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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強見狀，也知道不用狠招不行，雙膝一彎，也跪在地上：「姐，姐夫，是我們不好，賭博輸了，借了高利貸，不是存心來這裏騙錢，實在是逼的沒辦法，放高利貸的人你們都知道，什麼都幹得出來，要不是不還錢會打死我們啊，求求你們……」

丁闖面對著兩人，看到他們眉毛一顫一顫，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帶著絲絲驚慌類似便秘的表情，強忍住沒笑。

之前許晴提過這個叫袁野，綽號袁野的，說他與趙山青有很深矛盾，可當時說要等到正月十五之後出獄。

話音落下，所有人醍醐灌頂，瞬間清醒，剛才確實被兩人下跪哀求的模樣迷惑，可，他們還是要錢，根本不是在認錯！

丁闖說完，掛斷電話，去同學聚會哪有在村裡舒服。

「趙山青出事了！」

許晴沒有任何廢話，緊張道：「今天下午發生的，據說非常嚴重，目前還在搶救。」

緊接著臉色更難看，跑得更快。

下意識問道：「袁爺？」

同樣，也不存在酒後亂性、耍酒瘋等等。

下午兩點鐘。

「你們……走吧！」葛翠萍擺擺手，心軟不等同於傻，話已經說的如此明白，早就聽懂，賭博這種事情沒有頭，除非他們能戒賭，現在看來顯然不可能。

「許大美女，你可幫了我的大忙，要不然這個年我得在炕上過。」丁闖絲毫不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現在回想起父母的眼神，還一陣后怕。

「不去！」

同學聚會？

開始做菜，一年中最豐盛的一頓，隨著丁闖家冒起炊煙，坐落和圖書在山腳下的小灣村家家戶戶也都開始冒起炊煙，近百座房子同時炊煙裊裊的景象，倒也壯觀。

毫不猶豫拒絕，沒親自參加過，卻見過很多，所有同學聚會都免不了俗套，攀比的多，真情實感的少，即使有幾人真情實感，也都搞到賓館里，會惹出更大麻煩，有時間要花在有意義的人身上，去聚會毫無意義。

夫妻倆在院子里嚎啕痛哭。

過年……

當然，也有少數人悶悶不樂。

聲音更大，眾人聽的更加清晰。

丁闖見把兩人徹底解決，身心舒暢，之前還想過他們被偷之後怎麼銷聲匿跡了？如今這個隱患已經清除，以後也不用擔心。

吃完飯，到了所有人出門閑逛的時候，以往都是去食雜店，等到春節聯歡晚會開始再回去，一邊看晚會一邊包餃子，如今都聚集在村委會。

說著，也哭的說不出話，不忍心看到妹妹這樣。

收銀員頓時迎過來，邀功道：「晴姐，怎麼樣？是不是要按照原計劃進行？」

還給全村買了紅燈籠。

丁闖不僅給自己家買了對聯。

「怎麼徹底？」

一個弱弱的女聲響起，來自他手中的電話，電話還沒掛！

丁闖也也不例外，融入集體，驚奇的發現張鳳英居然也在，雖說達不到談笑風生，但也算對答如流，相比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像是換了一人。

丁闖聲音再次響起，沒有絲毫激動，緩緩道：「第一次來這裏時就著急，過去這麼多天也挺過來，現在又著急，當然，最關鍵的是，假如你們hetubook.com.com不知道錢還在我這，也不會過來，自己還能挺過去。」

兩人第一反應是借，要停住。

其實在他們瞧不起老丁的同時，老丁也看不上他們，能和諧相處全都是看在妻子的面子，尤其是今天，進入院子就破口大罵，要不是之前認為丁闖理虧，早就給趕出去。

嘭的一下跪在地上，再次淚流滿面：「姐，親姐姐，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如果不幫我，這個年就過不去了。」

「我在，我在，喂。」丁闖迅速接起電話：「這裏信號不好，出門說。」

「什麼狗屁主意！」許晴崩潰道：「我家丁闖何其聰明，早就看穿了，根本不來！」

比如張武德。

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大多數人臉上的笑容比每年都多，因為今年冬天也有了收入，至少這個年過的不緊湊。

足足三十對，從村頭掛到村尾。

沒詞了！

「姐……姐，你幫幫我……」葛淑萍還想試試。

電話那邊與她一樣餵了半天。

丁闖心裏咯噔一下，趙山青生死不知？

許晴嚴肅道：「對，好像是提前出獄，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聽說現在市裡混混都亂了……」

許晴沒想到他會拒絕，又道：「來吧，咱們班同學大多數都參加，你不來以後見面不好看，而且大家也都想見見你。」

老丁壓抑著怒火吼道。

「丁……丁闖，你還在嘛？」

「確實過不去年了。」

「為什麼我家沒有錢，就能挺過去，我家有錢，就停不過去了。」

晚上六點鐘。

時間一眨眼，過www.hetubook.com.com去三天。

兩人遁走。

兩人臉上哭泣的表情頓時凝固，被丁闖一番話噎的連哀求的不會。

說完，也掛斷。

丁闖家裡終於開飯，一共十二道菜，兩道冷盤，兩道湯、八個熱菜，雞魚俱全，一家三口坐在坐起，其樂融融。

「厄……」丁闖也不知該怎麼解釋，說認識趙山青？通過朋友？貌似都不是很合理，也沒有說服力，如果他們聽過趙山青，事情恐怕會更嚴重。

同學聚會就是她的計劃，先把丁闖引過來，然後讓同學輪番敬酒，最後水到渠成……

老丁近乎咆哮，轉身拿起放在院子里的鐵鍬，快要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否則，為什麼沒有人酒後給自己兩刀？為什麼沒有酒後自殺？

丁闖當然不是看穿，就是單純不想參加而已，去那裡言不由衷，哪有在家舒服。

丁闖從村委會出門，正準備回家。

老丁暴跳如雷，可對於農村而言，下跪已經是最高等級的懲罰，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村裡的紅燈籠全部亮起，讓小灣村更加喜慶，也讓其他村路過的人，看的羡慕嫉妒恨。

玩笑道：「拜年早了點，沒有紅包。」

「叮鈴鈴。」

「我……我……我。」葛淑萍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看到一雙雙目光，感覺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在自己身上，轉過頭，看到葛翠萍的眼光也不一樣，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心一橫。

走回房子，看到老丁個葛淑萍都在直直盯著自己，心裏有種不好預感。

「到底怎麼回事！」

「這是一個m.hetｕｂｏｏk.com•ｃｏｍ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站在門口看戲的村民紛紛散去，嘴裏不停議論著誰攤上這樣的親戚誰倒霉。

丁闖依然拒絕：「行了，你忙吧，我還有事，拜拜。」

在夜場工作半輩子，讓他認清一個事實真相就是：這世界上不存在酒後吐真言。

葛翠萍抬手指了指他們：「不爭氣，不爭氣！」

趕緊出門，一口氣跑出大門，這才停下。

貼完對聯。

「說，你是怎麼認識小偷的！」老丁黑臉質問道。

依然貧窮、依然懶惰、依然看不上丁闖、依然打不倒丁闖。

電話響起，看了眼號碼，是許晴的，不得不承認，最近兩天村裡信號變好了，連續打五個電話，一定有一個可以撥出去。

許晴走回網吧。

「喂喂喂！」

「恩？」

老丁氣的全身直顫，指著大門外吼道：「滾，你們立刻滾，從今往後不認識你們！」

葛淑萍見狀，迅速起身，轉頭就跑。

隨後又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直白道：「同學聚會取消，我不組織了，拜拜！」

丁闖聽到這個詞覺得很迷茫，印象中從未在生活中出現過，大學是肄業，通訊不發達，沒留聯繫方式，即使聽過有些人的情況，沒一起走出校門，感情也不是很深，高中更不用提，太遙遠，尤其是後來搬到南方之後，沒回來過，多數都失去聯繫。

收銀員臉上笑容頓時凝固，尷尬道：「能吸引晴姐你的，自然不能是一般人，是我狹隘了。」

「那也不去！」

「原來你們不是去度過，而是玩的更大，要去坐莊！」丁闖簡單把兩人的和圖書話重複一遍。

心裏非常有成就感。

與記憶中的過年一樣，早上起來母親做了一鍋漿糊，老丁刷漿糊，丁闖貼對聯、貼門神，把所有門窗都貼上，雖說只是幾副小小的裝飾，卻有讓整個家煥然一新的感覺，看著非常喜慶。

丁闖不為所動，對著兩人背影吼道：「卡里有五萬，借不借？」

「還有，怎麼知道他們賭博的！」葛翠萍好像要把妹妹背叛的怒火發泄到他身上。

許晴對電話叫了幾聲，見確實被掛斷，氣的一跺腳：「獃子！」

能讓人說真話最簡單的辦法不是靠酒，而是憤怒，人一旦憤怒，說話不會過腦子，只要稍加引導，真話自然而然出現。

「來市裡！」許晴趁機說道：「別誤會，不是讓你來找我，快過年了，上學上班的都房間，咱們班同學都回到市裡，有人提議同學聚會，今天來，明天聚會結束再回去，保證回去之後，叔叔阿姨的氣全消。」

「以後有解圍的事儘管找我。」許晴笑了笑，又神神秘秘道：「想不想把圍解的更徹底一點？」

丁闖陪著老丁喝白酒，看到父母依然是黑髮，藉著被「嗆」到的理由，偷偷抹了抹眼淚，多希望他們能永遠黑髮。

酒這種東西只是媒介，可以讓人壯膽，但絕對不會讓一個真正清醒的人，違背常理去做事。

丁闖心裏倒吸一口涼氣，這個袁爺真夠狠，年都不讓過，別看許晴只說兩句，卻不難發現，這個叫袁野的，是奔著弄死趙山青去的。

「滾！」

李強反應也很快，起身路過丁闖還不忘威脅一句，以後別讓他在市裡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