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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趕緊找補道：「我的意思是……你說要像朋友一樣對話，所以……哎呀，不回答也沒關係，就是隨口一說。」

傻子才回答。

想了想，重新抬起頭：「董姨，我還是想問問，你為什麼不找男朋友，因為，這關乎我最後的選擇。」

只是，感情的問題最忌諱理性。

那一瞬間感覺天都塌了，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所以，于情于理，你只有與一個人最合適，懂了嗎？」

丁闖更加凌亂，這麼問，與她們三人同時掉河裡先救誰有什麼區別？比兩個人同時掉河裡還有難度。

許婊婊緩步走下台階，眼中充滿質疑：「你們說的不是這個吧？如果是這個為什麼要去酒店？」

「這其中，最先要排除的就是瀚海酒店那名女孩，我不否認她很漂亮，當我看到她的照片也眼前一亮，但你要知道，無論再漂亮的面孔，看十年也會看膩，從長遠來看，她要第一個排除。」

「以你與南山會的矛盾，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手，悲觀的說，你可能一輩子沒辦法撼動南山會，或者說，即使我拼盡所有，也未必能把他們徹底摧毀，你要知道，他們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商人集合，單單陳萍就很複雜。」

丁闖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原本好好的話，怎麼從她嘴裏說出有種異樣味道，顯的不倫不類。

許婊婊依然狐疑，目送她離開，隨後走到丁闖身邊，神經兮兮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倆之間，真的沒什麼？」ｗww•hetｕｂｏｏk.ｃom•cｏm

丁闖就恨不得抬手狠狠給自己兩巴掌，這特么是人應該問的問題？即使是人應該問的問題，也不應該從自己嘴裏問。

正常人確實問不出她問的問題。

「還有，不要告訴君如。」

董嵐又道：「你不想違背承諾可以理解，所以關於她，我可以出面解決，會給讓她滿意一筆補償，足夠讓她過得很好。」

她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茶杯，裏面只是白水。

董嵐頓了幾秒，隨口道：「並非所有人都需要另一半，我覺得一個人挺好，也習慣一個人，而且我已經這把年紀，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工作上，相比較家庭，我更喜歡把工作當成精神寄託，若說男朋友，我有，哈弗島集團就是。」

董嵐看著他，忽然一笑，把腿放下，又把一直拿在手中的茶杯放下，溫和道：「剛才說的這些都只是客觀分析而已，可以想想，也可以不想，最終抉擇還是要靠你自己做出。」

丁闖正要說話。

「真的？」

丁闖眼觀鼻、鼻觀心，重新保持沉默，像是在等待答案一樣。

余光中忽然注意到一道人影，下意識看過去，不知何時，婊婊已經站在樓梯上，正滿面費解的看著。

穿著短褲、T恤、頭髮散亂，顯然剛剛睡醒。

「可以再近一步講，有一天你們結婚成家，六鋼集團怎麼辦？你回去幫忙管理的想法很不錯，現實很難實現。」

董嵐抬手打斷：「我說了，今天ｗww•heｔubook.ｃｏm.cｏm只是我們之間的交談，並不作數，你也不需要著急否定，放在心裡考慮即可。」

董嵐繼續道：「再進一步說，你與小雪走到婚姻那一步，關係就產生質變，她、她的父親，都會成為南山會的攻擊對象，你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廂情願，讓他們都陷入危險境地，這不道義。」

而再問這個問題，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她不讓自己好好說話，自己也不讓她風輕雲淡，最好不歡而散，大家別聊。

果然。

董嵐打斷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時時刻刻需要有精神層面的享受，所以才會交這麼多女朋友？」

頓了頓又道：「剩下就是二選一的局面，從你個人的角度而言，與小雪之間並不合適，她的理想型不需要有太大作為，知識分子、學者、體制內更合適，而你截然相反，目前你們只是分別兩地，造成的熱戀錯覺，如果在一起久了，回產生矛盾。」

就聽金曉梅急促道：「丁總，有個叫柳百年的老頭，帶人來搗亂，拍攝被迫暫停了……」

嘴上可以敷衍，可還是不自然，調整下坐姿，把左腿壓在右腿上，轉移話題問道：「我換另一種問法，如果把她們三人做一個排序，誰會派在第一位，誰又會拍在最後一位？」

這樣理解，貌似沒什麼問題。

恰好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董嵐看到丁闖的目光，也跟著看過去，當看到許婊婊，身體不受控制一顫，她在這個世界hｔｔｐs://wｗｗ.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m上不怕任何人，唯獨怕女兒，因為感覺對她虧欠太多，尤其是婊婊這次受傷險些喪命。

董嵐又被震了一下，這小傢伙怎麼回事？這種問題能隨便問？而且，你的身份跟我問的著，是不是太慣著你，讓你無法無天了？

丁闖崩潰道：「你是沒睡醒還是喝多了？你知不知她是你什麼人？」

難道不是因為婊婊的父親意外身亡把你傷到？

丁闖一頭黑線，根本說不過她啊，假如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可以掌握主動權，再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至少可以把今天拖延過去，可剛打開一點思路，她就能準確找到縫隙轉移話題，並且再把刀架在脖子。

「站在你的角度，不如把眼光放長遠一點，三年、五年、或者十年，暫且把時間假定在十年以後，這時候，鏡花辭樹、朱顏已老，她們誰會更值得你留戀，或者說，誰對你更有幫助？」

隨口敷衍道：「沒時間。」

回答的張弛有度，天衣無縫。

他拿出一看是金曉梅，應該是這裏的鏡頭拍完要離開。

丁闖依然點頭：「我懂，我會認真考慮。」

許婊婊驚愕道：「你們在聊什麼，明天一起去瀚海，還不要告訴我？你們？」

董嵐也被氣到，這丫頭什麼時候能長大，說話不過腦子：「你們聊吧，小丁已經在這裏等你有一會兒。」

丁闖：「……」

剛說完。

「這點能懂吧？」

丁闖再次點頭，目前走的「影視」路線，達到最成功的程度，也只和-圖-書是讓他們不敢輕易動自己的人身安全，如果涉及到產業，他們還會毫不猶豫出手。

剛才說的沒時間根本不信，都是託詞。

這不是找揍嗎？

她頓了頓：「其實也不全是，瀚海酒店那個最多算你包養的而已。」

說完，徑直離開。

面對董霸霸，沒有任何資本，都是自己欠她的。

「噗！」

不能說南山會的人都是瘋子，但南山會的組織精神，堪稱瘋狂。

丁闖只敢在心裏想想，說出口就過分了。

弱弱道：「我覺得不能把另一半簡單歸咎為精神寄託，若說寄託，對您而言君如更合適，我個人認為，另一半是能給帶來快樂、帶來安慰、帶來充實等等精神層面的享受……」

丁闖點點頭附和，實則是不敢針鋒相對，忽然想起周琳琳說過一句話，你……膩我了嘛？既然沒有，那就在一起，若再加上董霸霸的理論，十年呢？誰知道了……

「這樣吧，我明天中午在瀚海有個飯局，下午三點，瀚海咖啡館見。」

許婊婊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其實她年輕時候長的很漂亮，就是現在有點老了，但身材絕對沒得說，對了，你覺得怎麼樣？」

話沒等說完。

董嵐瞬間起身，臉也紅了紅，立即一本正經道：「我們在聊電影取景的問題，想讓劇組去島上取景，順便宣傳集團。」

隨意接起電話。

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說什麼？我也不敢說什麼？

氣勢收放自如，讓人看不出半點轉換，一切非常自然。

她喝了一口，隨後緩和圖書緩道：「任何事，沒有落實到合同上，都不作數，即使白紙黑字合同成立，也有違約賠償一說。」

認命道：「不能完全歸咎到精神層面，有些時候，感情來的太猛烈，不受控制許下承諾，身為男人，總要對承諾負責。」

面對林半截還能抗衡，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欠自己兩條命。

董嵐見他依然不開口，笑道：「問題來了，躲是躲不掉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如果你現在心裏沒有一點點概念，我不相信你在明天會突然做出抉擇，總而言之，現在說什麼都無傷大雅，可是試著說說。」

丁闖心中咯噔一聲，董霸霸這種人物，說話都是有講究的，每個用詞都值得推敲，她沒說選擇，直接用上抉擇這個詞，意味著事情沒有退路，明天一定要有定數，如此看來，她直接說出瀚海酒店的周琳琳，與警告沒什麼區別。

董霸霸當然能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年輕人那一套，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那時候還有流氓罪呢……

丁闖很少有慌亂的時候，可越解釋越亂，語無倫次。

不愧是霸霸……

董嵐不可思議的盯著丁闖，也很意外，這個小崽子居然敢問自己這種問題，他是在找死？可想想，要當成朋友一樣，確實是自己說的，說出去的話不能反悔。

放到耳邊。

丁闖感覺如果面前放一把米，每點一次頭吃一口，這把米已經吃完。

尷尬道：「好……」

「是瀚海咖啡廳！」丁闖迅速回應，別看只差三個字，意思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