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奇妙的思路
然後聽到身邊發出一聲驚呼：「oh，NO！」
數學家了解數學家，這是一幫大腦不自覺就會根據經驗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的人，就好像三月分析的那樣，那種潛意識裡根深蒂固的想法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很難在第一時間往最簡單的方向去思考。
第三代EDA產品靠的是那些擁有豐富經驗電路研發人員，數十萬個小時的積累，所有的更新跟功能配圖都是前人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從零開始開發一款EDA軟體，起碼在科南·拉馬爾看來，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求你了，求求你了……我是真的沒想這樣啊……」
「額，嗯，讓我看看……好吧，寧，你是對的。我本以為這裡會讓你覺得驚喜。」
「所以，你們就去了酒店，對吧？」
人工智慧對這個時代的影響畢竟太大了。
「那行，你說。」多米尼特·鄧肯信心滿滿地說道。
更重要的是，科南·拉馬爾同樣清楚三月論壇的擁有者的確是位能力極強的黑客。
的確幼兒園的小朋友三秒鐘能打上來的問題，數學家未必能回答。
這足以讓這些科技公司躺著就能把錢掙了，但如今的華夏顯然沒這種能力。事實上能讓整個國度所有人都能吃飽吃好已經是幾十年努力后的成果了。
他也不嫌浪費時間，讓他自己了解總好過等會自己還要再跟他解釋一遍。
「啊……別打，別打，請你聽我解釋……」
更讓科南·拉馬爾無話可說的還是那套智能編程系統。他可是親自使用過的，自然知道寧孑在人工智慧領域的推進有多大。
且這自信讓他感覺到莫名其妙。
「嗯，就不說數學家了，很多人三秒內都能算出來。」寧孑解釋了句。
說完，寧孑掛了電話，看向多米尼特·鄧肯說道：「你去叫上科南·拉馬爾，我們的晶元研發中心馬上能步入正軌了，一起去看看。」
科南·拉馬爾眉頭皺得更緊了，詫異道：「什麼世界半導體聯盟？」
任何微觀上的問題，一旦乘以14億的龐大人口基數跟960萬平方公里上實時都在動態發生的事情，都會出現太多難以解決的矛盾。
「好的，我大概半小時後過去。」
問一些詳細經過也就是例行公事。
「不是，我就是覺得突然被你點醒了，你又不是我導師，我為什麼會總想著在你面前有所表現？」多米尼特·鄧肯憤懣的抬起手拍了拍自己腦袋。
「拉馬爾教授，可這就是我們之前說好的所有實驗室設備，我的IPAD上現在顯示的就是之前簽訂的合同附件，上面註明了我們所需要提供的所有設備乃至於規格參數。」葛林月極為專業的答了句，揚了揚手中的IPAD上，然後看向寧孑。
當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入邢文驥耳中時，黏在一起的兩個人迅速分開，此時邢文驥的大腦一片空白，雖然舒適的熱水一直從頭上淋下來，但他依然處於茫然狀態。
「不然呢？」
真正讓他發自內心開始恐懼的時候，是突然感覺到腦袋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住的時候……
「這怎麼能不著急？寧，你是不是太小看做晶元了？自己開發EDA？如果這話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我會懷疑他是瘋子。」
如果換了別的題目，他還沒這麼自信。但如果一道數學題很多人三秒能算出來，那他一定能做到。就像寧孑說的，他可是拿過菲爾茲數學獎的男人，僅此一項在數學層面就超越了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
他並不在乎那個男人是什麼職業，但這話是什麼意思？
同時寧孑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也都是論壇唯一的版主幫他發帖子發聲的。
「的確，這裏沒有問題，但會讓下個引理的證明增加很多不必要的工作量，因為需要引用到這一段證明過程，否則你需要重新多一個引理的證明。」
「三秒到了，答案是零，我說的是相乘。在華夏，甚至很多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在三秒內答出來這個答案。」寧孑誠懇地說道。
寧孑微笑著看向科南·拉馬爾，說道：「嗯，這是之前沒想到的。畢竟一年前誰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一個半導體聯盟，還會出台這些限制措施。不過不用著急，研究中心正好也有兩個軟體實驗室。我們可以先把其中一個專為專門的EDA試驗式，開發屬於我們的EDA軟體。」
天知道多少想通過各種方式找到出他都失敗了。
畢竟蘋果要把技術用在Siri上，同樣也可能需要寧孑持續性的提供服務。
對於葛林月的堅持，寧孑沒有在勸說，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吧，那就定在明天下午兩點。」
於是他從床上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當心神都被洗澡聲所吸引，讓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卧室外的房門傳來「咔嚓」聲……
這可不能怪科南·拉馬爾著急，寧孑早已經跟他說好了，未來他將負責管理這座研發中心的和圖書研發相關事宜，而且還說會安排個極為擅長跟人打交道的主任來配合他，讓他完全不用顧慮其他的，只需要抓好研究工作就行了。
這些不一樣的地方科南·拉馬爾也第一時間發現了。
「我也這麼覺得。」寧孑答了句，但葛林月臉上卻是不置可否的表情。
「我……」
科南·拉馬爾的話讓她有些惱火。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寧孑點頭道：「大概就是這樣，不過暫時這些消息不要透露出去。研發中心所有研究員都要簽署保密協議，另一方面我們先從簡單開始做起，接下來最先需要設計的是一系列機器人上所需要使用的晶元。包括了計算核心、智能核心等等……」
甚至科南·拉馬爾都被懷疑過跟三月論壇有關係。
想到這裏，加上聽到衛生間里傳來的「嘩嘩」流水聲，邢文驥的心又有些熱了起來，機會不多啊……
卻也完全無法反駁。
「額，你是說當年你在華清的時候就已經研究出了人工智慧的數理基礎，然後根據你自行開創的理論基礎設計出了第一款能夠用類腦模式思維的人工智慧程序？」
五分鐘后，科南·拉馬爾茫然的抬起頭，看向葛林月跟寧孑，半晌才開口道：「他們瘋了？」
……
的確沒法不認真，只要寧孑滿意，就意味著可以按照合同進行下一項的交易了。現在已經六月份，蘋果計劃在今年九月推出自家的蘋果9系列手機，這個時候寧孑對Siri的升級就很重要了。
下午他先是被帶去了聯邦FBI辦公地，晚上又被帶進了地方的警局，一天之內把他曾經敬而遠之的地方都呆了一遍。邢文驥已經開始懷疑他最近是不是招惹了太歲。
「這種問題很多人都能三秒內答出來？」多米尼特·鄧肯一臉詫異地看著寧孑道。
但即便這傢伙留下了無數的漏洞，到現在依然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葛林月點了點頭，道：「是的，據我所知，半導體聯盟已經向很多相關的基礎研究單位下了通知，在合同到期后可能不會再提供續約服務。說實話，雖然華夏目前也有自己的EDA類型軟體，但是效果的話，不太盡如人意。庫克先生專門跟我提過這件事，軟體方面需要幫忙的話，也許我們能幫研究中心拿到特別版的授權。雖然會閹割一部分功能，比如一些先進位程的插件無法使用，但起碼能讓研發中心開展工作。」
「哈哈，你真是個幸運的傢伙，你應該慶幸這是在2018年前，而不是八年前，因為那個時候西弗吉尼亞州還沒有廢除通姦罪。那時候你如果做了這種事，你跟那個女人都可能因為這種不檢點行為被判入獄三年。當然，你也算值了，她的確很火辣。」對面的警官甚至開起了玩笑。
「真要說起來可不止是這一種，原本提出了很多種方案，但最後還是通過多次模擬測試，最終確定了這套方案。當初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避開那些專利壁壘。不過目前還只是電腦上的純模擬，具體能不能做出來，還得看研發進度了。」
「嗯，當然，只有今天，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場合，我都不會承認這一點。」
比如當初湍流演算法最初就是在三月論壇上發表的。
「這位先生，你聽我說！」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此時的科南·拉馬爾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邢文驥是真的不敢賭這些人會不會文明執法。
還要知道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
「嗯，實際上是我沒要求這些設備。主要是要拿到最先進的產品的確有困難，而且要排隊。拉馬爾教授，這的確是之前商量好的。我們畢竟是從零開始，暫時還用不到那麼高端的設備。」
巧的是，恰好這時電話響了，葛林月打來的。
「嗯！請……」
……
簡單來說只要不影響他的研究課題，這個世界上發生什麼事情，多米尼特·鄧肯都不會太在意。哪怕是戰爭，反正人總得死的，無非是快慢罷了。
事實上越到這種時候越關鍵。
「啊？」科南·拉馬爾明顯有些發愣，他的確沒想到這是寧孑主動要求的。
「那得試了才知道。」
無法反駁。
寧孑則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兩人對話。
如果換了今天以前，他甚至可能會想跟她談一場時間跨度更長一些的戀愛，但現在他沒那個資本了。
此時他正捂著還在痛的腦袋，坐在一位陌生的警探面前做著筆錄。
科南·拉馬爾的確是沒時間關注這些。
「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有老公的？」警察問得漫不經心。
遇到下面無法做決定的事情，可以打電話、發郵件，還有每天都能把人連結在一起的各種會客系統。4G時代已經解決了許多曾經遠程辦公無法實現的痛點。
畢竟他真的是無辜的。
寧孑微微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路說和*圖*書道：「邊走邊說吧，這其中有一個比較長的故事。我們得從人工智慧說起，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在華清的時候……這麼說吧，發布NS方程的論文之前，我其實一直在研究一個人工智慧的數論體系，當然，這沒什麼好誇耀的，不過再聽這些故事之前，你需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嗚……」
「我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跟代課老師談話，安排下學期開學后的課程，沒有時間這些信息，所以發生了什麼？」科南·拉馬爾一頭霧水地問道。
「不是，先生，你想讓我承認什麼？」
寧孑可比他更年輕，而且理論上來說還是個本科生而已，為什麼跟他一起做項目，他總是會想當然的把對方當成自家老闆來看待？
「難道比我們的課題還重要？這可是世界性的課題。」多米尼特·鄧肯憤憤不平道。
寧孑抬起頭，看著飈出一句國罵的老外，有些意外，這聲「我艹」說得太標準了，還能帶上股子京味兒。
「承認什麼還需要我說嗎？如果你不想背上該死的強|奸罪名，我建議你表現得更老實些。真的，你一定不太想知道監獄里那些人是怎麼對待你這種看上去便很秀氣的男人。所以我再問你一遍，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你知道她是有丈夫的對嗎？別告訴我你沒有注意到她手上帶著結婚戒指。」
雖然他覺得自己長得不愁，能力也還行，但畢竟40歲了，沒那個資本靠臉吃飯了。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也許這女人只是看在他是個亞洲面孔份兒上，加上今天他畢竟是幫了這女人一把，所以想想嘗嘗鮮……
一旁的葛林月也開口說道：「沒錯，拉馬爾教授，其實我覺得你們現在更應該考慮的是未來可能沒有合適的第三代EDA軟體使用，新思科技、鏘騰電子和西門子EDA都是世界半導體聯盟的成員。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三家公司相關的EDA軟體產品可能會受限提供給你們使用。即便未來能拿到可能也是受限的產品版本。這才是最麻煩的。」
所以不等寧孑開口回答，他便先開口問了出來：「等等，我好想沒看到EVU系列的光刻機跟蝕刻機？雖然光學實驗室里的設備很完美，但是為什麼晶元研發中心我沒看到光刻機跟蝕刻機？還有這些自動化培養槽是什麼意思？這實在讓我有些無法理解。難道我們要從光刻機開始設計？」
否則根本沒法解釋為什麼他上半輩子順風順水，然後突然運氣便差到離譜。
「那就一起吧。」寧孑看著喜歡較真的多米尼特·鄧肯，無奈地搖了搖頭。
「正如我剛才說的那樣，我不確定。而且其中所有的庫都是根據模擬數據跟真實數據對比生成的，這其中有很複雜的計算過程。當然我背後的確還是有團隊的。你應該知道三月論壇，三月論壇的管理者跟我是非常好的朋友，他幫了我許多，其實從我開始思考人工智慧數學理論基礎開始，我們就已經認識，並開始聯繫了。
好吧，此時顯然不是思維發散的時候，科南·拉馬爾開始一條條的總結寧孑剛才所說的所有內容：「好吧……換句話說，我們的晶元研發中心，其實是你跟三月論壇的創建者商量過後一致認為，未來晶元技術應該向這個方向發展，然後要了這些設備。現在我們已經可以開始根據手冊來進行晶元的研發，我們將擁有專業的EDA軟體，材料實驗室會同步進行新結構晶元的材料研究，同時主試驗室那些設備都是按照之前的計算改的……」
「寧孑，既然拉馬爾教授沒什麼問題了，那麼我之前的約定……」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案子，無非就是眼前這傢伙挨了幾拳頭而已，雖然說那傢伙動了槍，但畢竟保險都沒開……
「然後你還利用這項技術跟湍流演算法收集了許多數據？」
「OK。」
畢竟他還暫代著體大計算科學院的主任，下學期體大就要迎來計科院第一批新生了，體大的老師大都也是新招募的，他需要了解這些老師的知識結構，安排相應的課程。因為每年都有實踐課，還要跟有為集團那邊確定課程計劃，在加上他要跟思科討論軟體的授權問題，每天恨不得把時間在多分點出來就好，根本沒空理會這些。
「不是嗎？」寧孑反問道。
「好吧，這些我都能接受，但是你只為了模擬出的結果，就設計了一款EDA軟體，而且你真的確定它是可以直接使用的？」
「換句話說你那個時候就已經在準備了，而且還通過人工智慧技術設計一種新的3D晶元結構，可以使用碳納米管代替硅？」
邢文驥徹底懵了。
在擬定這些設備清單的時候其實他們已經確定過，畢竟光刻機作為晶元生產最重要的一環，當時蒂姆·庫克也表過態，雖然最先進的型號肯定是沒法運到華夏，但是上一代的產和圖書品還是能想想辦法。
畢竟一切發生的太巧了。
好吧，雖然他不喜歡這裏的環境，但在這裏的確讓他放心了不少。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科南·拉馬爾茫然地點了點頭，但其實他半點都不理解。
科南·拉馬爾立刻拿出了手機，開始查詢相關的信息。
葛林月聳了聳肩道：「這個我也不方便解釋，你可以自己在谷歌上查查，有很多消息，大都是真實的。」
沒辦法，EDA不是數學難題，並不是靈光一閃就能解決的。
科南·拉馬爾詫異地看向寧孑。
「哦，你還行嗎？」
「看來是的了……你可真是個人渣啊。當然，我們已經調取了酒店的監控，可以確定那位美麗的女士是跟你一起走進房間的，她甚至跟你還顯得很親密。天啊，高檔酒店的監控救了你，不然你的麻煩可就大了。好了，繼續說吧，當時你還幹了些什麼。該死的……」
華夏，燕北體大，校園內的大路上。
尤其是這座晶元研發中心還有著太多古怪。
「五秒？你確定？」多米尼特·鄧肯瞥這寧孑，覺得這是在挖坑。
葛林月愣了愣，然後飛快的搖了搖頭，說道：「嗯，要不還是我上門取吧，我準備好了設備，可以直接拷入。」
「告訴你個不太幸運的消息，我現在看你不太順眼了。所以不要再廢話了，把你做了些什麼，趕緊說一遍。然後我建議你最好去向那位感情受到侮辱的先生好好道個歉，呵，你可真是個人渣。告訴你一件不太讓人高興的事情，那位珍妮小姐的丈夫是我們在德洲的同行，你傷了一位洲警兄弟的心，就在這間警局裡都有很多人想揍你，所以收起你那些你是無辜的話吧。老老實實的交代，然後讓我們趕緊處理完這個事情。真的，現在我都想在你臉上來上一拳，該死的，你應該慶幸今天遇到的不是我，如果我是他的話，可能會直接開槍的。」
然後警察到來，將所有人都帶回了警局。
當然聽到答案的瞬間，多米尼特·鄧肯便明白了問題中的坑，但卻更氣了，悶聲道：「你管這叫數學題？」
畢竟之前他真沒想到寧孑會如此有自信。
這在當初同樣是未解之謎。
「你這裡有問題，沒有用到我給你的工具。」
看著正在空轉的機械臂，葛林月認真地問道。
打死他都沒想到，心心念念的晶元研發中心建成之後，他竟然要面對超高難度的開局。
「是的，先生。」
更重要的還是，世界半導體聯盟的成立本就讓這次合作蒙上了一層變數。
「您還不知道？」葛林月有些詫異地問道。
「天啊，是我老公！」
想到當時換個方法完成證明過程，驗證完全沒有問題，當時內心那沾沾自喜的情緒，就感覺很崩潰。可以說當時內心有多喜悅，此時多米尼特便覺得有多丟人。
寧孑伸手跟葛林月禮貌的握了握手道：「那今天就這樣了。」
……
「晚上你說過要請我吃飯的，還有帶著你的小女朋友一起。」
「哦，原來你在這裏，我的小乖乖……Fack！這是怎麼回事？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因為真的能跟現實一一對照。
「砰……」
「可以。」葛林月立刻點頭應了下來，隨後說道：「為了慶祝這次合同順利完成，明天我請大家吃飯。」
寧孑跟一個神秘程序員論壇背後的維護者共同開發了一款EDA軟體，還設計了一款能夠生產全新材料跟結構的晶元技術路線，甚至連材料都選好了，而且這幫人還在偷偷地推進著人工智慧的研究。
「不是，這裏如果用篩選法是一樣的，我計算過，數據沒有問題。而且這樣證明更簡練。」
他依稀記得三月將這種不自覺希望討好人的想法都歸類為基因中的慕強屬性，不過寧孑記得當時跟三月探討這個話題時候，三月給出的論文說是女性基因中慕強屬性佔比往往更多，想到這裡在看多米尼特·鄧肯那鬍子拉碴的臉，今天便突然沒了繼續討論課題的興緻。
「合作愉快！」
畢竟誰也不想被蠶食到毫無領先優勢。
其實對蘋果來說兩者花費跟付出的代價是差不多的。
直到珍妮偷偷撥打了報警電話……
邢文驥懷疑他上套了，但看到面前女人眼中驚惶的神色，他又不知道是否單純只是個意外……
畢竟有為M10的人工智慧語音助手技術的確驚艷了整個世界，這其中已經蘊含了人工智慧的雛形。
「額……」
聽到寧孑這句話，科南·拉馬爾徹底呆住了，半晌才開口問道：「寧，這個玩笑不太好笑。」
畢竟一般開發者誰會將這種能改變互聯網安全格局的軟體，丟到一個專業的程序論壇上率先發表？
「行，我在園區門口等你。」
邢文驥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一般來說頂級的黑客肯定是極為優秀的程序
和_圖_書員，但畢竟大家乾的事情是不一樣的，而且這個世界有如此能力的人就那麼多，多少都會有蛛絲馬跡，但三月論壇已經成了世界最優秀程序員聚集地，大家都對創建論壇的人或者組織很好奇，但應是找不到具體的人……這個名叫珍妮的女人簡直太女人，絕對的極品。
站在葛林月的立場上，她其實是能理解這些的。
「那也行，不在乎這一天。蘋果會按照合同約定，在京城成立一家專門的公司來負責五年內晶元研發中心的設備運維工作。我們還會經常打交道的。合作愉快。」葛林月爽朗地說道，然後伸出了手。
這個故事讓科南·拉馬爾覺得荒謬的同時，又覺得分外合理。
科南·拉馬爾哭笑不得看著寧孑，說道：「不不不，寧，別告訴我你不了解什麼是EDA？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不管是設計還是模擬，都需要那些晶元加工廠用海量的數據做演算法校正的，他們都已經搞出一個聯盟來針對華夏了，你從哪裡拿到足夠的數據？而且那些插件從哪去搞？」
但卻被寧孑果斷拒絕了。
「你有老公？」
「我……我艹！」
「自行開發EDA？」
……
跟這樣的女人談戀愛沒錢是不行的。
這也還好寧孑沒說還打算利用光學實驗室製造一台光刻機出來，不然他大概會扭頭就走。
說實話能研究新的晶元對於科南·拉馬爾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但很顯然這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雖然蘋果大華夏總部在明珠，不過自從上次葛林月受邀來到京城帶著談判團參觀蘋果投資的晶元研發中心后，這女人便呆在了京城，一直沒有離開過。
蘋果的技術積累很強，工程人員很多，但有一點得承認，即便蒂姆·庫克全球資源調配能力在強大，蘋果公司也不可能擁有有為集團那樣強大的執行力。
沒有被寧孑的話說服，葛林月還是搖了搖頭道：「這是公司的規定，而且我們有專門的加密措施。」
「好吧，我給你出道很簡單的數學題，如果你能在三秒內算出來，咱們就等五點再去。」寧孑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把全世界所有人的頭髮數量相乘等於多少？」寧孑飛快地問道。
「親愛的……」
對面的警探站起身，打開門，隨後站在門口跟人聊了幾句。
浴室內，瞬間一片狼藉，邢文驥只覺得鼻子一熱，有溫熱的液體不停流水，跟正在流淌的水混在了一起：「你聽我說，誤會，真的是誤會……」
「哦，親愛的，你在哪呢？我可是專門來給你個驚喜的！」
寧孑當時的態度是，如果是最先進的那就來一台，如果拿不到最新的產品不如不要，然後改成了一套需要專門訂製的自動化機械臂。
沒人能否認西方大公司給員工提供的待遇，以及完善的保護規則。
但這其中又有太多的確難以解決的困境。
科南·拉馬爾愣了愣，終於不說話了，他看向葛林月說道：「好吧，葛經理，既然這些都是寧早已經決定的事情，那麼我沒什麼問題了。」
科南·拉馬爾也的確聽過一種說法，三月論壇的創建者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現在似乎是實錘了。
「嗯？」
「拉馬爾教授，假設，只是假設，我告訴你其實我有現成的EDA軟體，當然這款EDA軟體並不是為了專門設計現在傳統意義上的硅基晶元的，所以可能我們要製造的晶元也不再是你所熟悉的結構，你會有什麼想法？」
當時她就懷疑過，寧孑會不會在所有設備都配齊之後，然後拿沒有晶元研發必備的光刻跟蝕刻設備說事，現在擔心似乎真的有成真的可能。雖然寧孑沒有開口，但跟在寧孑旁邊的科南·拉馬爾怎麼看怎麼像那個代替他開口挑刺的狗腿子。
「是的，她沒告訴過我。我以為她是單身，先生，你知道的，當時那種情況下，喝了酒，然後就發生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就是那個男人衝進浴室就開始揍我。我真的是無辜的。」邢文驥一臉無辜地說道。
「總能有機會把時間補起來，相對而言，我們的晶元研發中心更重要。」寧孑認真地說道。
因為聲音很含糊，加上腦袋持續的疼痛讓他沒聽清到底交流了什麼，但邢文驥能感覺到當這位警探再次坐到對面時，神色明顯嚴肅了許多。
「那是誰！」
因為三月論壇就架設在一家普通雲服務提供商的伺服器上，他要管理後台的時候必須登錄，不止如此，他還收費，這些錢最終的流向同樣也可能暴露他的身份。
被戈東樹帶去吃了頓好的之後，他的確對外面的飯菜沒了什麼興趣。
在進入警局之前，邢文驥是真的懷疑他被人下了仙人跳的道。
「寧孑，你還滿意嗎？」葛林月帶著寧孑跟科南·拉馬爾在晶元研究中心轉了一圈，最後來到了正在最後調試的全自動機械臂生產線
和*圖*書上。「這個不必客氣，以後還有機會。對了，下個月學校的寧園正式開放，到時候我請你們開吃飯。相信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寧孑搖了搖頭婉言謝絕道。
雖然說這並不涉及到什麼罪名，但邢文驥總感覺心裏不太舒服。
相對於高外這些高科技公司，國內任何一家科技公司的普通勞動者的確是太苦了。
多米尼特·鄧肯明顯還不服氣，但剛要說話，卻被寧孑將他的話堵了回去：「不要以為這個數學問題沒有意義，在小學階段能幫助孩子們快速記憶任何數跟零相乘之後都得零的運算規則。好了，去找拉馬爾教授吧，他肯定會很興奮，也許晚上還會請你吃飯。」
「你給我閉嘴！砰砰砰……」
這大概就是相互制衡模式了。
一定要讓他承認是他先勾引的那個女人？
……
所以對於蘋果來說，能提前三個月獲得完整的技術方案，並用於調整蘋果九代產品的備貨，時間已經很緊張了。沒人希望前一年就已經訂好的產品發布會延期。尤其是歷屆蘋果產品發布會已經被無數人定義為全球科技產品界最重要的盛會。
寧孑笑了笑，說道：「不需要那麼麻煩，文件我會加密的，解密的方法單獨給你。你應該對我們的加密技術有充足的信心。」
寧孑看著科南·拉馬爾一臉茫然的模樣，在心底嘆了口氣，然後在腦海中回憶三月為他專門設計的離譜故事。用三月的話說，它編造的故事是符合人性預期的，科南·拉馬爾一定會相信的，他也只能相信三月了，畢竟他可編不出類似的故事來。
不過在這個時代，某個地區的老總不在總部守著也不會有啥大事。
但是看到對面警探完全變了的態度，他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科南·拉馬爾時不時的扭頭茫然地看向身邊的寧孑，然後重複著寧孑訴說的那個故事。
接下來包括對EDA軟體的設計，智能編程軟體的設計，甚至是湍流演算法前期各類測試，他都幫了我許多忙。我懷疑他背後有個很高端的程序員團隊，當然也可能是黑客團隊。不過有他們的幫助，的確讓這些進度變得很快。這些你可以理解吧？當然，不要問我他是誰，我們平時也都是在網上交流，沒有詢問過對方的身份。」
然而就在邢文驥一顆心差不多放下來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
這又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雖然寧孑口頭上答應的很爽快，但誰知道他個人心裏是怎麼想的呢？
邢文驥愣住了。
「可是現在距離我們的組會結束還有一個小時。」多米尼特·鄧肯顯得不太滿意，他對晶元研究其實不感興趣。手機上的新聞軟體向他推送了世界半導體聯盟可能對華夏半導體產業進行技術封鎖的消息，但這關他什麼事呢？
寧孑很欣賞葛林月的做事風格，公事公辦，不寒暄，電話從來只說重點，標準的女強人風格，比寧孑所認識的絕大多數男人做事還要乾脆利落。
剛剛目送葛林月坐上車離開，科南·拉馬爾便忍不住了：「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真打算自己做一款EDA？而且還沒有光刻機？你到底是不是想研究晶元？」
寧孑看著科南·拉馬爾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困難總能克服的。也許他們突然就悔悟了，發現華夏市場是不可或缺的，然後就開始改變想法呢？又或者果斷時間所謂的聯盟解散了呢？這個世界的本質是波函數，在它坍縮之前，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粒子是左旋還是右旋？運動向上或者向下？這些都有可能。」
「嗯，明天早上八點前我會直接把整套技術解決方案發送到你的公司郵箱里。」寧孑答道。
這甚至很難講誰對誰錯。
美國，弗吉尼亞州，瑞查蒙德的亞歷山大酒店高級套房的大床上，邢文驥舒適的嘆了口氣，這特么才叫生活，剛剛的瘋狂簡直如同夢幻一般。他相信對方也很滿意。
好在寧孑主動開口安撫起身邊的科南·拉馬爾。
提前百年的技術積累打造的各種專利壁壘，加上金融統治的確帶來了太多優勢。
「那個，多米尼特，你是不是對自己太不自信了？你是一位菲爾茲獲得者，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因為你用另一種辦法解決了如此一個簡單的問題而感覺驚喜？」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比如M10的人工智慧語音系統就是利用這部分程序寫的。」
包括按死比特幣同樣如此。
顯然，寧孑毫無營養的回答，不太讓他滿意，於是科南·拉馬爾又看向葛林月問道：「連軟體都要封？」
更別提說好的晶元研發中心竟然沒有光刻跟蝕刻設備。
寧孑說道：「別著急，拉馬爾教授，到我辦公室再談吧，先回學校。」
然而他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因為下一刻……
「寧孑，晶元研發中心我方所承諾的最後一批設備已經進入最後調試階段了，你是不是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