應該等於36還是32呢？」
聽了這番話，陳永剛當即拍板道：「得，寧孑啊，人家就算真的要來肯定也是沖你的面子。這樣，學校能給的待遇我給你交個底。不過這位拉馬爾教授在伯克利分校的工資如何，我們體大都能一分不少的給。另外，如果他真願意留下來，學校可以幫他申請一些特殊的待遇，不管是住房還是居住卡，學校都會出面幫他解決。」
蒂姆·庫克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科南·拉馬爾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於是這位蘋果CEO沒有急著詢問，而是站起身，親自為圖靈獎獲得者泡了一杯咖啡，遞到科南·拉馬爾手中，才溫和的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科南，你的狀態不是很好。」
科南·拉馬爾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他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價值。
電腦已經貼心的設置成了純英文顯示，此時出現在科南·拉馬爾面前的是一個簡陋的對話框。
但當他扭頭看向寧孑時，這個年輕人大概猜中了他的想法，說道：「不要被眼前的迷霧遮掩了你的視線，如果一、兩個小時后，你還覺得和_圖_書這個遊戲不值一提，我很樂意賠償你浪費的時間。」
蒂姆·庫克接過科南·拉馬爾的手機，是一個2D的遊戲界面，操作很簡單，一隻手能控制上下左右的方向，另一隻手則能控制技能。
蒂姆·庫克沉默了片刻，然後凝視著科南·拉馬爾的雙眼，開口道：「請仔細說說，但我們只剩下13分鐘時間。」
因為無數人之前早已經對兩人是情侶的身份深信不疑，那麼寧學神在某個周末的早上為女友送上一次早餐自然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隨後又是第二張圖，就是剛剛那個一生要強姐，直接噗通跪到了地上，下方跟著一句話：「我承認我是傻X，請不要跟我計較。」
一切都很順利，葛林月唯一沒想到的是，還能順道接到了一位計算界頂級的學術大佬，更沒想到的是這位大佬還是受寧孑邀請來做學術探討的。
最後一個單詞輸入之後，科南·拉馬爾看到剛剛簡陋的對話框直接消失，隨後出現了一個遊戲生成中的進度條。
「好吧。」
畢竟他接受寧孑的邀請是為了探討學術問題的，實在不明白寧孑這是什麼意思。
「嗯，我知道。」寧孑點了點頭。
沒有詢問原因，蒂姆·庫克開始操作小人在屏幕上移動，很快便熟悉了戰鬥技巧跟劇情推進模式，畢竟操作很簡單，走進NPC就能直接觸發文字提醒，看起來這像是一個冒險遊戲，他所控制的魔法師保護著跟隨他的美女，在一個個任務跟殺怪中逐漸變強……
照這樣的節奏繼續挖人，陳永剛覺得寧孑那天在迎新典禮上的演講，說不得是要提前實現了。畢竟人才是有一個虹吸效應的。能跟圖靈獎獲得者做同事，對於許多正兒八經的年輕才俊來說同樣是極大的吸引力。
蒂姆·庫克跟科南·拉馬爾同時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說到這裏科南·拉馬爾頓了頓，然後用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機器將能利用所有這些資料，去洞悉人類的需求，並自行創造出能吸引絕大多數人的遊戲，有或者類似遊戲的大型社交平台，我相信這些都是有可能的。換句話說，這個能編程的小程序，可能只是一個龐大科研項目的基礎性項目。但即便如此，它已經能顛覆一個行業。」
坐在位置上，喝了口自己剛剛從辦公室帶來的茶，陳永剛才感慨地說道：「寧孑啊，庫克先生明天下午會來訪問體大。」
「約好了明天的安排了嗎？」剛一上車，蒂姆·庫克便開口問道。
這算是完全授權了，寧孑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這件事。
「這就是你最近的研究成果？」
五分鐘后，蒂姆·庫克將手機還給了科南·拉馬爾，並開口問道：「這個遊戲有什麼特別嗎？」
很快，科南·拉馬爾將他測試軟體時的過程簡單敘述了一遍，只是隱去了寧孑給他的建議。
科南·拉馬爾似乎能看到不久的未來，大量的開發者開始下崗，遊戲公司開始裁員，甚至本來門檻極高的遊戲引擎公司跟特效公司都會瘋狂裁員。
陳永剛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腦門。
科南·拉馬爾表情很精彩。
「再見！」
所以吃完飯後，蒂姆·庫克又回到了房間，遠程處理了些公司的事務，等到一點時，房門被敲響，隨後科南·拉馬爾一臉恍惚的走進了他的房間。
真的，這一刻，科南·拉馬爾很糾結，腦子已經亂成一團甚至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當然，問題還是有的，陳永剛也很快便提了出來：「不是，寧孑啊，你也說了只是把人請來做學術探討的。而且人家還是伯克利分校的終身教授，他真能願意留在體大？」
好吧，不管怎麼樣，寧孑的保證讓科南·拉馬爾親自按捺住不耐的情緒，開始投入到遊戲中去。
「一周前蒂姆·庫克就給我發了郵件，告知了他的行程。大概是怕我突然出門。」寧孑解釋了句。
然後兩人便默契的停止了交流。
路小雅回了個崩潰的表情。
「額……不會。」
具體就是寧孑指了指自己的電腦說道：「拉馬爾教授，不如你先來玩個遊戲。」
說實話，跟一位不太知名高校的校長在那裡尬聊幾個小時也的確挺無聊的。
「什麼四塊？難道你還想收跑斷腿費？」
「不客氣。再見。」
按照之前的計劃，寧孑已經等在教室里了。
寧孑搖了搖頭，答道：「應該說是一個副產品，我最近主要精力還是放在量子物理學方面的一些研究跟一些私人的事情上。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才向你發出了邀請，我實在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推進這方面的研究。對了，只有安卓的安裝包是因為蘋果的虛擬環境需要授權，如果需要的話，軟體也能生成蘋果的安裝包。」
……
畢竟即便是在華夏，體大能給的，也有太多的學校能給，而且還能給的更多。顯然陳永剛也已經意識到和圖書了這一點。
好在葛林月提前安排好的酒店就在燕北體大旁邊，坐車最多十分鐘就能抵達體大的行政樓。上次葛林月也是住在這裏，對這一點很有把握。
然而本來是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但因為之前各種傳言太過離譜，竟是沒翻起任何波瀾。
蒂姆·庫克在酒店用完午餐之後已經是下午一點。
「哦，什麼問題？」蒂姆·庫克笑了，問道。
「再見。」
三月說得沒錯，生活中一些小事，把情緒釋放出去，心情自然好了許多。送早餐，算是一個詮釋，別人怎麼理解就與他無關了。
「當然！」
下午的時候路小雅發來了兩條消息，一個轉賬，一張動圖。
本來葛林月很難想象寧孑主動希望跟人交流，不過想到那天跟多米尼特·鄧肯探討學術問題時的狀態，她又釋然了。
猶豫了片刻，科南·拉馬爾選擇了最後一個二維遊戲畫面。
「窈窕。」
轉賬是7.5元，正好是今天寧孑買早餐花的錢。
不需要科南·拉馬爾操作，電腦上關聯的安卓模擬器自動啟動，安裝包也開始自動安裝。
動圖上則顯示著幾個字：「姐，一生要強，吃不得軟飯。」
兩人在房間內前後的對話，沒有超過十句，但科南·拉馬爾當然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
他扭頭看向寧孑，寧孑沖他點了點頭。
「這時一位異性正向你走來，你更喜歡哪種發色？」
遊戲引導者是一個金髮的美女，科南·拉馬爾甚至能從那張臉上看出他高中時第一次暗戀的那個女孩的樣子。
「好的，我馬上跟對方確定您的行程。」
嗯，教室里氣氛瞬間便有些尷尬了。
誰不喜歡年輕人呢？
這次蒂姆·庫克的到訪，大概就是確定這件事的時候。他打算來問問寧孑的意見。
「我只需要二維的畫面，NMT2D遊戲引擎已經能滿足我的要求，讓我在紙片人的世界里冒險吧。注：所需時間較短，預計遊戲生成時間10分鐘。」
最初葛林月提出的條件是幫助體大開辦兩個院系，說實話，對於這個提議陳永剛還真不是很感冒。
但寧孑提的要求到是讓陳永剛心動了。如果這個研發中心真能建成，裏面的儀器設備還能達到國內領先水準的話，體大的重要性就能凸顯出來了。說不得全國研發晶元的單位都會想著跟體大合作。
「三個選項，全息的，3D的，2D的，對應不同的遊戲引擎，當然時間也不同。但我想一款全息遊戲普通電腦只需要1380個小時也就是57天就能做出來，如果借用更高級的計算機來製作，當然會更快。一款3D遊戲只需要18個小時，您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然後，暫時就沒有然後了。
寧孑點了點頭，說道：「歡迎你，庫克先生。剛剛我有個朋友得知我會跟你見面，拜託我問你個問題。」
「這個我知道，但我以為你的邀請只是想與我做些簡單的學術探討……」
再到了體育場，人體科學研究中心，以及再建中的計算機大樓、超算中心，最後兜兜轉轉再次回到了行政樓里的數學系唯一的教室中。
這次科南·拉馬爾猶豫了片刻，最終飛快的回復了「冒險。」
「額？蘋果已經通知你了？」
如果真能把這位大佬留在體大，不管是招人還是招生，絕對都能順利許多倍。
蒂姆·庫克腳步頓了頓，扭頭看向身邊的教授說道：「如果你想要建議的話……我只能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先問自己一個問題，我這一生最想要的究竟是什麼，確定了這跟問題的答案，我想就知道如何去做選擇了。」
「使用強大的NMH全息遊戲引擎，帶你遨遊一個虛幻真實邊界模糊的冒險遊戲世界。注：所需時間極長，預計遊戲生成時間1380小時，如接入算力支持可提升系統運行效率。」
科南·拉馬爾是早上九點準時到的體大行政樓，寧孑鮮有的親自出門迎接。
「我甚至懷疑，未來甚至能靠這種方式來設計更大型的網路遊戲。知道嗎？機器比人類更精通各類數值的計算，它能自適應的滿足各種不同消費者的需求。但這還在其次，我懷疑這隻是某個項目中的一環，軟體開發者完全可以利用這種方式來收集玩家們對於遊戲要求的相關信息，等到擁有了足夠的決策資料，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他不明白為什麼寧孑要浪費兩人的時間。
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作為全宇宙市值第一的高科技公司總裁，以及全球工資最高的CEO，這位大佬的一舉一動本就吸引著全球諸多媒體的目光，尤其是各大財經類的媒體。
葛林月默默地看著兩人道別，然後目光在科南·拉馬爾身上轉了兩圈，這才在蒂姆·庫克的示意下，邁開了腳步。
一般大晚上的，陳永剛是不會來打攪寧孑的，但今天情況比較特殊。
……
寧孑解釋道：「和-圖-書沒有任何約束，直接用自然語言回應就好了。甚至哪怕有小錯誤也沒關係，這個遊戲有自動糾錯功能。」
科南·拉馬爾看了寧孑一眼，寧孑指了指對話框道：「直接輸入開始，或者啟動，遊戲就開始了。」
科南·拉馬爾深吸了口氣，然後在寧孑的示意下，做到了平時寧孑學習的位置，寧孑則挪了張凳子過來，坐到了這點陣圖靈獎獲得者的身邊。
比如特別帶蒂姆·庫克看了體大目前的優勢專業，武術學院的同學為這位蘋果大佬站展示了華夏的表演武術跟民族舞蹈串燒，在體育館讓蘋果一行人看了學生們日常的擊劍，射擊訓練，體操訓練……
不止這個程序本身的價值，還有所謂的NMH全息遊戲引擎，NMT3D遊戲引擎的價值。而且這玩意兒稍微改一改，能做的絕對不止是遊戲……
聽到蒂姆·庫克的決定，葛林月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到了科南·拉馬爾身上。
寧孑收了紅包，看著手機忍不住笑了片刻，這才關了手機跟微信，走進了卧室。
如果真能做出來，那就真的秀了。
……
此時無聲勝有聲。
葛明月只是敏感的意識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她覺得肯定跟科南·拉馬爾有關。不過此刻顯然不是她關心這些的時候。
寧孑很快便開出了條件，隨後又補充道：「但有一點，你能接觸到的研究項目會根據你的選擇進行劃分。如果你選擇在約定時間內不離開華夏，將能接觸到最我們保密程度最高同時也是最前沿的研究項目。如果你選擇在體大跟伯克利兩地之間穿梭，就只能接觸到次一級的商業開發項目。」
好在蒂姆·庫克毫不猶豫地答道：「其實我也不滿意英特爾的基帶晶元很久了，我想這也是你為什麼想要在體大建設一座晶元研究中心的原因之一。對嗎？」
下午兩點，行政樓前迎接的人換成了陳永剛跟一眾校領導們。
寧孑沒有解釋這些，只是神清氣爽的開始了新論題的研究。
「寧，終於見到你了，我相信這肯定是一次非常愉快的見面。」蒂姆·庫克微笑著說道。
這事很麻煩。
因為從酒店出來一個右拐后就能直接進入體大正門，而且中間沒有紅綠燈。
看來雜訊可控了，挺好。
對於寧孑極為直接的邀請，他本來是下意識便想拒絕。
第三則消息，則是非常乾脆還來的四元紅包。
接下來就是跌宕起伏的故事劇情，科南·拉馬爾玩了半個小時，然後看了眼遊戲進度，主線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十，支線進度為零，這才退出了遊戲，看向他身邊的年輕人。
接下來無非是驗證他心中所想。
各類的問題越來越多，但好在大都是選擇題，偶爾會有些關於環境的描述，只需要簡單的詞彙輸入進去，系統也能接受，雖然依然覺得很無聊，但好在習慣了這種一問一答的遊戲之後，科南·拉馬爾到也並不覺得很焦躁了。
畢竟燕北大學的計算機學院都找不到一個圖靈獎教授，就好像燕北大學數學院沒有菲爾茲獎獲得者一樣。
如果說給有為集團升級的智能手機助手是將人工智慧語音語義識別的能力提升了數個檔次的話，那麼今天給他展示的人工智慧編程能力，相當於質的提升，因為這種語義識別能力已經可以用於極為現實的生產工作。
聽到寧孑這番話，科南·拉馬爾下意識的指了指電腦，問道：「可我現在並沒有承諾你什麼，你就讓我接觸了這個程序。你應該知道我是跟蒂姆·庫克先生一起來的，所以你不怕我不受約束的把這些透露出去？」
「哇，只剩最後一步了，你是否希望遊戲中插入智能NPC，讓遊戲模式更加自由呢？」
路小雅開始思考從三樓跳下去，該用什麼姿勢，才能給自己個最痛快。
他是專門為了蘋果CEO到訪而來的，結果寧孑告訴他，明天有人比蒂姆·庫克更重要，偏偏他還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當產品經理跟程序員合二為一，甚至能在詢問客戶需求的時，便開始打造相應的產品，這大概是任何資本都無法拒絕的創新。
科南·拉馬爾在心底困惑著，然後隨手輸入了：「金色。」
寧孑回了幾個字：「我在考慮從不從。」
寧孑靜靜地看著手機屏幕，這次等待了大概20秒，大概是某個人不可置信，又調出手機上的計算機重新把四位數乘法計算了一下的時間后，對面發來了一張極為諂媚的笑臉：「哥，我錯了。」
這都是他專門去了解過的。
「如果你決定留在華夏的話，我建議你學學，否則會錯過很多美食。走吧。」
寧孑看著陳永剛，很想告訴這位校長這位被三月吸引來做交流的教授大概率是很難走了，但這話說出來他怕把陳校長給嚇到，想了想后，只能很委婉地說了句：「其實我覺得把人留在體大無非就是生活待遇跟精神方面的滿足感。應和圖書該還是有機會的。」
接人，寒暄，然後在大樓前合了張影，陳校長便熱情的先將蒂姆·庫克跟葛林月一行人迎接到學校的會客室，雙方用一個小時時間，用極為官方且正式的語言表述了雙方之間的深厚友誼之後，蘋果一行人便在眾校領導的陪同下開始參觀學校，攝像記者全程拍攝了許多珍貴的畫面。
這也是蒂姆·庫克的意思，這次華夏之行的目的很明確，而且也不是什麼秘密。
寧孑介紹道：「科南·拉馬爾，2007年圖靈獎獲得者，以及2009年的伯克霍夫獎，現任伯克利分校終身教授。這次他接受了我的邀請來做一些學術探討，我的想法是能夠將他留在體大，在體大擔任教職，同時也能為體大未來的人工智慧實驗室工作。」
畢竟大家都挺忙的。
另一張圖則是直接一腳把人踢飛……
「哦，那看來這次蘋果對你要求那事還是比較上心的了。」陳永剛笑眯眯地說道。
「啊？是誰啊？」陳永剛頗為意外。
話音剛落，房門恰好被敲響，蒂姆·庫克應了一聲后，葛林月站在了門前通知道：「庫克先生，我們要出發了。」
這是早就約好的。
「使用精緻的NMT3D遊戲引擎，打造手機自由冒險的第一人稱冒險遊戲。注：所需時間較長，預計遊戲生成時間18小時，如接入更多算力支持可極大縮減遊戲生產時間。」
對於華夏官方來說，自然不少人也是知道蒂姆·庫克這次行程安排的。但既然對方要求低調，自然也還是要滿足的。
「對，遊戲。你先嘗試之後，我們再聊。」寧孑點了點頭，說道。
隨後科南·拉馬爾收穫了寧孑困惑的目光，給出的答案也極為乾脆跟直接：「拉馬爾教授，你怎麼會認為這麼簡陋的一個小程序會是需要保密的研究項目呢？事實上，向你展示這個小程序只是因為它實在不值一提。正如我剛才說的，不過是一個副產品。我甚至沒有興趣以它為題寫一篇論文，去《科學》或者《自然》上發表。所以你不止能告訴那位庫克先生，你甚至可以寫一篇letter。」
剛剛見面這個下馬威的確是威力十足。
寧孑正在看著微信，看到蒂姆·庫克跟蘋果一行人在陳永剛跟眾位校領導的陪同下走進教室，他也站了起來，走上前跟蒂姆·庫克握了握手。
這特么本該還在想像中的技術，就這樣展現在他的面前，所帶來的衝擊力讓這點陣圖靈獎獲得者有了片刻的恍惚。看向寧孑的目光難免驚詫莫名。
明天還得跟科南·拉馬爾見面，得早點休息。
這年頭晶元研發可以說是最高端的學術研究領域了。
洗漱完回來，對面又發一句話兩張圖。
而從寧孑那天跟葛林月的談判內容，他能判斷出，寧孑要建這座晶元研發中心看中的恰好是通用晶元的商用領域。畢竟寧孑曾向葛林月承諾過，三年期就要出可能蘋果都會需要的成果。
「原話是，你幫我問問他蘋果信號為什麼莫名其妙會變得很差，到現在都讀不出微信里的消息。」
一張圖單純就是熊貓頭中不可思議的表情。
夜裡十點半，寧孑的房間里，陳永剛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顯然這次參觀還是用了心的。
科南·拉馬爾壓下了內心的震驚，沒有詢問寧孑，而是默默等待著進度條走完。
「既然你說了明天蒂姆·庫克這事肯定能拿下，我就按照一般的禮儀接待，免得讓他覺得我們好像有求于蘋果一樣。」陳永剛站了起來，再次確認了句。
「遊戲？」科南·拉馬爾很是詫異地看了眼寧孑，然後將目光挪動到他的那台電腦。
葛林月在心頭如此想著。
聽了這個回答，科南·拉馬爾，隨手輸入了：「OK。」
科南·拉馬爾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道：「我需要一個建議，庫克先生，寧向我發出了邀請，如果我願意留在體大任職，將可以接觸到更多的研究項目，當然需要簽署保密協議而且在自由方面會付出一定代價。我不知道該怎麼選。」
另外，她不太想的通為什麼某學神大半夜看到了消息，竟然能忍到早上才回復。畢竟消息剛發過去，她就後悔了，最多也就是一秒鐘就撤回了，如果當時不是緊盯著微信，根本不可能看到。
科南·拉馬爾飛快的輸入了「start－up」然後回車發送，很快電腦便給出了回應：「歡迎你，親愛的用戶，來到這次遊戲大冒險。所以你準備好接受挑戰了嗎？」
主要是見識過三月的留人手段，寧孑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說呢，他還是希望這些已經功成名就且還在當打之年的有才之士，能心甘情願的留在體大，為體大建設發光發熱。
尤其是寧孑。
這句話讓他科南·拉馬爾愣了愣，看著下方的選擇，整個人陷入困惑中。
「謝謝！」
看著回應，科南·拉馬爾看了眼寧孑。
不過和*圖*書寧孑的性格依然做不到太熱情的寒暄，但這些都不重要。將科南·拉馬爾迎到自己的房間后，很快兩人便切入了正題。
「行，你這麼說我這心也定下來了，我就不打攪你了。」
路小雅微信上發了問號。
寧孑瞅了眼三月，小貓認命的嘆了口氣，然後微信的聊天欄中便出現了上次購買手機時，他收到的購機款，然後直接發了過去。並直接配文：「上次你們的購機款差了四塊。」
「沒事，這個可以確定了，我相信跟寧孑的談判會有一個比較樂觀的結果。」蒂姆·庫克打斷了葛林月的話，直接確定了具體的行程安排。
「你不用這個時候就給我答案，中午一起吃飯，我約了多米尼特·鄧肯一起，我們能坐在一起隨便聊聊。很簡單的一頓飯。對了，你會用筷子嗎？」
目送著陳永剛離開房間，寧孑順手拿起桌上的手機，打開微信看了看。
倒不是想要越權，仔細想想，如果真想留人這事還真就只能他來談。
這次對面回話很快，大概也就是十多秒的樣子：「本來就是27192啊？6799一台啊，大哥，你也許可以嘲笑我的高數不如你，但我口算能力可是很強大的！不瞞你說，我高考數學108分！」
「嗯，硬氣點問題不大。相對來說他們求我們的更多。」寧孑點了點頭，再次堅持了自己的判斷。
對於體大即將多一座現代化的晶元研究中心這件事，是真讓他有些緊張了。
有為集團的M10發布會才剛剛過去一個月，對於媒體記者來說，肯定會有太多指向還極為正確的聯想。對於蘋果這樣的公司來說，在一件事情還不確定的時候，蒂姆·庫克的行程被曝光可能對股票市場造成不好預估的影響。
毫無疑問，寧孑主動送外賣這件事情很快便在學校里傳開了。
對於兩個都沒做好戀愛準備的人來說，這隻是一次極為普通的接觸。
但寧孑最後這番話，卻讓他有些猶豫了。
很快一款名為《尋找奇迹的冒險之旅》的遊戲圖標出現在模擬器上，科南·拉馬爾立刻雙擊，點開了遊戲。
猶豫了半晌才開口道：「寧，你所說的留在體大是指？」
寧孑很直接的提出了要求：「那是目的之一，其實我更希望你能留在體大，我相信如果我們能合作，能夠極快的推動人工智慧技術向前發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打小鬧。當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按原計劃進行一到兩周的交流，你能有機會了解一下我們在這方面的工作進度，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因為我不可能將更多的信息透露給跟未來做相關研究無關的人。你應該知道這些技術代表著什麼。」
就這樣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當科南·拉馬爾再次回答了一個問題之後，對話框突然彈出了一句話：「感謝你，親愛的玩家，你的喜好跟要求已經納入資料庫。那麼你希望這款為你量身打造的遊戲以怎樣的形式呈現呢？只剩最後兩個問題了哦。」
當然他還有很多疑問，比如關於湍流演算法總結出的那些公式，他還想看看寧孑是用什麼方法來訓練機器對於語義的識別能力，更想知道這裏還藏了多少秘密。
把圖靈獎獲得者安排到體大當教授，這是明年體大計算機專業的定海神針啊。如果能搞定的話，這金字招牌大概能比院士還亮。
……
但對於當事人來說觸動自然很大。
此時寧孑也正在靜靜地看著他。
規格不能說很高，但也絕對不低。除了沒有大張旗鼓的掛出橫幅外，其他該有的待遇都有了。
蒂姆·庫克沉默了半晌，然後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1點48分。於是衝著科南·拉馬爾說道：「非常感謝你，拉馬爾教授，你提供的消息對蘋果來說非常寶貴。但我得趕去洽談這次合作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可以直接跟我溝通。」
「在悅耳的吟唱聲中，一個窈窕的金色美女走到了你面前，她凝視著你，並提出問題，親愛的勇士啊，你願意陪我去征戰，冒險還是一起去研究遠古流傳下來的謎題？」
這屬於難得的禮遇。
「當然，庫克先生，明天下午兩點陳永剛校長會跟您見面，對方的安排里有帶您參觀體大校園的行程，但我們還沒做最終的確定，因為參觀行程在跟寧孑見面之前……」
「那麼我的勇士，在接下來激蕩的冒險生涯中你更希望成為我強大的騎士、睿智的謀士、神秘的魔法師、又或者詭異的召喚士？」
科南·拉馬爾想要吐槽了，畢竟這個文字遊戲著實有些無聊，最多便是它似乎從自己的回答中得知了自己的性別，但相對於寧孑在有為集團發布的人工智慧技術，這點技術含量可以說不值一提。
從薛定諤方程到海森堡不確定原理去推導一個確定的結果，是件工作量極大且繁複的論證過程。相當於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再次舉起一個千斤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