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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有什麼不工作就不舒服的怪病，只是這一趟離開時間挺長，迫切地想要了解國內的具體情況。

韓雪可不是在徵詢他的意見，說話的當下已經自己伸手去扒拉了。

李莫言跟王愷向他們介紹了最近這段時間國內的表現，總體來說穩中向好，一個重要的好消息早在回來之前就已經通知他們了。

有工作經驗或者生活常識的人都知道，領導的秘書是不能得罪的，長得這麼漂亮的女秘書更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萬里出行是一家以年輕人為主的科技公司，一向是提倡扁平化管理以及內部平等的，雖然已經有上千名員工，但不想搞得太官僚化，林一他們作為管理層更是自身作則。

林一本人是沒有專職秘書的，工作上的事情一般直接交代給另外三位管理層，或者各部門的負責人。

比如說現在，對於林一給師姐和王愷帶回來的禮物兩人都表示了感謝，而韓雪卻非常挑剔地嫌棄道：

創業不是吃著火鍋唱著歌就能成功的。

林一跟劉簡妮把融資的進展跟他們同步之後，幾人商量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一番如果融資不順的情況下維持經營的預備方案。

總之呢，雖然她的職位不高，但是公司上上下下都對她非常尊重，新來的人不明就裡更是敬而遠之。

這一點無傷大雅，有時候還能讓大家之間的氣氛輕鬆一點，顯得團隊裏面更有人情味兒。

她以前覺得韓雪在林一面前肆無忌憚，是因為在學校裏面以師姐師弟的身份相處習慣了，沒改過來。

再加上她絲毫沒有為人下屬的自覺，即使在林一那裡也是橫衝直撞的，讓人摸不清她的底細。

公司裡邊兒，李莫言跟王愷是知道他們回來的時間的，所以等他們在公司現身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

其他小事通常是安排給行政部，比如之前租房子。

所以韓雪以前自稱的「私人助理」居然漸漸轉正了，摸魚上班的快樂日子一去不復返，為此李莫言還給她開了一份工資。

另外兩個人里，王愷是事不關己，一邊戰術性喝水一邊抬頭研究起天花板，臉上寫著「我什麼都沒看到和*圖*書」。

他搖頭道：「這個不行。」

韓雪卻往他的行李包里一指：「為什麼要下次，我看你的包裏面明明還有一份禮物。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不如就直接給我吧？」

也就是說，韓雪是公司里唯一的秘書。

林一淡然表示：「下次一定。」

其實剛才韓雪跟林一索要禮物的表現有點像是撒嬌，李莫言很清楚她的用意一言不發。

「為什麼只有COO和CTO才有禮物，難道這是公司管理層才有的指定待遇，辛辛苦苦工作的小秘書就不配擁有了嗎？」

經歷過補貼大戰的三方現在都很清楚，只有大規模的補貼才能在短時間內拉動業績，而小規模小範圍的補貼只能是刺|激一下用戶粘性罷了。

至於Uber，他們這段時間雖然也沒有閑著，但是規模相比於國內前三甲暫時還遠遠不夠看。

沒想到這個女人除了擅長在別人背後閃現之外，眼睛還挺尖的，不過林一當然不會把那個禮物拿出來。

韓雪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她是故意當著李莫言的面指出林一的包里還有另外一份禮hｅtｕbｏoｋ.ｃoｍ•cｏm物的。

這個傢伙倒是挺識貨的，林一也沒有否認：「這次去美國行程太緊了，如果下次有機會的話，再給你們帶點別的。」

「什麼嘛，去了一趟美國就帶了這麼兩個東西回來，一看就是機場買的，沒誠意！」

劉簡妮雖然想到了這些，但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也沒有打算要干預，她並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兩家競爭對手那邊，嘟嘟的程惟跟他們在舊金山機場相遇，顯然也跑到美國找錢去了，暫時沒什麼動作。

不過隨著李莫言的工作越來越忙，她已經需要一個專職的秘書角色來幫她安排日程、迎來送往、上傳下達以及準備資料這些輔助工作了。

當然，她也沒有存心搗亂破壞過什麼公事，只是口頭和行為上對於林一這個CEO和大老闆不怎麼尊重罷了。

既然不是給公司裏面的人，那麼他大老遠漂洋過海地帶回來，是給誰的就已經不言自明了。

禮物這個話題過去之後，四人很快開始聊起了工作。

另外美國那邊的融資情況不算理想，這個也需要讓其他團隊成員知道，方便和_圖_書各自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林一的辦公室是公司里最大的那個，所以四人自然在這裡會面，不過他發現還多了個小尾巴。

但剛才觀察著這三個人的反應，再聯想到挑禮物的時候林一的表現，她已經明白三個人的關係核心在李莫言身上。

「看看總可以吧？」

不管劉簡妮心裏怎麼想，林一就帶著這樣三份禮物回國了。

CFO劉簡妮和CTO王愷也沒有專職秘書，不過他們都有自己直接管轄的部門和下屬，有點啥事兒很容易吩咐下去。

劉簡妮則要敏感得多，以她的經驗當然不會被這一幕迷惑，誤以為韓雪跟林一有什麼不清不楚。

至於同事們私底下會不會有什麼流言，韓雪是不關心的，她是來幫李莫言的，只要配合工作就行。

像林一和劉簡妮這樣的管理層，用不著向哪個領導彙報，長途旅行之後本來是不必第一時間回公司復命的。

雖然三家都標榜自己的註冊用戶多少多少，其實這個數字沒多少意義，在業內大家一般關注的月活用戶，也就是每個月至少使用一次打車服務的真實用戶。

不過他們倆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沒打算先私后公，因為出機場時天色尚早還在工作的時間，所以兩人乾脆地用自家APP打了輛車往公司去了。

那是韓雪，這位本來號稱要加入萬里出行一起創業，只是為了就近監視李莫言和林一的關係，工作上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

不過僅僅是掀開了包裝袋的一角，韓雪已經看出了那份禮物的本尊是一頂白色的貝雷帽，看到林一阻止也就直接撒開了。

韓雪沒有輕易放過他，把自己白|嫩的手掌一攤：

而快嘟的體量則跟前兩家拉開了差距，雖然這段時間有些小動作，但成效並不明顯。

不過林一的反應很快，他還真的怕韓雪耍賴直接搶走了，那他好像也不太方便拉拉扯扯，於是趕緊伸手攔住了。

「切，誰稀罕！」

不過鑒於還有劉簡妮跟王愷在場，韓雪只是點到為止並未多說什麼，然後像是想起了自己的秘書身份，從這個高管會面的地方離開了。

又是一段漫長的飛行，在首都機場落地之後，兩人走出了航站樓，在京城炎熱的夏天裡有了熟悉的感覺，心中難免有些親切。

韓雪在公司里的地位還挺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