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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顯真君

作者:一語破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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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不分青紅皂白,只有惡念罷了

第五十七章 不分青紅皂白,只有惡念罷了

「走……」
他說這番話其實不想將爭端放大,畢竟洞室再寬闊,也是在山體之中,若是鬥法廝殺,造成垮塌,先不說自己會不會被掩埋,孫正德那胖子肯定會先死的。
「……我受常翁贈術之恩,路過你家,你母親尚在,但雙腳已行動不便,兩個孩子機靈懂事,可惜你弟弟得了瘋症。」
接連施出,周圍一地木偶之中,其中一個木雕,呆板的木臉隱約多了些許表情,提著一桿木頭小畫戟,晃著頭頂一對長長翎尾,踩著噠噠的聲音走了出來。
果然,祭台後的那具「屍體」明顯抖了一下。
此時的陳鳶在心裏叫苦,剛才飛鶴的一記法術,讓門神的法力又消耗了些許,當然,對方是起的好心,也不能責怪。
念頭通達,接觸其中傳來的內容,陳鳶感覺要噴出一口老血,忍不住罵了出口。
好在一旁的飛鶴及時施法將他聽覺封住,朝前面的陳鳶喊道:「此人已陷入魔障,道友不要再與他說話。」
如同古鍾震響的聲音響徹,伴隨陳鳶雙臂揮使,虛影握刀照著那洞室上方的圓球https://m.hetubook.com.com狠狠劈下,凄厲的慘叫頓時震的人耳膜生疼。
「嗓門兒要放開了叫,你看俺如……」
陳鳶這才看清,他兩臂被一對鐵鏈捆縛,而鐵鏈另一頭則連在山壁左右的小洞里,乾屍拖拽間,鐵鏈在洞里拉扯,整個洞室都是「嘩啦啦」的聲響,彷彿鐵鏈貫穿、鏈接整個山體一般。
七零八落的木偶殘骸散落一地,一個小生的頭雕翻滾著停在了陳鳶腳邊,紅光從雙眸漸漸消散。
關羽、張飛、秦瓊、尉遲恭架著兵器祭出的神光,也在一點點消耗。
此時余光中慘白的光芒更近了,陳鳶急忙闔上雙目大吼:「把眼睛閉上,不要看它!」
那邊,乾瘦的身形張了張嘴,黑黃的牙齒間擠出嘶啞的低吼,陡然動了動,雙臂左右響起一陣金鐵碰撞之聲。
終究是晚了一步,孫正德癱軟坐到地上,滿臉都是汗水,餘光的夾縫裡,那巨大的圓球懸在他們頭頂,像是一隻眼睛,無論從什麼角度,彷彿都在直勾勾地看著他。
恐怖聲浪席捲。
乾屍陡和*圖*書然嘶吼,晃著鐵鏈想要脫困而出般掙扎,陳鳶收勢轉身,也在大吼:「十年離家,不顧妻兒老母,還害得親兄弟得了瘋症,你卻躲在這裏暗無天日,你父常翁臨死都在瓦梁山除去一患,而你呢!!對得起誰?!心裏可有愧疚?!」
不能拖下去。
「嗚哇!」
「動靜是從這邊傳來!」
法劍唰的從他手中急射而出。
寬袖下,法訣飛快變化。
對面結陣的四個門神,都在瞬間消散,令得陳鳶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洞室外一連串腳步聲蔓延而來,也有人的聲音在喊。
「你娘的。」
「你母親髮髻全白,還努力的養著兩個孩童,和一個瘋子,但她年事已高,又能養多少年?今日下午,我還與她說過話,家裡還欠了許多外債……這些年,你可看過他們一眼。」
更重要一點,他還想知道這裏的一切。
「此間到底是何地,柳庄之人可是你殺的?」陳鳶見有話語傳來,哪裡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你在此處又在做什麼?!」
「呃呃呃……」
陳鳶方才明白,這位一出和_圖_書來,其他呼神而出的人傑都會被迫退回人傑殿,同時,也會有著比之前喚出的人傑,擁有更強道行。
木雕窸窸窣窣的話語還沒說完,陳鳶蹲下身來將那頭雕拿在手裡,目光看去祭台後的那具『屍體』,旋即,拱起手嘗試的說一句:「在下陳鳶,擅入這裏,在尋找一人,姓常,名威。」
護著孫正德的道士飛鶴,咬破手指在掌心寫寫畫畫,猛地往前一推,卻是被四位門神給攔了下來,在金光里「轟」的爆出一團火焰。
羈絆:無雙!
陳鳶想著眼下能用的術法,瞥到腳邊四周的木偶,一咬牙,不管香火供奉的時日短,先將他們呼神點化應付眼前的危機。
「那是什麼?!」
漣漪未曾停下,說明那看不見的東西一直抵在上面,想要衝破門神的阻攔,朝陳鳶撲來。
還沒來得及多想,從未出現過的第二道字跡也在他腦海浮現。
霎時,胖道人兩眼泛白,直挺挺的倒去地上,渾身抽搐。
空氣中彷彿有看不見的東西迅速蔓延,快至幾人身前,金光接連閃爍,四道虛影站在前方一闔,有www•hetubook.com.com看不到的東西撞在了金光上,盪起一圈漣漪。
名叫飛鶴的道士,從袖裡飛出一張符籙,貼去孫正德額頭,掐起法訣念起護身法咒的同時,那邊的陳鳶手中一握,關公木雕爆出金光,虛影從他身後瞬間顯現。
羈絆:弒父!
「我看到了!」
後方的洞口,呼啦啦跑進六道身影,為首那人目光掃過洞室,看到了護著胖道人的飛鶴,還沒喊出,他視線也落到了陳鳶,以及最前方的石碑下的乾屍。
那邊,熟悉的聲音讓背對他們的陳鳶本能的警惕回頭,法劍在眸底放大的同時……也有風聲呼嘯從前面橫掃而來,空氣中那看不到的東西瞬間觸在陳鳶身上,連同地上蹦躂起來揮舞畫戟的木雕一起轟的打橫飛出去。
噼啪的脆響回蕩洞室。
胖道人捂著耳朵漲的圓臉通紅蹲去地上。
「道友,你這呼神術,連自己人的法術都能攔?」
點化之術!
呼神!
手握雙鞭的一個黑臉木雕氣得「哇呀呀」的叫起來。一旁豹頭環眼的張飛木雕偏頭不屑地看他一眼。
虛弱的聲音再次穿來的一瞬,乾屍聲和*圖*書音拔高,乾涸的雙掌猛地按去祭台,「此間地……爾無需知……走!」
「……會吃了你們!」
想著的剎那,腦海里有字跡一閃而過。
屍體發出沉重的喘息,沒有了剛才那般激烈的動作,「嘩啦啦」金鐵聲也漸漸沉下來。片刻,有著低沉、模糊的嗓音從屍體上響起。
秦守言見到熟悉的背影,下意識的握緊了劍柄:「原來都是你這邪修在搞鬼!」
風停下來,那乾屍像是在掙扎,微微顫抖起來,忽地又是一吼。周圍頓時響起一旁窸窸窣窣的嘈雜,像是有無數人在耳邊說話。
「走……」
怎麼回事?
然而,陳鳶像是沒聽到一樣,朝著那具乾屍繼續說道:
「是你!」
「呃啊啊……」
縫合眼皮的臉孔循著聲音這邊轉過來,陡然張開嘴,有著「呼」的出氣聲,洞室掀起一道風的同時,陳鳶掐起法訣,腳下如同生根,屹立不動,仍由撲來的風吹的衣袍獵獵作響。
只是風裡夾雜的味道太過難聞。
看的他愣了愣,詫異地看去前方的陳鳶。
下一刻。
那東西一旦衝破門神,又看它不見……
「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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