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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溫下去吸引注意力，龍炎小心避開礦場中的爆炸物，進入到下層去搜索詛咒遺物。

兩人配合也逐漸有默契，完成這種配合併不困難。

龍炎站住，側過頭。

「嗯？」

開玩笑的。

「嗚喵！」

「擁有無窮無盡武力的你並不是一個暴力分子，也不願意違反自己的法令，頂多判處她誹謗，但她一定會為此爭辯……『誹謗』與『我認為的真相』將會成為她的借口，盾牌，與長矛，反過來再狠狠刺穿你這個不願意濫用暴力的暴徒的心臟。」

……

「因為他會死么？」

兔猻的欠款也是越早還越好。

遠離舊親，是為不孝。

瑟琳娜把山羊鬍子熟練的用著『漢尼拔美劇標配諷刺伯勞鳥』的招式將其掛在了牆壁的鹿角上面，看著那鹿角將山羊鬍子開膛破肚，這逼還活蹦亂跳，帶著點陰鬱的詢問道：

「嗚喵！」

她正穿著一件白大褂，打扮如同里界醫生一般的連體短裙毛衣與黑色油光褲|襪。手裡握著本子，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咒刃與彌海拉。

「親愛的別問這種蠢問題了。」

……

「醫生！」

格溫看了眼地上的弱化溫迪戈。

兔猻打量兩人，表情柔和些許。

「一本正經，你跟他說烤肉，他會說到老鄉人苦啊，沒有畜牧場啊；你跟他說甜品，他會說老鄉人苦啊，沒有糖廠。」

格溫在後面叫道，龍尾巴跟著甩動著，「你可以換來真心，一瓶烈酒，還有我親切的指名道姓奪心服務，保證點到點，端對端，短平快去中心化服務。比如說這位莫蒂小姐，你如果不方便出手，我可以幫點小忙。」

……

他抱著龍尾巴舒舒服服坐進大沙發裏面，問了一句：

「龍炎平時情緒怎麼樣？」

咒刃客客氣氣的說著。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這周拿到工資后，只打算先還格溫一半的錢的這個事情么？」

「關心你不如關心格溫。」黛米看向格溫的龍尾巴，難得眼神中充滿了探索欲，「我們現在都不知道格溫到底是個什麼龍，這可比研究龍炎和你這個沒有和-圖-書地方去的小癟三要有趣的多。」

放縱怪談，是為不仁。

「我保證我和彌海拉並無此意，我只是需要和你談談關於格溫的問題。」

這一拳沒有五十年功力，格溫是不信的。

格溫翻了個白眼，「咒刃和火花都問過了。」

「你可以說自己想還錢，可以說自己想分期付款，但最近你最好注意點……有錢就趕緊還款！」

格溫將報紙收起來。

「可以想象那個松鼠女懷疑的眼神了，不過，你確確實實是個有趣的人啊，龍性變化會這麼大么？」

「嗚喵，才不是假的！」

三顆弱化溫迪戈的腦袋打著旋的從礦井深處被扔出來。

「我的變化不亞於變龍，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你以前並不會對我的過往有任何的說法與指教，不是么？」

在地球的漫長人生路之中，也時常會有信奉著撒旦或別的什麼黑暗哥特文化的人出現，而烏托邦的黑暗信仰者們大致就是這種哥特鬼火少年的強化與癲狂版本。而這在烏托邦更為恐怖，因為在這裏，越是癲狂就越有可能獲得力量。

莫蒂小姐是真的不怕死。

老鄉人號上面最大的內鬼，最大的怪談贊助人，自然就是車長龍炎……

流淌著黑血的脖頸斷裂處有著某種燒焦的痕迹。

「變化大的就跟你一樣？」

龍炎並沒有認百萬爹的習慣，因此遠離舊親是正常的。

格溫看著覺得山羊鬍子沒死，很大程度是因為其優秀的源力能力。

今天的他格外積極：「什麼都沒有，沒有詛咒遺物，沒有黑暗水晶……就是一個小概率事件發生了而已。六號礦井很快就可以重新投入使用，我們的任務完成，需要去找那些浪費了我們時間的庸才討要報酬與賠償了。」

隨後又咆哮的噴了瑟琳娜一頓：

被赤紅色鎧具包裹的手從礦井下伸了出來，龍炎略顯狼狽地爬了上來。

「哦，老大，下次保證是百分之一百正確的情報，我用瑟琳娜的底褲發誓。」

「我相信你看見了我們讓你弄個假的奪心魔秘典就知ｗwｗ•ｈｅｔｕbｏｏk•cｏm•cｏm道我們想要做什麼了。」

兔猻嚇得蹦躂起來，隨後捂著胸口，瞪了瞪眼：「我沒借用！」

「蘇卡，不用。」

格溫待在卡辛提號的六號礦井外。

「蘇卡。」

……

「很厲害嗎？這種生物。」

一針強心、一針興奮、一針X啡。

「……」

可謂是一戰期間訓練有素的醫生。

反正龍炎據說是燒傷嚴重，因此嘛，這也算是戳肺管子了。

句句戳龍炎肺管子。

探險家協會。

她的語氣彷彿是在說：開銀趴都不叫我是吧？

駭人的熱浪從礦井內傳出，格溫翻了個白眼，雙瞳化為炎瞳，源力不斷地湧出，吞噬著熱浪。同時維持著魔女法術中的【隱蔽結界（2077最新版！）】，保證熱浪與龍炎在這裏的訊息不被泄露出去。

她說：

「唔……」

黛米用嚴肅的眼神看著她，頭上那對胡狼耳朵靈敏而警覺地豎起。

這就是那令人不安也不適應的答案。

看來想要走進他的內心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格溫聽此人身邊衛兵們說過，一遇到什麼事情，龍炎要比想象中脆弱也比想象中堅強，這種矛盾源自於他願意接受任何的挑戰，包括『過期的家人兌換卷』，在痛苦的時候，這種清晰的痛楚會給予他更強的源力反饋。

「看你從什麼角度定義了……奇怪了，我怎麼覺得我的思維有點鈍了？」

用遊戲機制來說，便是『狂暴形態』。

被掛著的山羊鬍子思考道。

「烏托邦人還需要冬狂症才會吃同類？」

他們為什麼會信仰一個怪談，信仰著一個黑暗之中時不時就要爆發出駭人恐怖的怪物呢？

彌海拉甜甜笑著。

「再下次，浪費我的時間，我就把你的鬍子剃下來塞進你的膀胱裏面。」

「我還以為你會關心我，醫生。」

自然……

然後——

隨後忽然咆哮：「你不可以隨便借用他的金幣！」

「他今天情緒有點……情緒有點不對勁啊。」

「阿瑟，救我哇！」

「每個月都有的那幾天？」

龍炎罕見地發了脾氣，將用拍立hetｕbｏｏｋ•cｏm.ｃoｍ得相機拍下的溫迪戈的照片扔在了桌面上，對著維克托·克萊爾拉丁·基諾斯米爾諾夫低聲咆哮：

「為什麼？」

咒刃張大嘴。

……

不過龍炎真的算是好人了……格溫放下報紙看向礦井。

「對了，你看今天的報紙沒？」兔猻問。

「不，是因為清洗起來很麻煩。」

「是。」

饒是龍炎也被這逼氣樂了。

「你不會虧的。」

「那個叫做莫蒂的女人，又狠狠損了龍炎一頓，痛斥其為老鄉人號腦滿腸肥者之首，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輩……」

信仰奪心魔的人想要什麼？

「真沒有嗎？」

「你們賺錢不帶我一個？」

卡辛提號，一個礦產列車。通過運行產生的源力磁場吸附宇宙與平行世界中的礦物因子，從而在列車內部的六層礦道中不斷生成礦物結晶。是『只要跑起來就可以產礦』的列車，是連貓燈都羡慕想要偷走的車輛。

格溫念頭剛一閃過，就看見探險家協會門口處出現了四個穿著探險家協會制服的教授。

「那麼嚴重么？需要你特地來一趟？」

「……」

「我很欣慰看見你不用。」

咒刃是百分之一百認真的。格溫最近的龍性越來越強，最近已經進化到一不留神就從懲戒的罪犯身上掏走所有的財寶的程度了。原本的格溫是不會在意這些的，還得她提醒一下，但現在嘛……嘿，甚至有點想要把別人的金牙拔下來的程度了！

而親近教團，那也是沒有辦法。老鄉人號雖然車長是都市級、繁榮是都市級且人口數目也是都市級的，但列車大小卻還是城鎮級……人口過多、資源匱乏、消耗巨大，若不依靠兩大教團的不斷輸血，恐怕龍炎就得去搶了（懷疑是因為這個，兩大教團才捏著鼻子贊助了老鄉人號）。

「你可以猜猜先後順序？」

「但你最後還是會放過她，最多忽然出現在她視野範圍內嚇一下這個人。」

他龍尾不耐煩的掃了下地。

龍炎氣沖沖的走了。

報紙上面的頭條標題是《放縱怪談？細數龍炎罪惡》。

咒刃看著兔猻一副www.hetubook.com.com『早就知道』的表情，聳聳肩：「我要你設計一段咒文，用欺詐系源力製作一個單向接收長途頻道。」

「還真是。」

龍炎說完，就提著劍走了。

「哦？」

「火氣很大啊。」

格溫欣慰的看見龍炎頭也不回。

……

瑟琳娜頓時精神：「『你們』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是打算假設龍炎的性別？」

……

還有遠離舊親，這也是因為舊親就是老鄉人八旗，祖上跟著龍炎祖宗打江山的……要打的仗和要吃的苦早就跟著你阿瑪入關時候打完和吃完了！

這裏出現了一起食屍事件，或者說，長期食屍事件，結果誕生了三隻弱化溫迪戈，一種強力的食屍鬼。本來這件事情應該由龍炎派遣出親衛解決，但協會認為，認為一次性誕生三隻弱化溫迪戈一定和某種詛咒遺物有關，因此委託龍炎與格溫進行回收。

「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怕么？」

瑟琳娜的語氣不說是迫不及待，至少也可以說是躍躍欲試。

「差不多得了，阿瑟，他又不是你們。」

她問：「那你們過來是幹嘛？監督我的工作嗎？」

彌海拉表情也沒好到哪裡去，喃喃道：

即使這麼生氣也只是找怪物發泄。

充滿探索欲的眼神，好奇心滿滿的神態，一看便知是研究人員中的極品啊。

「那麼，了解下彼此的過往不也是應該的？」

那巨大而鋒利的雄鹿角將泥土劃開。

力量，以及一種精神變態的美感追求。

兔猻辦公室。

「就是這麼嚴重，啊，對了，還有一件事。」

只不過嘛……

「不過算了，是需要發泄發泄。」

龍炎沉默了下：

如果光是罵，那沒什麼，人人都會罵，反正都是和對方親屬有關的問候。但像是莫蒂這樣把語言暴力發揮到一個藝術層面的人很少，放縱怪談是不仁，這句話本來沒什麼，但重點是龍炎有好友死在怪談肆虐之中，並且長年有親兵被怪談做掉。可以說是雙重傷害。

戰術本來是：

龍炎拄著劍，拍拍手：「對嗷，狗屎，你說的對，光是吃同類在烏托邦可不算是什麼瘋狂。真正的ｗww•hetubｏok.ｃom•ｃom瘋狂是去找一個遠勝於自己的同類並對其冷嘲熱諷，以為對方不會動她的那種瘋狂。」

轟隆隆隆——

格溫抱著龍尾巴，決定從這裏離開，畢竟待在這裏，可能過一會就有幾個教授吹著口哨走進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在流血，且失血過多？」

「非也非也……」山羊鬍子捏著自己的鬍子驚奇道，「……一個人怎麼可以把鬍子塞膀胱又把鬍子吃下去。」

「哎喲，還有點，呃……有點呃呃。」

他用一種平靜但驚訝的口吻說道：「變龍真的會顯著提高智商么？」

親近教團，是為不忠。

山羊鬍子被綽號『醫生』的口罩美少女玩偶……黛米姐姐給放了下來，並直接打了三針。

伴隨著這個甜美笑容，是溫和貼心的話：「將編寫秘典的任訂單交付給你自然就是帶你發財的一種方式，也是一種信任。一篇文章如何最耀眼？當然是得最開頭奪人眼目，這樣才可以閃耀。而親愛的，你是這閃耀的第一步。」

「過去不，不代表現在不。我想，我們算是熟絡了些許？」

龍炎愣了下，然後發出暢快的笑聲。

「蘇卡，我是車長，你的秘密換我的秘密，我虧定了。」

格溫看著礦井發愣，然後又拿起手中的報紙。

兔猻吵吵鬧鬧道，「格溫不就是奪心魔，你們有奪心魔有信徒，那可比奪心魔教團還真誒！」

「很強，敏捷很高，力量很強，還會源力黑魔法，以及一種叫做冬狂症的恐怖詛咒……讓人發瘋的去尋找同類並相食，在受害者啃食完另外一個受害者后，將會陷入無盡的狂奔之中，直到雙腿殘破掉落，並擁有飛行能力，最後，他就會變成它，成為一個新的未知品種的溫迪戈。」

最後的不以真顏待人……

咒刃可不想看自己的朋友們發生爭吵，甚至是互相搏鬥。

砰！

謝謝你，戴口罩的黛米姐姐……

黛米打完針，用著慵懶沒有起伏的聲音慢條斯理說道：「瑟琳娜，你不能再把維克托掛在鹿角上了。」

「你不看好這山羊鬍子，我就讓你吃了他的鬍子！」

不以真顏待人，是為不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