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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不要臉。

她還略微提了漂亮的裙擺展示了一下。

林一用一種特別認真的語氣說：「請你不要隨隨便便說要請一個男生吃飯，這樣很沒有禮貌……」

「那你把它吃完啊。」

「弄髒了裙子，回家會被媽媽說的。」

顧採薇沒有回答，好像兩個人都隱瞞了一個答案，這樣子才算扯平了。

他剛邁了一步，又被扯住了袖子。

不用謝。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好像在發獃。

顧採薇剛才的鬥氣還沒走出來，下意識地說：

「不好意思同學，我們開課之後就不接受增加學員了。請你先跟我出來一下吧，我們不要影響其他同學。」

林一要了一碗片兒川和一份小籠包，顧採薇只要了一碗餛飩。

但是他不打算慣著，直接往蘭州拉麵走過去，留下一句：「那你自己找個地方吃，我就在這兒吃。」

李洋畢竟還只是個高中生，沒幾句話就被難住了。

……

他也不敢跟大人玩死皮賴臉那一套，只好垂頭喪氣地收好書包，跟著工作人員走出了教室。

經歷不久前跟馮文茜借錢和-圖-書的「社死」之後，林一現在每天都帶足現金。

培訓學校沒有對著主路開門，這是一條幽深的小巷子。

「而且他也不是西中的。」

「中午你怎麼吃？」

「你怎麼看出來他沒報這門課的？」顧採薇很好奇。

希望今天的教訓能讓這個年輕人迷途知返。

顧採薇不喜歡他這個說教的語氣，不服氣地說：「哪裡不禮貌？明明應該很榮幸啊！」

林一心裏吐槽，莫非她去過最糟糕的用餐環境就是開封菜和金拱門嗎？

顧採薇充耳不聞，只是看著林一離去的背影。

現在已經是第二節物理課下課之後，他沒有問顧採薇下午的化學課上不上，而是問道：

男孩什麼時候開始長大呢？

顧採薇還在想他剛才那句話，發現他已經往外走了，只好趕緊跟上。

林一回過神看了一眼：「一碗餛飩還剩半碗，你真的很浪費糧食。」

林一當然不會吃，因為他已經飽了。

「等等我啊！」

「我跟你說同學，有的男生就是中看不中用的……」

林一的腳步定住了。

當然和_圖_書沒有人請客，他們各付各的。

但是裝逼的手法還太Low。

顧採薇想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先前的疑惑：「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被我請吃飯會難過？」

李洋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林一已經回來了，後面還有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女人，看起來是培訓學校的工作人員。

得虧他沒有冒充臨中的，不然露餡更快。

「顧採薇同學。」

「首先，數學課上完的時候他沒有跟我們一起過來，如果他也上這門課的話應該順路。」

林·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伸出第一根手指：

從他意識到。

「可能有人會覺得榮幸，但也有人會覺得難過。」

顧採薇生氣得跺腳：「大不了我請你吃嘛！」

那個工作人員跟著他到講台上拿了名冊，然後一直走到李洋這裏，林一指了一下：「就是他。」

顧採薇掃視一圈，點點頭表示准了。

「你怎麼知道？」

剛說完她就有點後悔，微不可察地臉紅了一下，吃同一碗餛飩太曖昧了。

林一嘴上扯著淡，手上一邊收著文ｗwｗ•ｈeｔu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具和講義。

過了一會兒他們走進一家知味觀，林一用眼神請示了一下。

「有科學研究表明，中午開飯前的最後一節課，時間會過得特別慢。」

顧採薇看林一不搭理，生氣地鼓鼓嘴：「我覺得你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這是商業化的補習班，沒交錢當然不能聽課。

顧採薇有點緊張，她現在要微仰著頭才能看著林一，但又覺得退後的話就示弱了。

「附近我都不熟，你有什麼推薦嗎？」

李洋還是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呆了一下報上自己的名字。

林一沒有回答，他想起了上輩子一些不開心地往事。

林一依舊吃得很快，他吃完之後顧採薇還在舀起一隻餛飩吹著氣。

由於他的粵語過於蹩腳，那句話顧採薇和李洋都沒聽懂。

工作人員用手指點著掃過整個名冊，確認之後說道：「這節課的名冊上沒有你的名字，請問你報過這門課嗎？」

林一也沉默了，他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思緒越飄越遠。

李洋繼而有些喜出望外，他轉向顧採薇得意地說：「這個同學看ｗww•ｈｅｔuｂook•cｏｍ•coｍ上去高高的，但是太瘦弱了，膽子居然這麼小，我又沒嚇他……」

那個工作人員先問了一句：「同學，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上課鈴也再次響了，物理老師準時地走進教室，喝了一口水：「好同學們，我們接著剛才的地方講……」

顧採薇有點嫌棄：「不要吧，我們換一家。那裡油膩膩的，看著不太乾淨。」

過了一會兒，顧採薇拿紙巾擦擦嘴：「我吃飽了。」

林一說完徑直上了講台，拿起物理老師擱在桌角的班級名冊看了一眼，然後又大步走出了教室。

「下樓看看吧。」

「所以可能只是聽到我們說要來這間教室，不甘心才跟過來。」

他用手指了指對面那家的小門臉。

他原地停頓了一下，轉身走回來，在顧採薇身前很近的地方才停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

「是嗎，哪個科學家研究的？」

林一在心裏給剛才那個李洋下了個判決：

「你去哪裡？」

「我先讓教務處那人在系統里查了一下李洋這個名字，我探頭看了一眼資料上填的不是西中。」

「那和*圖*書他為什麼冒充是西中的？」

「我一開始忘了報物理課，我現在補上可以嗎？就報這個班，我明天來交費！」

「哎。」

……

第二根，「其次，我發現老師上課之前點名的時候，他沒有答到。」

……

——少年的自尊心啊，它一文不值。

「特別是你這樣一個漂亮的女生。」

「我……我……」

「愛因斯坦。」

「可能是因為西中離這裏比較近，誰知道呢？」

他一開始支支吾吾，磕巴了幾下才大聲道：

林一走下門口的台階，在沙縣小吃和黃燜雞米飯之間權衡了一下，選擇了蘭州拉麵。

第三根，「最後，我去教務處之前還特意看了講台上的班級名冊，上面沒有他的名字。」

「我以前什麼樣？」

「這……這是認慫了？」

林一還是心軟了一下，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吧，到大路上看看有什麼吃的。」

顧採薇覺得這些比上課有意思多了，好像小時候玩過的叫小虎隊的偵探冒險小說：

林一很詫異，高一的時候他們幾乎沒什麼交集，直到高三之前他們的關係都是「校花和他的普通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