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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問道：「他鬧成這樣，沒人出管管？」

此時此刻，趙玲玲依然保持在病房的姿勢，懷裡抱著洋娃娃，看向窗外……

趙山青好，啤酒才能有銷路，趙山青日落西山，啤酒銷路就很難打開。

齊多海又道：「還是給她哭一場？給她哭正常？你去買個火盆，再買點紙錢，我今夜不睡覺給她哭，一邊哭一邊燒紙！」

有人求饒、有人發誓、有人恨不得以死明志。

心裏略受打擊，一點效果沒有！

「媽媽……」小齊壓著嗓子叫一聲，隨後一指：「你看，沒有任何反應！」

「厄……這麼嚴重？」

作為經歷過時代發展的人，自然知道多年前的手段，不適合這個時代，但沒想到袁爺仍然有如此大能量，還以為他只會單純的打打殺殺。

今天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小齊一聲媽媽，讓趙玲玲產生明顯情緒波動，這是方法，在沒有更好的方法下，只能沿著這條路前行。

她積極打探消息，並不是好奇，完全是因為丁闖做的啤酒。

吸著煙，走出門。

「這兩天家裡親戚多，過兩天再說！」丁闖又補充道：「別擔心，啤酒會賣出去，一定會……」

丁闖在卧室里，聽著許晴傳遞的情況，極其詫異。

床上沒反應。

床上還沒反應。

她卻什麼事都沒有。

丁闖也想開口叫一聲「媽媽」試試，因為四個人中，只有他還沒叫過，奈何實在張不開嘴，只能作罷。

就看小齊坐在沙發上和_圖_書，盯著趙玲玲道：「媽媽，媽媽，媽媽你看看我，我還是個小寶寶……媽媽。」

只想著能讓她有些進步，只要能展現出一些效果，就是和袁爺談判的資本，畢竟一直在精神病院，幾年了還是這樣。

丁闖：「……」

「你們，有沒有試過別的辦法？」丁闖想了想道：「就是不按照『媽媽』這個思路進行，換一條思路？」

不能說趙玲玲在自己手裡，讓許晴知道，反而會成為負擔。

現在又說家裡有親戚，沒辦法強留。

「比如手機，不再是摁鍵，而是觸屏，還可以上網，隨時隨地上網聽歌。」

丁闖一直說。

丁闖看另一個卧室的房門緊閉，睡在客廳的小齊發出呼嚕聲。

趙玲玲畢竟是女性，除了憔悴一些，五官還是很周正的，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必須守著。

形容成：不會說話的機器人，比較貼切。

「非常嚴重！」

就在袁爺下命令的當晚。

說到這，床上突然傳來響動。

「媽媽，你看看我，嗓子都啞了！」

丁闖頓時重新躺下，她是精神有問題，應激反應並沒問題，打蒼蠅正常，沒幫助，有個蒼蠅能讓她多動動也好。

丁闖僵硬一笑：「沒事，車到山前必有路，穿到橋頭自然直，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會好的。」

她有一點比較好，怎麼動都行，只要扶住她，可以跟著走，把她放在沙發上，可以坐下，放在床邊可以躺下，飯菜放hｅｔubｏoｋ.ｃｏm.ｃom到眼前會吃，只要衛生間的門一直開著，她有問題可以自己解決。

丁闖轉了轉頭，看到床上趙玲玲發出平穩呼吸，像是睡著一樣，思考片刻，又繼續道：「其實有些事情可以重來一遍，只要你願意，現在就可以重來一遍，只要趙山青能活，他就是市裡大混混，袁爺沒有理由繼續阻止，你們可以在一起，可以重新生寶寶，當然，也可以生很多個。」

兩人掛斷電話。

「厄……」

丁闖像是觸電一般坐起身，死死盯著趙玲玲，她能主動動，就是好事，可藉著窗外微弱光亮發現有一隻蒼蠅在她眼前飛，她在……打蒼蠅！

凌晨一點，丁闖說的口乾舌燥，終於說不動。

床上，依然沒反應。

把煙熄滅，坐到旁邊，轉頭道：「你們有沒有試過女裝？就是，她想聽的是女孩叫她媽媽？你們看，懷裡抱的洋娃娃是女性。」

把她扶到卧室，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丁闖沒退出來，而是躺在地上的地鋪。

走過去，扶起趙玲玲。

「目前能阻止這場風波的人，只有你，不需要很費力，只要你能當著袁爺的面，叫一聲爸爸即可。」

有些話不能當著他們面說，只能偷偷的說。

「算了。」丁闖聽出是氣話，不能繼續接，繞到趙玲玲眼前，看她的樣子，也很無奈。

「睡吧。」

「什麼思路？」

丁闖也點了支煙，說心裏不怕是不可能的，畢竟面對的是一和*圖*書條「瘋狗」要不是被逼到這步，不可能鋌而走險。

焦慮道：「丁闖，現在不是看他怎麼鬧，而是他能鬧到這麼大，就證明趙山青已經不行了，沒人給趙山青面子，你的啤酒怎麼辦？」

依然這樣，就不怕影響「基地屁」重新給他抓回去？

丁闖頭皮一陣發麻，之所以敢帶走趙玲玲，是知道袁爺這類人一定不會報警，也就是說，自己不會留下污點，但沒想到他如此瘋狂，按理說剛才監獄出來，不應該改過自新、好好做人嘛？

縣裡，出租房內。

心裏有些虛，要是自己被知道了，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不只是這些大混混，還包括夜總會、歌廳、舞廳，凡是與這行沾邊的人，都被詢問，可能性大的，更被眼中對待。

床上的趙玲玲仍然沒有任何反應，把蒼蠅趕跑，又閉上眼睛，均勻呼吸。

除了今天在醫院大門口叫有反應之外，一整天，叫她都沒反應。

剛出門。

「醫院門口有人守著，袁爺放出話，如果這次趙山青沒死，還要殺他第二次。」

「因為未來的二十年，整個世界都會產生翻天覆地變化，比如火車，不再是綠皮火車，而是高鐵，速度可以達到三百多公里每小時。」

緩緩開口道：「趙山青受傷了，被砍二十幾刀，還沒脫離危險期……」

著急歸著急，總不能一直不休息，如果沒辦趙玲玲治好，卻因為不讓她休息病情更嚴重，玩笑可就開大了。

「滾！」齊多海和*圖*書毫不客氣。

大高清了清嗓子，坐到小齊原來的位置，開口道：「媽媽、媽媽，你看看我……媽媽！」

齊多海語氣不善，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接任務，太折磨人。

繼續道：「有句話我很喜歡：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沒經歷過你的刺|激，理論上也不應該勸你恢復正常，可是，哪怕不為了阻止他們，也不為了啤酒銷路，也想讓你恢復正常。」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鬧得很厲害。」許晴回道。

小齊從沙發上跳下來，暴躁道：「我到時間，輪到你了！」

丁闖一陣無語，但也不制止。

入夜。

當然，也有人跑路。

「難道送她鍋碗瓢盆，你看她用么？」

「現在外面的環境與之前不同，不是你給我一刀、我給你一刀，誰先喊疼誰就輸的時代，如果趙山青死亡，袁爺勢必會被追究責任，到時候他也自身難保。」

小齊極其崩潰喊道。

不只是他自己，他們三人輪換在客廳休息，盯著卧室，倒不是防止丁闖幹什麼，而是這裏的窗沒有鐵絲網，能跳出去，擔心她發生意外。

畢竟袁爺剛出來就讓趙山青過不了年，沒人願意惹這個瘋子。

全市所有有名的大混混全都被人找上門，原因只有一個，找趙玲玲，從袁爺的視角內，除了那個中年和趙山青最有可能之外，只能是這些人，他們想把水攪渾，讓他和趙山青之間的暴風雨來的更猛烈。

「比如……」

沒指望能治好趙玲玲，太難，wｗw.ｈetｕｂoｏk•ｃｏm.ｃom天方夜譚。

「可是，好吧。」許晴確實想讓他來，很長時間沒見到了，原本安排一場同學聚會，可以讓他在市裡逗留兩天，可他根本不參加。

她只是在夜場工作過，認識一些人，能打探出消息，太細緻的打探不出來。

「你們會有婚禮、會有家庭、會有未來。」

許晴肯定回道：「之前趙山青經常去的KTV已經停業了，據說傷了很多人，老闆連夜從外地趕回來找袁爺求情……」

她坐在沙發上，竟然能一動不動坐十幾個小時，不要說一個身子單薄的女人，就是男人都會坐的腰酸背痛。

「看我穿女裝，你不怕做噩夢？」大高瞪眼問道。

其實把她接出來，並不完全是「賭」也有科學依據：當個體融入群體，就會失去獨立意識，換成通俗的話講就是：把人送到精神病院，不是精神病，也會變成精神病。

「比如網購，不需要出門，躺在家裡就可以買全世界的漂亮衣服，還會有人送到你面前。」

「睡覺吧。」

齊多海也很崩潰，搖搖頭走到丁闖身邊：「我看她根本不是精神病，比我還精神，你看看都幾點了，還不睡著，馬上十一點了！」

丁闖說了一句。

這個夜晚，給人一種天要塌陷的感覺。

丁闖……也感到很意外。

「要不然你來市裡，咱們一起想辦法？」許晴提議道：「我認識一些朋友，影響力或許不大，但多個朋友多條路，約出來一起吃個飯，萬一成功了呢？你在村裡看不到市裡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