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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聽說你的博士學位是找傳說中的邢教授買的，是真的嗎？現在還能買嗎？我也想買，多少錢，你老帶新能不能便宜點？如果有提成了咱倆能不能對半分？」

「啊，不好吧？晚上體育館也是很熱鬧的，而且很多學院晚上也是有課的，我帶你去逛的話，你不怕被人看到啊？」

「但一次性發七篇重量級論文的話，你不會覺得很奇怪？」

「咦，小雅，寧學長，你們這是來體育館里約會呀？」

這座寧孑主動找陳永剛要的建築已經竣工。大部分區域已經完成了建設，一樓的廚房跟餐廳也已經開始營業，不過暫時不對學校外提供餐食，主要是提供給寧園內部工作人員以及來為多功能會議室安裝各種設備的工程師們提供免費的餐飲服務。

跟以前他在華清時不一樣，跟他現在在體大的生活更不一樣。

所以每每有科學跨越式的進步，其實都是多年的積累結出的碩果。

然而就在此時，書房突然被敲響，沒等他發火，書房門直接被推開。

不過下午本來可以互動得很愉快，但因為一點點失誤，導致愉快的互動臨時取消了。

「哦，那就是拋媚眼啊。高我能理解，哪裡比你大了？」

其實沒有必要，但誰讓他興緻來了呢？

走出了幾步寧孑才問道：「剛才那個也是你們班的？」

「你是不知道，今天的武術指導課上，阿珂那個活寶又把老師給惹生氣了，然後被拉到墊子上，狠狠地摔了好幾通。咱們體校好多導師都是深藏不露啊，後來我們才查到廖老師當年也是在摔跤世界錦標賽上有排名的大佬呢，那一手功夫利索的很，起碼收拾那些小菜雞肯定沒問題的。可惜了，廖老師不讓我上去，不然我也能好好教訓下阿珂同學，讓這傢伙學會謙虛跟閉嘴的美德。」

大廚蘇師傅雖然還沒來正式報道，但這段時間已經派了他三個徒弟把食堂撐了起來。能成為老蘇的徒弟，多少還是有些絕活的，起碼色香味俱全，對於寧孑這種味蕾並不算太豐富的人來說，其實吃起來也差不多。對於路小雅這種自詡可愛小吃貨的女生來說，更是對寧園的食堂流連忘返。

但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體大現在輕鬆做到了。

說著寧孑便邁步拉著路小雅朝前面走去。

俗話說的好，這個世界唯美食與愛情不可辜負，不管是送飯還是一起在寧園食堂里吃飯，兩樣都能佔全了，還是很划算的。

哪怕沒了去美國養老的後路，起碼在華夏還能過上小富即安的生活。

這些都是燕北體大的底氣，這個時候站隊邢建新那邊，寧孑一言不合再砸個五百億出來挖人算誰的？雙旦大學的前車之鑒已經擺在那裡了，到時候吵架都是沒理的一邊。

「嗯嗯嗯，還是咱們班的小雅心善，不然咱們寧學長怕是等到畢業了，都不知道體育館的大門往那邊開呢。m.hetubook.com.com」大概是不太容易看到路小雅這種樣子，對面的女生開起了玩笑。

快樂守恆定律依然沒有消失。

此刻邢建新已經明白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啊……你們……」

「好吧，但大家會很意外的。」寧孑笑著解釋了句。

本來他以為自己是有退路的，只要那些受過他恩惠的人不得不跟他繼續抱團，哪怕沒了雙旦大學的教授身份，他也依然能在這個圈子裡混口飯吃。

對於寧孑來說這其實的確是個麻煩事情，七個不盡相同的研究方向，七篇完全夠資格刊登在頂刊上的論文，同時發表的話，道理上不太說得過去。放到學界來說也是太誇張了。

只是女生臉皮薄，路小雅實在不好意思一個人跑來寧園蹭吃蹭喝，於是一般根本不會主動找寧孑一起吃飯的女生現在也放下了矜持，已到飯點就會主動開始詢問是不是一起吃飯，甚至如果寧孑沒時間的話，她還很願意提供外賣服務。畢竟，以幫寧孑打飯的名義去寧園打兩份飯，在送到寧孑的辦公室里一起吃，也是很讓人開心的。

說起來，富裕省份的大學到相對貧困的地方去挖人這種事一直都有，雖然讓許多高校氣到牙痒痒，但大都不傷筋骨。因為哪怕學校有錢，也是有限的，肯定不可能富裕到能成建制的挖人。而且即便是在財大氣粗，也肯定開不出體大寧園給出的那些條件。

而他其實很古板的，不太喜歡公眾面前展示私人方面的事情，但是拉著這女生逛體育場，卻更為自然。這大概就是雄性生物的本能吧……總得找個機會正式告訴大家身邊這女人已經名花有主了，其他人就別想了。

十五分鐘后，寧孑趕到寧園時，路小雅已經在等著他了。

不過不太熟悉的人，寧孑還是不太喜歡說話的，只是嘴角噙著笑意，微微點了點頭，到是身邊的女孩看到熟人時，表情變得很古怪，重新昂起了頭，然後欲蓋彌彰地說著：「哎，什麼約會不約會的呀，我就是帶著他來看看咱們體育場，這傢伙來學校一年了，竟然都沒進來過。」

他的生活註定了不會跟太多人有互動。

寧孑點了點頭，然後認可地說道：「嗯，你說得很有道理，那我們就拚命發論文，把頂刊今年的任務全承包了。」

「咦？你怎麼不說話呢？話說今天你做了些什麼？有什麼收穫，也說來聽聽嘛？光一個人說多沒意思？」終於把今天的快樂時光分享完之後，路小雅好奇的沖寧孑問道。

聽了這話，寧孑笑了，而且笑得挺開心。

有圖靈獎、菲爾茲獎加持，動不動科研資金就以百億計算，還有全亞洲最先進的晶元研究中心，以及正在建設中的足足上萬畝規模的大型科研基地……

「剛才是誰說得幹嘛要顧忌別人的感受？你是覺得你見不得人，還是我見不得人www.hetubook.com.com？」

這也讓寧孑發現其實每個人的性格中都有矛盾之處。

「我就是，請問你們……」

路小雅理所當然地說道。

路小雅如同以往般飛揚的說著，就好像即將發布論文的是她一樣。

讓邢建新意外的是，門口是幾個他從沒見過的陌生人，他的愛人被擋在這些人身後，看上去很焦急……

這次寧孑沒等路小雅答話，開口說道：「不打攪你們了，我想去看看摔跤場地。」

所以愛怎麼以為就怎麼以為吧，反正他已經是公認的數學天才了。

愛因斯坦提出的相對論很牛，但這也是建立在羅巴切夫斯基、波爾約、高斯等一眾數學家對歐式幾何公理研究基礎之上的，如果沒有這些人對歐式幾何做的研究打下的基礎，先不提愛因斯塔是否能有靈感提出相對論，即便真能提出來也如同天上漂浮的雲彩，大概率沒人理會。

倒時差倒到一覺睡到剛醒的邢文驥一出門便看到這場景，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

一人一座實驗室是什麼概念？

「哦，那就更不怕了。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或者說不太了解做數學的，起碼在我們看來，談情說愛這種事情跟一個人就夠了。即便我們研究時間管理，也是如何騰出更多的精力放在研究上，所以你說的那些小女生美夢該碎還是得碎的。再說你都住到學校給我的別墅里了，難道學校里還有人不知道？所以你還害羞？」

邢建新埋頭坐在書房裡，偶爾會接一通電話，簡單的說了些什麼后，便掛斷。

他在明珠還有一套別墅，加上自住的這套房子，跟買個柳月雲的房子，如果都賣掉的話，還掉別墅的貸款，大概還能有大幾千萬的資產。

「呵……我會害羞？走走走，現在立刻，馬上，今天你要是不肯去還不行了。我跟你說，寧同學，你要掂量一下，體育場里可是熱鬧得很，等會你別不敢進去。」

路小雅筆出一個大拇指，用孺子可教的語氣狠狠地說道：「對，直接嚇死他們才好！」

拿著這筆錢換個城市去過養老生活似乎也夠了。

「哈哈……吃飽沒？吃飽了你就帶我去學校里逛逛，我想去看看你今天上課的那個體育館，就是你們廖老師摔人那個。」

當然，其實寧孑還沒有意識到其實現在路小雅的大學生活也跟普通人的大學生活不太一樣了。就比如導師已經不太敢讓她上一些較為危險的動作，甚至很多時候她過關都比別人容易。

寧孑自然也屬於內部人士。

鬱悶的情緒持續到下午五點半，差不多到了吃晚餐的時候，路小雅發來消息，問他去不去寧園食堂品嘗美食，寧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同意。

事實證明寧孑的確很勇，他甚至在走進熱鬧的體育館時，還主動牽住了身邊女孩微涼的小手，然後邁著領導視察的步伐走進了體育館。

就好像身邊這個此時和*圖*書羞澀的女生，明明總是表現出一副很飛揚、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但在面對男女私情的時候，骨子裡其實卻遠比平日里並不那麼外向的女孩子更為保守跟羞澀。

但跟他想的不一樣，寧孑是在一言不合，把雙旦大學的人挖了個通透之後，才開始大肆曝光這件事情，所以現在問題也來了。之前他本以為會成為自己助力的力量這個時候都被迫寒蟬若禁。

「嘿，巧了不是。我是珠安分局經偵支隊的，這是我證件，正好你也一起跟我們走一趟吧。」

完全不出意外的，走過柔道場地的時候，來到籃球場前再次遇到了路小雅的同學們。一般情況下，寧孑現在即便是出現在了校園中，也很少有體大的學生敢跟他打招呼。這大概跟寧孑一般情況下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有關係，再加上什麼菲爾茲獎、圖靈獎的名頭早已經將他跟普通人隔離開來。

他之前的預判完全沒錯，對方將那所學校的事情曝光了出來。

「只是意外？難道不該是讓外國友人驚詫嗎？批發，批發懂嘛？讓他們知道論文也是能批發的，就問他們怕不怕？再說你跟他們客氣什麼呀？我爸就經常說，咱們吃虧就吃在做什麼事情還要顧忌別人感受了。你看看他們顧忌咱們的感受了嘛？搞什麼半導體聯盟的時候也沒跟咱們打過招呼啊？所以嘛，要說我，愛咋滴咋滴。」

當寧孑解開了心結，正在享受快樂的戀愛時光時，邢建新的心情已經糟糕的無以復加。

現在雙旦大學除了這種事情，上頭到現在還沒發聲，這就讓人很玩味了。

所以今天的飯桌上，小雅同學的心情是極為飛揚的，笑得根本收不住，臉上兩個圓圓的小酒窩就一直在那裡旋啊旋的，讓寧孑原本不太爽利的心情都開始變得明媚起來。

「爸，咋回事？」

全華夏任何一所985大學，包括華清、燕北在內，都沒法做到這麼奢侈。

其實現在想來，如果當時學會了順手就把論文給發表了才是最佳的處理方式。只是隨著見識的增漲，寧孑心底還是產生了一絲精神潔癖，總覺得拿人家的論文刷自己的聲望，不太地道。

他家的人工智慧，不但會開玩笑，還會開國際玩笑呢，而且還是卡BUG式的玩笑。

人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那麼貪婪……

聽了這話，寧孑突然覺得今天選擇來體育館里逛其實不算個好主意，不過心情還是很放鬆，很喜歡，很開心。

「呸呸呸，咱倆有啥見不得人的？我是怕你這個俊俏後生跟我一起去逛了一圈之後，讓無數小女生的美夢從此做不下去了，簡單來說我是為你好而已。咱倆一起大搖大擺的往體育館一闖，你以後可沒回頭路了啊。」

甚至那些本該團結在他身邊的人，還會開始怪他主動去招惹寧孑，甚至反目成仇。

「難怪聽你們的買啥虧啥，搞了半天是這麼個情m.hetubook.com.com況啊？原來我離經濟學教授只差一張紙而已。麻溜的去死吧！」

學校根本不允許他們發聲，而且措辭非常嚴厲，誰在這件事情上亂說話，直接去除教職，誰的情面都沒用。沒辦法，學校都是現實的。

「什麼？蘋果華夏區總經理？」

但現在看來這太過矯情，畢竟自然科學的發展其實就跟學習一樣，總是遞進式的。很難跳躍起來，想要獲得終極的答案，中間的過程根本沒法省略。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只會在圈子裡人人喊打。

大多數時候他則在網路上翻閱著這些話題，看著愈發熱烈的討論跟譏諷，心頭開始萌生退意。

好吧，這樣說明他沒法繼續跟三月就這個問題交流下去了，顯然這隻貓壓根不覺得這算是個問題，再它看來一次性發上百篇論文都不是問題。

「這有什麼奇怪的呀？那個多米尼特·鄧肯不是在領菲爾茲數學獎做感言的時候都說了嗎？他都看不懂你研究的那些公式，所以對於那些數學家來說，你多發論文不算奇怪，一直不發論文才奇怪吧？所以你這不算想要矯情一次？哎，沒必要了吧？鄧肯教授已經把你吹成天上少那種天才了，你還矯情啥呀！」

看到三月給出的解決方案，寧孑很想告訴全世界，誰說人工智慧沒有幽默細胞的？

……

體育館而已如同路小雅說的那般熱鬧，只是一直表現在外面表現很勇的女生，在明亮的燈光下終究還是羞澀的低下了頭，就好像她只要不抬起頭就沒人能認出她一樣。

瞻前顧後那麼多的確沒有必要，他發布這些前置論文的最終目的，其實就是讓這些數學家們能看懂他最近的一篇論文，所以有什麼關係呢？

一句話讓路小雅紅了半邊臉，然後自怨自艾地說道：「完了，完了，我連耍流氓都比不過你了。請不要明知故問好不好？」

「嗯，我今天完成了一篇數學論文，本來想跟多米尼特、科南還有盧院士一起討論的。結果發現了一個問題。我的論文里有很多前置性的課題只是自己之前做了研究，沒有把成果發布出去，這也直接導致了他們其實看不太懂我的論文，我一下午都在考慮是不是要一次性把這些前置課題都發表出去。」寧孑很給面子地說道。

「邢建新？」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沖你拋媚眼呢。咋樣，她可比我高哦，而且還比我大哦。」

除了邢建新本頂到了風口浪尖之外，神通廣大的網友更是開始全網搜索那些履歷中帶有歐洲愛普大學經濟學院博士學位的專家們，還別說，網友的行動力是極為強大的，很快便找出來百來位學者跟教授，對於那些正好還有微博的公知型教授來說這個時候可熱鬧了，微博評論區瞬間便淪陷了。

現在的燕北體大可以說既有錢，又有名。

寧孑：「……」

「嗯，這有什麼好考慮的？論文直接發不就行了？難道誰還會和-圖-書嫌棄自己發的論文多了？」

數學從來都是如此，每一步都需要嚴謹的推導過程，只有把前置問題都解釋清楚了，才能繼續往下做研究。當然也有例外，比如直接提出一個猜想，留著後人去證明。

更別提這波批判的輿論來得極為洶湧，幾乎是瞬間似乎全華夏所有網民都知道了原來在上世紀末跟這世紀初的華夏經濟學界竟然有數百位大佬拿了糊弄鬼的假文憑做敲門磚，甚至還憑此成為了經濟學界的專家教授。

跟路小雅豐富的一天比起來，他這一天就過得有些乏善可陳了。

「你是邢文驥吧？」

「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涉嫌詐騙了？我跟你們講，不要濫用公權力。有人報案嗎？」

但現在大概還沒有哪怕試圖推動數學進步的文章是建立在七個沒有證明的猜想全部成立之基礎上的。

……

如果默認了這種情況可以發生，誰都怕體大那邊有樣學樣。

就這樣一人一貓對視了片刻后，寧孑的企鵝對話框再次彈出了出來。

「沒什麼，就感覺她剛剛眼神很奇怪。」

「等回去再說吧，邢教授，如果沒人報案的話，我們還真不會來了。而且也不怕告訴你，你這案子是蘋果華夏區總經理親自去報的案，我也算是活久見了。」

……

但跟路小雅在一起終究是不一樣了，大概是表情也柔和些，就好像從神壇步入塵世，讓人多少放下了些拘謹。

美滋滋的吃著飯，然後順便跟寧孑分享著一個普通體大武術學院學生的日常，除了讓寧孑舒暢許多之外，更讓寧孑感受到了正常且美好的大學生活是什麼樣的。

從利己方向思考，如果他不發表那兩篇文章，寧孑也不會注意到他，只要不注意到他，誰又會在乎多年前就已經註銷掉的一所民辦大學？

「喵，對於這種擔憂我有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我的資料庫里還有183篇這個世界上尚未出現過的論文，你可以先把這183篇論文先同時發布了，等到大家習慣了之後，再發這7篇，就沒人會覺得奇怪了。」

「我們是明珠經偵分局的警察，這是我的證件，現在有一起詐騙案需要你協助調查，對了邢文驥是你兒子吧？他在哪？」

「不是，3班的，不過經常一起上大課，所以認識，咋了？」

「你們講一堂課一個人最少收十萬，以前以為你們的勇氣是梁靜茹給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邢建新給的！」

更別提雙旦大學曾經可就屬於那些富裕大學的一員。

當各種冷嘲熱諷開始在網路上泛濫的時候，許多人已經默默的將履歷中關於歐洲愛普大學的內容給刪了，但這顯然這場狂歡還沒有降溫的架勢，此時也沒誰敢去干預，誰知道那個搞事從不嫌大的年輕人會不會又因為這事再爆一次呢？

這番話其實並沒有那麼有道理，因為這女人大概根本不懂一次性發表七篇頂級數學論文意味著什麼，但卻讓他心情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