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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併夢想。」

可能是覺得這個性格跟工作性質非常相符，所以他成為了A廠B2B事業部的一位銷售員。

DST的10億美元雖然聽起來很多，但是林一心如止水，尤記得當初柳清還在高盛的時候，畫的可是一個20億的大餅。

程惟大學念的是行政管理專業，畢業之後一開始很不順利，賣過保險，干過足療，都沒搞出名堂。

林一這個春節過得跟去年很不一樣。

「這次我跟柳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你之前合併快嘟，算是贏你了嗎？」

「對於程總來說，臨安確實是一塊福地，特別是A廠。」

「我跟你說一句實在話，只要你願意過來的話董事會裡一定有你的位置，我以下的職位隨便你挑。」

總體來說，這項業務的佔比並不高，也沒有創造新的需求，但因為解決了實際問題受到了用戶好評，所以萬里出行已經決定跟進。

「既然這樣，何不徹底放下門戶之見，讓我們乾脆攜起手來，一起把卡蘭尼克那個囂張的美國佬打得落花流水！」

「實際上，這段時間以來我沒有對萬里出行採取任何不利措施，是因為在這個合併過程中感受到了許多東西。」

當然了，儘管林一在公司內部一再地強調緊張，但其實也沒有到一夜之間天翻地覆的www.hetubook.com.com程度，工作也得慢慢做。

後來他腦子一熱決定投身互聯網，在沒有投簡歷的情況下直接闖進了A廠的招聘現場，俗稱「霸面」。

去年的時候，因為補貼大戰正在緊張的時候，所以他回家的時間特別短，基本都沒有感受這個年節的氛圍。

「說實話林一，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眼睛裏面也是只有你的萬里出行還有曾經的快嘟打車。」

「我並不這麼覺得，因為我們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自己知道，而我越來越覺得我們之間的這種消耗是毫無意義的。」

「他應該告訴過你，之所以快嘟能跟嘟嘟合併，首先是得到了A廠馬老闆的點頭，但你知道他為什麼點頭嗎？」

「我不是開玩笑。」

「你不了解我。」

「你知道Uber從高盛那裡又拿到了16億美元，柳清通過她的關係打探到，Uber已經下定決心要在國內大規模推廣了，這件事迫在眉睫。」

「別誤會。」

「這個世界何其之大，特別是在大洋彼岸的美國，Uber的商業模式比我們成熟，發展時間比我們長，資金比我們雄厚，哪兒哪兒都是優勢。」

算算身家的話，林一現在的財富已經不得了，但是由於從來沒有在萬里出行套現，所以他的現金ｈttps://ｗww.heｔuboｏｋ•com.cｏm並沒多少，家裡的生活暫時也沒太大變化。

「臨安的水土很好，其實我從創業之前在A廠工作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很喜歡這個城市。」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在王星的辦公室裏面，那個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話嗎？」

「今天我來找你其實柳清是反對的，但我覺得我們兩個作為創業者，才是真正互相了解的。」

「如果我們國內市場的幾個主要玩家，現在還不能夠團結一心聯起手來的話，那在跟Uber的競爭當中是要吃虧的！」

「就好像足球比賽，我們之間踢來踢去好幾個回合都是小組賽，Uber上場了才算是世界盃。」

程惟很是認真地澄清道，「我跟你說這些，沒有一絲一毫的奚落或者炫耀的意思，只是想表明合併之後我們對於快嘟沒有任何的苛待。」

這還是萬里出行第一次在產品迭代上落後于嘟嘟打車，林一覺得這個趨勢非常值得注意。

林一咧嘴一笑，他算是知道程惟的來意了：「你今天過來，應該不是特意為了告訴我這些的吧？」

程惟確實一臉認真的樣子，「我們之間不必說虛的，呂傳衛做聯席CEO是一個過渡性的安排，主要是為了讓快嘟其他員工在交接過程中能夠安心，他很快和_圖_書就會離任。」

「不過我要聲明，呂傳衛最後離開是他自己的選擇，並不是我和柳清沒有容人之量。」

今年呢，他在家的時間更加充裕了，但是心裏的壓力卻有增無減，因為去年形勢緊但萬里出行佔了優勢，今年反而是落後於人了。

「林一，當時你還沒有嘗試過所以不信邪，現在經過了一年半的努力你應該看得很清楚了。」

「我想為我們兩家之間的事情做一個了結，但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這份兒事業，這個行業。」

1月份嘟嘟除了合併快嘟這個爆炸性新聞之外，還推出了一項新業務，叫作嘟嘟打車企業版。

「相反，我們是很希望把這個行業里所有的有識之士全都集合起來，所謂兄弟鬩於牆而外御其侮！」

「在這次假期之後，我相信嘟嘟打車和快嘟打車無論在業務上還是團隊上，都能夠摒棄前嫌，真正地融為一體，成為一個戰壕里的兄弟。」

不過在過完節之後，林一卻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京城去，因為還有一個人在臨安約見了他。

「但是我發現，是我以前的眼界太窄了。」

「林一，你應該知道我其實有很多地方是非常欽佩你的，作為我們裏面起步最晚的一個，在去年長達一年的時間里，你幾乎都保持著市場份額領先的位置。」

林一和-圖-書併沒有同樣長篇大論地去回復程惟了，只是失笑著搖了搖頭，好像在說他自作多情：

兩個人確實很久沒見，如果不算從媒體報道和新聞裏面看到的彼此，他們上一次見面應該要追溯到去年在美國舊金山機場的碰面。

這是個to B的業務，面向那些人員眾多，光是報銷票據就有一堆的大型集團公司，既方便了公司的票據收集，也省去了經常出差的打工人貼發票的麻煩。

「我們在鵬城談判的時候，你曾經追到了酒店的大堂，呂傳衛下去見的你，這我們都知道。」

他跟CTO王愷提出了年後第一時間拿出萬里出行企業版的要求，同時還在放假之前仔細制定了新一年的產品升級計劃。

對，假也得放。

「我還有一個消息可以分享給你，嘟嘟上一輪投資人裏面有DST的米爾納，他告訴我們如果能夠整合國內市場的話，立刻願意追加10億美元的投入。」

程惟外形上的變化不大，看起來心情不錯，開口就是笑呵呵的：

彭宇琛是很想讓她的女團打包上台，哪怕僅僅是露個臉，不過中視貌似對組合這種形式還不是太接受，最後還是顧採薇單獨演唱了。

事實證明，A廠有足夠的理由讓程惟去感激，不光把他從人生的低谷中解救出來，這次答應嘟嘟合併快嘟，似乎又要把和圖書他送上新的輝煌。

「我們梳理了兩家公司的業務關係，見過了原快嘟打車每一個中層以上的幹部，並且就像我之前承諾的那樣，做到了沒有辭退一個人。」

林一過年自然得回臨安，林爸林媽的新房子雖然已經買好了但還沒有交付，所以他們還是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

這個事兒確實是林一的疑惑，所以他並沒有打斷，叉著手準備繼續聽下去。

作為今年最火的女歌手，而且此前跟中視合作愉快，她單獨得到了一首歌的時間，牌面相當不小。

春節如果說有什麼特別讓他印象深刻的事情的話，那就是顧採薇同學登上春晚啦。

林一莞爾一笑，問道：「你這是打算說服我也去做嘟嘟的聯席CEO么？」

程惟今天過來肯定不是為了聊風水，他開口說道：

除此之外，這個春節沒什麼特別的。

程惟是隔壁贛省老表，跟之江離得不遠，在久遠的某個歷史時期或許還曾經屬於同一個行政區劃。

「林一，我看過你非常早期的採訪，我知道你其實是個有理想、有態度的年輕人，我也記得去年我們在舊金山機場談笑風生惺惺相惜。」

「好久不見，林一。」

「其實從嘟嘟快嘟合併的消息公布之後，整個春節期間我跟柳清兩個人都呆在了臨安。」

「林一，我的承諾依然有效，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