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舟橫滄海風休住，明月何時照我還
第一百零三章 殺不死
「位元組的TT好像啟動了大規模的海外推廣計劃，雖然沒有大張旗鼓，但推送量明顯上去了。」
「相比於我們在這個十萬八千裡外的安全地帶坐而論道，她才是最直接、最近距離，去感受那種恐怖的人。」
「不管困難是怎麼來的，是誰造成的，但既然碰上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無非是趟過去。」
「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中，她擁有那種最無可匹敵的勇氣。」
「我們絕不是孤軍奮戰。」
「它們想要看到我們瓦解意志、舉手投降，這種痴心妄想幾十年前就沒有成功過，如今更是如此。」
林一正在聽取下屬的重要報告，Muse兩方面的反饋應該說都在意料之中。
「應該有不少人知道，我們一起有過兩次創業，從結果來看，這兩次都還算是成功的。」
「但是話說回來，我們越大的困難、越強的阻力，就越證明我們的事業意義非凡，我們的工作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我也很擔心。」
「我想說的事情蠻多的，htｔｐs://wwｗ.heｔubｏok.ｃｏm•cｏｍ但首先第一件就是眼下師姐的案子。」
這還是林一第一次給他們訓話。
「我自認為，應該比你們在座的都更了解她。」
「就像這一次。」
下屬聽他這麼說有點訕訕，連忙承諾：「是，我們一定小心。」
「但是請相信，她絕不會害怕。」
「這兩天公司里大家心態如何？」
「你們都是Muse的骨幹，師姐把你們託付給我。我把大家當作明事理的人，所以不想用套路來對待你們。」
「讓加害我們的人顫抖吧，他們早晚會發現自己的惡行是徒勞的，而且一定會付出代價。」
「讓支持我們的人全都發現，我們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殺不死我們的終將使我們更加強大。」
「影響程度大嗎？」
像是張翊鳴乾的事情。
「你們這會兒心裏應該在想，這個新來的老闆擱這兒給我們灌雞湯呢，接下來是不是要開始畫餅了？」
「聽一聽外面的聲音吧，那些最可愛的人https://m.hetubook.com.com他們都在支持我們。」
「今天這些話，不僅僅代表我自己，也代表這家公司真正的靈魂，至今仍身陷囹圄的李莫言女士對你們的期許。」
「我很慶幸，因為師姐的信任，我得以參与其中。而本來就是其中一份子的你們，更有理由為自己感到驕傲。」
「聊什麼呢？」
「我們以前最艱難的時候，連下個月的工資開不開得出來都不知道，頭髮一把一把地掉。」
「別吞吞吐吐，說。」
「我的師姐，就是你們的李總，我剛上大學的第一天就認識她，算起來得有個六七年了。」
「所以，就算是面對恐懼、瘟疫和火焰的惡魔領主，我們也可以昂首挺立毫不退縮。」
下屬還真有一個主意：「我們要不要發公告譴責一下他們惡性競爭？」
「目前是可控的，因為Muse的海外用戶也主要集中在青少年階段，對於這類新聞倒沒有那麼關注，不過……」
「大家……群情激憤，為李總抱不平！」
「我想說的是，儘管有這麼多的挫折、低落，乃至絕望，我們都沒有放棄過，所以才走到了今天。」
「Muse的內地版受到了廣大網友的熱情支持，新增用戶速度達到了歷史最高值；但是海外版的用戶數量和活躍度略有影響，總的來說聲譽稍有受損的。」
他剛剛上任，跟Muse的管理團隊全都不熟悉，在這裏沒有威信，也很難掌握他們的全部想法。
「大家不必緊張，叫你們來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到我上任那天光顧著上手工作，沒來得及跟你們聊聊。」
「我希望把這份勇氣傳遞給你們，然後由你們再去傳遞給公司的每一個人，讓我們以眾志成城的團結姿態，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Muse還遠沒有走到那一步。」
撕得太難看了，反而顯得心虛。
「敵人越是反對的東西，我們就越是要支持。」
但是在商言商，現在Muse遇
和-圖-書到了問題，指望競爭對手不趁你病要你命，跟你搞文明禮讓是不現實的。林一雖然沒把這個當回事，但看完下屬的表情，似乎還是有點忐忑。
如果林一是個普通網友，憑著「樸素的正義感」，對於這種趁人之危的行為肯定是要嗤之以鼻的。
「在這六七年裡面，除了她來到Muse之後的這一年，我們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業，大部分時間里我們都是並肩作戰的搭檔。」
但是這次李莫言一出事，Muse反而一躍成為民族品牌的驕傲，不然怎麼會被那邊針對？
如果這個時候林一開口去罵一下張翊鳴，後者很可能在輿論上是要吃虧的，不過林一不屑為之。
「每一次，我們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的，有的是意料之中的，也有可能是飛來橫禍的。」
林一從他的態度里感到，對方還是有點不安的。
即便在接受短視頻這種形式的年輕用戶當中，Muse的聲量也比不上先入為主的斗音，這還是在鵝廠扶持的情況下。
這種不安不知道是來源於林一本人
ｈtｔｐs://m•hｅtuｂｏoｋ•ｃom•cｏｍ，還是來源於李莫言的事情，還是來源於Muse被迫害的壓力源頭。「群情激憤倒用不著，現在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堅守崗位做好本職工作，別出岔子就行。」
下屬雖然不知道林一的用意，但還是忠實地執行了這個要求。
Muse短視頻軟體上線之後本來在國內的名聲也就一般，很多用戶特別是年紀大的，對於這種碎片化的文化產品評價不高，甚至不認可屬於「文化產品」。
「我承認，這次我們遇到的難題，遇到的對手都是前所未有的，可能是這個星球上存在的最強大的敵人。」
「窩裡斗，沒意思。」
這次Muse在海外遭遇了一點挫折，給TT提供了上位的機會，但是在國內也吃到了紅利，算有得有失吧。
「任何偉大的事業，都不是輕易就能創造的。」
「這兩天用戶面上的反饋如何？」
「用不著。」
「但是，沒有一次是順風順水的。」
「那個時候我是很認真地在盤算，如果以後只能發股票不發現金，那公司裏面有多少人能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