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靈顯真君

作者:一語破春風
靈顯真君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七十八章 我心眼小

第七十八章 我心眼小

與此同時。
「……徐校尉如何了?」
當即有士兵點了點頭。
「在下陳鳶,想見一見都侯徐懷遇,就說臨江故人來訪。」陳鳶下來車攆,笑著朝這隊士卒拱了拱手。
這話將兩個道士愣在原地,看著走入轅門的背影,當即抬袖拱手,躬身拜了下去。
「啟稟殿下,營外有一牽牛車的漢子說要見徐校尉,說什麼是臨江故人。」
帳外響起士兵的傳訊,公孫隸看了看陳鳶,後者正好也要出門,正好可以看看,這幫胡人又要做什麼。
他忍著疼痛,套上鞋襪被攙扶著走出大帳向轅門眺望,不多時,就見幾個前面帶路的騎兵後面,跟著一輛牛車緩緩而來。
「勿要再勸,我邪修,心眼小。」
那邊也過來幾個士卒見來人禮數周全,便打量了一下車廂,裏面皆是一些木雕,對方口中所說都侯,他們也知曉一些,中軍校尉嘛,昨日發生的事,可是軍中傳遍。
陳鳶看去徐懷遇,後者搖了搖頭,虛弱的嚅了嚅乾涸的嘴唇。
外面腳步聲遠去。
「那……先生這邊請。」
洛都。
不知是不是渡過法力的原因,榻上的徐懷遇悠悠醒轉,虛弱地睜開眼睛,抓住陳鳶的手。
「啟稟殿下,營外來了一撥樾劼人,丟下兩輛驢車,就跑了。」
「糊塗,高人給你換血,這才能好的快些!」慶王有和-圖-書些急了。
兩人朝陳鳶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默契的退到一旁,道名明光的道士說道:「徐校尉體內淤血已排,但失血過多,需數月調理,方能恢復。」
「這幫蠻夷!!!」
「你們不想傷天和,那就好好跟他們祭師鬥法,剩下的……我來。」
「……徐某不要胡人之血。」
醒來后才得知突然來了一個紅臉長髯的神人,綻放青光縱馬而至,幾刀就將那些妖怪劈死,還將自己和徐懷遇救下。
其中一人皺起了眉頭,與師弟對視了一眼。
就在這時,帳外有親兵聲音響起。
公孫隸望著漸近的車攆,贊了聲:「高人矣。」扶著脖子快步上前,拱起手。
「慶王,再勞煩你一件事,幫我準備一些木頭、筆墨顏料。」
頃刻,伸手搭去昏睡的徐懷遇手腕,渡去法力探視,確實如剛才那道士所言,體內供血不足。陳鳶倒是想到後世的一個辦法,等會藉著法力甄別血液,倒是可以進行輸血。
「道友,不可!」
片刻,過來的牛車停在不遠,駕車的是一個青衣袍服的年輕男子,外帶一個探頭探腦的老頭,一看就是瘋子。
公孫隸頓時睜大了眼睛,激動的就要坐起身,用力過大,頸脖頓時傳來疼痛,「嘶」的吸了口氣,重新躺回去。
那邊,牛車停下。
「兄弟稍和-圖-書待,我去營中通報。」
「先生……」
車上的瘋老頭也是一愣,看著面前拜下的年輕人,又下意識的看去徒弟,趕忙躥了下去,在公孫隸肩頭拍了一下。
聽著兩個弟子興奮地說著外面的熱鬧,徐清風抿了一口茶水,熱氣裊裊里,不多時,有人尋著氣機走上二樓。
陳鳶坐去榻邊,徐懷遇裸著上身,腹部纏裹一圈布巾,透著殷紅血跡,看得出剛才被兩個道士開了口子放出淤血。
陳鳶看著車鬥上血跡斑斑的屍骨,低沉說著,轉身走回了轅門,明光兩人想要說話,陳鳶陡然側身看去他倆。
陳鳶:「……」
「哪裡來的牛車,速速停下,前方禁行!」
「人家那是尋常人,聽說要學許久的,跟咱們不一樣。」
「你……你拜我做甚,又不是你師父……老夫不接不接。」
「嗯。」陳鳶也不勉強,拍拍他手背:「那你可就要等數月了,這場戰事到時就已打完。」
慶王朝一個親兵點頭示意,後者伸手將黑布拉開,裏面堆滿了牛、羊、豬、狗的屍體,大部分肉已被割去,只剩頭顱和一具空腔、皮囊。
「孤眼拙,先生當面,竟不認得。」
眾人恍如眼花,就見車斗里的畜生屍骨,頓時變化,成了一具具人的屍體,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孩童。
他朝那邊喝茶的身影,笑https://m.hetubook.com.com著拱了拱手:「徐師兄,好久不見了。」
「這些胡人什麼意思?」
「邪修?」「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
中軍士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裏面隨軍郎中已替慶王診治,包紮了頸脖便告辭離開,榻上的公孫隸腦袋無法動彈,低低的呻|吟。
「妖怪污他後背神人,我便知他有難,還請勞煩帶我過去。」
「在下不過山野之人,當不得慶王大禮。」
公孫隸聽到「換血」二字,好奇之心貓爪似得勾了起來,那邊兩個道士也沒見過這種法術,至於樾劼人生死,反正不是他們殺的,無關緊要了。
「孤見過老先生。」
「師兄,快看,那邊有雜耍的。」
徐清風帶著南院兩個弟子,走入一家茶肆二樓,向夥計要了四杯茶水。
一樣?
簡單的說了會兒話,陳鳶指尖輕輕按在他頸脖,讓這漢子重新睡了過去,如此看也看過了,見他沒什麼大礙,便準備起身離開。
徐清風沒有怪夥計多嘴,將一柄青劍放去護欄靠著,望著外面繁華的市集,跟來的兩個男弟子也都好奇看著很少見到的這種人世間的熱鬧。
「那更好了……徐某正好歇息數月。」
戰場廝殺慘烈眾人都能適應,可這樣殘忍對待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在場所有人眼裡幾乎都快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怒吼大喊和*圖*書
有人驚詫說道,一旁的天師府道士卻是滿臉通紅,他走上前掐著法訣念起了咒法,忽然拂塵一揮。
車鬥上面,蓋有一層黑布高高隆起,隱隱有股血腥味。
鬧了一出笑話,公孫隸一時間也找不到其他說辭,伸手請了這位看起來年歲不大的高人一路同行,來到距離帥帳不遠的一頂帳內,裏面陳設簡單,還有兩名青衫寬袖道袍的身影,見到慶王過來,拱手施禮,隨後也看到旁邊的陳鳶。
此時,營外集結了兩千人的步卒形成方陣,陳鳶拉著牛車出來時,已有幾個騎兵過去,將驢車拉了回來,看起來有些沉,木輪在地上碾出兩道深深的痕迹。
「這些有何難,我也會。」
「……徐某寧可死,也不想體內有蠻夷之血。」
「這位客官,你們只有三人,確定要四杯?」
「那神人長何模樣?」
官道哨卡,值守營寨後方道路的一隊士卒遠遠看到一輛牛車沐著晨陽由遠而近,戰事的緣故,附近鄉寨早就搬走,商道也斷絕,根本不會有百姓過來。
「有十幾個樾劼人,先生需要,孤立馬將人帶來!」
忽然他又連忙叫住外面親兵,腦中想起兩日前徐懷遇說他與高人相識于臨江,難道是那高人知道徐校尉有難,親自過來了?
陳鳶指了指兩輛驢車,又指了指自己。
正是道士青虛。
陳鳶朝那人拱起和圖書手,後者笑了笑,轉身回到哨卡騎馬返回軍營,穿過轅門,筆直延伸的方向是重新支起的帥帳。
「呵呵,等會兒就是四人了。」
「回殿下,徐校尉傷勢較重,現在還昏迷不醒,天師府的兩位道長都輪流看過了。」
「血不足,那就給他換血!營中可有俘虜?」
一句一頓。
聽著一旁的親兵回答,公孫隸嘆了一口氣,昨夜徐懷遇被妖怪打的重傷,還能擋在他身前,心裏頗為感激,只是後來自己呼吸不暢,漸漸昏厥後面發生的事已然不知。
顧不了疼痛,他讓旁邊的親兵將他攙扶坐起,朝帳外喊道:「速速去將高人請進營中,不得怠慢!」
神人相貌雄異,那親衛豈能記不住,當即說道:「殿下,跟校尉背後的畫像一模一樣。」
便過去在對面坐了下來。
「有勞!」
公孫隸正要讓親兵將人趕走,畢竟軍營重地,豈能隨便放人進來。
陳鳶下來正要抬手,迎面而來的慶王直接錯過他,站到牛車前朝裏面衣衫襤褸、鬍鬚凌亂的瘋老頭拜了下去。
陳鳶知道徐懷遇乃慶王麾下將士,眼前這位一口一個孤,自然就是慶王了,他拱手還禮,隨後問起徐懷遇在何處。
看到有些胡言亂語的老頭,公孫隸這才意識到拜錯人了,頗為尷尬地看向那邊笑吟吟的年輕人,年歲看上去不過雙十有餘,比他小了不知多少。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