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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十四，勇奪第一！」

「我從來都不相信，一考定終生這種說法。」

「超越極限，一飛衝天！」

「還有某年某月的某天，我在籃球場和同學們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我在圖書館看到一本讓我豁然開朗的好書，我在實驗室完成了一個有趣的化學實驗，又或者……」

俞老師往一班所在的區域望了一眼，人頭攢動她當然沒法馬上找到上官櫻子，只好收回目光說道：「我宣布，本屆健美操大賽獲得一等獎的班級是……」

剛才在小教室里的評委老師們此時若有所思。

她放下話筒，給了一些時間，很快整個音樂廳里都安靜下來。

「臨安中學過去從沒有，今後也絕不會把高考當作教育的目的。」

這次頒獎的是年級主任方老師，她跟各班的班長都算熟悉，或多或少勉勵兩句，最後也一起合個影。

上官櫻子稍覺苦澀。

他對前者說的是「祝賀顧同學」，對後者則是「不錯，也很精彩」。

這個順序只代表一件事，輸了。

不過更激動人和-圖-書心的是一等獎。

「人生是一場長跑，我們今天給予同學們的饋贈和祝福，也許需要很久才能生根發芽。」

「好，各班同學請安靜一下，全都回到原位坐下，請班主任老師和各班班長維持一下會場紀律。」

但還沒完。

「我們努力守護同學們青春里這一片自由的天地，讓你們去奔跑，去跳躍，去感受那個生機勃勃的世界。」

其實有心的同學已經默數出來，有兩個班級還沒有被念到，正是今天的兩個女主角所在的班級，也算眾望所歸。

也就過了幾分鐘，團委俞老師走到了台上。

頒獎完畢，古校長接過話筒，照例要說幾句，這是他剛剛的有感而發：

前排的上官櫻子和後排的顧採薇同時鬆了一口氣，現在她們至少把一等獎收入囊中了。

他頓了頓，鏗鏘有力地說道：

顧採薇和上官櫻子都不知道小教室里發生的小小波折。

「請各班派出一名同學，在我念到班號的時候，迅速從過道出來，在舞台下方右邊和圖書台階的位置集合，就是那位學生會同學現在站立的位置，到齊之後一起上台。」

「接下來，就是我們本次大賽的頒獎儀式。」

「各位老師、同學，經過我們的統計，目前2010年度高二年級健美操大賽的最終成績和獲獎情況已經到了我的手上。」

「哦！」

「它沒辦法立竿見影地把你們送進一所更有名氣的大學，卻在你們心裏留下一顆微不足道的種子。」

「現在，請用熱烈的掌聲，讓我們請出最敬愛的古校長，為獲得一等獎的兩個班級頒獎！」

「我希望臨中的同學，在離開母校多年以後，能回憶起來的並不只有你們在這裏刷了多少道題，寫了多少張卷子。」

她們的目光再次對上，顧採薇的眼裡是單純的欣喜，而上官櫻子則複雜得多。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我想向你們再次重申。」

「同學們，今天我為什麼把大家都召集起來，和所有的評委老師一起，來欣賞這場精彩的健美操演出呢？」

古校長一邊揮手回應，一邊笑著和圖書從後台走出。他從旁邊的禮賓手上接過獎狀，然後依次遞給了顧採薇和上官櫻子。

她身邊是蔣紫璇，班長同學立刻跟她擁抱慶祝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她：「愣著幹什麼？趕緊上去啊，你去領。」

一班那邊則沉寂很多，他們都很清楚上官櫻子的為人，也很清楚這一次的目標。

她揚了揚手卡。

一班的班長看了一眼上官櫻子，正想起身，沒想到被她一把拉住：「我去領。」

「好，我們有請本次比賽的專業評委，體育教研組的王老師為大家頒發獎狀。」

她固執地站起身，還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復到清冷高傲的表情，才往外走去。

蔣紫璇誠懇地說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為這個比賽付出了多少，這是你應得的。」

他們下台之後，俞老師又上台念道：「接下來，我宣布本屆健美操大賽獲得二等獎的班級有：高二二班、高二……高二四班。」

沒啥好恭喜的，三等獎都是安慰獎。好在領獎的同學都是體面人，展開獎狀向台下展示了一波，ｈtｔｐs://ｍ.hｅtｕｂooｋ•coｍ•ｃom笑容滿面地合了影。

一位高個子的男生舉手示意，到自己這邊匯合。

「我在音樂廳看了一場精彩紛呈的演出。」

「其他班都是班長……」顧採薇遲疑了一下。

十四班所在的角落爆發出一陣歡呼，顧採薇一時驚喜交加，如墜夢中。

「比賽和名次更像是一種激勵的手段，目的是希望你們在繁忙的、緊張的學習生活中，依然要積极參加體育鍛煉，保證良好的身體素質。」

班長寬慰地說道：「比賽都是有偶然性的，這個結果說明不了什麼。我們都知道你是最優秀的，櫻子。」

顧採薇這才往外走去。

「十四班、一班……」

「由此，我想到……」

「好的，那麼我首先宣布，本屆健美操大賽獲得三等獎的班級有：高二五班、高二……」

「但我相信，它會一直伴隨著你們，一直越走越遠，越飛越高。」

「高二十四班、高二一班。」

不出所料。

王老師非常爽快，一人塞了一張獎狀，並附贈一句「恭喜」。

「我一直講，我們臨中的同學一wｗｗ•heｔubook.cｏm•ｃｏｍ定要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因為健康才是你們所有成就的基礎，就像是所有的0前面那個1。沒有1，再多的0也沒有意義。」

在她身後，蔣紫璇已經組織起十四班的同學，喊起先前的口號打（da）氣（sheng）助（xuan）威（yao）。

古校長不愧是個演說家，一番尋常的話讓台下的同學紛紛動容，聯想到最近學校經歷的風波，不由掌聲如雷。

她一口氣念了好幾個班級，每個班級的區域各自竄出一個身影，通常是各班的班長，他們在舞台下排好了隊，魚貫上台。

雖然動身更晚，但一班離舞台更近，兩人幾乎同時到達台階下。

我絕不是承受不了失敗的人。

「學習成績當然很重要，高考當然也很重要。但在你的生命中，一定還有比它更重要的事情。」

上官櫻子搖搖頭，不知是在否認什麼。

「是的，在我眼裡，它是一場演出。」

無論如何，她收拾了一下情緒，跟在顧採薇的身後上了台。

「快去吧，不然俞老師要催了。」

二等獎還算是個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