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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沒問我要東西。」

像是一瞬間福至心靈，對面那個女孩聽懂了這句話。

他沒有直接進教室，而是轉道上了小閣樓——臨中之巔。

星期日的中午，校園裡空無一人，林一踩在薄薄的積雪上，在身後留下一長串腳印。

「那倒沒有。」

林一明白他的意思了：「說不定小學妹是懂事，不想打擾你複習備考呢？」

這個周日的時候，因為覺得在家學習效率過低，林一還是早早地趕到了學校。

「但是連過生日都用不著我，那我還算個男朋友嗎？」

在準備掛斷電話之前，林一小聲地告知了一個消息：「顧採薇，臨安今天下雪了，2012年的第一場雪。」

「她自己告訴我的，初中的時候就談過一個，畢業分了。」

這是一個下雪天，林一進宿舍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寢室長陸博文到得比他還早。

「陸哥，你今天啥情況？」他一邊打招呼一邊丟下包。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失望，依然饒有興https://www.hetubook.com.com緻地觀察著外面的雪景，尋找冬日的臨中校園與平時有何不同之處。

「是啊！」

自從她去BJ之後，林一還沒有主動和她聯繫過，因為報名了好幾所學校她這次校考的行程很緊，再加上還要排練，顧採薇也沒發幾條簡訊。

十幾分鐘之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一給出他的評價：「那挺好啊，說明小學妹沒有忽悠你。咋的，你還因為不是初戀就嫌棄她？」

一分鐘之後。

林一看他這個一臉失落的樣子有點不明所以：「這種什麼都不要的好女孩兒，出學校以後打著燈籠都難找了，你在這兒苦惱啥呢？」

林一失笑：「女朋友太獨立你還不適應了，這種連生日都能自己解決的，你以後會懷念的。」

「不是嫌棄……」

他感覺林一沒有真正理解他，所以考慮了一下補充了一個信息：「你知道么林一，我不是王思源的初戀。」

林一很有耐心，重新和-圖-書撥出，依然無人接聽。

林一謝過唐老師的開導，覺得總算又找回一點學習的意義，之後的幾天他的學習狀態有所回升。

「剛才我在練習，媽媽拿著手機過來找我。」

電話里的忙音響了一分鐘，然後自動掛斷。

顧校花聽起來倒是依然元氣滿滿：「林一我跟你說，京城真的好冷啊，以後我們到這邊讀書一定要多帶衣服。」

「還不錯哦，嘻嘻，等我考完之後回去告訴你吧。」

「媽媽說我小的時候帶我來過，但是我一點都沒有印象了。」

林一快速回憶，第一次的時候顧採薇瘋狂暗示，應該算要了吧？

「林一你怎麼了？媽媽說有你十幾個未接電話。」對面熟悉的聲音顯得有些慌張，反而讓他的內心頓時沉靜下來。

老陸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她沒有那麼喜歡我。」

「就是……她雖然沒有跟我要禮物，但是好像也沒打算跟我一起過生日。」

「好了，聲音我也聽到了，外面冷你趕緊回去吧。和_圖_書」

林一沒有老熊那麼八卦，如果他在這兒的話非得問問是什麼禮物。

最近一次倒是什麼也沒說，不過很篤定自己一定會老老實實準備，因為兩個人關係已經不同了。

他稍微有些鬱悶，今天是周日，顧採薇應該沒有在考試才對。

……

「不過，雖然室外超級冷，不過室內有暖氣就非常舒服了，完全不用穿外套哦。」

林一跟老陸聊完，獨自走在寢室去往教學樓的路上，想到剛才跟老陸的對話，又回憶起前幾天在碎星湖邊被打斷的思緒。

林一感受到那邊的寒意，吸了吸鼻子：「沒什麼，我忽然很想聽聽你的聲音。」

「哈哈！」

印象里，還沒到他們分手的時候啊。

「你咋知道的？」

好像他倆走不到最後似的。

作為提前看過參考答案的林一，此時只能勸道：「別想太多，好好享受這個過程吧。」

林一聽她嘴裏好像還哈著暖氣：「你跑到室外了嗎？」

看來，老陸這段感情已經走到十字路口了和-圖-書。

老陸是既覺得這種感受微妙，又覺得難以啟齒，因為自己是個男生。

所以林一安慰了一嘴：「生日跟爸媽一起過那也沒辦法，你不會懷疑她偷偷約了其他人吧？」

她自顧自喋喋不休，林一靜靜聽著沒有打斷，覺得這一刻風也很溫柔，雪也很溫柔。

「林一，我也想你了。」

林一拿出了自己的小諾基亞，撥出了顧採薇的號碼。

「所以呢，你給她整了個啥活，這回不用我去擺蠟燭了吧？」

老陸不是這個樣子，他想了想提了個問題：「林一，顧採薇生日的時候會問你要什麼禮物嗎？」

「高三以後更加是這樣。」

林一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王思源是指那個戴紅袖標的小學妹，陸博文的現任女友。

「怎麼，她問你要東西？」

「就是，我感覺她好像不太需要我啊。如果我不去找她的話，她很少主動來找我。」

「要不是我打電話給她，她根本沒問過我要怎麼給她過。我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結果她晚飯和圖書也留給爸媽了。」

這意思是要單聊了，聽筒里傳來一句「等一下」。

「今天是王思源的生日。」

「我出來了，現在就我一個人。」

不過老陸的聲音突然低落下去：「其實我本來還邀請了她一起吃晚飯的，但是她說要跟爸媽一起，要等晚自習之後才有時間。」

「你考試怎麼樣？」他還記得問件正事。

老陸還挺不好意思的，整張臉黑里透紅：「沒有準備什麼特別的東西，就買了個禮物。」

老陸覺得林一這話真不吉利，什麼叫以後會懷念？

他安撫了一句，才接著說道：「你媽媽也在旁邊嗎？」

對面愣神了一秒鐘，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

她像是突然想起來這個電話是林一打的：「對了，你為什麼突然給我打了這麼多個電話？」

「別擔心，我沒事。」

這裡是全校視野最好的地方，透過透明的玻璃圍牆，可以看到外面飄舞的雪花，將整個校園漸漸染白。

如是重複多次，才終於停止了嘗試。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