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一箭三雕
「額，聽這意思你還想在跟那幫人周旋幾天？」
當然，這次的打擊將會是循序漸進式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先進技術淘汰落後產能的事情，在科技大爆炸的時代，每天都在發生著。適應力極強的人類總能找到辦法去消化那些淘汰落後產能帶來的陣痛。
寧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其實我擬定的賠償方案很簡單，我要求以眾公司為單位，你們各自利用湍流演算法測試版盈利數額的四倍為基準，然後探討出一個賠償的數額。首先，請不要虛報各項利潤，我手上有極為詳盡的佐證資料可以計算出一個精確到百萬的數額。」
想要達成某個目的時候，就直接簡單粗暴的錘死整個行業。
但三月既然這麼說了，導播便只能開始尋找鏡頭，甚至開始找回放的畫面，然後開個分屏並放大到直播間里，讓觀眾看到這些細節。
……
陳永剛嘿嘿一笑，道：「可不是咋滴？這不就是你拿了圖靈獎跟菲爾茲獎嘛，又經常上熱搜，然後網友又喜歡湊熱鬧，你們每次拿了什麼榮譽，都會跑去華清官方微博那問問他們的感想什麼的，也的確讓人挺煩惱的。」
「這感情好。我就怕他們談的太順利了，那就真沒意思了。得，我這就通知他們這個好消息去。」
更別提人家校長場面話說得還很溜，姿態還擺得很低。
事實上，陳永剛想法的確是正確的。
科南·拉馬爾擦了擦嘴，點了點頭，道：「當然。」
當然也的確能讓學生們意識到，只掌握簡單的高級語言，就能混碗飯吃的時代過去了。
事情過都過去了，再來出來說，除了給自己心裏添堵，也沒有任何意義。
「十個成員？你是一次性跟幾家談判團的成員見面？不用單獨去談？」陳永剛確認了句。
這一場直播在線觀看人數最高峰時為232萬人，這已經是很強的數據了。畢竟留給三月宣傳用的時間不過短短几個小時。寧孑沒有去預估給嗶哩直播帶來的直接收益，他並不關心這些，到是對三月總結的彈幕內容挺感興趣。
不過他還真沒想到，在跟那幫人談判之前，寧孑會主動約他吃飯。好在討論的問題跟談判團的最關心的那些問題毫不相關。
能看出所有人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說計算機學院跟超算中心還在上設備跟調試，但光是寧孑提供給他的那些演算法研究資料，就讓他每天過的分外充實。研究那些妙到毫巔的演算法，顯然比去攙和那些利益之爭更讓人心情舒暢。
甚至當寧孑出現在會議室時，帶給眾人的那種壓抑也讓他們無暇他顧。
換句話說如果嗶哩直播能首先掌握這項技術則意味著公司又有了太多的故事可講，這對於一家準備在納斯達克上市的公司來說，可是太重要了。
真的，經過這次歷練，老蔣覺得自己大概是有做外交的潛力的，可惜的是他已經快退休了。如果人生重來一次，他當年就應該考華夏外交學院，或者京城外國語大學，又或者華夏國際關係學院……
對面半晌不回話，讓寧孑明白了大概是沒太聽懂命題，便隨口繼續說道：「這個問題沒有時間限制，你們也可以廣泛徵求答案，只要有人給出一個邏輯自洽的解釋，以及相關的證明，並得到我的認可就行。」
「額……什麼問題？」
當然這些數據寧孑都是掃一眼就掠過。
甚至在科南·拉馬爾看來，這樣玩的最終結果大概是，未來想從業計算機行業，將很可能會跟醫生一樣，本科學歷大概率是根本不夠了，至少得有碩士文憑才有可能就業，如果想要在好公司謀求個職業，起碼也得博士起步。
「因為我們計算機學院的課程安排跟其他學校並不一樣，我們的計算機學院不打算浪費時間教授關於Java、Python等等這些高級語言。計算機語言的學習會是更基礎的內容，老掉牙的低級語言，比如以C語言打基礎，甚至還要學習最基礎的彙編，演算法設計等等。直接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們以後學好Java、Python這些語言就能進大廠拿高薪的時代一去不復返就夠了。如果想要在計算機的行當上生存，需要牢牢掌握更基礎的知識。」
他當然知道這款軟體發布之後會帶來什麼。當一款智能編程軟體正式上市被大規模使用的時候，意味著會有更大的樣本數據幫助其進化。
他不是明星，普通人眼中的形象跟評價跟他的利益可以說是毫不相關。至於華清受了什麼影響他就更不會關心了，畢竟跟他完全沒關係。
的確是很折騰人，但不得不說這種互動模式又對收視率的留存幫助挺大。起碼彈幕區從頭到尾都是燃爆的狀態。當然彈幕討論的問題可不止是這件事本身。事實上嗶哩直播很多人的已經發現了，起碼有四分之一的彈幕都集中在爭論三月到ｍ.ｈｅｔuｂｏok•cｏｍ•cｏm底是人工智慧，還是根本就是有人在用變聲器在背後遠程發聲。
不得不說，路小雅同學的口味還是很贊的，推薦的東西都挺好吃。
「額……軟體已經完善了？」
「哦，那這樣的話，我覺得哪種方式都無所謂。」科南·拉馬爾聳了聳肩道。
畢竟讓人跟人工智慧卷，只能在開創領域。老老實實去做嵌入式、去開發新演算法、去做更高級的工作……
怎麼說呢，大腦溝回不夠的人，壓根不配考慮這個問題。
當然這個時候也沒誰想跟陳永剛說太多廢話。
但放在這個時候只能說格外應景。
「第四，眾位在支付了第一賠償款之後，將能夠拿到正版湍流演算法的激活碼。但是能拿到激活碼的數量跟還款比例成正比。我會經過計算，保證你們拿到的激活碼數量能夠解決你們生存，但要持續拿到激活碼，就需要按照合同約定進行還款。好了，如果你們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提意見了。」
「眾位，好消息，我們的寧孑同學已經做好了準備，下午兩點同各位談判團的代表會晤，不過大家也知道，為了避免人多耳雜的，這次你們只能挑出十位參加下午的會談，時間有些緊張了。你們做出決定之後，還是老規矩，1點40分在酒店大廳集合，我來迎接眾位。」
「不妨事，我們首先會推外語版本，先在國外上市。然後通過後台對IP跟一系列漢化功能進行限制，通過技術手段保證暫時不會影響華夏國內的相關崗位。而且最初這軟體的智能程度有限，批量產生的軟體大概會有一個良莠不齊的過程，等到軟體成功升級之後，國內應該也有了準備，然後再慢慢鋪開。畢竟我們計算機學院明年才大一，起碼有三年時間的準備期。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計算機行業遲早有一天會畢業生過剩的，只是加速而已。」
所以在最後告別時，寧孑還是很善意地提醒了句：「這個消息中午兩點之前，不要跟談判團透露，不過晚上如果他們中間有人諮詢你的話，你可以委婉的提示他們我的一些想法。畢竟這項技術也不是誰都能享受到的，我覺得首先應該給那些最困難的企業，您覺得呢？」
寧孑一邊吃著路小雅向他推薦的小白樓西餐廳提供的海鮮膾飯，一邊問道。
寧孑描述的問題讓對面感覺很上頭，明明聽了，又好像沒聽。
其實他最感興趣的還是心心念念要看這場直播的路小雅同學發了些什麼彈幕。
「哈哈，當然，阿默斯特先生，事實上我們的確感受到了貴方的誠意，尤其是美國談判團的誠意，更能理解貴方的焦急情緒，但你要這麼想，為了最大程度的保護貴方利益，寧孑同學也得先研究……哦，不好意思，有電話進來，我先接個電話……」
「再見。」
「喂，陳校長。」
「那好，再見。」
這也還好寧孑心還不夠狠，再玩的臟一點，給學校帶來的壓力就太大了。
果不其然，所有一切寧孑早已經想好了。
科南·拉馬爾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早上這些人在禮堂看電影的時候，蔣校長其實就在禮堂外的小房間里看著直播。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當然這個合作是互利的，我們可以探討多種合作模式……」
這次陳永剛反應過來了，連連附和道：「對對，沒必要帶這麼個拖油瓶，那行我這就去告訴老蔣那個好消息了。哎，蔣校長應該也能鬆口氣了。」
談完了正事，寧孑正好吃完最後一口飯。
但作為最早發現湍流演算法可能挖了大坑的科學家，他自覺對寧孑的影響力沒那麼大，自然只能選擇迴避。畢竟他現在已經是體大的人了，寧孑能從這些企業身上挖出一筆錢來，大部分肯定還是投入到下一步的研發中，這對科南·拉馬爾來說還是好事。
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那句TOP3是什麼意思。
寧孑的這番解釋延續了他一貫的作風。
就在談判團成員們歡欣鼓舞的時候，寧孑正在跟科南·拉馬爾一起吃飯。
然而寧孑很快給出了不同看法：「兩所學校合併還是算了，讓華清掛體大的牌子沒有意義。尤其是針對我們未來建設的研發中心來說，未來需要的科學家貴精不貴多。如果真的合併了，我們的實驗室對不對他們開放都不太好。贏了面子輸了裡子的無聊事沒必要去做。」
來之前誰敢想哪怕是見上那人一面，都是如此艱難？
他總覺得寧孑這是在把三星往死里坑吧？
給康明德的感覺就是寧孑是在嘲笑他的智商，就好像在說，既然智商太低，就別想的太美。
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對整個行業必然帶來極大的困擾。
更重要的是，只要從程序上加以限制，這樣的由人工智慧掌控的二次元主播應該可以做到亂說話，不沒事就違和-圖-書反各種禁令，更重要的是，平台永遠不怕出現各種意外情況，使得這些主播人設崩塌，導致之前的付出完全付諸流水。
天知道三月是怎麼從坐了近兩百人的禮堂里，準確分辨出這兩人交流了一句話的。
既然早已經下定了決心，屁股自然要坐得端正。
所以此時看到那個已經半禿頂的腦門讓他有種抑制不住的笑意。
「哦，其實不用那麼麻煩。這樣吧，我有一個思想實驗，如果你們能通過集思廣益的方式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這項技術我可以免費授權給你們使用。」
必然很受許多人的歡迎，腦子裡過了一遍之後，如此操作的話，這玩意兒受影響最大的大概還是無數軟體的外包產業，尤其是那些技術含量不高的軟體開發，遊戲開發，大概會受到顛覆性的打擊。其中受影響最大的大概是另一個神秘的東方大國。
「這個……如果直接把軟體推出去，會對許多人的影響很大吧？尤其是會對整個計算機就業市場影響極大吧？」
這對於三月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很快這小女生髮的三十七條彈幕都被羅列出來，寧孑正看著的時候，房門被敲響，應了聲后，陳永剛走了進來。
不需要跟這些人在介紹跟寒暄了。
眾所周知，全世界的投資人們最喜歡的便是聽各種能讓他們激動起來的故事。
TOP1以後必須是體大了，TOP2自然是燕北大學。
聽了寧孑的話，陳永剛眉開眼笑道：「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其實我還有個建議，他們要是還啰嗦的話，以後就跟我合併了嘛，以後掛上咱們體大的牌子，這樣也沒人去沖他們的微博了。」
……
「其次，你們報出的賠償數額必須是超過四的倍數。比如五倍或者六倍，甚至十倍都可以。但規則如下，報價最高的公司，將能享受到賠償總價減免百分之三十的優待；同時報價最低的公司，除了按照你們的報價支付賠償款外，還需要另外加上報價最高公司百分之三十減免款。」
至於網上各種熱搜，說實話，寧孑也從沒放在心上。
畢竟以前兩家大學誰也不服誰，後面又一堆的大學同樣相互不服氣，幾十所大學爭第三的位置，著實不太像話。但如果前三的學校都排得清楚了，後面自然也沒什麼爭得必要了。
更別提這次還有其他人在前面打樣……
經過中午的商議，談判團美國這邊出了五個人，歐洲三人，韓島三星出了兩人。雖然說人數上看起來美國佔了大頭，但畢竟這次談判團成員中，美國代表了三家大公司，歐洲則代表了兩家，韓島這邊只有三星一家出席，所以這個安排到也沒誰有意見。
總之爭論很多，但這個問題連嗶哩直播的工作人員都沒法回答。
「很簡單的一個思想實驗。對於量子物理有所涉獵的科學家都知道一個概念，那便是我們的世界是由波函數所決定的，而波函數的奧義則在於一個粒子在沒有被觀測時，它的狀態是不確定的，處於一個疊加態，而只有觀測之後才會坍縮成一個確定的狀態。」
「所以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需要考慮以地球為參考系的雙方几乎同時發生的測量行為都在相互的光錐之外。即這個時候如果我們不再以地球為參考系，而是將觀察者的坐標設在僅距離一號飛船十光年的位置，那麼很顯然，這次探測是一號飛船先進行的；同樣，如果我們將觀察者的坐標設置僅距離二號飛船十光年的位置，那麼這次探測則是二號飛船先進行的。最後的問題來了，所以最後是哪艘飛船的探測行為導致了粒子的坍縮？」
尤其是那張年輕到還沒有任何歲月痕迹的臉，足以讓人感覺到氣餒。
「蔣校長，我當然明白我們是朋友，但是我們還希望能得到一個準確的時間。我不知道體大出於何種考慮，一直沒有更高層的人出現，但現在我們已經展現了所有的耐心跟誠意。」德斯蒙德·阿默斯特嚴肅地說道。
當然有些事情還沒法解釋的，因為這程序總能以最快速度從無數彈幕的信息中找到需要的東西，又或者能快速判斷出各種彈幕表達不同意見的比例。當然要實現這一點，對於寧孑來說大概不成問題，畢竟是剛剛開啟了強人工智慧時代，並拿到圖靈獎的男人。
「啊，當然記得。跨時代的軟體，只需要回答問題，就能生成了一個遊戲，這款軟體會顛覆人們對於編程的認知。」
如果這真是人工智慧的話，如果在搭配上精心設計的二次元形象，意味著未來直播平台將能擁有無數可以二十四小時在線的主播，這些二次元主播還能附以各種不同的人設，說不定其中某個就能成長為二次元主播巨星，擁有無數擁躉。
「那麼如果以地球為起點，兩艘飛船各攜帶一顆處於糾纏態的粒子，沿著完全相反的路線
www.hetubook.com.com並以同樣的速度出發，各自飛行五十億光年，也就是此時兩艘飛船的相距一百億光年。注意，這裏飛船都是從地球出發的，兩艘飛船校準了時間，且飛船上的電子設備能保證其飛行五十億光年後，時間誤差不超過一秒。」
「嗯，你拜託了，拉馬爾教授，合作愉快。」
「嗯……」
事實證明威脅極為有效，很順利的便讓會議現場所有人都迅速冷靜下來。
這是典型的只要自家沒事，哪管人家洪水滔天。
毫無疑問，蔣校長是位博學且極為謙遜的好同志，一直非常熱情地跟談判團的大佬們攀談著。
好在寧孑很守時，時間剛到兩點，他便走進了會議室。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寧孑身後還跟著兩名看上去便很彪悍的安保人員。
確定完正事，陳永剛隨口說道：「那好，我等會就去通知老蔣這個好消息。哦，對了，還有個事，前些天華清屈校長給我打電話，說是現在網上各種風評對華清影響挺大的，希望能跟你再做一次和解，最好是大家能一起發個聲明，把之前遺留的問題徹底解決了，讓我問問你的想法。」
陳永剛怔了怔，他沒想到他隨口一句話玩笑話，寧孑竟然認真了。然後還做出了如此論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能夠一箭三雕的事情，根本不會接受任何人的質疑。
於是很快寧孑很快便給出了回復：「那就繼續煩惱吧，再找你就說我最近很忙。而且再受影響，華清也是華夏TOP3的大學，其實也沒必要自尋煩惱。」
「那就這樣，我會去重新研究計算機語言部分的學習計劃。」
如果早知道跟老外打交道這麼有意思，他說什麼也不會同意來體大做這個副校長。
「那就乾脆走出售或者軟體租賃的路子了。我是這麼想的，湍流演算法把某些公司打擊的很慘，一次性讓他們掏出一大筆錢可能不太現實。所以最終只能接受分期付款的方式。我雖然不急著把如此龐大的賠償款一次性拿到手，但也得防著他們擺爛，走破產的那條路。給他們一些甜頭，讓他們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並保證未來能有持續給我提供現金流的能力。所以我打算幫他們開拓一些新業務。」
於是蔣校長微笑著衝著所有人點了點頭，拿出手機走到了餐廳角落，接聽了電話。
「那行，但是那個題目，能不能以書面的形式發給我？說實話，題目太長我沒能記住。」
因為直播中這個名為三月的二次元小貓表現出的智能能力雖然跟M10的人工智慧助手有異曲同工之妙，但能力上明顯提升了很多。
正如網友找不到他在網上活動的痕迹，寧孑也的確從來不會花時間在網上去跟人對線，發言。他需要的資訊，自然有三月幫他整理出來。而且大部分都是學術方面的論文。
起碼寧孑覺得比對面科南·拉馬爾教授點的牛排要更美味。
這次陳永剛也沒在躲著，在會議前親自出面跟眾人見了一面。
一輩子就這麼蹉跎過去了。
「第三，賠償款總額確定之後，便簽署賠償合同。賠償可以分期支付，但是需要不少於年3％的利息。同時，我方可以接受用實物抵扣，甚至會有償還優惠。大家應該都看到了蘋果為體大援建的晶元研發中心，未來我們的實驗室缺少的設備，如果大家能提供的，可以最高抵扣兩倍的賠償金額。」
……
「眾位，寧孑來了，我就不打攪你們談正事了，告辭，告辭。」寧孑來之前一直忙著接待工作的陳永剛站了起來，衝著寧孑點了點頭后便直接離開。
整場直播持續了153分鐘，彈幕刷了182萬條。對這次活動表達各種反對意見，大概佔了彈幕總量的百分之十。最大的不滿在於認為其嚴重損害了華夏的對外形象。
「同時量子力學還有一個糾纏態的概念，處於糾纏態的兩個粒子，如果我們在觀測了其中一個粒子的狀態后，那麼馬上就能確定處於糾纏態另一個粒子的狀態，無論這兩顆粒子之間距離多遠。這個論點已經通過2016年11月由西班牙光子科學研究所主持的大貝爾實驗所證實。」
……
「老蔣啊，你可以告訴他們了，寧孑會在下午兩點跟他們選出的成員進行談判，不過參与談判的人數要限制在十人以下，地點就在行政樓7樓的3號會議室。」
陳永剛很熟悉寧孑的處事風格。早就在資料上了解這些人後，根本懶得在面子上虛與委蛇的介紹一通。從這個入場風格他就能猜得出來。
當然，特別嘉賓三月的表現還是讓許多嗶哩直播的員工看到一種可能。
寧孑聳了聳肩，道：「其實是想試探出他們的底線在哪，可惜了，心還是不夠狠，不夠黑。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安排在今天下午兩點吧，就安排在旁邊的小會議室，讓他們自行選出十個成員來談。」m.hｅｔｕbｏoｋ•ｃｏm.ｃｏｍ
……
字幕竟然都能被玩出一朵花來，還自帶動態效果，又是許多人沒想到的。
「對，它已經能支持windows、安卓、IOS多系統的軟體開發工作。當然，還需要美工對用戶交流界面進行一些設計。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覺得是將軟體直接對外公布，出售，這種方式發布好，又或者直接接受個性軟體定製這種方式來進行外宣。」
話音剛落，十個人便坐不住，紛紛做出要發言的態度，但寧孑下一句話便讓所有人冷靜下來：「你們應該能感覺到我本來是不想這麼早跟你們見面的。但你們的誠意打動了我，但我最不喜歡被人打斷髮言，你們有任何問題，請在我將方案說完之後再進行提問，否則的話，我還會直接離開，並重新考驗眾位的耐心，明白了嗎？」
而且這段時間他其實過得挺愜意。
「同時為了保證某些公司不在這次報價中攪局，保證大多數公司的利益，如果報價最高的是需要賠償最少的公司，那麼所有公司都按照各自報價進行賠償之外，還要另外增加百分之十的賠償。」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他能預見，當寧孑把這款軟體推出去之後，可能只需要幾年時間，就會有大批的程序員不得不離開崗位。尤其是小公司的那些開發崗。
「當到達指定地點之後，如果兩艘飛船上的人按照在地球上約定好的時間，同時去觀測處於糾纏態的兩個粒子。那麼會發生什麼？如果按照現在的哥本哈根詮釋，探測導致了波函數的坍縮，這也意味著探測本身的行為跟波函數的坍縮有因果關係，但是因為兩艘飛船距離了百億光年，且探測行為間隔不超過一秒。用相對論上來說，這屬於一個類空間隔。」
根據人工智慧技術發展的鐵律，當人工智慧在某個層面展現出超越人類的優點時，就會以極快的速度替代人類。
都是聰明人，他很清楚庫利奇見到他會聊些什麼。
好在蔣校長臉上一直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這個時候嘴角咧得更大一點並不會顯得失禮。
陳永剛連忙點了點頭，然後在心裏長出了口氣。
科南·拉馬爾當然知道多公司組成的談判團來體大談判這事，不過這位科學家至始至終都沒有參与。甚至庫利奇專門給他打了電話，約他見面，科南·拉馬爾都沒理會。
也算是讓人面子上有了些慰藉。
當他走出會議室，並貼心的關上會議室的大門之後，寧孑便直接開口了：「各位，今天天氣不錯的廢話，我們就不說了。直接聊些你們這次來最關心的話題，關於侵權湍流演算法的賠償問題。作為這次事件唯一的受害方，我這裏擬定了一份賠償方案，你們可以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
……
寧孑這個問題又讓科南·拉馬爾沉默了。
……
好在雖然被三月的發言驚出了好幾次冷汗，但整個直播環節還是有驚無險的堅持到了結束。真的，沒有中途接到電話直接叫停，是直播導演跟導播都沒想到的。
「嗯，你把郵箱給我吧，等我空出時間會把問題發給你。」
其實不用蔣校長說，大家都聽到了從他身上傳出的電話鈴音。
寧孑皺了皺眉頭道：「華清？事情都過去多久了還和解什麼？有病嗎？」
掛上電話，寧孑開始看三月總結的後台數據。
「啊？意思我這任務這就已經完成了？」
在陳永剛看來這樣的劃分方法才有意義。
而當這段讓無數人忍不住跟著吟唱的插曲完結之後，那隻名為三月的虛擬小貓又開始火力全開了。真的，它有著比現場其他嘉賓更敏銳的觀察力，很多極為容易被忽略的細節，都能輕鬆被小貓抓住，以至於負責這場直播鏡頭切換的導播都被折騰到不行。
走進熟悉的房間，陳永剛也不跟寧孑客氣，自己坐到沙發上，開門見山地說道：「寧孑啊，你提的要求人家都做了，下午你能抽出時間跟他們見面了吧？」
他很欣慰寧孑來跟他商量這件事情，不過他也知道這就是一個通知而已，寧孑跟他提前說上一句，不過是禮儀上的尊重，如果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影響寧孑的想法。
安全屬性能直接點到MAX。對於直播的資本來說，這種完全沒有風險的投資行為絕對是最讓人滿意的。
酒店的餐廳里，老蔣同志其實一點也不緊張，甚至談笑風生的很愉快。
是的，顯然今天這場直播吸引了許多很純粹的技術人，開始在彈幕上用許多專業術語，開始探討起三月究竟是人還是人工智慧的問題。而且還爭論的還很熱鬧，目前看來絕大多數人相信這根本不是人工智慧，而是寧孑在幕後通過這個軟體在說話，因為如果真是人工智慧的話，這智能程度明顯太高了些。
所以直播剛剛結束，嗶哩直播的高層便通過這次合作要到的寧孑聯繫方式找了過去。
科南ｗwｗ•ｈｅｔｕbｏｏk•cｏm•ｃom·拉馬爾覺得這個想法很贊。
是的，太讓人壓抑了。
「這樣我們的計算機學院未來能得到一筆可持續發展的資金，這些公司也有能力賠償湍流演算法對我造成的損失，同時也能讓我們的課程安排被學生們接受，一舉三得。有了錢，什麼都能好辦很多。等我們的機器人技術推進之後，還會有更大的勞動力替代潮。前期必須得儘快積累足夠的資本，讓華夏也能走上高福利社會這條路。」
未來計算機專業將會是真正的高端人才對決。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嗯？康總，你的意思想用三月的技術製造一批主播？然後為嗶哩直播服務？」
掛上電話蔣校長站在原地搖了搖頭，再次走向談判團那些大佬上，臉上的笑容也更熱情了。
他還記得當時直播中那只有趣的小貓對這位高通公司談判團負責人的評價：「這位高通大佬如果賣他的腦子，肯定能賣出一個高價，因為是全新的，從來都沒用過。」
比如：「喵，大家看到了嗎？剛剛谷歌的庫利奇教授突然扭頭湊到他左邊的思科CEO尼古拉斯·哈羅德耳邊說了句話，他們聊了些什麼？是在對電影情節交換意見？又或者在發表感慨？如果大家想揭開謎底的話，可以在彈幕上打出想知道，也許在正式談判的時候，寧孑能幫你們問問他們哦。」
這麼說寧孑大概就明白了。
真的，康明德第一次發現光有錢是那麼無力，竟然不能為所欲為。
「眾位，稍安勿躁，關於寧孑什麼時候能跟大家見面，我還沒收到消息。但是我可以肯定，寧孑同學肯定能騰出時間的。大家今天看完電影相信也有感觸，我們華夏人最講究一個對等。什麼叫對等？朋友來了就上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嘛。你們看，今天我們可是準備了很多美酒，獵槍你們可一桿都沒看到。」
隨後寧孑又補充道：「當然，我並不是說華清科研實力不行。事實上，華清還是有許多成績的。在醫療、航空航天、水利、材料學、量子物理等等方面都有許多成果，我只是說他們缺少顛覆性的成果。而且他們獲得成果跟其拿到的研發投入比起來，效率並不算高。所以沒必要帶這麼一個拖油瓶。」
雖然談判團隊這位校長積累了滿滿的怨念，但是怎麼說呢，畢竟現在有了好結果，而且陳永剛一上來也是各種道歉，也沒誰想再橫生枝節跟陳永剛交惡。
這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哈哈，老蔣啊，差不多得了。你是舒坦了，我這邊壓力大啊。趕緊通知他們這事吧，人家這不是也憋屈了一、兩天了，總得有個好消息舒緩下心情。再說只是談判，能不能談好還是兩說呢，指不准你接下來的壓力更大。」
談判團的幾人對視了一眼……
雖然這款軟體后，他便知道這一天遲早到來，但是會這麼快他還是沒想到的。
這華夏之行，對於大家來說都沒有太多美好的回憶，現在只希望接下來的談判能得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結果。
當然，這些細節此時沒人計較。
當然跟陳永剛的見面也沒什麼好說的。
寧孑點了點頭，說道：「是很麻煩，本以為他們不會太配合，這樣就有理由多晾他們幾天，沒想到兩次安排都很配合的照做了。」
這個回答讓陳永剛驚出了一身冷汗，沉吟片刻后說道：「寧孑啊，我們蔣校長也是壓力山大啊，如果你在搞出什麼事來，怕是他那把老骨頭真要被這些鬼子給拆咯。再說你到底是怎麼考慮的？一直把人晾著也不是個事吧？」
「嘖嘖嘖，難得機會嘛。說起來那一個二個都是有頭又臉的人物，日子過的可比我這個小人物舒坦多了，能有機會看他們吃癟還是挺開心的。尤其是那些韓島人，你是不知道，那個姓金的，今天臉跟凍僵了似的，到現在還沒跟我說一個句話呢，我就想看看他還能忍到什麼時候……擱我這兒裝忍者神龜呢！」
談判團選出的十位成員已經提前坐了會議室里。
「合作愉快。」
燕北體大，下午一點五十分，體大行政樓7樓3號會議室。
所以離開其實還是為了這些外國友人的面子著想。
「我打算在明年學校計算機學院建成之後，以計算機學院軟體系的名義進行外宣。」
「嗯，一次搞定，乾脆利落。」寧孑點頭道。
台下人愣過之後，金正南第一個舉起手來……
比如不在需要一問一答的形式，這隻貓便能自主的跟人溝通，甚至還特別會借題發揮。如果這項技術是真的，那好真不是人工智慧前進了一小步，這意味著人工智慧具備了主觀能動性。更別提那敏銳的觀察力還涉及到極為複雜的計算機視覺問題。
「為什麼要挑這個時候呢，寧？」
科南·拉馬爾點了點頭。
「那謝謝，太謝謝了。」
「還記得你第一天跟我見面的時候，我給你演示的那款軟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