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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君臉色變得更加不自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就沒說話。

「來這裏怎麼了？」丁闖故意調侃道：「帶你重遊故地，順便讓你這幅樣子嚇嚇他們，對了，如果誰敢不聽話，你就上去挽住他們手臂，問他們娶不娶你。」

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之中，還是覺得很神奇，曾經揮金如土，與丈夫貌不合神更離的女人，竟然能決定放棄一切，照顧中風的丈夫，簡直匪夷所思。

看她的眼神，明顯帶著閃躲。

「就是心生會所。」呂芬不緊不慢解釋：「算是海連一個比較知名的消金窟，在那裡能滿足你各種各樣的需要，哪怕很奇怪的需求，當然，也提供中介服務，比如我當初就是在那裡認識的張博宇，說的簡單點，我是顧客，他登記求職者，通過心生會所走到一起。」

丁闖沒再多問，如果張博宇是自己無法離開，應該幫幫忙。

朱君絲毫不在乎別人目光，抬手挽住丁闖手臂，笑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化成這個樣子？」

這種事還有圈子，也算是奇葩。

怪不得丁闖看著還有些熟悉。

呂芬發動汽車，一邊開車一邊問道：「知道張博宇現在的近況么？」

朱君：「……」

他很珍惜與陳紅旭、劉飛、張博宇的情誼，傳統最鐵關係中就有一起同窗，再者，當初他們認為自己小白臉的時候，還曾勸過，都是好心。

集中爆發。

回學校，沒什麼事。

炒股？

可後半段沒明白。

丁闖和圖書一頭黑線。

朱君並沒聽出調侃，即使在濃妝的遮蓋之下，也生出些許不自然。

朱君笑著解釋道：「因為這次是給一個雜誌拍攝連續故事，我的形象是一位活在中世紀又復活的女巫，她復活的目的是，找到當初說要娶她的男人，所以他會考查很多男朋友，最喜歡的樣子就是現在這樣，挽住男朋友的手臂找感覺，一旦察覺到這個男人不是當初說要娶她的，就會親手殺死。」

在一個圈子的名聲臭了，完全可以離開，沒必要繼續留在那裡做最底層，如果不離開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是自己不想離開，其二是無法離開，相比較而言，自己不想離開的可能性不大。

哥特這個詞是她今天剛剛學會的，有現學現賣的成分，沒想到被丁闖一語道破。

丁闖說完，不再猶豫，直接進入公司。

「也好。」丁闖沒反對。

聽到她這樣說，丁闖反倒愣住。

張博宇。

其實他不想去，想讓葛中天把他們去接手，把一切事情都捋順再去，因為自己去也不懂的怎麼看合同，不懂怎麼運營，只是現在沒有其他地方可去，看看也無所謂。

丁闖臉色陡然沉下來，低聲道：「我不習慣仰頭與人說話，下來！」

「難道不美嘛？」朱君雙手拽著裙擺，在原地轉了，這才注意到她手上還帶著黑色長款手套：「這是當下國外最流行的哥特式風格，有沒有感受到異樣的魅力。」

詫異道：https://m.hetubook.com.com「你不是說他的名聲臭了，為什麼還專門去找他？」

朱君從計程車上下來，畫著很濃很誇張的妝，嘴唇是黑色的、眼影是藍色的，頭髮也被盤成一團，至於臉，白的嚇人，像是吐了一層麵粉。

只好道：「先走吧……」

好在是白天，如果出現晚上，都會以為是見了鬼，還是那種非正常死亡的……

丁闖聞言心裏略顯哀傷。

一樓是大堂和辦公區域，都是工作人員。

自從那次在瀚海鬧掰之後，還沒見過他，主要是他不回學校。

樓梯上走下來兩名女孩，身材、相貌，都不遜色朱君。

丁闖笑道：「眼影不對，藍色的太突兀，應該把眼眶塗層黑色，林正英的殭屍系列看過沒，照那種化。」

詫異問道：「圈子？」

沉聲道：「如果都需要你個人處理，那還需要老闆做什麼？走吧，進去！」

這時。

之前想過找機會與張博宇聊聊，只是一直沒有恰當機會。

呂芬主動道：「去天喜模特吧，看看你自己的產業。」

來的時候只是說哪條路，根本沒多想。

身上更是穿著黑色長裙。

前台見過丁闖，她們沒見過，也不認識。

一名女孩看到朱君，頓時冷哼一聲：「呦，這是找到幫手來興師問罪了？來吧，我看看你怎麼問罪。」

「去哪？」

「不找劉天喜！」

「最近並不好，已經下海了。」呂芬淡淡道，她指的下海，自然不是下海經商，hｅtｕbook.ｃom•cｏm而是另一種意義：「前段時間被人老公抓住，差點被打死，後來把那女人的其他情人也供出來才逃過一劫，但他在這個圈子的名聲已經臭了，沒人要他，目前在心生會所當最底層……」

尷尬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丁總，其實我沒事的，都是一些小問題，可以過去，沒必要來這裏……」

很快走到。

「再見！」

朱君一愣：「這你都知道？」

「了解一點。」丁闖傲然挑眉，正要說話，發現周圍路過的人都用異樣眼光看著，眼前路過的一台車，因為看朱君險些追尾。

不能問，問，她未必會說，還會讓她覺得尷尬。

「而現在不同，之前可以說成他與心生會所是合作關係、經濟關係，而現在就是從屬關係，上下級關係，他也只能在會所裏面提供服務，還有，很多人知道他的事迹以後專門去找他，在他身上消費。」

一百米的距離不遠。

丁闖提取出關鍵詞，大致明白什麼情況，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朱君與天喜模特的某一人發生矛盾，從她的種種表現可以看出來，應該是吃虧了。

丁闖明白了，有些類似於字母，不過這些人應該不是單純的局限於本身，更可能摻雜著對他的鄙夷和敵視。

呂芬略有深意的一笑，收回目光把車停住：「好了，就送你到這，前面一百米就是天喜模特，我就不靠近了。」

「你猜？」

丁闖正色道：「還是殺了我吧！」

這種事沒辦hetubook.com.com法強行要求，容易適得其反，路已經指出，聽不聽是她自己的事。

丁闖被她問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來這裏？」朱君看到天喜模特的牌子，停住腳步。

這句話說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大約過了十分鐘。

寢室的老四，也曾是呂芬的小情人。

思考片刻道：「我只是提供思路，買不買在你。」

呂芬搖搖頭：「是再也不見，你太嚇人，沒人能看透你。」

「真不用！」

前半段話丁闖聽懂了。

朱君想了想，也跟進去。

呂芬收回目光，不再糾纏這個話題，知道陳總等人還在公司沒離開，丁闖不可能回去，他想去哪就送過去，從此分道揚鑣。

沉聲道：「為什要過去？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放心，我給你撐腰。」

呂芬頓了頓，簡潔道：「蹂躪，踐踏！」

二樓才是辦公室，人事部等重要部門。

她可以坦然說出不反感丁闖，但對「股票」恨之入骨，如果劉天喜不是入了股票的魔，別說丁闖拿出一千五百萬，就是一千五百億，以天喜模特在海連的地位，也不可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丁總，劉總不在公司。」前台認識丁闖，畢竟是死對頭，之前還來過一次。

恐怖、超自然、頹廢、黑暗都是哥特的關鍵詞。

丁闖簡潔回道，準備上樓。

丁闖見她的表情，也變的有些不自然，這種時候給她提供這種生財的道，總有些在傷口上撒鹽的味道。

另一名女孩看向丁闖，調侃ｈｔｔps://www•hｅtuboｏｋ•ｃoｍ•ｃoｍ道：「你是她男朋友，看起來挺嫩的，還挺清秀，也是做模特的？要不然你跟她分手，姐姐寵你，呵呵……」

做夢！

朱君又道：「但是對於你，我感覺不出來，你直接說吧，會娶我嘛？」

「為什麼？」丁闖問道。

我們倆。

不能怪路人，畢竟朱君這身打扮太另類，哪怕放在二十年後，走在大街上也是百分之百回頭率，除非出現在某些主題晚會才會正常。

丁闖一陣無語，不再見也好，不再見意味著大家都平靜，推開門走下車，站在路邊，目送呂芬遠去。

他不知道別的風格，對於哥特式還是很了解的，因為在幾年後會出現一位他最喜歡的女孩，是網路歌手，就是哥特風格。

她剛下車，嚇的路邊幾人趕緊躲開，走出一段距離還回頭觀望。

不知道娶到呂芬這樣的女人，是幸福還是不幸。

又問道：「他出不來了？」

「很長時間沒見到了。」丁闖緩緩回應。

並沒立即去天喜模特，而是拿出電話打給朱君，那裡的情況她更了解，有個熟人帶路更方便。

極有可能是被外力束縛，無法離開。

朱君見丁闖要進去，給他拉住，咬咬牙道：「丁總，這是我們私人之間的問題，不需要涉及到公司層面，而且，我們倆之間之前就有矛盾，這次只是集中爆發了而已，真沒關係，相信我，自己可以解決。」

去找許君如？貌似沒多大意義。

「厄……你這是？」丁闖也很不適應，明明很漂亮的女孩，為什麼要化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