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戈東樹哭笑不得道：「如果要今晚吃，那就不行了。老闆說了，他開餐館，不求賺多少錢，所以絕對不能砸自家的招牌，如果當天預約起碼要提前三小時，最多準備六個人的飯菜。超過六個人起碼得提前一天預約。要是超過了十個人，還得提前兩天。而且不接受點菜，只要告訴他有什麼忌口，然後人家來安排。」

嗯……

戈東樹答道：「嗯，我就當你答應了。等我打個電話讓老闆把菜備上。老闆以前是專門做國宴的，退休后自己開了這個私房菜館，想去吃得提前預定，而且規矩大，他的徒弟們哪裡的菜系都有一手。今天就照顧你們老家的口味來做！吃得開心了，慶祝一下未來我們合作愉快。」。

他今年才33歲，如果一、兩年就能把這個問題搞定……所以寧孑這是想把他硬推上菲爾茲獎的領獎台么？

分別坐在他左右兩側的路小雅跟寧雨霖都在聳動著鼻子，尤其是寧雨霖，菜剛上來的時候就驚呼著：「好香啊！」

雖然克雷數學研究所並沒有把這個問題納入到千禧年七大數學難題，但如果能解決的話，其證明思路無疑能給廣大數學家徹底證明黎曼猜想提供有效的工具跟思路。

寧孑說道：「給一些能力技術不夠的程序員轉行的時間。對了，等到我們正式合同簽訂之後，也會給你們來選定的授課科學家下通知的，即將開班的體大計算機科學院主要教授的計算機語言是C語言跟彙編，不再教授其他高級語言，因為未來學了這些語言也沒什麼大用了。我們的軟體甚至能構造資料庫，並自動契合主流的伺服器操作系統。」

其實平日里寧孑不會這麼多話，只是很貼心的想到了今天跟寧曉跟寧雨霖見面，也算是跟家裡人見面，知道路小雅可能會有些緊張，所以也表現得比平日里更健談了些。

是的，光是這菜香味，就已經讓寧孑有些相信戈東樹的話了。

寧孑覺得這應該跟他大伯有共同語言，畢竟寧健以前也算是生產機械的，當年寧家村農機廠生產的拖拉機也算是遠近聞名的縣裡優勢產業。

寧孑隨口問了句：「方教授，我堂姐前天帶你去見我伯伯了吧？」

「不是啦，網上其實都是瞎說的，真的。」

寧孑點了點頭，道：「不會，他們都有豐富的經驗，而且學校也會發函指導。其實這是個動態的過程，就比如M10發售之前，我看招聘網站上會訓ssd就能很搶手，如果懂yolov3就能拿到極好的offer，就好像有為也一樣，懂得雲運算，會做slam就能被供起來。這顯然不行。

上世紀許多數學家計算出了數千個零點，全都在黎曼預言的這根線內。

寧孑到並不在乎這些，只是發現之前戈東樹說的那些是真沒誇張……

想到卓明謙，寧孑突然意識到這傢伙去下鄉支教已經快一年了。這期間一直也沒怎麼聯繫過他，不知道是不是樂不思蜀了，於是拿出手機調出微信，也給他發了句：「今年暑假回校嗎？」

戈東樹大概明白了寧孑的意思。

戈東樹毫不留戀的直接離開，大概是怕在這裏呆得更久些，三觀會被打擊得太狠以至於升起些不太好的心思。寧孑則重新坐到了電腦前，很好奇的調出了企鵝，主動打開三月的聊天框：「你能設計出極致好吃的菜譜嗎？」

「來來來，大家都動筷子了，這裏的菜聽說都是不用等的，涼了就沒那個味道了。今天說起來可都是自己人，就別客氣了啊。」戈東樹招呼道。

兩人在微信里聊了幾句之後，車也已經到了附中門口。

寧孑有些意外，說道：「你也是第一次來？」

不過等寧孑品味完，剛剛放著十二塊豆腐的碟子已經空空如也……

能在有為集團進入董事會，情商不會太低。自然知道什麼時候最好不要太多廢話，惹人不快。

好吧，寧孑決定過濾掉身後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於是看向了身邊略微顯得有些拘謹的准姐夫——方旭。說起來這兩人也是第一次一起跟他見面。

「保證完成任務！」

很快身後兩個女人聲音便鑽入寧孑耳中。

於是，寧孑好奇地問道：「戈總，你是幫了這裏老闆多大的忙，他才親自下廚給我們做這桌菜？」

剛剛跟路小雅聊完，卓明謙那邊也突然蹦出了消息。

「那就自己用吧。」

「你會化妝？」

卓明謙很快發來了一個心碎的表情。

「喵，我的資料庫里有多達上萬種各類化合物的氣味標準，能夠精準分辨出各類化合物。這比人類的嗅覺要強大數千倍。」

「老方？」

「喵，生物體通過進食獲得思考跟行動的能量屬於極為低效的能量運作方式。你們所謂的美味，其實更多的源自於生物本能對能量的渴求而已。」

「早就聽說過了，路同學，你好，你好。」

上車后戈東樹跟司機交代了句，然後從車上放著的袋子里，然後拿出一和圖書部包裝好的盒子轉身遞給了路小雅，客氣地說道：「路同學，這次來京城比較匆忙，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麼禮物，這是公司下個月即將發布的M2O，算是略表心意。不過也有些小請求，你使用過程中，能把感受跟意見跟我們分享一下就最好了。」

戈東樹立刻答道：「我反正就一個人，你看想約誰吧。我先去打電話，等會去找陳校長喝杯茶，下午五點出發，你跟她們說好，我直接安排車去接他們。」

寧孑大概明白了為什麼戈東樹為什麼讓他叫上寧曉跟寧雨霖了。如此大牌的廚師如果只三個人去吃的確是浪費了。被戈東樹說得如此神乎其神的，也的確勾起了寧孑的興趣。

於是點了點頭道：「行吧，那你打電話預約。我通知她們。不過我們就五個人，是不是還要約上一位？」

……

寧孑看了三月一眼，然後淡定的點了點頭，道：「你永遠不知道當人類解放了機器的思想后，它們能做多少事情。就好像我們即將發布一款能夠根據自然語言給出反饋的編程軟體，它甚至能設計出五彩斑斕的黑。不過這款軟體暫時只支持英文版，很快就會在西方跟隔壁國家同步上市。」

寧孑大概代入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這麼好吃，那我多叫些人？」

戈東樹的準備很充分，專門調來一輛九坐的賓士商務車，熱情的將兩人送了上去。

「倒也不是很重要，不過我一個朋友說他好不容易約到了一位非常厲害的廚師親自下廚。一般人根本約不上的，想帶你們去嘗個鮮。」

「是呀，哥，我以前也沒吃過，這真是豆腐嗎？」

寧曉依然在燕北大學國際數學研究中心當著圖書管理員，畢竟她對這個工作還是很滿意的。更別提今年她還報考了心理學的研究生，圖書館的這份工作讓她能有充足的學習時間。雖然其實可以走過場，但寧曉是真想學些東西，所以對一些前置性知識的了解還是很重要的。

寧孑在戈東樹的招呼下走進院子，能感覺到這小院雖然不算大，也就五十多個平方，不過布置得還是很精緻。

「哦，戈先生，請進，請進，不瞞您說，今天眾位算是有口福了，我師父今天可是親自去了后廚燒您這頓飯呢。」年輕人熱情地招呼著。

因為菲爾茲數學獎有40歲的年齡限制，在加上四年才評一次，到現在還真沒有哪位數學家能拿到兩次菲爾茲數學獎。不過說起來寧孑跟多米尼特都足夠年輕，如果三人真能把這個課題攻破，說不定寧孑跟多米尼特都有可能拿兩次菲爾茲數學獎。

這就是朗道·西格爾零點猜想。

然後不等喜笑顏開的路小雅說話，寧雨霖便又開口道：「哥，我想跟小姐姐一起坐。」

寧孑說道：「嗯，既然猶豫就別做這個了。我們一起做西格爾零點猜想吧。爭取用一、兩時間把這個問題做出來。」

「寧學神，你是打算就這個問題寫一篇論文嗎？」

「相信我，這頓飯你吃過之後能讓你對美食有全新的認識。我是好不容易才能有這次機會，老闆正好欠了我們公司一個人情，才答應我能隨時來隨時找他做這麼一頓飯。你要知道，人在任何層次做到了極致，其實都能在其領域內呼風喚雨。起碼那位老闆目前在京城廚藝界的地位就跟你差不多。」戈東樹認真地說道。

「想啊！」

「先去燕北大學附中校門口接人。」

「堂姐，你好。」

「不不不，寧老闆，為了你的事業，我決定還是先回去多積累一些實驗室的管理經驗。畢竟是要跟那些行業內的大佬們打交道，鍛鍊氣場也需要時間不是？等這學期課都上完之後我再辭職。正好還有大半個月，我想辦法再找一位接替的老師來。」

「是有啥好事嗎？」

事實上他的判斷沒錯，路小雅已經拿出手機在微信上跟寧孑聊起來了。

「晚上一起吃頓飯，對了帶上雨霖。」

懶得再理傲嬌的小貓，寧孑拿出手機先給寧曉打了個電話。

只是明白並不代表理解。

寧孑點了點頭答道：「嗯，就這麼決定了。這個課題由你，我，跟多米尼特三個人來做，回頭我就給你發一些資料過去，你先研究一下。至於那個劉晨鳴，直接婉拒了吧。」

「別揭短，我五點半去行政樓來得及吧？」

寧孑的辦公室里，戈東樹正在看著寧孑電腦里的內容發獃。

沒讓寧孑失望，已經下課的路小雅很快便回了消息：「天天帶我吃大餐呀，我覺得你在把我當豬喂。」

當車停穩時，寧孑有注意到從來都是不太注意打扮的路小雅，還專門通過車窗的玻璃看了看自己的形象。

寧孑看了戈東樹一眼，自顧自地說道：「因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主要任務是做一些不賺錢的純學術。所以賺錢這種事情，還得交給你們來。」

決定做機器人，然後讓機器人先把自己的軀體hetubook.com.com設計圖給畫出來？

如果能證明這個猜想，就證明了廣義黎曼猜想是錯的。

「被你說得我都饞了，這樣我跟老方說聲，等雨霖放學了我們就直接過去。那地方在哪？」

當然如果接下來大家還能順便把黎曼猜想給解決了的話……

方旭思考了片刻才說道：「嗯，我覺得微分K理論目前來說還屬於比較小眾的數學研究方向，不過如果真能從中找到一類運算元能用辛幾何刻劃，我覺得也是很有意義的，所以比較猶豫。」

「OK！那就這麼說！」

有數百G詳細的圖紙那麼詳盡，而且只是主要的關節結構設計圖。

「客氣，客氣。」戈東樹答了句，隨後轉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哈哈，不客氣，這不主要也還是希望你能給我們多提點意見么？再說了，我們的M系列能賣得這麼好，多虧了寧孑啊。而且可能接下來有一段時間，M系列都不會再發布了。就當時留個紀念了。」戈東樹笑著說道，只是語氣略微有些唏噓。

寧孑沒答話，因為他剛剛把豆腐放入口中，然後大概明白了身邊兩個吃貨為何如此激動。

寧孑又問道：「你怎麼考慮的？」

不得不說雖然食材聽起來不是很昂貴，但是擺盤卻是的確很精緻，而且分量也挺感人的。寧孑一眼便分辨出正好十二塊，六個人一人兩片的樣子。

「那有空我教你……」

如果兩人真的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那麼基本上又能去拿一次菲爾茲獎了。

寧孑問道：「對了，你最近確定研究課題了嗎？」

「哈哈，這是我的榮幸才對。想請寧孑吃飯的人可是很多的，其中可不乏願意額外花錢請寧孑吃飯的。我這也就是佔了大家算是老熟人的便宜才爭取到了這個機會，不說了，先上車。」

「也算是國際知名的華裔數學家了，目前在巴黎大學數學院擔任終身教授。」方旭介紹了句。

人生最大的機遇擺在眼前，即便有吃軟飯的嫌疑，也著實無力拒絕啊。

太奢侈了。

有為集團這麼大的家底都不敢這麼干。

「嗯，教機械的。不過已經退休了，他當年結婚晚，生我的時候已經三十多了。」方旭答道。

算了，到這裏方旭已經不太敢想了。

電話很快接了起來，隨後堂姐爽朗的聲音便傳入他的耳中：「小孑，今天咋想到我了？」

「嗯，我會努力儘快進入狀態的。」最終，方旭只能這麼認真的承諾了一句。

事實上這個解析數論方向上的難題跟世界最重要的數學猜想之一——黎曼猜想息息相關，可以理解為是黎曼猜想的一種弱形式。雖然並不像黎曼猜想那麼大名鼎鼎，但很多數學家都認為想要徹底解決零點問題，並不比原黎曼ζ函數的猜想更簡單。

「一定要請？」寧孑懶得再跟戈東樹扯了，問了句。

「嗯，我正忙著改作業呢。」

這個問題最簡單的描述便是，當年黎曼提出了函數ζ（s）的非平凡零點都在Re（s）=1/2＋Bi。其中實部自然是1/2那條線，虛部沒有指定，於是實部上1/2那條線，便成了數學家口中的臨界線。

一個人能把一道菜做得如此好吃，在寧孑看來已經屬於大家了。

真的，吃過之後，寧孑也在懷疑，這特么真是豆腐？

如果能證否這個猜想，那就證明廣義黎曼猜想還是遵循著黎曼猜想的定義。

「啊？為什麼呀？有為的M系列不是賣得挺好嗎？我記得M10有人搶了半年都沒搶到，也就是到了前幾個月才能隨時買到啊？」

「才不送他呢，去年他才換的。」

「老師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會安排好的。你放假之後直接回學校就好了。就這樣，京城見。」

「這設計太過超前了吧？」戈東樹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寧孑也沒等回復，畢竟做代課老師挺忙的，說不定這會正在上課。只是又找到了路小雅的微信，編輯了條消息：「晚上有為集團的戈總請我們吃飯，下課直接來行政樓然後一起出發。」

寧孑看了眼寧雨霖，又看了眼車窗外已經下車跟方旭跟寧曉打招呼的戈東樹，衝著寧雨霖說道：「那你先讓讓。」

寧孑答道：「機器自己畫的。」

「對了，小雅姐，網上說你是學武術的？真的假的？」

寧孑搖了搖頭。

當然這次可不是他偷偷跑到寧孑的房間里來的，而是寧孑主動邀請他過來的，電腦里的內容自然也不是偷看的，而是寧孑邀請他看的。

「行，就上菜吧，正好都餓了。」

「喵……」

不過證明不了，數學家們就開始想辦法將黎曼猜想進行擴展，於是就有了廣義黎曼猜想。簡單來說就是把原黎曼ζ函數中的一個分子1替換成了一個狄利克雷函數X（n)，然後得到一個新的L函數——L（X.s)，同時也認為這個新函數的非凡零點也都在1/2這條臨界線上。

「對了，戈總剛才說的Mwww.hetubook.com.com系列馬上停產是怎麼回事？」

很快院子里傳來應門聲，隨後一個年輕人打開了門。

最左邊角落裡開了一塊三平左右的小菜地，種了些小蔥，院子中央則挖了一個小池塘，裏面有魚在遊動，池塘上架著一座小橋，通向中心的小亭子。

他想聊機器人，所以現在看到的也是關於機器人的資料。

一行人在戈東樹熱情的招呼中下了車，然後跟著戈東樹走進互通，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院子口，不過跟一般的飯店不一樣，這裏既沒掛招牌，且大門緊閉。戈東樹先是確定了一下門牌號，這才上前用叩門的門環，敲了敲門。

「呸呸呸，有好吃的我會在乎胖那麼幾斤肉嗎？額，不對，六個人呀，還有誰？」

「可以。」

憋了好久的寧雨霖立刻問道：「戈叔叔，這不是飯館嗎？怎麼吃飯時間還關著門啊？」

不過這其實也正常，畢竟席間有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小蘿莉，跟一個練武術的女士。

戈東樹大概明白了，寧孑跟他講的這麼清楚其實就是在幫他下定決心，或者說通過他的嘴巴讓有為集團能放下所有顧慮。但震撼依舊。

「好嘞！」年輕人答應了聲，離開了包廂。

「流連忘返？」

「我堂姐，堂姐男友跟我妹。」

方旭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不過劉晨鳴在去參加數學家大會的時候聯繫過我，希望我能跟他一起坐η不變數的微分k理論跟局部化公式這個方向。我們簡單的討論一下，認為在群作用下可能會存在局部化公式。查找了資料之後也發現這項研究也沒人提出來過，我正在考慮要不要跟他合作嘗試去做這個項目。」

「不喝酒的話，那我建議就不要喝飲料了。不如就一人先來一碗原味的米漿？」

「你好，我是戈東樹，跟蘇師傅約好的，訂了三號包廂。」

「這手機真的收了啊？」

「……」

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也是第一次體驗這種鮮香直接在嘴裏炸開的感覺……

「你的大老闆下個月回來，另外我打算讓你去做體大晶元研發中心的主任。最重要的任務協調下面各個實驗室之間能夠有序的按照我的要求去推進各個項目。實驗室負責人可能都是行業內佼佼者，開始運行之後，他們都會認為各自的研發方向是最重要的，需要一個能協調的人。所以徵求下你的意見。」

方旭點了點頭說道：「嗯，你爸也去了，本來打算給你打電話的，不過都知道你忙，就沒叫你。」

我們對學生培養的目標是讓他們懂演算法推理性能，懂工程并行，懂傳統演算法，懂數學優化，能做更基礎更重要的事情。這將是體大計算機系未來重點的培養目標，否則的話體大培養出的學生跟燕北大學、華清大學的計算機科學院培養出的學生又有什麼區別？

「哦，其實我對數學圈不算不太熟悉，需要用到一些文獻的時候也是直接查資料，很少關注作者。你知道的，我的論文很少引用別人的文章，所以對名字不太敏感。」寧孑答了句。

戈東樹忍不住問道：「這些圖都是哪來的？」

雖然小雅同學先把第一塊豆腐夾給了他，但速度卻分豪不慢，寧孑還沒動筷子，這丫頭已經把整塊豆腐塞進嘴裏了：「哇，真的好好吃啊，好吃到讓我想哭了。你們南湖竟然還有這麼好吃的菜？是我太孤陋寡聞嗎？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雖然沒能徹底證明，不過數學家們還是開始對這個命題展開研究。比如開始計算零點是否究竟是在這條線上。當年黎曼雖然提出了這個假設，不過他本人並沒有進行計算，因為整個計算過程在那個年代的確是極其複雜的。

「我記得你爸是金陵大學的教授對吧？」

話音落下，一般豆腐放在了桌上。

「小雅姐，其實我們最先知道你都不是我哥說的，是我最先在網上看到的。我看網上說其實你們都談了好久的戀愛了，是不是真的呀？」

當時全世界有一萬多台計算機被獻祭到這個項目中，用了三年多的時間計算出了近一萬億個零點，且無一例外依然都在黎曼預言的那條線上。不過三年之後這個項目就取消了，因為在2003年學術界經過嚴謹的證明得出了一個公認的結論，前十萬億位零點都在黎曼預言的臨界線上，這個項目也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嗯，我學過散打跟自由搏擊，你想學不？」

「姐。」寧孑打開車窗便看到了已經在校門口等著的三個人，然後打開窗戶招了招手。

等到車裡折騰完，另一邊戈東樹也跟寧曉跟方旭簡單的寒暄完畢，隨後寧曉看了眼車內，目光落到路小雅身上時，明顯也愣了愣，隨後看了眼坐在車中間正看著她的寧孑，笑了。

「方旭教授啊。」

一句話後面搭配了一個欣喜若狂的表情。

除非……

「嗯，也許能參加我堂姐的婚禮。」寧孑回了句。

「嗯，挺不錯，不過妝容會不會影響打架和-圖-書的發揮？」

隨後站起來換了個座位。

「嗯，你要不喜歡就送給你爸。」

下午五點半，路小雅應約而來，讓寧孑意外的是，這女生竟然真的化了個看上去便挺精緻的淡妝。給寧孑的感覺大概就是更賞心悅目了。

寧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種等級的廚師大佬不去體大，太可惜了。

淋在豆腐上的湯汁本就已經足夠鮮了，但當牙齒咬碎豆腐的那一剎那，又是一股更為醇厚的鮮香開始在嘴裏發芽，擴散。口感極為複雜，因為這豆腐似乎比平常吃的豆腐更為爆滿、緊密，但口味卻又是如此清雅，只有層層遞進的鮮香味，感覺讓味蕾升華了一般……

戈東樹又愣了，半晌才問道：「根據自然語言編程？只支持英文版是什麼意思？」

「嗯，所以做減法也是有為集團接下來的任務之一。我們現階段也不需要靈巧度如此高的機器人。不過這個減法並不簡單，設計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參照現階段的工業水平。所以幾乎所有的參數都需要根據材料跟我們實驗室具體的情況做調整。你可以把這些圖紙看做是概念圖。」寧孑點頭答道。

「啊……」方旭又愣住了。

不過上個世紀又有數學家發現廣義黎曼猜想中的零點還可能出現在實部為1的線上，數學語言表述便是L（X.s)的某些零點s滿足Re（s）≈1。

雖然心裏很激動，但他實在不覺得貿然進入這個領域能對寧孑有多大幫助，一時間不由得愕然道：「寧孑啊，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合作研究這個課題？」

「稍等，來嘞。」

「你們接到了雨霖就在附中的學校門口等著，到時候會有車去接你們。」

戈東樹看了眼方旭跟寧孑，見得兩人都在搖頭，便笑著說道：「酒就不用了，有什麼特色的飲料？」

戈東樹苦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還是因為人家不愁沒人來吃吧？其實這裏我也是第一次來，我知道這裏還是一個嘴饞的朋友托我幫者辦了件事，這才知道了這個地方。」

「啊？昨天跟老方說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飯，然後看電影的。」

寧孑搖了搖頭，再次反駁道：「但你終究沒法品嘗各種美味。所以優秀的廚師對於人類文明來說，絕對是不可替代的職業。尤其是能夠創造各種新菜的廚師，對吧？」

寧孑笑了笑，然後飛快的回了句：「下午沒課？」

方旭恍惚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眼正在跟路小雅談笑風生的寧曉。

「那不是要見你家人啊？我現在去畫個美美的妝容還來得及嗎？」

「戈老闆你好，今天破費了。」路小雅衝著戈東樹招了招手，打了聲招呼。

很快三人來到車前，背著書包走在最前面的寧雨霖最先看到坐在寧孑身邊的路小雅，立刻說了句：「哇，有個好漂亮了的小姐姐啊。」

「寧孑啊，這圖真的是機器自己設計的？」

寧孑看了眼小貓傲嬌的樣子，突然笑得很開心：「所以你曾經的主人並沒有幫你設計出相應的嗅覺跟味覺刺|激模式？」

「這個事就得問你男朋友了，他比我知道得多。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這你羡慕你們夠年輕啊。」戈東樹感慨了句，然後搖頭晃腦的轉過身子。

「額，這頓飯很重要啊？」

「那我就跟師父說上菜了？您知道的，這吃食，還得趁著熱度才有那個口感。」

……

寧孑微微頷首，這的確是寧曉的風格。

通過寧曉對方旭的稱呼，寧孑突然發現自己的堂姐夫大概已經能確定了。

但怎麼說呢，那豆腐看上去輕盈滑嫩，淋上不久的湯汁還冒著一絲熱氣，有股子鮮香至極的味道，鑽入鼻中，還沒入口便已經讓人食指大動。

當然，我也相信有為集團的科學家有這個能力教授他們足夠的知識。我們要達成的目標是，把機器能做的事情都交給機器去做。機器無法做到的事情，才是我們人應該去重點學習發展的方向。戈總，未來以來，這不光關乎個人選擇，對於公司來說同樣如此。未來的智能設備會是什麼樣的，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暫時放棄是為了更好的進擊，我今天告訴葛林月未來有為集團會對蘋果進行降維打擊並不是開玩笑的。」

事實上，戈東樹跟方旭嘗過一塊之後都放下了筷子，所以情況大概就是，本來好好的一人兩塊豆腐，三位男士每人嘗了一塊之後，盤子已經空了。

顯然這同時觸及到兩人的知識盲區了。

「寧老闆，你都這麼說了，即便我對這些孩子們再不舍，也只能忍痛告別啊。」

戈東樹連忙答道：「其實不是幫他的忙，是幫他兒子的忙，蘇老闆的孩子在德國留學，惹上了些官司。蘇老闆好面子，不好意思去求身邊人，我那段時間正好在那邊搞發布會的事情，一位朋友拜託到我這裏，就順手解決了。」

不過確定這是湘菜？

當計算機出現之後，數學家計算了三億個零點，同樣無一例外。不過這個時hｔｔｐs://ｍ•ｈeｔｕbooｋ•ｃｏm.ｃom候數學家發現算力不夠用了，於是當年的IBM實驗室還專門推出了一個ZetaGrid計劃，具體就是面向世界所有擁有電腦的用戶提供了一個軟體，如果願意加入尋找非凡零點計劃，只需要下載這個軟體，然後電腦就會自動空閑的時候幫助數學家進行計算，來尋找零點。

包廂雖然不大，但也擺了一張能容納十人的圓桌。不過明顯包廂已經收拾過，多出的椅子跟餐具已經收走，只留了留個位置。

戈東樹沉默，然後說道：「聽說你談了個女朋友，這次來也沒帶什麼禮物，不如我請你們吃頓飯吧。晚上你叫上她，如果你堂姐跟妹妹也有時間的話，都一起叫上，老哥帶你們去個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吃飯，味道很好的那種。」

寧孑碗里的豆腐是路小雅幫他夾的……

……

但是很多年過去了，雖然無數數學家們都覺得黎曼這個判斷是對的，但是近兩個世紀都要過去了，也沒人能證明這一點。比如當年大學者希爾伯特就曾對黎曼猜想推崇備至。

寧孑這答案，讓戈東樹一時間又語塞了。所以數學家都是卡BUG的專家吧？

方旭當然知道寧孑說的零點猜想是個什麼東西。

聽到戈東樹再次開始推崇這家餐廳，要說不好奇絕對是假的，好在沒讓他們等多久，剛剛的年輕人已經去而復返帶來了第一道菜：「各位客官，今天照著戈總的吩咐，主打是南湖流行的湘菜宴，第一道湘系的組庵豆腐，請大家品嘗。」

不過也沒在外面呆多久，年輕人直接把三人帶進了側房的一個小包廂里。

現在寧孑突然讓他一起來解決這個問題，方旭最大的感覺大概就是受寵若驚。

就在方旭紛雜的情緒中，車停在了京城一處衚衕口。

「你好，你就是小雅吧？寧孑跟我說起過你呢。本來上周六我就打算帶雨霖去體大那邊，應該就能見到你的，誰知道雨霖學校周末安排了活動沒能去成，周天又有別的事情耽誤了，今天終於算是見到了。」

「OK。」

雖然堂姐看起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是稱呼人的方式還是很講究的，不是放下了心房，大概也不會這麼叫方旭。不過在寧孑看來這也挺好的，畢竟卓明謙那個傢伙實非良配。

「額，如果這樣的話，怕是我們的科學家都不知道該上些什麼課程了。」

所以黎曼猜想依然沒法證明。

「有點複雜，過幾天你應該就知道了。對了，你不是不會化妝嗎？」

「額……你不認識？」方旭有些意外。

「嘿嘿，這可是我許諾請人吃兩頓大餐換來的呢！怎麼樣，好不好看？」

「其實也可以不那麼痛苦，如果你還想鍛煉一年，我也沒意見。以後我們還有一個機器人工業中心，正在建設中，你也可以再等等。」

非常詳盡的資料。

關鍵是家裡幾個女人明顯都很喜歡吃……

「哦，你正好還有一個位置，叫上他一起吧。」

想得多會覺得這種頂級數學獎都變得不太值錢了，畢竟寧孑之前在學術層面乾的最過分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在頂刊上刷論文了。現在他覺得寧孑也有著把頂級獎項跟論文一樣刷的潛質。

這句話方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笑了笑。

路小雅微微愕然，剛想拒絕，不過下意識的看了眼寧孑，然後便看到寧孑沖她點了點頭，便收回了已經到嗓子邊的話，伸手接過了戈東樹遞來的手機，說道：「謝謝戈總。」

好吧，這下人齊整了。

「姐，你也坐後面啊，我們一起坐，讓方教授跟哥去聊正事。」

好嘛，跟兩位年輕的菲爾茲數學獎獲得者一起做課題……

「好。」寧曉答應了聲，然後坐到了最後，方旭則跟在寧曉身後坐到了寧孑旁邊。

戈東樹點頭道：「不過你放心，這裏菜的味道，用我朋友的話說，如果沒來吃過一次，這輩子都白活了。」

寧孑看了方旭一眼，不得不說這位數學教授太幸運了，簡直天選之子。隨口問道：「嗯，我姐還從沒帶其他人回過家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證？」

「嗯，可以。」

「眾位請入座，對了，戈總，需要什麼酒水嗎？」年輕人客氣地問了句。

「我女朋友路小雅，這位是有為集團的戈東樹。」寧孑很簡單的介紹了一句。

「戈總說是少有的美食，當天預約最多只能招待六個人，你確定不想去嘗嘗？」

因為他想不通誰會把概念圖畫得詳盡到每個詳細的組成零件都不放過，還嚴格的標註好尺寸，就好像照著這些圖真能做出來一樣。

寧孑下意識的看了眼寧曉，堂姐沖他扮了個鬼臉。

「額，寧曉的意思是這個暑假我帶她回去見見我父母，然後把他們接來京城跟你大伯他們見上一面，再說這個事情。」方旭老老實實地答道。

「也不至於，不過在小鎮上的確感覺能修身養性。」

……

「劉晨鳴是誰？」寧孑問了句。

「好呀，讓你哥坐前面去。」路小雅附和了句。

「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