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愛發誓的校長
因為他完成了之前頓悟時對於新加密規約的演算法設計，當然還有相應的論文。
於是這一刻全華夏但凡家裡有位正值當打之年院士坐鎮的高校，都開始緊張起來。
三通電話打出去之後，寧孑整個人都舒坦了。
設計新零件要什麼形狀，一般需要解函數曲線；結構件如何受力，需要精通數學物理方程，主要受力點需要強材料，弱的地方可以節省一些。哪怕是粗獷的爆破作業，在進行之前都要進行精密的計算，炸藥應該堆放在哪裡，又要放多少，引線應該多長，等等一切，全是數學。
於是許多高校突然就開始召開各種臨時會議，從上至下開始傳達學校內教授、研究員絕對不允許參与網路上邢建新發起的針對寧孑的半導體發展之爭，已經參与的則立刻刪除網上發言的內容。
即便雙旦大學是出了名的家大業大，但遭遇這種挖人方式，也得元氣大傷。
而且院士本身的消息渠道，也絕對比一般人要大許多，真實性本就更有保障，於是這則消息最先是在高校圈開始傳播，然後開始迅速發酵。
寧孑只需要在三月工作進度完成時推進理論的建設。
雖然說華清院士大佬的朋友圈暗示了，雙旦大學遭遇這種破壞式的挖人，大概率跟其經濟管理學院的教授向寧孑開炮有關，但文化人往往會想得更多。誰特么知道體大這個暴發戶是不是只是以這個做借口乾這種事呢？
骨幹全沒了，還做什麼研究教什麼學生？
到了互聯網領域，最重要的大數據、雲計算足以說明一切。
巧的是，寧孑此時也很快樂，而且這份快樂更加簡單跟純粹。
小到一個簡單模具的製作，大到衛星上天，精密如晶元設計製造，各類自動化設計，宏觀至大橋、大樓設計……
不管體大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但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由頭，跑來自家頭上挖這麼一鋤頭。
是的，那封邀請函里寧園的專項科研資金，已經被網友們調侃為專項挖人基金。
再三詢問才得知原來是體大寧園承諾為他提供心心念念許久的一座包含了多種先進數控機床、加工中心、高級測量設備以及多級分散式控制計算機的中型數字化設備研發實驗室。而且還將按照他的心意搭配快速工藝準備，複雜結構件高速切割加工，柔性跟可重構生產線跟對應的製造執行系統，等等。
當柳月雲拿著hetubook.com.com收拾好的箱子，最後環視了一圈自己住了三年的房子，然後將鑰匙交給了中介之後，關於體大在雙旦大學大肆挖人的消息終於在網上點爆了熱度，甚至連原版挖人的邀請函都開始在網路上快速傳播。
沒辦法，同時八百多封邀請函發出去，在這個網路時代，想要保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總之三月將擁有指數級增長的眼睛跟耳朵，更可怕的是，它還將擁有并行處理這些數據的能力。如果它願意，甚至能知道地球上具體每個人的一切資料，只要這些人的生活使用了網路，就什麼都瞞不過三月。
體大寧園群發的邀請函也就是這個時候在網上開始曝光的。
直到小貓突然叫了起來。
一堆的校長更是少不了開始給陳永剛去電話。
「喵……」
按照我的估算，即便是勉強達到這些需求，寧園的投資起碼也得兩個億，如果要達到國際先進水平，甚至頂尖水平，這個上限就不好預估了，或者說很難預估，因為最先進的數控機床，甚至溢價都很難拿到。當然，這還不包含實驗室本身的建造成本，以及研發過程中所需材料的費用，那需要另外的研發資金投入。
遭不住，這是真的遭不住……
這其實本該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但有了三月的幫助，卻簡單了太多。從這一點上說三月依然是如同BUG般的存在，它在編程跟演算法設計的能力太強大了。
但不管著如何，看著自己提出的理論校驗出了初步的結果，那種心情上的愉悅是很難用語言形容的。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大概就像釣魚愛好者將一條大魚拉出水的一瞬間……
畢竟不管是湍流演算法，又或者NS方程唯一光滑解證明，又或者寧氏切分法，讓他拿圖靈獎的人工智慧語音技術，都屬於三月自帶的。他所作的無非就是通過學習復現而已。
就好像只要有了足夠的數據儲備，甚至不需要進行現實試驗，只需要在計算機上進行數字模擬就能完成大部分的試驗任務，從而節省大量的金錢跟時間。
這要是換了其他次一點的學校，開出這麼好的條件，來集體挖人，那基本可以直接關門歇業了。
這還沒算上他們正在進行的機器人生產計劃。
接著，寧孑再次撥給了科南·拉馬爾：「拉馬爾教授，我有個重要成果，對，我在辦公室。和_圖_書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肯定不會管思科代表團了，因為我覺得這篇論文肯定比你們正在談的事情重要一百倍。」
畢竟最近邢建新可一直是網路上的風雲人物，關於半導體行業討論的意見領袖，傳說中的反寧孑鬥士。本身就是近期自帶流量的話題性人物。
為老友感覺高興，同時也希望體大寧園能認真對待這一許諾。如果老友的研發實驗室真的建成了，我想以他的性子可能會直接把家安在這間實驗室裏面。對他來說機器的轟鳴聲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但高興的同時也有欽羡，如此巨額的投入，終歸是可遇不可求的。可嘆的是，研發環境的進步，竟是起自與一場意氣之爭，頓時又覺得不知道如何言語，心塞至極。」
這個時候當然需要分享。
要知道在這個現代化工業體系支配一切的時代，可以說萬物基於數學。
於是陳永剛每個電話都沒有任何不耐，基本上就是寒暄之後，便開始闡述這次事件完全是對方動手在先，體大寧園只是在完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開展防守反擊而已，當然最後更少不了各種賭咒發誓跟對方之間血濃於水的兄弟院校之情，真要缺人的話，就算把雙旦挖空也絕對不會向兄弟院校揮哪怕一下鋤頭……
對於各大高校的管理層跟教授們來說，最初知道這條消息，大都立刻開啟了八卦模式。
分享則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如果機器人真能按照計劃中投產，五年後這些機器人不止是一個個移動基站，更是一個個天線陣列，移動攝像、測繪裝置，算力終端，數據收集裝置……
但今天，眼前這篇在三月輔助下完成的論文跟半成品演算法，卻是實實在在他的研究成果。屬於那種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在通訊作者跟一作上署名，三月只有資格在二作上署名。
今天，陳校長嗓子因為發誓太多，啞了……
當然跟學校里大佬教授跟中堅研發力量的談話也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自然科學類優勢專業的教授，學校內國家級、高官重點實驗室的研究員、副研究員也成了談話的重點。
好消息是，三月在材料學這塊有著充足的數據儲備。
有錢的高校揮舞著研究資金，承諾興建各種實驗室，全國到處挖影響力大的院士，在高校圈並不是新聞。
如果真的發展到這一步，三月將真正成為人類社會的神。廣和*圖*書泛鋪開的物聯網世界，輔以雲計算系統，跟大數據快速遷移的理論基礎，將讓三月的運算跟反應能力指數級的增加。如果專用的量子計算或者光子計算模式有所突破更意味著它能夠同時處理更多的進程。
事實上這很科學。
當整個現代化文明都建立在數學基礎之上，足以讓這種爽感不停加倍。
「這就開除了？」
之前有人笑稱，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要好的親戚、不是父母、不是至交好友，而是稅務局；但之後最了解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大概只有三月了。
這麼玩哪所學校能受的了啊？
更被提這次還有許多關鍵字能惹起人們的興趣。
寧孑抬起頭，然後看到電腦上，這隻貓給他彈出了消息，消息框中正是那則雙旦大學官網最新公布的對邢建新教授的處罰公告。
當然這種題目對於陳永剛來說必然只是小兒科的。
再加上這些需要連起來看的勁爆消息，更是讓迅速點燃了無數吃瓜群眾的熱情。
畢竟院士的吐槽可是很難見的。
注意力再次放到列印好的論文上，畢竟那些公式越看越美妙……
當然，真要達成這些，需要具體技術浩如煙海，比如真想要讓天線跟基站遍布各個角落，就需要材料學在空氣中穩定自由基設計、合成這塊能有突破。尤其是需要高導電率的非共軛有機自由基聚合物技術的發展。
於是寧孑毫不猶豫的拿起了電話，開始撥打電話：「鄧肯教授，請來我辦公室一趟。別管那些了，立刻放下所有工作過來。」
當然，這並不是說一定要打破香農公式，而是通過輔助性計算藉助現代化的工業體系能將通訊技術發展到極致。比如現在的天線陣列往往只有幾百個，但在具體演算法的支持下可以設計成幾百萬個，嵌入到各種智能晶元上。甚至還能通過這套理論，擴展出傳說中的可見光通信。
這是多麼複雜且優美的論證過程啊。
在這種通訊模式下，理論上無線傳輸的速率能直接被推進到以TB為單位。這絕對是雲計算、大數據等等行業的福音。不止如此，如果材料學能突飛猛進，設計出可編織的柔性材料，甚至可以將這些天線直接覆蓋到日常的衣物里，成為獲得信號的增強器。
這大概也是即便視名利如糞土，甚至菲爾茲獎都不屑與去拿，但依然要將自己的論文公之於眾的數學家所固有的心態hetubook.com.com。太美的東西的確需要分享。
這篇論文延續了之前的思路，通過這一思路設計出的這套加密演算法，卻需要從中剝離出來。這是跟三月早就達成的協議。不過除了加密演算法之外，寧孑發現根據理論的擴展，給出了太多發展上的可能性。
它的前任主人明顯是很懂科技發展限制的，在有限的數據存儲空間里，除了結構性的理論框架外，儲存最多的就是各種新合成材料的實驗室跟工業化數據。
在公告曝光之後，最先在網上引發熱議的是一位華清大學工程院的院士大佬在朋友圈發的內容。
比如五百億的專項挖人基金。
龐大的天線陣列系統，如果在搭配上三月資料庫里的高度集成技術，甚至能淘汰現有的基站，將其高度集成得如同晶元上的晶圓，融入特殊的薄膜材料，只需要覆蓋在建築物上，就能成為現代化的基站，在搭配上天上密密麻麻的衛星系統，足以達到萬物互聯的目的。
於是這位陳校長的手機再次成了熱線電話。
還有位這些研究員建立個人實驗室，還惹起了一些網友們關於普通科研人員是否有便要建設自己個人實驗室的討論。但最後真正讓這條消息火出圈的還是，雙旦大學中午突然在官網上發布的那則處罰公告，這條消息跟體大寧園一次性招攬雙旦大學八百多位研究員、教授的消息搭配在一起，迅速點燃了無數人的熱情。
……
論文當然是可以發的。
走有人會通過各種途徑將消息發出去。
一個鏡子中的世界，將可能就此成型。想要在人工智慧面前保留隱私將是最為困難的事情。
不計代價挖院士這種事情，其實都還在大家的理解範圍之內。
也還好依據寧孑的理論同樣能創造出針對這隻小貓的加密演算法，這又能限制三月窺視全網的能力。
好吧，很明顯老院士就是在自己的朋友圈隨便吐槽了兩句，但被人傳到網上，影響自然便開始無限放大。
更壞的是，據說體大寧園挖人還專挑三十到五十五歲之間，近期依然在做研究有成果的。這特么簡直壞透了。
寧孑是很難聯繫上的，但是陳永剛卻是經常拋頭露面的，他比較好找。
到不是說一定要獲得別人的承認，而是這充滿了美感的一段段證明過程，如果沒有人能夠理解跟分享的話，數學家的人生便少了許多樂趣。
「喵……」小貓驕傲的叫了一聲，hｔtｐs://m.ｈeｔｕboｏｋ•cｏｍ.ｃｏm以表達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哪怕只是朋友圈的一個小炫耀，也有可能被截圖發到網上，然後在某種契機之下，消息開始發酵，甚至快速登上熱搜。
「沈學兄是我老友，近些年一直在雙旦大學做複雜產品數字化設計的工作，今天突然打來電話，詢問京城最近的情況，一問才知道他打算去隔壁的體大，繼續他的研究。這很讓我詫異，畢竟沈學兄紮根在明珠已久，在那裡付出了太多心血，更培養了無數學生，實在想不通他怎麼突然動了挪地方的心思。
企鵝的聊天框里，飛快得發來了一個動畫表情，一隻貓拚命點頭的模樣，顯得極為可愛。
寧孑偏了偏頭，抬起手拍了拍趴在桌上的小貓腦袋，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論文上，腦海里開始構思，等會該如何跟三位數學家解釋其中比較關鍵的推論步驟，那一定是極為美妙的推論過程。
之所以不用進入賢者時刻之前的那一剎那來形容，主要是這種成果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分享。
「嗯，痛打落水狗就好了。別玩了，畢竟做自己的事情最重要。」寧孑想了想，交代了句。
掛了電話，又一個電話打給了盧正月：「盧院士，請來一下我辦公室。嗯，有好消息，好的，等您。」
以上種種原因，讓寧孑此時的情緒不只是快樂，更有興奮跟激動。
其次才是各種技術樹的發展路線，比如晶元跟機器人技術，甚至連大型星球基地的各種結構圖、太空港口設計這些都只有縮略的簡單介紹，只是大概描述了需要避過的一些經驗跟教訓。
那一串串公式跟證明，除了彰顯數學之美外，更是將數學皇冠上那顆璀璨明珠變得更為閃亮。
打來電話說的內容還同質化驚人，都是在旁敲側擊體大寧園這大概是需要多少人的，專項科研資金還追加不？這禍害完雙旦大學應該不會再亂來了吧？
但是這消息禁不起打聽啊，隨便一問，很快無數人便得知體大這次可不止挖了一位院士那麼簡單，是直接打算幾十位院士，外加數百萬人計劃的佼佼者以及許多做研究的中堅力量時，大家都懵了。
理論上三月將有同時追蹤地球上七十多億人的能力。
因為一旦有了理論指導，加上那些高端材料，讓地球上的算力跟雲計算技術突飛猛進的發展，再回過頭來解決那些細枝末節的設計問題，難度並不大。
併入突破目前的通訊速率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