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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他進來，上一杯好茶。」

好有道理。

對於林一來說，還有更特別的意義。

「這個事兒為什麼發生得如此突然？我的意思是說，就連我對嘟嘟快嘟這樣關注的情況下，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當時柳清說她有十足的把握，我還不太相信。」

但是柳清算賬算得多精呀，她肯定是拿到了代表一半以上投票權的股東支持才去找程惟攤牌的。

「在開會之前，我試圖去約見嘟嘟快嘟所有的重要股東，但他們不是避而不見，就是告知我已經贊成柳清的意見。」

「我已經不是嘟嘟快嘟的CEO了。」

「其實我並不反對合併，只是Uber的條件過於苛刻，我的主張是等到對方改變心意才有可能繼續推進。」

林一自然無所謂，還開玩笑地表示歡迎她全職加入萬里出行。

張家琪告別之前略微猶豫了一下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林一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以他對這位的了解無非又是些「要好好對待採薇」之類的話。

「當時我很驚訝，我可以保證那個驚ｈｅtubｏｏk•coｍ.cｏm訝程度遠遠超過你現在的感受，你不會明白我心裏感到多麼荒謬。」

好吧，既然程惟都這樣反問了，那現實已經由不得林一不相信了。

「這是什麼意思？」

「程惟要見我？」

「柳清不久之前給我發出了召開股東大會的通知，當然，因為我也是股東，議題是罷免我自己。」

這些不用他說得太明白林一也能想到，程惟不至於混得連一個支持自己的股東都沒有。

如果不是程惟閑著無聊在晃點自己的話，那這毫無疑問是一個爆炸性的行業大新聞。

但大框架和趨勢還是不變的，比如說王星還是跟A廠走向了決裂。

「是的林總，人就在門口呢。」

不管程惟有什麼花招，人都到了要是見都不見就把他轟出去，這都不是林一和萬里出行的待客之道。

「但是柳清已經等不及了，她告訴我說，投資人對於無休止的燒錢已經極其厭倦，他們迫切地需要停戰，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這事兒新鮮哈，林一跟程惟雖然算不上是老死不相往來和-圖-書，但之前的見面可都不太愉快，並不是他跟王星那種可以沒事兒串個門的關係。

沒想到這次張家琪猶豫了一番居然什麼也沒說，直接離開了。

「最可怕的是，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一點兒都沒有傳到我的耳朵里，因為她把可能傾向於我的人全都避開了。」

林一也沒想要打聽對方的人生規劃，所以只是簡單寒暄了兩句。

「如果你都聽到了風聲，我怎麼可能被完全蒙在鼓裡，又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掃地出門呢？」

「如果僅僅是柳清想要搶這個CEO的位置，恐怕很少會有投資人願意支持她的吧，那你這是擋了誰的路？」

「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這下林一聽明白了。

何況嘟嘟打車現在明明在行業里還佔據著優勢，沒道理創始人會阻礙公司的發展。

程惟沒有等林一再慢慢地提問下去，自己一股腦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她對我如此防備，我都不知道應不應該感謝她的重視。」

林一的第一反應是鵝廠，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程惟能有什麼和圖書地方得罪了鵝廠，他不會那麼蠢。

不過林一總覺得，對於一家創業公司來說把創始人給換掉並不是一個正面消息，很少會發生這種情況。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算不上特別離奇，畢竟幾年之後連那麼不可一世的卡蘭尼克也照樣被Uber的董事會開除。

「我擋了所有人的路。」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柳清謀划這件事情有多長時間，虧我過去還以為她單獨負責了融資工作為我極大地減輕了壓力，現在回憶起來簡直太可笑了。」

那就是程惟對公司的控制權。

話說回來，林一向來知道嘟嘟或者說程惟有這樣一個隱患，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爆發出來。

「程總貴為嘟嘟快嘟的CEO，想必是日理萬機的，卻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跑到了這裏，不知道是有什麼要事？」

「特別是最近剛剛融資的那10億美元，那些投資人全都支持柳清，很難讓人相信她沒有在引入這些機構之前，就私底下做了什麼交換或者承諾。」

「對。」

雖然由於他的出現，打車行業的局面早已和_圖_書被攪和得面目全非，連他之前短暫參与過的外賣行業都跟上輩子有所變化。

林一終於接受了這個設定，看程惟這個樣子誰是罪魁禍首根本不用猜，在嘟嘟只有一個人可能威脅到他的地位。

「總之，柳清留給我的時間完全來不及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所以今天，就像她說的那樣，大部分的投資人已經站到了她那一邊。」

這當然是客氣話，張家琪今年6月份畢業，不管是繼續升學還是出來工作，都不太可能考慮這個職位。

「準確地說，在我過來見你之前，就在今天早些時候，嘟嘟快嘟的股東大會已經罷免了我的CEO職位和董事身份，只是這個消息太大了，可能還不會在短時間之內公布。」

程惟說到這裏的時候失笑了一下，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是柳清？」

開工沒幾天，張家琪辭職了。

林一這句話絕對不是在內涵，因為他對發生在嘟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不過卻剛好戳到了程惟的痛處，他只能苦笑了一下說道：

林一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但他既沒有失聰也沒有聽力障和-圖-書礙，很確信自己剛才不是幻聽。

林一見到程惟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剛才恐怕猜錯了，因為程惟今天打扮上雖然沒什麼異常，但眼睛里卻帶著血絲，明顯有些頹唐。

程惟作為嘟嘟打車的創始人，被自己的公司掃地出門，這可是上輩子從未發生甚至連徵兆都沒有的事情。

「但柳清和她帶來的投資人的表現明明白白告訴我，她不是開玩笑，這事兒是真的。」

程惟的回答跟他想象的不同，「柳清提議跟Uber的合併，我跟卡蘭尼克談過之後否決了。」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因為他從天使輪開始融資次數太多了，股權稀釋得很快，就連最初的80萬裏面都只有10萬塊是自己出的。

難道又是來勸降的？

林一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去深究她是什麼意思，因為很快又收到了另外一個驚訝的消息。

「程總應該不是在開玩笑吧？」

本來一個實習生的去留跟林一應該是毫無關係的，但這位畢竟是他自己塞進公司的，所以張家琪同學離開的時候特意跟他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