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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笑道：「你們可能誤會了，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是與孫總你聊聊天，交流一些問題，沒想過要買工廠。」

其他人熱情道：「我們食堂的飯菜可謂省城一絕，師傅是以前國營萬人大廠的主廚，很多場合有活動，都是從我們廠借廚師。」

「哪能讓您親自進入，我出來迎接是應該的，呵呵。」

此言一出。

正當丁闖想著他們會怎麼對待自己之時。

只是，眼前這個服裝廠也太破舊了一點，大門比較大，可看起來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樣子，再看裏面，道路坑坑窪窪，工廠樓面有些地方已經掉牆皮，太破舊。

幾番爭鬥過後，南山會的錢磊創建了長青服裝廠，利用南山會的整體資金優勢，與孫海開始打價格戰，搶奪訂單、搶人才、搶職工。

事實上，丁闖來這裏確實抱著很誠懇的態度，能合作，他有什麼需求都會盡量滿足，即使不能合作，也打算交個朋友。

紅日服裝廠確實有過一段非常紅火的時期，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初期，其工廠生產的羊絨製品，不僅在國內暢銷，還銷往海外十幾個國家，僱員一度達到三千人之多。

「你們好，談不上指導，做服裝你們是內行，我就是外行，是來向你們取取經。」

居然不買，只是聊聊天？

「你好，我是丁闖。」

誰能動得了？

看到門口丁闖的車。

丁闖又苦笑一聲，還真沒有，全省範圍內只要資產過億的企業，都會進入南山會的評判標準，在判定贏利能力、市場前景等多個指ｗww•ｈｅｔuboｏｋ.ｃｏｍ•coｍ標過後。

孫海抬起雙手：「歡迎丁總來紅日服裝廠蒞臨指導，榮幸之至。」

「也可以說，只要有一家公司賺錢了，南山會就會想盡辦法變成自己的企業，無一例外，那些敢反抗的只有兩條路可選。」

打開車門，主動伸出手道：「孫總，我是丁闖，其實，我可以自己進入工廠。」

其他人紛紛露出笑容表示歡迎。

丁闖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對，賣掉服裝廠？

朱剛皺眉道：「怪不得說投資不過山海……」

僅僅一年過後，孫海被打的體無完膚，僱員縮減到一千人。

非常客氣道：「有，有時間，我對丁總久仰大名，您能聯繫我是我的榮幸，我隨時都有時間，看您什麼時候方便。」

拿出手臂，撥給孫海。

「丁……」

「以前國營的時候，我父親是這裏的會計，我母親是這裏的生產隊長，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在工廠。」

笑道：「我就在服裝廠門外，如果你在，我現在就可以進去。」

朱剛把話咽回去，又不甘心問道：「難道就沒有能活下來的？」

「丁總，外面的飯店一定沒有我們這裏的味道正宗。」

「敬丁總！」

朱剛坐在駕駛位，眉頭緊皺，忍不住問道：「這就是排名第二的？」

跑出大門。

即使這樣，林天耀聽到南山會也差點跳冷水塔。

也沒有直接上門，若是在發生被轟出來的事情，太尷尬。

時至今日，紅日服裝廠的僱員僅有二百人，年產值不過四千萬，利潤不足五百和-圖-書萬。

九十年代中期被南山會盯上，南山會最初要收購紅日服裝廠，被孫海嚴詞拒絕。

可他從始至終，一直都不說人話，也就沒必要給他臉。

然而。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

「第二，就是徹底消失不見。」

孫海忽然一笑，緩和尷尬氣氛道：「沒關係，是我們誤會了，呵呵，不過能與丁總坐在一起吃飯，依然是我們的榮幸。」

孫海小心翼翼問道：「丁總，您對工廠的印象怎麼樣？」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其他人補充道：「工廠的固定資產就在兩千萬。」

「丁總，食堂已經準備好飯菜，不如先移步食堂？」孫海試探問道。

沒人敢啊……

孫海對其他人比劃出一個停止的手勢，隨後快速跑到車旁，站在副駕駛門旁，笑問道：「請問是丁總？」

其前身是省內最大的紡織廠，後來改制被孫海收購，孫海也就是現在的紅日服裝廠老闆。

孫海也露出笑容，隨後收緊表情，一本正經道：「丁總，您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就不說虛的，我說句心裡話，如果不是實在過不去了，真沒打算賣掉服裝廠。」

丁闖剛才也被震到，這裏也太破舊，外表比一些小作坊都不如，繼續道：「全省各個行業的龍頭企業，都是南山會成員名下的企業。」

孫海也被這個名字嚇了一跳，知道，非常知道，只是沒想到丁闖能找自己。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所以說他們是毒瘤。」

「每年利潤不多說，在五百萬左右！」

丁闖苦笑一聲搖和*圖*書搖頭，南山會加在一起的固定資產超過一百五十億，總僱員超過四萬人，而他們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各種態度高度一致。

「大家一起敬丁總一杯。」

丁闖開門見山：「通過朋友知道的號碼，冒昧聯繫還望見諒，不知孫總有沒有時間，如果方便，可以坐下來聊一聊。」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若非孫海苦苦堅持，紅日服裝廠早就關門大吉。

丁闖：「……」

孫海尷尬道：「難道不是嘛？您不是來買工廠的？」

「咳咳！」

禮貌都是相互的，看到他鬧出這麼大陣仗，自己還坐在車上，倒有些不仗義。

在趙樂達那裡感覺到極致的冷，在這裏感覺到極致的熱。

丁闖也露出笑容。

「啊……你稍等！」孫海迅速掛斷電話。

其他人跟著點頭。

相信孫海一定知道自己，也就沒有太多廢話。

包廂內頓時變的安靜，所有人表情都凝固，面面相覷。

剩下一些能活下來的，都是南山會看不上的企業，比如零部件代工廠、貿易代理公司等等。

聽到這話，所有人同時保持安靜，殷切地看向他。

「歡迎丁總！」

「歡迎丁總！」

「您好，我是孫海。」電話那邊傳來孫海的聲音。

丁闖也確實沒想明白，趙樂達有什麼資本瞧不起自己！

聽到他這樣問，其他人也懵了。

參觀了一會兒。

丁闖走出辦公樓，來到車旁的時候，特意轉頭看了看辦公樓四樓的窗，與剛才不一樣，這次趙樂達沒站在窗口，應該是被氣的站不起來。

其實與謝光發給的www.hetubook.com.com資料有所出入，這裏絕對不足二百人，最多一百五十人。

剩下很小部分能繼續發展的，比如林天耀的六鋼集團，一方面是因為股份構成太複雜，另一方面是林天耀曾經與陳萍的父親是鄰居……

發展的王道是做大做強，可不是更多更雜。

做人謙遜、低調是傳統美德，可別人已經指著鼻子開罵，繼續想著傳統美德就是傻子。

丁闖更懵了。

大門裡浩浩蕩蕩跑出一群人，為首的年紀在五十歲左右，不過看起來很年輕，有些類似娃娃臉，正是孫海。

在推辭過後，還是讓孫海坐在主位。

詫異問道：「服裝廠要賣？你們以為我要買服裝廠？」

朱剛驚愕道：「就沒人能治的了他們？」

丁闖一腦門黑線，雖然有這個實力，但也不會想，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目前名下企業已經夠多了，哪有時間再弄個服裝廠？

丁闖：「……」

丁闖咳嗽一聲，並非不想聽，而是對這種情況也很無奈，說出來也沒意義，南山會只是做得太大了，還有很多小的縮影不被人熟知。

又寒暄一番過後，丁闖在眾人簇擁之下走進服裝廠，由於孫海太熱情，丁闖沒辦法拒絕，就先去了廠房參觀，機器聲轟鳴，紡織工人坐在工作台前工作。

「第一，像剛剛去的樂達地產、眼前的紅日服裝廠，被打倒苟延殘喘只剩下一口氣，然後認慫保命。」

孫海本人，在九零年就被譽為本身服裝大王，身價近億。

認為需要出手的，會毫不留情。

丁闖隨意道：「非常好，員工素質非常和圖書高，還有這食堂的飯菜也合胃口，名不虛傳，呵呵。」

丁闖終於露出笑容，不希望他說話多客氣，但別擺譜，他的態度就非常好。

他知道丁闖找人的順序，按照與南山會有矛盾，同時還要兼顧實力，孫海能排在第二，一定不凡。

「這些年全省企業被南山會逼得破產的太多了，受不了刺|激自殺的老闆都不止一位。」

還不等丁闖說話。

丁闖看完信息，從整體來看，這是一位可憐人，但他並沒有半點同情，因為趙樂達已經把他少有的同情心消耗殆盡。

一行人來到食堂包廂。

他們確實以為丁闖來買工廠，畢竟，工廠是在南山會打壓下才變成這樣，普通人也不敢接手，他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要針對南山會，買下工廠順理成章。

聽到這，眾人都笑了。

「近兩年服裝市場越來越景氣，這點你是知道的，三千二百萬，是我們的最低價。」

如果看不到人，說這裏關門大吉都有人信。

大約半小時后。

眾人眼中都閃過失落，但都露出笑容，端起酒杯。

丁闖愣了愣，稍等是什麼意思？讓不讓進？但也沒把電話撥過去，等會兒也可以。

「哎……」朱剛嘆了口氣。

孫海又道：「丁總，我們的對外報價是三千五百萬，但對你，我們直接給出底價，三千二百萬！」

邊吃邊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

「我家兩代人為工廠奮鬥四十年，有感情了。」

開車來到第二個目標前：紅日服裝廠！

他不想吃飯，因為只是說幾句話就能結束而已，可盛情難卻，沒辦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