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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齊又快步跑到護士身邊，笑問道：「美女，再講講什麼流程，我沒開玩笑，真要來這裏住院，在大門外還沒覺得有什麼，一進門看到你，就開始精神恍惚，今天都不想走了……」

第一種最簡單，只要打聽好流程，偽造，或者可以想辦法搞到真的。

說完，直勾勾盯著護士。

丁闖用胳膊懟了懟齊多海，示意他側面有護士站。

嘈雜聲終於傳來。

有人在喊叫、有人在唱戲、有人在砸門。

「看身材好像還行，就是看不清臉。」小齊向裏面看了眼，隨後笑道：「哥，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該問的全問出來了。」

她一個人坐著，一言不發、安安靜靜。

小齊一笑，傲然道：「在大門外的時候，我還以為有多難，沒想到簡單兩句話，全都說明白，早知道這樣根本不用你出馬，我自己全都搞定！」

四人在門口做了登記，然後走進去。

聽到這，齊多海也不免笑笑，緩緩道：「按照丁闖的說法，越過高峰又一峰，如今，這一峰馬上過去了……」

說話間，滿是深情地看著護士，不要說女人，就連男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真誠。

小齊反問道：「我是要來這裏當精神病的，不是要去療養院，療養手續沒用，就開這裏的手續，最好是一樓病房！」

從大門走到樓體大約一百米，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頓了頓道：「療養院一共就三十幾位病人，沒那麼多說道……」

話音剛落。

至於年紀多大、長成和_圖_書什麼樣、現在病情什麼樣，丁闖也不知道，沒辦法講解。

三個人配合天衣無縫。

各有利弊。

「療養手續？」

不愧是專業騙子，說起謊臉不紅心不跳，好像在說真話。

丁闖沒回應，繼續看著裏面。

沒有護士。

說完，把四人留在走廊。

護士臉色頓時紅了，她早就聽出小齊什麼意思，可說到這，就是赤|裸裸暗示，長期在這裏工作，只有那幾個同事，早就厭煩，不要說是小齊，就是大高的暗示都能產生漣漪。

所以她抱著洋娃娃，丁闖並沒感覺有多意外。

就聽腳步聲傳來，丁闖走回來，不只是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名是剛才的護士，旁邊還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到了，就是這！」

齊多海笑道：「之前在外地工作，正好過年，回來過年就一起過來了，你幫幫忙，過年放假就幾天，過幾天就去外地工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綜合一切，去總院找一份證明最為妥當。

精神病院院子很大，可主體建築並不大，只有一棟長度大約七十米的三層樓，樓也談不上多新，還是八十年代的產物，外牆面只刷了一層簡單的水泥，時間太長，有些發白。

他聽醫院里傳來陣陣嘶吼聲，膽戰心驚，害怕，總覺得自己和這地方很配，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齊多海觀察。

第三種，有風險，但不需要露面。

小齊乾笑一聲：「那我要出院怎麼m.hetubook.com.com辦？或者出去吃個飯、看電影，逛街？還沒女朋友呢，可以在這裏住，但不能一直住下去讓我們老王家膽子絕孫啊……」

丁闖也沒聽他們分析，站在門前，看著病房，裏面大約有十幾平，是標準的長方形，一張單人鐵床，旁邊有個蹲便器。

護士走在最前方，上了樓梯，抿嘴道：「市腦科醫院是總院，到那裡先拍片，等醫生看結果的時候胡言亂語，再讓家屬說：開個療養院的手續，到時候我們會去接你……」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很簡陋。

齊多海走到丁闖身邊，小聲道：「現在帶不走，我們剛來，沒做過護士和醫生心理建設，而且面也很生，容易招惹事端……當初在小灣村，也是鋪墊幾天才收網，所以急不來。」

丁闖也知道她開心，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追求，哪怕這個男人厭惡至極，不過這種專業場合不適合自己發言，也就默默在後面跟著。

仍然裝作鎮定道：「想出院就讓家裡辦出院手續，到總院那邊辦好手續，拿過來我們就放人，平時要出去就別想了，不可能，精神病還想出去？」

護士白了眼小齊：「想住也可以，先去總院開證明，帶著手續過來，根據你病情程度，每年一千到五千不等！」

剛進入大廳。

大高基本不說話，他的面相和身材，註定在工作中只能「鎮場子」用。

三人目送他遠去，收回目光。

說這些是試探，看護士確實很年輕m.hetubook.com.com，探探資歷。

拿起鑰匙，從護士站走出來。

說完，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又轉身道：「平時探視最多十五分鐘，現在過年，讓你們看半個小時，但別亂說話，注意病人情緒！」

「知道了，知道了！」小齊嘿嘿笑著：「放心，保證完成任務，等把她從精神病院弄出去，以後咱們又有驕傲的資本，前所未有第一人！」

如果現在就要給她帶走，也不行，護士說過是第一次看到他們，也就證明之前有人來，而自己第一次來就要把人帶走，不現實，也會讓人懷疑。

小齊又上前一步，近乎諂媚笑道：「半不半年不重要，以後經常來就是了，要不然我住這裏可不可以？病房多少錢一間，包個半年！」

在這裏還能身材不好才有鬼。

趙玲玲很瘦，瘦的讓人心疼，倒不是被虐待，而是有些時候不吃飯，只能靠營養液維持。

護士看了眼，皺眉道：「探望趙玲玲？第一次來？沒見過你們，而且怎麼來這麼多人，不知道一次探視最多兩個人嘛？」

小齊也低聲道：「你放心，我們看過了，難度係數不大，尤其是那個小護士，即使總院證明開不出來，我也有辦法在幾天之內讓她主動把趙玲玲送出去，這點放心，我們兄弟很少有失手的時候！」

可能是大年初一的緣故，醫生都沒上班，也可能是這個時代對精神疾病並不重視的緣故，很少會有人把家屬送到這裏。

大高也靠近，凌亂道：「確實急不來，你得m.hetubook.com.com相信我們的專業能力，環境看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第二種最便捷，就在眼前，但要失敗，就沒有第二次露面機會。

小齊嘆了口氣：「那完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想在這裏住，可還想出去逛逛，沒辦法兩全其美……」

丁闖簡潔轉過頭，簡潔道：「我出去一下！」

齊多海微微點頭，表明護士嘴上說的冰冷，心裏一定很開心。

齊多海看了看周圍，低聲道：「三種辦法，一是到總院造手續，二是想辦法臨時把她帶出去，第三種，晚上來搶，環境看完了，不難，醫生應該也沒有幾個！」

而床上正坐著一個女性，背對著門口，長發披肩，從她懷裡露出的兩隻腳不難判斷，懷裡應該抱著一個洋娃娃，她的身體還在不斷輕微晃動，但頭是昂著，透過鐵絲網和玻璃，看向窗外……

「去總院！」

齊多海深沉點點頭：「有進步，話術比之前精簡的多，套出的有用信息也更多，假以時日，你就能獨當一面了。」

她是袁爺閨女不能說，假如知道，一定會立刻出門，不會有半點猶豫。

大門只負責登記，不管進來多少人。

終於走進樓內。

小齊臉上笑容頓時消失。

三人相互對視，沒考慮丁闖，他們的任務，是把趙玲玲帶出去，要按照自己思路執行。

護士在三樓的一個房門外停下腳步，隨後轉過身道：「如果平時有家屬過來接，短時間回家過年過節也不是不可以，但得有醫生簽字。」

齊多海仍然沒hｅtuｂoｏｋ•ｃｏｍ.cｏm能完全接受，自己竟然來這種地方行騙，不過已經來了，只能硬著頭皮做到底，走過去，趴在小窗口前道：「你好，我們是趙玲玲的家屬，過來探望她。」

齊多海皺了皺眉，正色道：「有進步不假，但不能驕傲，咱們這行，必須要集中全部精力，這樣吧，等去總院的時候，你再練練！」

當初她能為了孩子放棄趙山青，說明對孩子看的極重，再加之趙山青和袁野的矛盾，這才造成她精神疾病。

齊多海一錘定音，晚上來偷偷把人帶走有風險，而且這裏都是精神病，晚上什麼時候休息，有沒有人突然喊叫，都是不確定因素。

護士隨口道：「那你也很長時間沒來了，我調來這裏半年，一次都沒見過你。」

走過去的路上，丁闖把趙玲玲的情況簡單介紹一遍，比如說……性別女。

小齊說。

護士搖搖頭，無語道：「這裏就是精神病院療養院，短期治療和長期治療在總院，在這裏的，基本都是要住很長時間，屬於沒人管，或者家屬放棄的，所以要來這裏，必須開療養院的手續。」

說完，離開。

一邊說一邊站起身道：「你們第一次來，我帶你們上去！」

「謝謝，非常感謝，你們放心，我很快會把玲姐送回來！」

丁闖在三人身後站著，心裏一陣感慨，果然哪行都不好乾，小齊已經開始出賣色相了。

「嘿嘿。」

小齊看了眼齊多海。

小齊湊上前道：「我不是第一次來，但之前來沒看到像你這麼漂亮的美女護士，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