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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燈與格溫關係好，但貓燈有一個讓別人深惡痛絕的習慣，那就是極少賒賬！

「這……」

「需要銀？」這下咒刃與米小姐都很好奇。

佩妮說的話讓格溫陷入深思。

他媽的，什麼時候我變成了這種人？

問題來了。

哪怕再來兩隻墮靈天使，他咬咬牙進入源力第三階段，讓炸雞小姐和自己一起虛弱個一兩周，去懟掉它們還可以。

「比如？」咒刃走過去，撩了撩米小姐的紅色頭髮，驚呼，「你用什麼洗頭髮的？這麼柔順！」

「你如果看了，那你應該知道，與計劃的小有出入。它們積攢了一波贓物，來自於整個烏托邦荒野上面的銀製品，非常非常多。我倒是覺得不錯，就是資金運轉周期要到……後天，也就是酢茶節的前夜左右才可以到賬，可能會有些麻煩。」

她會是第一人么？這個猜想讓格溫有點鬱悶。

「沒問題。」佩妮站起來，伸手抓了三顆格溫的白巧克力球。

佩妮這麼一說，格溫就感覺到自己遇見了一起巨大的陰謀。

並且保證一個安全的現金流，更重要的是，滿足狙心貓號上面成員要求的預算……

「喂！」

但這種事情不是武力可以解決的。

怪不得他媽的看上去亮亮的，是輻射光啊，救命！

他媽的。

「嗯？」

她往嘴巴里塞了一顆巧克力球（拳頭大小！），咀嚼兩下，才滿不在乎地說道：「因為你不是搞到了一筆錢么？」

格溫揉揉額角，搓搓臉蛋。

不能和這樣的人為敵。

「聊安娜麗。」咒刃說。

是格溫最不喜歡的經濟報表。

「因為人們平時不會做事，臨近過節前才想著交代一下手裡的工作……」

天啊，這要有什麼樣的智慧？恐怕要擁有驚世智慧吔，才能夠應對眼前的情況。

「你們聊什麼？」

不過還沒到辦公時間。

但還是減掉了去獲得這種手段的想法。

不一會，咒刃走了進來，腋下夾著文件袋，手裡握著杯蘑菇咖和-圖-書啡，小日子顯然過的相當不錯。甚至還哼著家鄉的小曲。

中午休息時，他跟咒刃抱怨：「怎麼這麼多事？」

修女佩妮說：「還認得，她和貓瓦羅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還有什麼吩咐？」

「你可真邪惡。」

「親愛的主教大人。」格溫掛上了幾分陰陽怪氣，讓咒刃一下子就警惕的聳動了下松鼠耳，「文書教團忽然少了批人，你想好怎麼說了嗎？」不過一聽是工作，咒刃頓時緩解了肉眼可見的壓力。

來了來了。

因此一口氣將大量銀出手換取現金，才可以滿足貓燈們的要求。

格溫頗感頭疼。

「嗯……嗯？」

格溫想起了娜塔莉，頓時將『銳利的眼神』投在咒刃身上。

好消息是，惡魔在狙心貓號上過得很好沒有什麼背叛的理由；壞消息是，惡魔真的會需要背叛的理由么？

她說：「這個簡單，分隊派出，秘密任務，不斷拆分重組，情報人員出入，再加上保密文件存檔與運輸，外出出差，你看，要讓十來個人不動聲色的消失在這世界上太簡單了。並且我們內部用的是寄存信箱傳遞文件，每個機關部門都分開，只要我們延時一些信箱，晚個一天、兩天，這樣就可以營造出一條長達一周的通訊線，讓人感覺，它們還在，還在與人交流。」

格溫不信，悄悄捻了捻耳邊的頭髮，感受了下柔順度，靠過去，伸手薅了薅，「真的！」他驚呼了一下，下一秒便決定要把米小姐的秘方給毛走，「聞上去有點像是丁香？」

「這筆錢大家都知道了，喵嗷！貓在魔女那邊待過，情況有點類似，一個機構忽然多了一筆預算后，大夥從原本的『我好煩啊，好忙啊，不想來見你啊』一下子變成了『有空過來了一趟』，喵嗷，貓想，今天訪客會意外的多，所以提前讓小貓們準備了茶點和茶水。」

「看了。」

「貓在貓在！」胖貓從旁邊的通道里擠了出來，在她身和*圖*書後是端著茶點盤的小貓，這些小貓把茶點端上來的時候還用尾巴偷走一兩塊。這算是雇傭貓燈的合理火耗……

佩妮說：「但是它們和那些惡魔混在一起。」

米小姐看了眼時鐘，進入了工作狀態，「昨天我讓貓卡卡送你房間里的統算文件你看了嗎？」

格溫覺得頭有點疼：「我會讓人盯著她們的，還有事么？」

起碼在常態第三階段之前，絕對不可以。

可想而知，格溫今天一整天都在坐牢，人幾乎是麻掉了。

幾乎從不賒賬。

佩妮坐在椅子上面，大量從修女袍中滴落出來的黑色陰影觸手抓穩了椅子。「有陌生人潛入到了我們的列車上了。」她說，眼神格外的認真。

格溫問：「你不是列車么？巧克力對於你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老實說昨晚他就想到了。

起床來到辦公室后，看見門外的等候小廳已經擺好了茶水。

咒刃則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有股烤香的香味。」

「我們路線上面，有段路有問題，鋼軌被悄悄拆了六套釘，已經有風險了，如果我們再快點，可能會脫軌，跌在地上，不會翻，但預估會有6％的結構性破壞，終於車體上的建築物，破壞規模將達到65％。」

由於咒刃的『好人緣』，鑄造銀幣這種好事，註定與她沒有這麼深厚的緣分，也可以說是邊都沾不到。

格溫鼓了鼓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格溫默不作聲的用源力隔離了米德爾麗婭的身邊，不過感受到這姑娘居然在自己頭髮上面已經用源力隔離了，這種高端技巧居然被她這種不說是糙哥，起碼也是糙哥的選手學習到了。由此看來，愛美之心下，人類可以爆發出可怕的力量啊。

適當的放鬆安娜麗的束縛是好的，她的感情越接近人，這條鎖鏈就會越堅固。

佩妮沒好氣地甩了他一眼。

魔女里有一種病叫做『貓盲症』，就是幾乎不認得所有的貓燈，並且嚴重情況會分級，和圖書比如說『只知道有大胖貓燈、中胖貓燈與小胖貓燈』，又或是『只有兩種貓燈，胖的和特別胖的』。格溫不希望佩妮有這種貓盲症。

格溫嘟著嘴，思考了一下，「找卡辛姆女士解決，她最近找到了一個新行當，需要大量的銀。」

「龍炎城堡的最新結晶產品。」米小姐滿臉自豪，「琥珀香精油，在混入了一點輻射物之後，你看，我髮根都在發光！」

「佩妮，怎麼了？今天難得過來找我。」格溫打開辦公室的門帶她走進去。

獲得龍炎的信任極為的重要，尤其是格溫現在切身體會到第三階段的源力使能夠做到什麼事情之後，就更加確定了被整個烏托邦吹捧為不世出天才的龍炎到底能做到多麼可怕的事情。

格溫想，安娜麗今天如無意外的話應該正在與松鼠女們逛整個老鄉人號唯一一個水族館，老實說，呂酮、水族館、還有親子關係，他恨不得當場過去看呂酮愛情鋁管的好戲了，可惜求而不得。

咒刃則有些許憔悴：

「不是招募的，是咒刃拉來的人。其中有個修行【太陽典籍】，和惡魔交了朋友。我不認為有必要背叛，但，背叛是惡魔的天性。」

簡直就是坐牢。

「這不叫做邪惡，這叫做必要的行為，對了，你的那個，安娜麗，還好么？」

佩妮反駁道：「作為奪心魔，巧克力對於你來說一點用都沒，你幹嘛要吃？」

「如果我是人類，我可以記得我一天走的十二公里路的路上的每一根樹枝並且記得怎麼把它們榨汁。」修女配黃腔。

真的？

「惡魔如果背叛我們可就不妙了啊。」他自言自語，看向佩妮，「是她們招募的？還是偶然間上車了才和這些惡魔混到一起呢？你覺得，她們有背叛的風險么？我們可是在一個重要時刻。」

「我只是個列車，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搞的別人把你往死里整，老實說這一套如果整成功了，那麼即使和圖書你沒什麼大礙，這灰頭土臉的一刻也會極大的削弱你的權威，或者削弱龍炎的……」

雖然危機來到了，但是機遇也來到了。

甚至在夢裡對著自己假想出來的阿雅小姐一頓傾述，對方說什麼來著？

格溫說：「你要一邊順時針手搖貓卡卡的尾巴，一邊叮囑她，我這邊如果有空，就立馬把文件送過來。可以嗎？」

被懷疑？

『要有智慧』。

「怎麼回事？你能感知到是誰乾的嗎？」

他頭一次享受到了如此倒霉的一天。

佩妮：「我也要補充養分。」

草！

格溫唉聲嘆氣。

她說，同時將手上的巧克力飲品放下，把文件從抽屜拿出，翻開放在桌面上。

格溫吞咽了一下，源力越來越強的後果就是他感覺到自己每秒鐘都在吞噬源力。他對貓燈問道：「為什麼提前準備好茶水？」

這種生物就是擁有社會結構的文明生物，所以與貓燈相處對於每一個烏托邦人來說都還算愉快。

「還好。」

咒刃一臉震驚。

格溫配合地笑了笑。

擔心說不清？

一進來，她就笑道：「今天可有的忙的了，我看到外面，連惡魔都過來了，不得不說，如果她們閉上嘴，不掛著笑的話，起碼看上去像是可愛的小女孩，夠美味。」

聊天間，米德爾麗婭也來上班了。穿著烏托邦人愛穿的黑色大風衣，防雨又防風，叮鈴哐啷代表插了鋼板，還防彈！裏面是與這大衣完全不符的暗紅色復古罩衫裙，有點點老氣，但人漂亮，穿這種密不透風的衣服都能讓人聯想到糯糯的、軟軟的、熱乎乎的、香香的了。

她的情報讓格溫再次皺眉。

嚼了兩口白巧克力，格溫看向佩妮：「你記得被做了手腳的軌道在哪兒么？」

自己暫時還不用面臨狂風驟雨……

「記下來，一會交給貓卡卡，你還認得出來吧？」

佩妮走出去，辦公室的大門推開的一剎那，格溫就瞥見了坐滿了等候室的人。

格溫尬住了。

「我猜是銀幣鑄和*圖*書造？」米小姐說，「密偵有造銀幣的傳統，她們用這種銀幣與魔女兌換法瓦尼亞銅鎊……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格溫忽然在佩妮驚訝的眼神中抽了自己臉一下。

哦。

請龍炎檢修車道？不行，無法解釋情報的來源，龍炎已經進入到多疑的階段了。

他轉過身便看見了佩妮從一片陰影中走出來，穿著那身高開叉的修女服，修女風帽掛著的小金飾發出了碰撞的聲音。

是輻射，她加了輻射！

「五個人。」格溫皺皺鼻子，「四個秘典修行者，一個源力使，都是非食人派，怎麼了？」

格溫則不了解，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不在乎什麼什麼職業，總之，我們要把這筆資金兌換成現金，不然我們酢茶節的布置將完全泡湯。」

格溫眉頭緊皺，源力激活，感知著空氣中每一寸、每一絲不和諧的源力波動。不和諧的波動拼湊在一起，格溫得以在狙心貓號上面『看見』。

她自然也有著文明生物的特點，她會聯想、猜想與假設。

壽命、幾乎預知、環境感知、身體機能強化以及全方位無死角的念動力。

申請調離？也不行，這個雷已經埋下了。而且事後出事也說不清……

「嗯。」格溫從桌面上拿起了從貓奎爾處進口的貓都吃牌白巧克力球，這種絲滑口感的牛奶香氣巧克力是貓燈們通過狡猾的手段製造，裏面有對於凡人而言致死量的興奮劑，不過對於格溫而言就跟對於貓燈而言一樣。

「嘖，奪心魔。」米小姐一臉不屑，舔了舔手指翻頁，「沒有更新的話題么？」

「貓瓦羅！」他喊道。

貓瓦羅用貓爪子揪了揪自己的鬍鬚，貓燈的鬍鬚特別乾淨。養貓養狗的人應該知道，寵物再怎麼乾淨，其實也是屬於『臟』的一類，因為它們不會刷牙、自己洗澡、修指甲抹油等等……但貓燈會。格溫注意到貓瓦羅的私人工具箱裏面存放著幾瓶琥珀顏色的油，戴著整整香氣，是用來抹鬍鬚與貓尾巴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