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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施瓦茨看了尼森·蒙巴頓一眼，這才接過電腦，開始觀看已經調出的視頻。

簡單來說，曾經他做的那些生意，但凡能常常在這種頂級球場混跡的大老闆們都是不太看得起的。

「然後呢？」

士氣從來都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

「仔細說說但是的情況？」

「不過最終羅倫斯將軍並沒有下令攻擊，所以我們只是保持警戒狀態，後來前來增援的部隊到了之後，它又開始在我們頭頂盤旋了。對了，那艘華夏可以飛的大船上沒有任何標識。」

旁邊的尼森·蒙巴頓則已經微微眯起了眼睛，開始在躺椅上打盹。

詹姆斯·諾頓想不到還有什麼是那個聲音不知道的。

這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高爾夫是項貴族運動，而尼森·蒙巴頓前半輩子都在為了如何搞錢很苦惱，將人生中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坑蒙拐騙上，自然跟這種高貴的運動沒有太多聯繫。

「嗯，我覺得就是飄，因為到了我們上空之後它就懸停了。」

沒辦法，昨晚實在太操勞了，不抓緊時間補眠，夭壽咧……

雖然對方給出了無數的證據，但是那艘船上沒有任何標識，更沒有任何旗幟。

不止聽到的回答是差不多的，還有無數視頻記錄下了當時的場景。甚至很多被直接發到了臉書跟推特上。近距離的視頻很多還有高空間諜衛星拍下一系列的照片，這些信息調查組都能隨時調閱。

甚至僱員中已經開始流傳華夏這次是真跟外星文明聯繫上了，所以那些讓人咂舌的東西才能不停地冒出來。畢竟那些長篇累牘的論文沒幾個人願意仔細看的，就算有那個耐心，大概率也是看不懂的。

「就讓你們安靜？」

如果照實寫的話，影響的確太大了。不止是空天飛船的事情，更是整個通訊系統被透成篩子不說，連臨時緊急升空飛行員的過往經歷都被摸透了，中學被欺凌，大學寫情書這種極為隱私的事情都知ｗww.ｈeｔuｂook.ｃｏｍ.com道，這情報工作是怎麼做的？

需要涉及上千人的調查以及讓數千人保守秘密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沉默片刻后，被調查者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其他的了。」

將手中的球杆遞給了旁邊的球童，從一直在旁邊等待著的球童那裡接過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這才衝著向他走來的史蒂芬·施瓦茨走去，帶著一臉陽光的笑容，說道：「哦，史蒂芬，你還是那麼的不講情面，就不能讓我贏一次嗎？」

……

當然噁心的還不止這一點。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

「誰不是呢？」

「飄？」

不能想，也不敢想。

「然後旗艦拉響了一級戰鬥警報，三艘艦載機緊急升空，開始喊話驅離，不過對方沒有回應，大概五分鐘就飄到了我們的上空，它很大，當時把陽光都完全遮住了，整個海域都被籠罩住。」

今天他的運氣不錯，只輸了史蒂芬·施瓦茨三桿。

尤其是當時緊急升空的3架F35飛行員……

再加上這次的事情本就頗為詭異，自然多重視都不為過。

雖然大家原始積累的手段大都不那麼光明正大，但人家從祖輩就開始努力到現在顯然不是他這麼一個這輩子剛開始努力的傢伙能比的。

更別提2019海上風暴活動被迫中止之後，接下來就是針對無數目擊者的調查。不管怎麼樣，如此大型的活動突然就給停了，總得給後方那些老爺們一個完整的說法。

什麼臉書、推特，也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直接發出去。

簡單的交流后，被詢問者敬了個禮后，走出了房間。

視頻很長，足足73分鐘，足夠他眯上一會了。

有些事情沒法瞞的。

當然能以高爾夫球場聞名也是有原因的，這裏屬於溫帶海洋性氣候，全年溫和濕潤。碰到難得的好天氣，在燦爛的陽光下揮上幾桿，絕對是件讓人心情舒暢的事情ｈｔtps://ｗww.ｈeｔｕboｏｋ.cｏm.ｃｏm。

能光靠語言讓心理素質極強的戰機飛行員出現心理問題，可想而知那些語言的戰鬥力。更重要的是，通過之後的錄音，那同一個嘮叨的聲音跟三人說的話並不相同。

不得不說戰機駕駛員的心理素質還是極好的，詹姆斯·諾頓聽了那些錄音。真的，如果當時他在駕駛飛機，也許直接撞上去的心都有了。

「既然沒有標識，為什麼你說那是華夏的船？」

好吧，詹姆斯·諾頓想想便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嗯，最先是邦克山號突然拉響了警報，我抬頭便通過舷窗看到一艘船從南向偏西大概13度的位置飛了過來。」

是的，詹姆斯·諾頓其實已經很清楚整個過程，甚至知道的比剛才被調查那位僱員更詳細。

那艘能浮空的船並不是消失不見了，而是整艘船體可以引入雲層中，這玩意兒不但能對雷達隱身，進入雲層后更能通過一系列的動作將自己完全隱藏起來。比如底部那個碩大的顯示器，完全可以讓其跟雲層的顏色合二為一。

「因為艘大船的底部不但能打開，合攏后還是個完整的大型顯示器，在它開始盤旋時，突然開始播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自然在技巧上沒法跟那些從小就浸淫的真貴人相提並論。

美國，華盛頓州，普吉海灣。

畢竟兩年前，在那次天文學大會上，在燕北體育大學的操場上，寧孑向全世界展示過一塊擁有反重力特性的物質。現在兩年過去了，天上飄著的那玩意兒不管上面有沒有標識，是從哪來的大家心裏都如同明鏡一般。

於是錄音筆被關掉，詢問者站了起來，並伸出了手。

怎麼說呢？大概就是讓人頭大吧。

雖然這動作極不紳士，但如果這次見面牽扯到數百億甚至上千億的生意，其實也不是不能忍的。

雖然調查組已經向那三位飛行員下了禁口令，但詹姆斯·諾頓並不wwｗ.ｈｅｔuｂｏｏk•com.coｍ看好效果。

「……」

也就是近些年，自從重新選擇了自己的信仰之後，尼森·蒙巴頓的日子才漸漸好過了，並懂得享受生活了，這才開始跟那些達官貴人有了更多的交集，明白了平時應該幹些什麼。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還記得嗎？」

針對這次事件的調查已經持續了三天，唯一讓他欣慰的是，調查的對象都是在職員工，大家紀律性都很強，有什麼說什麼。

但問題也在這裏，調查人員就那麼多，每個人都起碼要跟幾十位在職人員聊天，聽到的回答其實都是差不多的。

「好吧，你繼續。」

「約翰，當時你是在哪裡？」

聽到這裏，肅穆的小房間里變得很安靜，其實在錄製的視頻中，那個價目表調查人員早已經看過了，但按照規定跟流程還是要讓這些親眼見證了一切的人再說一遍。

更別提根據分析，那種顯示模式還可能是全息的。

所以哪怕輸了，尼森·蒙巴頓也很得意。

「謝謝，斯頓上校。」

大家都清楚船屬於誰，卻不好擺到檯面上來說，畢竟那樣更影響士氣。

詹姆斯·諾頓能看出這些被調查僱員的士氣，說實話很低落。

就這樣，史蒂芬跟著尼森·蒙巴頓的腳步來到了遮陽傘下，坐上了舒適的躺椅，尼森·蒙巴頓打了個響指，很快跟在尼森·蒙巴頓身邊的奧博特·雷洛從一旁的包中拿出一個平板電腦，操作了兩下后，遞了過去。

但即便如此，三名駕駛員也出現了或多或少的心理問題。

「按照一級警報的要求，各放空單位就位，並更換了標準2放空導彈。同時開始使用16頻道喊話詢問對方來意，隨後無線電接通，對方說他們就是來看看。當時還能看到我們的三架F35B在它周遭盤旋。」

「哦，對了，它後來每說句話都要喵，喵，的叫一聲。」

「保護費的。之後那艘船就開始升高，一直升高，直到不見蹤影了。」

「其實ｈｅtuｂook•coｍ.cｏｍ今天我已經很努力地想放過你了。」史蒂芬聳了聳肩奚落了句。

好吧，其實已經影響士氣了。

雖然打高爾夫他是打不過這位的，但尼森·蒙巴頓有著相對史蒂芬·施瓦茨來說更為壯碩的身體，體重上的優勢，讓他攬著史蒂芬向前走時，對方根本無法拒絕。

這是一個距離西雅圖塔科馬國際機場僅20分鐘路程的港口城市。這裏除了是座風景宜人的旅遊城市外，還有著諸多極為知名的高爾夫球場。

更別提這次是整個北方集團的演習，涉及到十多個國家。如果處理不好會嚴重影響到一幫子國家的士氣。

其實視頻中發生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但這次的視角比他所了解到的更為特別，於是很快他便投入了進去，看的很仔細。

「最開始是很多小孩子在跳操還有兒歌，因為是中文，我聽不懂，但是船上有人聽的懂。再然後是一部黑白戰爭電影片段，有說的中文，但有英文字幕，能清晰地看到，再然後是華夏的閱兵式，最後是一個價目表，這次是用的英文。」

心裏如同亂麻般思考了許久，感覺精力漸漸恢復了些的詹姆斯·諾頓終於睜開了眼睛，然後翻動了手上的文件，說道：「下一位。」

最最可怕的還是，衛星並不一定需要用可見光搜尋，比如紅外線同樣可以用來拍攝衛星雲圖。

「什麼價目表？」

而且當時現場有數千號人，調查起來其實難度不大。

當這玩意兒隱在雲層中時，甚至連不停掠過的衛星都找不到了。

這次影響的確是太大了，大到詹姆斯·諾頓都不知道該如何寫最後的調查報告。

「這我可不信，哈哈！走吧，讓我們去休息休息，順便聊些正經的。」尼森·蒙巴頓絲毫不介意的一把攬住史蒂芬·施瓦茨的肩膀，也不管這位黑石大佬是否適應這種熱情，便帶著他朝著不遠處的遮陽棚走去。

「除了你剛才說的這些之外，你還注意到什麼印象很深的細節了么？任何和圖書你覺得值得一提的細節都可以，仔細想想。」

「不是，其實還喊了很多話，當時情況很混亂，我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說讓我們趕緊炸了他，別打嘴炮，他一點也不想活了。還說我們是慫包，這都不敢打，白瞎了這麼好的船，它甚至打開了底座，露出了一個空門，讓我們對準內部發射導彈。」

當然這些消息目前來說都屬於絕密，肯定是不能對外宣傳的。但其實說不說的區別不大了。

「……」

……

「然後起了爭執，有人認為應該直接發起攻擊，也艦長認為應該對話。然後對方開始通過公開頻道喊話，讓我們安靜……」

尼森·蒙巴頓就是如此。

「當時我在女王號的指揮塔。」

簡單來說就是強勢的時候，敢桀驁天下，哪怕只有一艘船，天下哪裡不能去得？慫的時候，突然刮陣風都能感覺害怕，說不得就直接炸了。

最最最最最可怕的是，對方似乎對三名戰機駕駛員的生平跟經歷非常了解，連幾年前其中一位飛行員還在大學里通過E－MAIL寫的情書內容都知道。想到那傢伙用極為惡毒的語言，點評情書，還循循善誘教導那名飛行員情書應該怎麼寫……

這就更讓詹姆斯·諾頓苦惱了。

而且說的那些話……

方圓數百海里都沒找到去向，這種隱身技術的確是逆天了。

明明很嚴肅的一件事，但被整得跟開玩笑似的。

詹姆斯·諾頓抬手揉了揉眼睛，此時他已經感覺頗為疲累了，以及惶恐。

跟船上這些人不同，這三架飛機的通訊系統都被掌控了，繞著人家飛行的時候，耳機里則是對方不停的絮絮叨叨，甚至無法切斷通訊。

……

「繼續。」

互聯網時代就是這麼容易讓人不痛快，西半球發生的事情，十分鐘就能傳到東半球去，更別提這些僱員日常的親友團還比較固定，很多就在東半球任職。

換句話說，這東西在天上跟著雲層飄，真的找不到。

「說實話，我真不想再回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