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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

這幼子像是沉溺於美酒之中、品味著醇香醉人的味道一般，閉上眼睛緩緩搖頭，發自內心的讚歎道：「如此精彩的演講、如此卓著的智慧、如此清晰的思路……若你生在上城區，三十歲之前可進董事會。

看我等會換個馬甲，搖上劣者過來就抓你歸案嘞！

理髮師隱約間，感覺自己似乎觸碰到了托瓦圖斯折磨劣者的原因。

那麼他到底在驚訝什麼呢？

「你們或許不知道，我就是桃源商行駐幸福島分公司的董事長。我當然在一定程度上，能豁免總公司董事會的決議……但除非母公司那邊的董事會提出明確意見，我們平時也是默認服從當地巨頭的董事會決議的。」

托瓦圖斯忍不住鼓起掌來。

「我可不想和你這種壞小孩一起玩什麼遊戲。不管我在上城區還是下城區都一樣。」

結果一詐就出來了。

唯一的敗者，就是臉色黑的像是炭一般的全熟。

「——說到底，就是你們下城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那麼就該考慮如何榨乾最後一滴血了。」

托瓦圖斯連連點頭，稚嫩的笑容看上去竟是顯得異常純和*圖*書真：「我怎麼會做那種狠毒的事呢？」

毫無疑問，此乃理髮師之大勝。

「不不，我倒不是那個意思……」

憑啥這不是我們組織挖出來的？

托瓦圖斯聳了聳肩：「我只是轉述人，執行者。我是個外人啊。決定這一切的，肯定是、也只能是你們當地總公司的董事會。

這個總是眯著眼睛……看上去脾氣溫和、性格陰柔的男人，卻毫無疑問是一個智慧而果決的戰士。

在他們甚至是抗拒去聽、去理解的情況下，一點點抓住了他們的心臟、硬生生抓著他們從那份迷醉之中脫離出來——讓他們徹底清醒了過來。

黑髮赤眼的幼子，笑眯眯地說道：「玩遊戲就是要竭盡全力，不然就毫無意義了。所以只能是你在上城區，而我在下城區——這樣才公平。」

不知不覺之間……甚至在自己意識到之前，就已經被剝奪了理性、變成了托瓦圖斯所期望的形狀。

理髮師惡狠狠的想著。

理髮師心中一動。

甚至就連投票和表決環節都不再需要。

「那樣的話，我就會處於絕對不利的位置。那樣的話……我就m.hｅｔｕbooｋ•ｃom•coｍ能竭盡全力的毀滅你了。」

「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站出來與你為敵了。」

麥芽酒眉頭緊皺，毫不畏懼的開口斥問道：「可惜你所精心編織的陰謀，被理髮師小哥識破了嗎？」

托瓦圖斯毫不猶豫地答道：「我都已經快想好，能和你一起玩的遊戲了。」

他身體猛然前傾，目光灼灼的盯著理髮師：「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在上城區出生就好了。」

因為他根本不怕。

絞殺不管那些有的沒的，直接從托瓦圖斯的話中篩選出了關鍵詞，確定了真正的仇敵。

他們望向絞殺之時，眼神甚至帶些嫉妒。

托瓦圖斯的言語就如同醉人的酒，其中滲透著操控人心的毒。

襲擊教會，是他們作為法師所繼承的仇恨；

「既然要找尋一個玩伴，那麼自然是要儘可能找個有趣的。如果一輩子都不能認真起來的話，這漫長的生命豈不是太過無聊了？

「當然，當然。」

是他對劣者發起的那幾種「遊戲」嗎？

但話都還沒說完，托瓦圖斯就發出了更加危險的發言：「更不必說……這個計m.hetubook.com.com劃實在太過無趣。

「真是太可惜了。」

雖然沒有彈丸也沒有刀刃，但毫無疑問……「不和者」與「理髮師」之間，已經發生了一場極為激烈的戰鬥。

「這可和我沒什麼關係。」

讓上城區的人感到不爽，是他們這些犯罪組織一直愛做的事；

「可惜什麼？」

給公司找麻煩，這是他們作為無|碼者所期望的事。

因為托瓦圖斯所說的話，正貼合了在場所有人的需求。

「我也不怕告訴你們……除了這個確立『下城區的毀滅之必要性』的計劃之外，董事會還編織了其他幾重陰謀。

首領們看向理髮師的目光已經徹底變了。

不和者搖了搖頭，異常可惜的看向理髮師：「你若是上城區派來的間諜就好了。

得榨點新情報出來才行，理髮師心想。

於是他開口質問道：「你的遊戲就是同他人作對嗎？」

但考慮到自己現在的心情的確很好，他還是決定說得再詳細一些：「是難度啦。遊戲難度。

劣者肯定是知道命運的。

但那根本無所謂。

你是從哪偷的這麼好的副手？

——區區詐騙犯、殺人犯也敢用這種www.hetubook.com.com眼神看我？

「精彩……精彩絕倫！」

對抗天使，是他們所面臨的危機；

「所以我當然要下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讓我根本無法發力。」

「啪，啪，啪……」

他這何止是全熟，已經是十二分熟了。

哪怕成為法師的時間還短，但他終將成為他們之中最強大的助力之一！

托瓦圖斯微微頓了一下。

……他是否在那個時候，就隱約確定了無知之幕的首領就是托瓦圖斯、所以才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言的？

托瓦圖斯對「隱瞞真相」是毫不在意：「我生來就是要『與人不和』的。

如今回頭去看，在場的所有首領都無比清晰的回憶起，自己那被兩人拉來扯去，不斷扭轉、改寫的思維。

而他們其他人的思想，正是那兩人的戰場，是被他們所操控的棋盤。

——在此之前，哪怕是最信任理髮師的絞殺，也不認為理髮師能說出點什麼有意義的話。他甚至都準備好幫腔了。

「當然，我可是『不和者』！」

「——哈？

除了被理髮師生生架起來的全熟之外，其他人都只能給出一個答案——也就是服從理髮師的意見。

「為什麼我和圖書一定要在上城區出生？」

因為當理髮師的話說到這種程度時，現在已經不可能有人願意去支持全熟。更不會有人跳出來，在這個時候與他站在一起。

理髮師心裏清楚，全熟毫無疑問恨上了自己……那敵意和殺意，可以說是毫無遮掩。

「你不覺得……如果我利用公司的力量全心全意的圍剿你，你根本活不了多久嗎？」

但他臉上卻是不著痕迹，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但就在這時，理髮師的言語便如同驚雷一般。

而年紀輕、資歷淺、力量弱的理髮師，卻硬是正面戰勝了一位長生種、擊碎了他所編製的陰謀。

而此時，其他人看向理髮師的目光，都從或多或少的輕視變成了平等——甚至尊重的程度。

理髮師心中微微一動。

「也就是說，是天恩集團的董事會提出了這個計劃，是吧。」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戰爭……一場在思想層面上的戰爭。

無論是同屬於永劫輪迴的其他法師，亦或是之前就被托瓦圖斯說動的、屬於無知之幕的那些法師，都是一樣。

他想起之前托瓦圖斯在蜂巢夜總會時，說出自己背負的命運是「不和」時，劣者那訝異的表情。