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要強姐的委屈
只能咬著牙下了訂單。
「地，用於建實驗室的地，越大越好。還有電，要穩定的電力供應。」
嗯，看包裝，是一塊顯卡。
「啊？那你不會有危險吧？」
老人笑了，沒有再多說什麼，衝著剛剛已經站在門口，無聲提示接下來還有重要會議的主任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這才對寧孑問道：「長期計劃咱們暫時就先不說了，短期計劃你還缺什麼？」
是的，路小雅一邊喝著奶茶，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在心裏恨恨地想著……
但她路小雅是什麼人？雖然不是世界首富，但能花錢解決的事情，她才懶得求人幫忙。
巴西，里約熱內盧。
「意思是如果真能成功，華夏將擁有數不盡的低端產業工人，而且是相對於現在的工業機器人，更改流水線之後的程序調整跟適應還會極為簡單的那種機器人工人。還有能在任何環境下開荒耕田的農民。以及只需要開動產線，就能源源不絕產出的——機器人士兵。而且這些不同工種之間還能自由切換，只需要給它們上傳不同的程序就夠了。」
雖然這麼做顯得他事多了點，但寧孑總得保證堂姐以後的生活品質。
然後很明顯的，各種邀約增加了，尤其是飯局。
尤其是對於范振華跟盧正月兩人來說。
六月的校園自然非常熱鬧，所以寧孑專門挑了些小路。
在各種貼吧上研究，做計劃，確定配件，然後每個月在網上購買一、兩樣配件，半年時間基本上就湊齊了。
「嗯？」
「我也不知道我媽喜歡啥。她好像就對攢錢特別感興趣。反正我送她啥，最後都換來一句就知道亂花錢……」
……
「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打上面的電話找我，24小時都可以。」
科南·拉馬爾絮絮叨叨的說著，也讓多米尼特·鄧肯有些不明所以，於是直接打斷了這傢伙的話，說道：「科南，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再說什麼？我們現在難道不是在討論我該怎麼辦？高通，機器人，人工智慧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高通那些高管再短視，難道還能影響到我？」
哪怕他不能離開華夏，但如果想家人了，可以讓他們來華夏看看自己嘛……
這好像不是要強姐的性格。
當然，這也難不住路小雅。為了送禮物她在半年前就開啟了攢機計劃……
看吧，人家的愛情多輾轉，多纏綿，多刻骨銘心。
「寧教授客氣，請吧。」
「太賤了！」多米尼特·鄧肯果斷地說道，隨後看到科南·拉馬爾疑惑的目光，才想到他說的是僅會的幾個中文單詞，立刻翻譯道：「Too cheap！」
在即將度過的這個大一里，她決定送寧孑一樣禮品，以抵消之前幫她預定手機之恩。
「他那個報告到底說了些什麼東西啊？這兩天同事也都在議論。」
說實話，這誘惑還是極有吸引力的，甚至有些顛覆了方旭的三觀。畢竟前不久他才申請過了傑青的項目，國家自然科學資金的投入也不過280萬元。
大辦公室里，老人正看著一臉坦誠的寧孑，心情多少是有些感慨的。
畢竟他還真沒想過這輩子還有人給他畫大餅，而且這餅看起來還很大。不止能吃飽，甚至能吃撐。所以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當然這份禮物可不止是花錢那麼簡單，最難的地方，還是對於一個根本不懂DIY的女孩子來說，想要在網上浩如煙海的各種信息中分辨出有效信息的確太難了些。
新裝好的電腦藍！屏！了！
甚至有些人約不上兩人，方旭教授都成了他們的目標。也尤其是方旭，剛剛午飯時間讓他經歷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考驗。對面竟然有人拿出了一張十萬美元的支票，遞到他的面前。
正在埋頭不知道研究什麼東西的科南·拉馬爾愕然地看著突然衝進辦公室的菲爾茲獎得主，一臉詫異地問道：「你們就回來了？」
回到酒店房間里，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方旭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靜，本想去隔壁串個門，不過三位大教授跟國際數學聯盟的大佬們去吃飯還沒回來。
寧孑在學校里多的是人會看著他，自然也不用她隨時保護安全。
如果直接用出去，難免會被家裡注意到。
這就是人工智慧的可愛之處了，直接可以當導航使用。
寧孑看了眼名片上的內容，點了點頭道：「那謝謝了，常秘書。」
「路小雅。」
「好的，我這就休息。」
路小雅拿出了手機里電商平台的購買記錄，證明了自家這是全新的顯卡，於是小哥哥直接代替她開始跟商家售後交流，最後商家給出的答案是，他們賣的絕對是正品，只不過是工裝顯卡。除了外包裝跟正牌不一致，其他都一樣的。而且在保修期內，如果出了問題，可以直接郵寄給他們保修。
「呸呸呸，差不多得了。過點普通人的日子不好么？小孑現在每天都有忙不完事hetubook.com.com情的樣子，我看得都心疼。那是正常人過的日子嗎？」
當兩人抬起頭，同時愣了愣。
科南·拉馬爾攤了攤手，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好！」
坐到電腦前，調出這次來想要跟一些數學家們探討的問題，想要靜下心思考一番，但到了晚上十點，腦子裡還是一片混亂。便乾脆躺到了床上，算了算時差，現在已經是華夏早上九點，便拿出手機給寧曉發了條消息：「剛剛有人願意給我一百一十萬美元，只要能安排跟你弟見上一面。呼……他這一年的成長，太驚人了。」
雖然家裡把她從小到大攢壓歲錢的銀行卡支配權交給了她，但每刷一筆錢，她親愛的母上大人都會收到簡訊提醒。一次刷萬把塊出去，還真沒法解釋。
「啊？」多米尼特·鄧肯後知後覺的看向科南·拉馬爾，一臉的不可思議。
剛剛她正把顯卡夾在胳膊下面，在微信上填寫操作填寫郵寄的信息，誰知道突然就撞了個人……
「我沒啥需要，我爸喜歡喝酒，你可以找找那邊有什麼好酒給他帶兩瓶。對了，挑那種度數低一點的。」
多米尼特·鄧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他只是個單純的數學家，對編程自然是懂的，但其研究方向並沒有涉及到人工智慧這塊，自然不會比專門研究這些的科南·拉馬爾懂。
熟識的，不熟識的人都開始找上門。
科南·拉馬爾眨了眨了眼道：「對呀，你也說了，這些跟你沒關係。但你看了那篇論文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分工協作，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好么？」
所以沒跟寧曉廢話，寧孑考慮了片刻，點開了郵箱，找到方旭電子郵箱，然後從自己的課題庫中找了一個上傳到郵件附件里，並在郵件正文部分編輯了一句話：「做下這個課題我就同意你跟我堂姐的事。」
「呼……好吧，我明白了，謝謝你，科南，我感覺心情好多了。讓我們一起祈禱，寧並沒有抓到一隻外星人吧。」多米尼特·鄧肯一本正經地說道，然後笑了起來。
路小雅正在租的房子里，對著剛剛安裝好的電腦生氣。
但這次禮物是送給別人的，她才懶得去解釋。
方旭笑了笑，然後翻了個身，關上燈便準備睡覺。
是的，小貓就邁著它洋洋得意的步伐，領先了寧孑半個身位帶著路。
當然更重要是，路線是三月規劃的。
最近小雅在補古劍奇譚，正陷入百里屠蘇跟風晴雪纏綿的愛情世界，無法自拔。尤其是當那首插曲響起的時候「……如果從此雙手，不能再和你緊緊相握，就讓我再擁抱一秒鐘」，總能輕易謀殺小雅同學一連串的淚珠。
這話方旭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多米尼特·鄧肯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但還是算了。你覺得我現在有慶祝的心情嗎？」
畢竟小雅同學從來都自詡為恩怨分明的奇女子，最不喜歡佔人便宜。當時預定M10pro頂配的價格，大概加價也就是萬把塊錢。
之前她還不知道，母上大人如此不放心她。
散步的時候，寧孑收到了寧曉發來的微信消息。
經過一個多月的學習，她才確定了最終方案。
等把上門安裝系統的小伙送走後，路小雅飯都懶得出門吃飯了，下單點了份外賣，還專門點了杯奶茶，然後美滋滋的坐在電腦前，準備開始用大屏幕追劇。
方旭仔細想了想，然後回道：「你可以理解為他很有效的威脅了大半個世界。」
……
「哈哈，怎麼可能？寧孑那些研究我們都沒參与過。說起來，我還挺想有危險的，能跟你弟一樣，坐在世界數學家大會上，做這樣一次報告，這輩子真值了。」
畢竟路小雅覺得不能劫貧濟富。
說到這裏，科南·拉馬爾明顯又激動，抬起手，用上了手勢：「但機器不一樣，如果出現了語病，歧義，它很難去結合其他輔助信息去理解我們的意思。中西方使用語言的習慣不同，簡單的翻譯插件，會讓誤差無限放大。如果谷歌、蘋果、IBM等等這些公司無法研究出相應的以英語為母語的智能語音軟體，那麼他們會被永遠壓制。哪怕以後蘋果得到類似版本的技術，但肯定也是這種模式。」
多米尼特·鄧肯更委屈了，立刻辯駁道：「都說了那就是個誤會，等等……」
科南·拉馬爾呆了呆，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鬚，看向多米尼特·鄧肯的目光，也變得更為深邃，隨後很可親地問道：「這個論文咱們暫且不談，你跟寧在飛機上還聊了些什麼？」
路小雅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覺得委屈了。
「咱們先別聊這個事情，你覺得我還能回哈佛嗎？」多米尼特·鄧肯悲憤的問出了關於自己的問題。
「所以你等著看吧，如果寧真能拿下波士頓動力，搭配上他掌握的人工智慧軟體技和圖書術，人工硬體在有質的推進，那麼真正可以跟人類無死角互動的機器人技術，很快就會提上日程，到了那個時候也許你會覺得留在這裡是種榮幸。當你覺得機器比人愚蠢，那是它還沒在某個層面超越人的時候。一旦實現了超越……」
迎著方旭不解的目光，對方微笑著說道：「這是富國銀行的本票，在任何一家銀行都能直接兌換成現金。方教授可以先去驗證。我們的請求也很簡單，等您回國之後，幫我們安排一次能跟寧教授面談的機會就行。當然，這些只是定金，只要能見面，不管最後我們能不能達成共識，我們還能提供百萬美元的研究資金，投給你任何想研究的項目。」
然而下一刻，讓她目瞪狗呆的事情又發生了。
很讓人煩惱。
「那行，今天先到這裏。我等著看到你的晶元跟機器人。」
但說實話，多米尼特·鄧肯還是覺得有些不服氣，遂抬杠道：「就算機器人很厲害，難道還能成為數學家？計算機學家？」
於是多米尼特·鄧肯深吸了口氣道：「走吧，今天我請你吃飯。去上次的那家西餐廳，他們的牛排味道不錯。」
這樣安慰自己，心裏也好過了許多。
更可氣的是，這還不是線下門店買的，不然她起碼還能去讓奸商見識一下她的拳頭……
然而當目光在看向這女生時，突然感覺有些不對，這女孩怎麼好像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
剛剛回到學校的多米尼特·鄧肯幾乎是衝進了科南·拉馬爾的辦公室。他甚至沒有敲門，可以看出這位剛剛獲得菲爾茲獎的數學家此時有多麼渴望跟人溝通。
「他在房間里接了個電話，我好想聽到他提到了庫克先生，高通，還有波士頓動力什麼的……不過這跟我的事情好像沒什麼關係。」
「嗯，回來了，今天剛回。」
方旭笑了，然後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威倫斯教授，你可能不明白華夏有句話叫無功不受祿。我喜歡錢，但前提是這錢我能拿得理直氣壯，不然用起來不安心。不好意思，我吃飽了。先告辭了。」
寧孑被帶回到會客室，從翟秋嫻手中接過了三月，然後便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準備離開。
……
剛剛才來安裝了系統的小哥哥，又被她召喚了過來，一通檢查之後，小哥哥很遺憾地告訴她，這是顯卡出了問題。
多米尼特·鄧肯眨了眨眼，問道：「什麼意思？」
「不不不，方教授，你也誤會了。這十萬美元定金只需要你幫忙就夠了。不管成不成，它都是你的，可以隨意支配，這筆錢對於我的金主來說，並不多。而且金額也不大。」
在網路上各種研究宅男們的喜好之後，路小雅決定送給寧孑一台電腦。
然後開始在手機上查找安裝操作系統的方法，發現裝系統還需要U盤，還要做成啟動盤，然後載入鏡像文件，光看起來就很複雜的樣子，路小雅同學便放棄了。
最終還得靠自己。
臨走時剛剛帶他去見老人的工作人員再次出現，給了他一個袋子，裏面裝了兩罐茶。這是剛剛老人專門交代給陳校長帶去的，另外還多了張名片。
多米尼特·鄧肯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反正對兩個同病相憐的人來說一頓飯，並不值得計較。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我在哈佛附近還買了一套公寓，價值70多萬美元，如果我這麼多年回不去的話，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找寧幫我把這筆錢報銷了？」
科南·拉馬爾看著多米尼特·鄧肯道：「學校里為你們準備了慶祝儀式，應該包括了午餐。」
科南·拉馬爾偏著頭，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多米尼特·鄧肯，就差沒把活該兩個字寫臉上了。片刻后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果我是你，不但要開始考慮長期呆在華夏，還會主動把手機交上去，方便寧監聽你……當然，這隻是個態度，其實我覺得寧肯定有能力監聽網路上許多信息。」
「哈哈，除非寧孑其實抓了一個外星人，這個外星人正好可以提供這種機器人完整的工程設計圖紙，跟各種學習演算法。包括動態步伐，機器視覺、感知。注意，這裏的完整工程設計圖紙得包含組成機器人的數萬甚至十多萬個零件的完整設計圖，我們要做的，只是把這些零件加工出來，然後組裝就行了。」
「嗯，高通？波士頓動力？呼……看來寧孑還想研究機器人啊。我記得高通是投資過波士頓動力的，他們的機器人技術很強，但商業之路很漫長，目前還看不出能有顛覆性的成果。當初谷歌賣掉波士頓動力就顯得短視了，因為谷歌一直沒放棄人工智慧，而波士頓的機器人技術將能決定人工智慧的自動化。天啊，以高通現在那幫人的短視，說不定真會幫寧搞定波士頓……」
唯一的問題是，一萬多塊的花銷有些大了。
「哈哈，不管她了，你那邊
hetubook.com.com是晚上了吧？早點休息。我也要去清書庫了。」
倒是可以找班裡的男同學幫忙，她記得以前隔壁寢室一個女孩筆記本的系統出了問題，就是找得班上一個懂電腦的男生重裝的。
科南·拉馬爾想了想，然後笑了，隨後站了起來：「好吧，那就聽你的，今天我請你，慶祝你拿獎。」
這可把小丫頭割得肉都痛了。
撞了個人便也罷了，怎麼還撞到了這個傢伙？
也就是那次給寧孑轉錢，用到了銀行卡里的幾千塊，頓時便驚動了家裡，還專門打電話來詢問。好在她本就是打算送給老路禮物，所以不但家裡沒追究，老路還狠狠的誇獎了她。
但有什麼辦法呢？
真得，如果這個時候那個無良商家敢出現在路小雅身邊，那就是極限暴力畫面了……
聽到科南·拉馬爾這番話，多米尼特·鄧肯突然覺得呆在華夏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了。
燕北體大。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寧孑的確是像許多人預料中那樣拿獎了，然而很快網上便傳出消息，這傢伙做了一場報告會，突然就成了世界首富……
科南·拉馬爾聳了聳肩道：「誰說不是呢？不過你也不用太興奮，這隻是我的推演，目前除了智能這塊已經有了雛形之外，硬體、軟體、材料、工程學上的問題、學習能力……這些都還在很初級的階段。哪怕波士頓動力現在也還在極為初級的階段。」
就在點擊發送按鈕的時候，寧孑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也有人垂著頭朝他走來，於是微微一側身，但還是晚了些，他的胳膊撞到了對面來人，然後聽到「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寧孑穿過校園去看看自家老爹。
想到自己大半年省吃儉用，還超支了一筆錢攢出的電腦，竟然是送給世界首富的，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愁腸百轉。
想到當時會議上那混亂的場景，他此時都心有餘悸。
畢竟這次出過還是獲得了一些成績，慶祝沒必要，但去老爸彙報彙報，讓他開心開心還是很有必要。
在了解小雅同學優秀的攢機記錄之後，小哥哥乾脆的給她科普了一堆的知識，比如她買顯卡那個時間點正好卡上了礦難，她買的1060 6G，恰好當時也挺能礦的，所以如果不是旗艦店買的，大概率是遇到奸商了。趕緊投訴，能退就退，不能退起碼也得換一塊，畢竟顯卡這玩意兒，如果出現花屏的問題，即便修好了再次出現問題的幾率也極大。
然後寧孑感覺到，寧曉對於方旭教授的關心似乎已經超過了普通朋友。
「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做個驗證。怎麼說呢，這個世界上能為人型機器人寫動態步行、視覺感知的工程師跟科學家絕對不超過十五個人，恰好這些人我都認識，而且其中只有一位亞裔。當然寧也許同樣有這方面的能力，但光他一個人是不夠的。就像你說的，他最近撰寫的論文還是關於冷核聚變的。」
她打算等寧孑拿到菲爾茲獎回來之後，就找個同城快遞，把攢好的電腦給這傢伙送過去……
打開軟體一查，好在學校旁邊好幾家做電腦維修維護的。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上門裝系統還免費幫忙升級到正版，良心價只要八十塊。
但最終方旭還是苦笑著將支票推了過去，說道：「威倫斯教授，你可能誤會了。我跟寧孑的關係並不像想象你想象中那樣。我也沒那個能力幫你們做這個介紹。」
當然包換是不可能了，畢竟是小雅同學一個月前就下單了。
「當然，炸掉土星星環可能聽起來有些誇張，這些還需要相當繁瑣的計算跟論證，但首先我們要有能做到這些的能力。起碼短期計劃中，除了冷核聚變還只是在理論上的研究，晶元跟機器人技術革新，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機器人技術，我已經用數學模型模擬了多種形態的可能，絕大部分關鍵的結構件都已經完成了設計工作。」
於是接下來又開始在網上不停的查詢各種裝機教程，先把CPU跟主板按照小箭頭的方向貼合，然後塗硅膠裝風扇，再把主板安裝到機箱里，插排線……
「而且一般來說，機器人的靈活度越高，結構件就越多，設計也就越複雜，容錯率便越低。還有機器視覺……總之，快的話，也是幾十年之後，慢的話或者是一個世紀之後才可能真正設計出真正類人的機器人。這就是我的判斷。除非……」
「嗯，第一期先批一萬畝夠不夠。」
……
科南·拉馬爾很認真地說道：「因為會有一定的語義誤差。這些誤差在生活中使用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如果用在其他需要高精度理解語義的場合，就有可能出錯。你要知道，從某種意義上說，機器是很笨的，一個問題，我解釋給你聽，可能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你理解，而且哪怕這句話里有語病，你也可以自動忽略，並理解我https://m.hetubook.com.com的意思。」
「除非什麼？」
唯一鬱悶的是，她都還沒來得及品嘗到愛情的甜，便要在電視劇里先體驗一堆愛情的苦，編劇真心不是人！
「想想看吧，以後我們在實驗室里如果使用到機器智能配合的話，只有那些會熟練使用漢語的人才能使用語音語義操控，而我們可能因為一句話沒說對，造成實驗室重大事故。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實驗室里的這類人工智慧技術根本不會跟英語使用者互動。知道嗎？這就是我選擇留下來的原因。」
便多問了兩句，得知堂姐果然已經跟方旭建立了戀愛關係，寧孑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好吧，這也算求仁得仁了。
然後開始有條不紊的按照計劃開始了漫長的攢機過程。
「他也沒跟外界聯繫？」
「拜拜。（睡覺去，不準回了）」
有些能推，有些無法推脫。
不過去跟老爹見面，寧孑便不想讓翟秋嫻跟著了，她的女保鏢也沒堅持。
世界首富？
應該不至於吧？
這也讓小雅同學給錢的時候格外乾脆，畢竟這麼多的額外服務，還是覺得很賺的……
科南·拉馬爾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後點評道：「我早就知道會出事的。不過寧孑這樣惹完事就跑，也顯得太，嗯，太……」
……
直到最後平台介入，也只是把卡插下寄回然後更換。
「你沒看寧孑的報告會？不趕緊跑難道還留在那裡？」多米尼特·鄧肯悶悶地說著，他都沒法跟科南·拉馬爾傾訴當時他有多害怕。
「沒聊什麼啊？」
「當然，它們還會被進階的湍流演算法所保護。我正在研究寧的湍流演算法，的確它的很多功能根本還沒被開啟，比如它能對惡意代碼進行反向識別。」
尤其是當她2018年準備下單買內存跟硬碟的時候，赫然發現，價格竟然比她2017年做預算的那個時候貴出了將近一倍。
「其實我還是想寧孑能過點普通人的日子，他小時候就特別獨，現在也沒什麼朋友。唉……人總應該有些自己的生活吧？」
現在不過是介紹人跟寧孑見一面，對面就願意提供百萬美元的研發資金，按照現在的匯率，那可是700萬人民幣。還不算這定金十萬美元……
雖然可以直接在攢機吧提問，但那幫人就沒幾個靠譜的，各自推薦各自的方案，甚至還能吵起來。路小雅嚴重懷疑那裡面有各種托，因為自從她提了幾個問題，透露了自己是個女生想攢機送給朋友后，就收到了一堆的私信……
從這一點上看，方旭除了年紀大了些，應該比堂姐大了五歲外，其他也沒什麼缺點了。這一年接觸下來，也沒感覺到這傢伙有什麼壞習慣，除了老實了些。
「額……」
接下來就是一通跟商家的極限拉扯……
「行。明天我去找找。那你媽呢？」
迎著多米尼特·鄧肯不可置信的目光，想到這個傢伙才26歲就拿到了菲爾茲數學獎，科南·拉馬爾的心終於還是軟了些，想了想后，勸解道：「別掙扎了，既然寧孑決定留下你，你就先留下來唄。反正你現在又改變不了什麼。無非就是多呆幾年而已，再說了，能參与到如此大的項目中去，說不定以後還能被寫進歷史書里。而且，你現在回去了，也不一定能幸福。我看了你的獲獎感言，怎麼說呢，你跑去偷看了人家的公式……」
說到這裏多米尼特頓了頓，隨後越說越小聲：「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來了，今天那篇論文里有個公式好像挺眼熟的，對了，好像就是那天他在草稿紙上寫下的中間一個。難怪他那天專門叫我去當著他的面把那些公式全部給刪了，還查了雲端……」
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電腦裏面的配件價格竟然是浮動的，而且還不是往便宜了浮動，同樣的東西隔幾個月竟然還能漲價了？不都說電子產品越買越跌么？
嗯，這隻貓真挺會帶路的。
寧孑還記得堂姐的追求，能有份穩定的工作，找一個愛她的大學老師當老公，就很滿足了。
科南·拉馬爾深深地看了多米尼特·鄧肯一眼，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人型機器人技術真的成熟，尤其是身體的靈活度數目達到一定的標準，比如手的自由度能達到100＋，就能適應幾乎你可以想象到的全使用場景。在搭配上語音智能識別系統，制定標準化程序，就能批量生產同型號的產品。」
寧孑大概能理解這種情緒，於是補充道：「這些計劃都是相互補充的。比如研究機器人計劃，是為了讓我們擁有在惡虐環境下進行開發建設的能力；冷核聚變是為了在惡虐環境下擁有可靠且持續性強的能源。研究晶元可以用在未來的機器人上，不受外來桎梏。」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陳永剛準備了盛大的慶祝儀式……
這是個什麼概念，她不太清楚，但網上那位馬爸爸每天都有wｗｗ.ｈeｔｕbｏｏｋ.coｍ•ｃｏｍ人追著喊爸爸這事她是知道的。大概就是銀行卡里多了許多許多個小目標吧？
「寧孑？你不是在巴西嗎？」
「想想看吧，寧對於人工智慧的研究已經到了強智能的程度，那麼相應的人工智慧技術……比如智能信息爬蟲，比如更智能的語音過濾器，以及未來的智能機器人……好吧，也許我有些陰謀論了，但情況卻是，我在推特上寫了幾個幾乎沒人重視的公式之後，就收到了寧孑的郵件。所以你看吧，也許不久之後這裡會成聯合國，你會發現接下來許多人會被吸引到體大，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裏不但有了最先進的實驗室寧還很有錢了。」
忙碌了兩個小時終於把電腦接好了，最後接上顯示器，電腦順利啟動。也讓路小雅心裏充滿了成就感。好吧，雖然說這輩子第一次送男生禮物的想法被她放棄了，但她還是擁有了一台完全屬於自己的高端電腦。
畢竟這玩意兒可以說男生們的最愛了。
最可氣的是，最煩的時候，竟然撞到了這個傢伙……
電腦突然花屏，然後在她敲了幾下鍵盤之後，竟然又藍屏了！
真的，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路小雅只覺得目瞪狗呆，眼睛都不會眨了……
寧孑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道：「暫時夠了。」
「科南，你一定要給我出出主意。」
科南·拉馬爾愣了愣，沉吟了片刻，謹慎地說道：「短期內我不建議你回去。不過你本來就還要交換一年，我覺得一年後問題不大，到時候這些事情應該已經處理好了。」
寧孑帶著多米尼特·鄧肯當天離開了，但世界數學家大會還在舉辦，華夏代表團也還留在那裡。
多米尼特·鄧肯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才激動地開口道：「FUCK，這不就是終結者里的天網？」
很快對面也回了消息：「啊？是因為他那個報告吧？」
然後看到消息的這一刻，路小雅便不打算把電腦送出去了。其實是想退掉的，但她買的不是整機，而且整個購買周期長達半年，所以退是肯定沒法退了，只能自用了。
科南·拉馬爾愣了愣，然後品味了一下，隨後認同的點了點頭，道：「嗯，這個形容不錯，他撩完就跑，甚至解決方案都沒留下一個。」
多米尼特·鄧肯一臉悲憤地說道：「那如果他在下飛機前，還專門給我看了他最新研究的一篇論文，上面論述了一種實現冷核聚變技術的一種可能，而且還在進行論證之前，給出了很詳細的方案，最後還對我說，在那玩意兒在作出結果之前，建議我先別回國呢？」
他不想參加，所以在微信里直接拒絕了。為了避免出現可能的尷尬，專門在外面吃了飯，然後避過正門，從學校側門走進了學校。
更煩的是，看到寧孑，路小雅便想到了她自以為是的計劃，然後想到了她人生第一次悲催的攢機經歷，然後想到了她一生要強，竟然還會被奸商坑了……
兩人聊了幾句。
「嗯，你說的對。對了，你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嗎？明天我打算出去逛逛，順便給你帶個禮物。」
雖然離開的時間並不長，但畢竟是出了一趟國，再回來只覺得學校里感覺挺親切的。
寧孑請翟秋嫻吃了頓飯，飯後沒有選擇坐車，而是走進了學校。
科南·拉馬爾繼續說道：「想想他幫有為集團開發的智能手機助手吧，機器語音語義識別能力遠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而且你知道嗎？我試圖將有為M10手機的智能語音助手轉化為英語版本，卻發現並不是直接適配的，只不過在漢語版本的基礎上插入了一個翻譯的插件，你明白這是為什麼嗎？」
一方面遇到的人少些，被認出的概率也會少點；另一方面，學校大路上到處都是掛起慶祝他拿到菲爾茲數學獎的橫幅，剛看到還不覺得什麼，看得多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浪費就不說了，還略微有些尷尬。
上午沒課。
然後在瀟洒地在微信上發送一句：「祝賀你拿獎，咱倆兩清了。」
「當然要報！你覺得寧會在乎你那點錢嗎？」
對面又將支票推了回來。
想到剛才有東西跌落，寧孑又看了眼地上的東西……
最後，憋了一肚子火，此時只想找人打一架的路小雅，用她白|嫩的小手拿著剛剛裝好又不得不拆下的顯卡，走出了家門。她得去找快遞了。
……
一萬多都花了，路小雅也不在乎多花這八十塊，更別提這個報價也沒超出她的心理預期，當即爽快的下了單。半個小時后，一個年輕小夥子直接上門，又用了半個小時給小雅同學安裝好了win10，還免費幫路小雅連接了路由器，順便幫她下載了好幾個軟體。
雖然科南·拉馬爾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但心情放鬆下來，的確感覺人舒坦了許多。
簡單的對話后，寧孑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三月，然後看到這隻小貓正蹲在那裡，睜著一雙貓眼，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